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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 弱水千流 4302 字 6個月前

音,難道不是你買通了?秦媛身邊人特意錄製的?”

費疑舟搖頭, 說:“那段錄音原本就有,我隻是花錢買下來,送給你而已?。”

“原本就有?”殷酥酥詫異, “也就是說,是秦媛身邊的人早就對她心?懷不滿, 偷偷錄了?她和經紀人蘇義東的對話,想要找機會給她致命一擊?”

費疑舟說:“這?些事?我不清楚也不關心?。”

他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重新?落回身前的琴鍵,眉眼微垂,單手敲響幾個琴音,口中淡漠地續道:“我隻知道,如?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對你不利,警告過後還不知道收斂,我忍了?一次,絕不可能再忍第二次。”

和弦音震動耳膜,清脆簡明,猶如?玉珠灑落在大?理石地麵。

殷酥酥被他奏響的琴音一驚,眸光微跳,倏忽間便恍然大?悟,低聲試探:“你知道那次試戲的事?了??”

話音落地,費疑舟不答話,彈琴的左手動作也隨之停住,眼也不抬道:“這?個話題跳過。”

殷酥酥微愣,不明緣由。

費疑舟接著道:“一想起那天你臉腫成那樣,我就生氣。”說到這?裡,他又側目看她一眼,眸光沉而微涼,語氣平添幾分危險,“受了?委屈不知道告狀,居然還告訴我說是正常對戲太過投入。信口胡謅撒謊騙我,你可以。”

聽完金主?老公的話,殷酥酥回想起試戲當天發生的事?,深深地囧了?。

她連忙端正好態度,非常乖巧地解釋:“我不是故意騙你的。當天有人邀請我試一個角色,我去了?現場才知道是秦媛做的局,刻意想要刁難我。”

費疑舟眉心?擰起一個漂亮的結,說道:“知道是人家做的局,你還去試這?場戲?”

殷酥酥:“我本來就對秦媛不滿,她要刁難,我就將計就計,不讓她先動手,我怎麼名正言順地打回去。”

費疑舟挑了?下眉:“所以你還回去了??”

“對呀。”殷酥酥點頭,認真?回憶了?一番,續道,“她打了?我兩下,我打了?她五六七八下。要不是為了?還手給秦媛一個警告,我早就扭頭走了?,又不是傻子。”

費疑舟聽後,好氣又好笑,眉宇間的神色添上一筆無可奈何的寵溺,“這?麼說倒是我誤會你了?。我應該誇你大?智若愚,有仇必報,能屈能伸。”

殷酥酥汗顏,當然聽得出來這?位大?佬在拐著彎挖苦她傻氣,懶得爭辯,隻是輕咬唇瓣,又說:“另外,我還想跟你解釋一下,當時我不告訴你實?情,並?不是有意騙你,隻是不想再節外生枝。”

“樹欲靜而風不止。你不想節外生枝,彆人不一定這?麼想。”費疑舟注視著她,淡聲說,“從我記事?起,我家裡的長輩就教給我一個道理——做人做事?,重在果決,不可拖泥帶水。”

殷酥酥突地一怔,沒接話。

又聽費疑舟漠然道:“當初那個看圖寫作出來的緋聞,讓你承受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和毫無根據的謾罵,你不願意‘仗我的勢’,我也就沒有過多追究。可是,正如?你如?今所見,一時的容忍隻會讓對方變本加厲,對待敵人,不能給對方任何休整喘熄的時間,務必一擊斃命。”

殷酥酥眼睫低垂下去,沉默片刻,笑了?下,笑容裡帶著淡淡的自嘲:“當初我不願意你插手,是想憑自己的能力贏秦媛,現在看來,確實?是天真?。”

費疑舟微抬右手,將她垂在耳際的一綹碎發捋至耳後,動作緩慢而輕柔:“現在的局麵,不也是你憑自己的能力做到的嗎。”

殷酥酥沒有聽懂他這?句話,抬眼望他,感到困頓:“錄音是你買的,媒體是你打點的。秦媛是皇山董事?長的人,如?果不是你在背後坐鎮,整個圈子沒有人敢動她。怎麼說是憑我自己的能力?”

她不理解這?位太子爺的邏輯。

明明是他幫她擺平所有事?,剩臨門一腳留給她發揮,為什麼會說是她能力所致?

費疑舟注視著她,忽而勾起嘴角,挑起個鬆弛又稍顯慵懶的笑,不知戲謔還是認真?:“能讓我這?麼神魂顛倒鬼迷心?竅,你本事?當然大?得很。”

短短幾秒,殷酥酥白皙的雙頰與?耳根皆漫上紅暈。

本以為會同之前一樣,等到一番真?理名言,誰能想到,大?道理沒等到,等到一句肉麻到掉渣的情話。

羞意透上了?心?,殷酥酥無語又無措,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他,麵紅耳赤地壓低聲:“好好聊著正事?,你怎麼說不正經就不正經!”

這?姑娘含羞帶怒的模樣格外嬌俏,自帶一種說不出的嫵%e5%aa%9a,費疑舟好整以暇地打量她,心?隨意動,無端端想念起她唇齒間清新?的甜味。

於?是毫無任何提示同預警,他低下頭,十分直接地%e5%90%bb住了?她。

殷酥酥這?邊還在抗議費疑舟上一句話對她的戲弄調侃,想要討個說法出來,冷不防被這?一親,腦子裡頓時嗡嗡兩聲,隻餘下空白。

想起第一次接%e5%90%bb時,他好凶,仿佛荒漠中孤行了?數日的狼,缺水缺糧,一看到綠洲和獵物,就暴烈索取貪婪狩獵。

親得她完全無法呼吸。

可這?回,矜貴紳士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麵,極儘謙和溫柔之能事?。

唇與?她的輕輕相貼合,帶著幾分輕柔的試探的意味。確認沒有引發她任何掙紮與?抗拒的動作,才又謹慎地、克製地,進行下一步。

舌尖探出,描摹過她的唇瓣,細心?感受著她生澀害羞的躲閃。等她心?理層麵的準備工作到位,才撬開她的唇門齒關,長驅直入,霸道地纏住她東躲西藏的舌。

“……”殷酥酥呼吸艱難,身體有自主?意識般往後逃,卻發現後腰位置不知何時已?繞過一條手臂,有力地摟緊。

躲不開,隻能把眼睛睜得更大?,努力在極度缺氧的環境中保持清醒。

幾公分的距離,看見費疑舟的臉。

殷酥酥眸光輕微閃爍。

男人濃密的黑色睫毛低低掩映,在月色下投出兩圈極淡的陰翳,他閉著眼,細膩深%e5%90%bb她,下頷線條間或出現輕微的起伏,在向她溫柔索取的證據。

殷酥酥略微皺了?下眉,十根手指無意識收攏,兩手握成拳,硬著頭皮由他親。

不知過了?多久。

費疑舟舌從殷酥酥口中退出,眸微闔,手掌扣住她後頸,額頭抵著她光潔的前額,調整著急促錯亂的氣息。

“……”殷酥酥呼吸也是亂的,大?眼溼潤,迷離得像蒙了?一層霧氣,不單是臉,甚至連耳廓脖子都彌漫著一片瑰色的紅。

錯頻的兩道呼吸,在月色下彼此交織。

等稍微緩過來了?些,殷酥酥抬起指尖,試著碰了?下自己的唇。上下兩片嘴唇皮膚隱隱發麻,在發燙,不用照鏡子也能想象,必定已?經紅腫得像兩條臘腸。

腦海中冒出“臘腸嘴”這?個詞,殷酥酥瞬間便想到了?電影《東成西就 》裡梁朝偉的臘腸唇造型,更覺又窘又羞,萬分無言。

忍不住抬高了?眼簾看對麵,低聲問他:“我嘴巴是不是又腫起來了??”

費疑舟聞聲,閉著的雙眼緩慢睜開,裡頭仍是漫天湧動的暗潮。他盯著她,用拇指輕柔摩挲她軟糯的唇瓣,嗓音出口,透著一絲曖昧的沙啞低沉:“稍微有點。”

殷酥酥肩膀垮下,言辭間流露出一分幽怨:“你怎麼老是把我嘴親腫。”

還好現在比較晚了?,等下回臥室的路上應該不會碰到其他人。

不然多尷尬。

“對不起。”他笑,雖是致歉,卻聽不出任何真?誠的歉意,反而像大?人在哄不肯吃青菜的小?孩。放在她後頸的手略微上抬,輕輕撫著她後腦勺的柔軟黑發,柔聲低語,“我下次多注意。”

他已?經儘量在克製了?。

儘量放輕動作,儘量控製力道,儘量不失控。可她太嬌,即使如?此,她依然承受不住他的索%e5%90%bb。㊣思㊣兔㊣網㊣

殷酥酥閉眼,暗自做了?個深呼吸,心?跳的頻率總算是降低了?些。她臉紅紅的,不甚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接著說:“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困了?,想回臥室休息。你看你是接著再彈一會兒?琴,還是跟我一起回去?”

費疑舟捏著她軟軟的耳垂,說:“走吧。”

窗外忽然起了?一陣風,雲層湧動,遮住了?月亮,室內的光線驟然暗下。

費疑舟牽起身邊姑娘的手,兩人一同從琴房離開,走樓梯回三樓的主?臥。

夜已?深,宅子裡的家政人員都已?經歇下,濃雲蓋月,萬籟俱寂,隻偶爾會傳來幾聲細弱的貓叫。

殷酥酥剛觸亮臥室燈,心?下好奇,不由眨了?眨眼問費疑舟:“你這?裡還養了?貓嗎?”

“是慎叔收養的。”費疑舟隨手解了?領帶,收納進衣帽室,口中回她的話,“他有個親戚上個月出國了?,養的兩隻小?貓不便帶走,就扔給慎叔幫著處置。”

“慎叔這?麼有愛心?。”殷酥酥驚訝地咕噥,轉念一想又反應過來什麼,悄摸著偷瞄一眼他的側顏,小?聲,“這?是你的私宅,你能同意慎叔把小?貓養在這?兒?,沒想到你也很有愛心?嘛。”

聽見這?話,費疑舟左側眉峰很輕地挑了?下,轉眸看向她,“什麼叫’沒想到’?”

說著,費疑舟稍稍一頓,邁著長腿不緊不慢地朝她走過來,繼續道:“難道我看起來,不像是個有愛心?的人?”

“不、不是。”殷酥酥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囧了?,趕緊擺著手找補,“我隻是覺得,您比較……高山白雪不問紅塵,確實?不像是會喜歡小?動物的人。”

費疑舟垂眸瞧著她,沒有出聲。

殷酥酥怕他不說話是在生氣,又接著道:“可能我確實?對你不了?解。不過,這?應該也不能怪我。我們結婚才幾天,而且大?家白天都很忙,就隻有晚上回來能說幾句話,我就算想了?解你也沒辦法呀不是。”

費疑舟雙臂攬住她腰肢,輕問:“是不是不滿意我陪你的時間太少?”

殷酥酥:“……”

殷酥酥被嗆到,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費疑舟又問:“那你想了?解我麼。”

殷酥酥一愣,好幾秒才很緩慢地點了?點頭,回答:“想。”

了?解金主?爸爸的性格,掌握他的喜好,對她來說原本就是有利無害的一件事?。

得到這?個答案,費疑舟不禁莞爾,低頭在她眉心?處落下一%e5%90%bb,說:“那從明天開始,我們每天都一起吃晚餐,說說話,多交流。好不好?”

殷酥酥心?弦驀地一震,須臾,垂在身側的雙手緩慢抬起,抱住他的腰。唇畔微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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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夜空下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