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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 弱水千流 4381 字 6個月前

過,用吹風機吹了個八分乾,頭頂部分蓬鬆柔軟,發尾有幾縷卻?還?是濕的,黏在雪白的頸項上。

黑發雪膚,雙色對?比強烈。一顆水珠順著發梢滑落,滾過脖頸線條,淌過鎖骨,徐徐沒入領口之下……

這個樣子?,有種難以言喻的勾人和%e5%aa%9a懶,像才經曆過一場激烈的□□。

費疑舟就這樣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不語。

殷酥酥心裡有點莫名的緊張,怕他對?她回複給向?雨琳的說法?有意?見,忐忑不安,也窘促地望著他,不說話。

目光交纏了約莫五秒鐘。

下一瞬,費疑舟合上書,抬手摘下眼鏡,連著書本?一道隨手放在床頭的櫃麵上。沒有半分的遲疑和語言前奏,長臂一攬,將人摟了腰抱過來,貼入懷中。

兩人身上都是絲綢睡袍,這料子?質地輕薄又光滑,隻隔兩層衣物?,和肌膚相親沒太大區彆。

%e8%83%b8口清晰感受到費疑舟身上的體溫,殷酥酥臉又開始發燙,乖巧地趴在男人懷裡,鼻腔大腦全部被他身上的清冽的味道侵.占。

迷糊間,鬼使神差便冒出個念頭。

他真的很?好聞。

費疑舟單手摟緊殷酥酥,另一隻手慢條斯理捋著她耳際幾縷垂落的發絲,指腹若有似無,輕撚她嬌紅的耳垂,玩兒似的,很?隨意?地問:“所以你就回答你師姐,說跟我不熟?”

殷酥酥讓他調得手指尖都在發麻,忍著說:“之前我們也約定好了,不對?外公開夫妻關係。”

“男人和女人之間,除了夫妻以外的關係還?有很?多種。”費疑舟語氣輕淡,教人無從辨彆分毫的喜怒,“為什麼不說我是你的朋友?”

他手臂橫在她腰上,她和他貼得太緊,兩隻胳膊放在那兒都顯得怪異,隻能?攀上去?抱住他脖頸。

殷酥酥樹袋熊般抱著他,遲疑地抬眸,道:“是可以說是朋友。但是,你不了解我那位師姐,她頭腦很?聰明,說得隱晦模糊反而?會讓她有更多猜測。所以梁姐才會讓我回複得越簡單越好。”

費疑舟垂著眸與她對?視,眼神沉黯,揚眉:“你經紀人教你這麼說的?”

“是的。”殷酥酥下意?識點頭。剛點完又反應過來什麼,暗道聲糟糕,於是又忙忙慌慌地道,“梁姐讓我這麼回複,純粹是為了不節外生枝,你不要生梁姐的氣。”

費疑舟聞言,手在她%e8%87%80上輕打了下,不冷不熱地一嗤,“為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就去?遷怒毫不相乾的人,我在我太太眼裡原來是個瘋子?。”

殷酥酥雙頰更紅,靜默了會兒,沒忍住低聲辯駁:“先說清楚,我可從來沒覺得你是瘋子?,我隻是覺得,你有點小氣。”

聽她說完,費疑舟輕輕一挑眉,盯著她,慢悠悠纏起她發絲繞在食指尖,安靜地等。

殷酥酥知道這位大少爺在等解釋,便乾咳兩聲,不甚自在地繼續:“就,比如說今晚吧,我隻是和鄰座的前輩聊了會兒,對?他笑了一下,你就這麼生氣。”

她聲口天生的清軟,不用刻意?夾著嗓子?說話,隻需添上一分委屈,便足夠令人垂愛進骨子?裡。費疑舟端詳她緋紅的頰和瑩潤的眸,虎口嵌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輕輕抬高幾分。

他淡淡地說:“委屈了?”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他具體指什麼事,因而?身上一陣燥熱,咬了咬唇瓣滿臉赤紅地看著他,不搭腔。

費疑舟語氣很?平靜,儀態也鬆弛而?清雅:“可我看你爽得不行。”

“……”殷酥酥窘迫至極,也著實汗顏。沒想到,這麼矜貴不沾塵埃的人,能?說出這麼粗俗露骨的話。張口就來,頓都不頓一下。

她怕他繼續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瞪眼低嗔:“不許亂說!”

他被她捂著嘴,直勾勾注視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瞳此刻不含欲色,因而?是他最常態的淺茶色,沒有雜質,清冷幽靜,像森林裡飄著秋葉的溪。

殷酥酥微怔。

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真正意?識到後,瞬間耳根子?都灼灼起火——他在……親%e5%90%bb她的手掌心。

薄潤的唇溫柔細啄,偶爾還?有絲絲柔膩感,是他的舌。

他視線鎖住著她的眸,唇舌%e5%90%bb著她的手,淺溪般的瞳色在殷酥酥的眼皮底下,以肉眼可見之勢逐漸變暗,變深,最後成了一雙深不見底的淵,蠱惑著她往那個世界墮落。

“……”短短幾秒,殷酥酥猛地回過神,當即飛快將手抽回來。

她臉上的紅潮已經漫至脖子?根,惱隻占三成,更多的是羞窘,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會兒才不可思議地硬擠出句:“……你屬狗的嗎,居然親彆人的手,不覺得臟嗎?”

費疑舟矜平自若地說:“手心而?已,你全身還?有哪裡我沒親過。”

殷酥酥:“……”

見過厚顏無恥之徒,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殷酥酥出離震驚了,爆紅著臉瞪大了眼睛,被噎得說不出話。

費疑舟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了會兒,忽而?一彎唇,輕笑出聲。然後便抱著她躺回床上,側了個身,將她牢牢扣在懷中,閉上了雙眼。

殷酥酥被他箍得嚴絲合縫,想動一下都動不了,不禁蹙眉,試著抬手很?輕地推了他一下,輕聲:“你能?不能?放開我,或者……稍微鬆一點。你抱得太緊了,我有點喘不過氣。”

費疑舟聞言,眼也不睜,將手臂力道稍微放鬆了些,將她重新調整成更舒適的姿勢,唇印著她額頭輕輕一%e5%90%bb,繼續入睡。

屋子?裡靜悄悄的。

又過了會兒,懷裡的纖細身子?不知怎麼了,又幼獸似的扭了扭。

費疑舟本?來就忍得辛苦,定力幾乎臨近崩塌邊緣,被她一扭再扭,拱得火氣直竄。

他睜開眼,翻身一把扣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將她摁在了身下,貼緊她,嗓音沉啞道:“你今晚是不是不想睡了。到底還?要怎麼磨我?”

“不是……”殷酥酥心跳如雷,窘迫地說,“你身上有點燙,我們靠這麼近,我也挺熱的。”

費疑舟居高臨下盯著她,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說他身上燙,靠太近,她熱得睡不著。

什麼意?思?

真槍實彈做不了,吃也是越吃越餓,現在抱都不給抱了?

費疑舟一時間竟不知作何?回複。他看了她片刻,終究側眸,沉沉而?克製地呼出一口氣,重新躺回到她旁邊。

殷酥酥的心還?噗通亂跳著,戰戰兢兢地轉過腦袋,看旁邊。

大公子?儀態優雅地平躺著,閉著眼,眉目清冷如畫,很?冷靜地說:“睡吧,不抱你了。”

“……哦,好。”殷酥酥訥訥地點頭,“晚安。”

“隻是今晚不抱。”他眼也不睜,停頓半秒又淡漠地補充,“明天開始,要抱回來。”

殷酥酥:“……”

殷酥酥嘴角略微抽了兩下,心道:是錯覺嗎,為什麼覺得,這位大佬此時此刻好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

翌日?,殷酥酥和費疑舟照舊各自外出,她乘坐邁巴赫去?了片場,他乘坐清影去?了位於京城CBD的費氏總部。

八月底,秋高氣爽。

殷酥酥到了片場,帶著許小芙剛進化妝間坐下,屁股都還?焐熱的功夫,她放在許小芙兜裡保管的手機便響了兩聲。

許小芙眨了眨眼,隨手將手機摸出來遞過去?,口中道:“喏,酥酥姐,好像是新微信。”

殷酥酥今天早上要拍的是幾場被綁架之後的戲,需要在臉上化受傷妝。她仰著脖子?眼睛往上瞧著,從許小芙手裡接過手機,舉得高高的,解鎖屏幕。

一瞧,發信人的備注是“英俊多金大帥比”,居然,是她親愛的金主老公。

英俊多金大帥比:【想了一下。】

殷酥酥狐疑地挑了下眉,敲字:【?】

英俊多金大帥比的第二條消息便發送過來:【有必要跟你解釋清楚。】♂思♂兔♂網♂

殷酥酥茫然,心想解釋什麼?這

會兒她打字有點不方?便,隻好繼續回標點符號:【??】

費疑舟:【你說我小氣,我也不否認,但這僅限於對?我的太太,也就是殷小姐你。】

“……”

屏幕這頭,殷酥酥冷不防被這條消息給嗆了下,臉發熱,默默單手敲字回複:【我昨晚也就隨口一說,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也不用太在意?。】

費疑舟:【我在意?】

費疑舟:【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形象,我很?在意?。】

看著緊隨其後又刷出來的兩條消息,殷酥酥心臟失頻,在%e8%83%b8腔裡劇烈地律動了幾下。她沉默了會兒,回複:【好吧。你在我心裡的形象,目前依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好的。】

費疑舟:【百分之一的不好,是什麼?】

“……”殷酥酥有點不爽地鼓起腮幫子?,敲字:【你說呢?】

殷酥酥越想越不爽,又噠噠噠飛快打字:【費先生向?來君子?如玉。可《詩經》有雲,君子?色而?不%e6%b7%ab,發乎情止乎禮。你呢?】

京城CBD費氏集團總部,99層總裁辦公區。

辦公桌後方?,西裝革履的大公子?剛看完財務報表,聽見桌上的手機發出輕鳴,隨手又拾起,目光掃過。

將殷酥酥發來的“君子?色而?不%e6%b7%ab,發乎情止乎禮”收入眼底,他不禁莞爾,仿佛已經透過這隻冷冰冰的通訊工具,看見了她羞惱炸毛的生動模樣。

落地窗外的日?光溫柔映入,費疑舟心情愉悅,靜默兩秒,順手便給她回複過去?。

費疑舟:【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片場這邊。

殷酥酥看著費疑舟回來的消息,短短幾秒,整個人便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以《詩經》戲謔輕諷,說君子?看到美麗的佳人,做出一些舉止或行為,其實都在情理之中,但也應恪守禮數有所節製。

這位大公子?卻?以《長恨歌》四兩撥千斤地還?回來,說自己是“春宵苦短”……

殷酥酥著實無語了,好色都色得這麼理所當然,大佬就是大佬,服氣。

就在這時,正在給殷酥酥化妝的化妝師狐疑地皺眉,說:“欸?酥酥姐,我記得我沒有給你塗腮紅啊,你臉怎麼忽然這麼紅?”

“哦,這裡麵有點熱,我悶得很?。”殷酥酥大囧,隨手抬手扇了扇風,隨口胡謅。

好在化妝師沒有多問也沒有起疑,隻是轉過頭,讓窗戶那頭的同事幫忙開窗通風。

今天導演要求趕進度,上午的四場戲拍完已經將近下午兩點。

許小芙抱著三份工作餐回到休息室,將其中一份分給殷酥酥,笑%e5%90%9f%e5%90%9f道:“酥酥姐,我剛才看了,今天中午有你喜歡吃的香菇肉片。”

“什麼都行,我都餓得眼冒金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