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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 弱水千流 4387 字 6個月前

拇指緩慢抬高,摁在她嘴角那抹笑容上,貼近她些許,低聲道:“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殷酥酥被他?用手指揉碾著唇瓣,呼吸開始失序,暗自吸氣呼氣,竭力?鎮定地說:“我知?道你想要我。我說過,不會?拒絕你做任何事。”

費疑舟安靜地盯著她。

視線中,她的嘴唇顏色原本是淺淡的粉,被他?以指腹碾弄,實在柔弱,禁受不住,色澤以肉眼可見之勢逐漸變深,很快便成了紅色。

樹梢的櫻桃般,嬌豔欲滴。

他?唇貼近她,呼出?的氣息混著絲絲酒氣,在她的唇齒間纏綿,隔著將%e5%90%bb又未%e5%90%bb的距離。

殷酥酥心慌又有點怕,下意?識想往後躲,可腰上的手臂摟得這樣?緊,她的身體隻能跟他?貼合更?緊。臉頰耳根都在燃燒,然後就聽見他?平靜地說:“我確實很想要你。”

殷酥酥:“……”

他?話語過於直白,她愣住,沒等她回過神,他?竟已有進一步動作。彎了腰,長臂一手穿過她腿彎一手橫過她腰肢,將她一抱起來,大步就走回臥室。

殷酥酥心跳如雷鳴,耳膜被震得發?懵。

天旋地轉間,人就被他?放倒在了總統套房的床上。

“想到發?瘋。”費疑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輕聲為自己上一句話作補充。

殷酥酥嘴唇蠕動兩下,想開口說什麼?,不料,他?的唇已經%e5%90%bb下來,風卷殘雲,近乎有些凶狠和殘暴,貪婪將她的呼吸津液悉數吞噬。

她嘗到了他?嘴裡的酒味,帶著一絲葡萄的回甘,很淡,但是醉人。

迷糊間在想,漫天煙花背景下和他?親%e5%90%bb,原來會?有一種虔誠又莊嚴的錯覺。

但錯覺終究隻是錯覺,他?親她親得這樣?狠,一點也?不莊嚴。

她頭發?亂了,妝也?花了,身上華麗平整的天價禮服皺得像團鹹菜,被他?%e5%90%bb到吸不進氧氣。

他?卻還不滿足,執意?要得到她更?多反饋。

禮服是綁帶樣?式,結在腰側,不窄不寬的兩段布,纏起不盈一握的細腰。

費疑舟唇齒逐漸緩下來,由烈日狂風化為如絲細雨,與她的舌溫柔抵觸輕纏,交換彼此的氣息。與此同時,捏住綁帶垂下的那片,輕輕一拽。

拖尾的雀翎本就精細,顛顛顫顫地落下幾支,飄落在地毯上,又被拋落的裙裝蓋住。

殷酥酥看著天花板,恍惚間隻覺得,自己此刻也?像那些脫落的雀翎,失去了所有依靠和附著地,當?海浪席卷時,她隻能用力?抱住他?,像溺水之人攀住浮木那樣?,交付全部,賭上所有。

感覺到他?的氣息一路蔓延,沾著秋寒的清冽和體溫,停下來。

殷酥酥頭往左側偏,緊咬唇瓣,淚眼婆娑中看見自己光潔的肩頭落著一筆黑色,反應過來是他?的領帶。

觸?感柔軟卻冰涼。

像他?彩繪時落在她身上的筆刷。

神思飛轉。

嘴唇與唇相觸的瞬間,殷酥酥高高仰起脖子,細白的指從他?黑色短發?間穿過,用力?到骨節泛起青白,腳踝也?繃緊,足背形成兩條筆直的線,十趾都羞澀到蜷起來。

他?唇舌肆虐,興風作浪,遊刃有餘,親%e5%90%bb她的唇嫌不夠,還以舌尖深深往裡抵,打著旋兒地勾。

殷酥酥腦子裡暈眩而迷亂。視線完全是迷蒙的,透過淚光看向天空,煙花竟然還未停歇。

斷斷續續有人上到甲板,仰頭觀賞這場奪目絢麗卻又格外神秘的煙花,交談聲雖遙遠,但還是依稀傳進她耳中,教她膽戰心驚,害怕得直發?抖。

幾十分鐘前還衣著華麗妝容精心的女明星,這會?兒關上房門,居然在和一個男人行這種事。

破防決堤到快要死?,還不敢大聲地哭。

“……”殷酥酥閉上眼,把臉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也?沒閒心去管自己的妝容會?蹭花成什麼?滑稽樣?了。

小?片刻光景,費疑舟頭重?新抬起,傾身在她旁邊躺下,伸出?手,輕柔將渾身乏力?的她摟抱進懷裡。

低眸瞧著她豔紅的臉蛋,和汗濕的額頭,他?心中的愛憐甚至蓋過了身體裡猛烈的衝動與狂癮,啄%e5%90%bb她嘴角,啞聲說:“老?婆,你好?快。”

“……”殷酥酥連指頭縫都是飄的,聞聲,羞惱又窘迫,瞪他?一眼。沒力?氣還嘴,眼神已經懟他?幾十遍。

兩人抱在一起平複了會?兒。

快一點時,費疑舟輕拍了下她的腰窩,道:“緩過來沒有?你明天的拍戲進度如果不能耽誤,今晚我們還得趕回去。”

殷酥酥掐他?手指,有些氣呼呼地說:“明知?道我明天要拍戲,你怎麼?不知?道收斂點。”

“收斂不了。”他?語氣散漫,無端透出?幾分旖旎又消沉的風流勁,“本來就喝了酒,你還在那兒勾個不停。你教我怎麼?收斂?”

殷酥酥目瞪口呆:“我又怎麼?勾你?”

費疑舟:“你不是說,不會?拒絕我對你做任何事。”

“……”殷酥酥服了這人倒打一耙的本事,沉默兩秒,忽然又想到什麼?,視線無意?識便往某處掃了眼,道,“其實,我有件事挺奇怪的。”

費疑舟:“什麼??”

殷酥酥雙眸還霧蒙蒙的,臉也?如氤氳豔霞。似有些難以啟齒,又實在好?奇,於是支吾說:“你每次……對我這樣?的時候,自己難道都沒有感覺?”

回回都是可勁兒折騰她。

要不是那次親眼見識過一些場景,她隻怕真的會?懷疑他?是身體有疾,那方麵不太行。

回憶起他?裝醉那一晚,殷酥酥腦中便不受控製地閃過某些零星畫麵,頓時耳根子更?燙。

雖然那會?兒她緊張窘迫到沒眼看,也?不敢看,但餘光還是掃見了一點點。

僅是一丁點,都足以確定,整體遠超生物教科書上的那些數值。

分外的猙獰嚇人。

“……”想到這裡,殷酥酥有些被嚇到,忙不迭甩了下腦袋,中斷回憶。

費疑舟盯著她看了幾秒,眼神裡漫出?幾絲玩味:“你覺得呢。”

殷酥酥讀懂了他?欲河暗湧的眼神,明白過來,卻更?不解了:“那你一般是怎麼?解決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費疑舟:“。”

費疑舟被她神奇的用語措辭引得想笑,低頭%e5%90%bb了%e5%90%bb她的鼻尖,給她正確答案:“我一般忍著。”

“忍著?”殷酥酥詫異又困惑,“我都跟你說了,不會?拒絕你做任何事,也?就是說我可以跟你有夫妻之實。你為什麼?還要忍著?”

“你的意?思我清楚。”

費疑舟凝視她的眼睛,道,“但我也?說過,會?等到你心甘情願。對你的任何承諾,我都不想食言。”

聞言,殷酥酥內心不禁一陣柔軟動容。她腦袋靠近他?頸窩,彎彎唇,柔聲道:“今晚的煙花真的很美好?。你也?是。”

費疑舟指側描了下她細滑的胳膊,“這麼?美的煙花,不值得給點獎勵?”

殷酥酥被嗆了下,紅著臉,鼓足勇氣地回道:“你剛才不是自己拿了。”

“不夠。”他?輕撫她耳側脖頸的線條。

“……不是要準備走了嗎。我的衣服已經皺得沒法穿了。”不願再?跟他?東拉西扯,殷酥酥轉換話題,道,“麻煩你想辦法重?新幫我找一件。”

費疑舟說:“禮服我原本就給你備的兩件,等下打個電話讓客房部送來就好?。”

殷酥酥迷茫:“你事先?準備兩件做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有備無患。”他?食指繞起她一捋發?絲,慵懶又耐人尋味地道,“現在不正好?派上用場。”

“……”

殷酥酥反應過來,深深地無語了,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滿腦子除了這檔事,能不能想點彆的?”

費疑舟從善如流地回答:“這不是也?想了個用煙花為你慶生的主意?。”

大公子伶牙俐齒,永遠都一副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的從容,殷酥酥說不過他?,也?比不過他?的厚臉皮,隻能沉默。

又在床上膩歪了會?兒,不多時,遊艇客房部便有人送來了一條全新女士禮服。

殷酥酥用被子裹住自己,光著腳丫去開門,然後嗖一下躲到門後,清清嗓子說:“你就放門口吧,謝謝。”

女郎笑容甜美,應了聲好?的,將禮服放進來,一眼沒敢往裡多看。

房門重?新關緊。

殷酥酥緊繃著的神經微鬆,呼出?口氣,抱著禮服進了衣帽間。幾分鐘後,她穿好?衣裳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柄卷發?梳,正一下一下,將淩亂濃密的卷發?梳順。

隱約感覺到背後有風,她回過頭。

原來是露台的落地玻璃門開了一半,男人靠在欄杆上抽著煙,西服沒了影子,領帶也?不知?丟到了哪兒,身上隻有一件藏青色的襯衣,領扣也?鬆開了幾顆。

他?被海風和夜色包裹,指間夾煙,唇齒間溢出?淡白色的煙霧,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神不明。

這副模樣?,頹懶散漫而又性.感,和白日裡雲端之上的冷峻形象頗具反差。

像個高端會?所的頭牌男模。

殷酥酥被自己腦海中的“男模”一詞給驚到了,抿嘴忍住發?笑的衝動,做出?副平淡表情,說:“我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嗯。”費疑舟應著,垂頭隨手掐了煙,將煙頭丟進煙灰缸,從露台進來了。

見狀,她自覺進臥室環視一圈,撿起被他?丟在床邊地毯上的西服,輕拍兩下抖抖開,走出?去。

“那麼?貴的禮服和西裝,你隨便扔一地。”她口中有些不滿地嘟囔著,人卻乖乖上前,幫他?穿西服,如同所有妻子對丈夫做的那樣?,“錢多也?不是這麼?花的呀。”

費疑舟就著她的手穿好?西服,低眸整理袖扣。聞聲,自然而然一彎唇,道:“等你什麼?時候休個長假,送你去學一段時間金融。”

殷酥酥愣了下,抬頭迷茫道:“我一個演員,學金融乾什麼??我沒有改行的打算。”

“等你學成歸來,家裡的錢就交給你管。”費疑舟隨意?地說。

殷酥酥黑線臉,很有自知?之明地說:“算了吧。你有專業的財務顧問團隊幫你管那幾千億的財產,哪用得上我。”

他?雙手掌住她腰身兩側,低眸看她,“自己太太幫著管賬,總歸更?放心。”

殷酥酥心尖驀地收緊,壯起膽子抬手捏他?臉,輕嗔:“好?了彆貧了。再?不出?發?,明天耽誤了拍攝進度,我又要多一個無故曠工的黑料。”

費疑舟:“澳門飛京城也?就三個多小?時,時間完全充裕。”

殷酥酥肩膀一垮,喪喪地說:“今晚又睡不好?了。”

“你還是可以在飛機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