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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 酥油餅 4386 字 3個月前

眼看著趙樹青的生日就快到了,他還什麼準備都沒有,怎能不急?

仲世煌催促道:“快點快點。”

“我又要查這個又要查那個,到底哪個快點?”

“都快點。”

耿頌平:“……”總想著魚翅熊掌兼得的大款太難合作!

下午,仲世煌接到仲敦善的電話,笑眯眯地問他為什麼帶走自己的保鏢。

仲世煌裝傻:“帶習慣了,我一會兒就叫他回去。”

仲敦善問了他幾句公司的事情,酒吧電話掛了。仲世煌轉頭就讓周伏虎回老宅。

周伏虎不大放心:“樹青還沒學會開車呢。”

仲世煌道:“你不信我的開車技術?有幾個駕駛員能讓車從山上空翻下來,人完好無損的?”

周伏虎說不過他,囑咐其他保鏢儘量不讓他的人和車落單。

仲世煌又打了個電話給管,問他今天劉漢思做了什麼。管家說和仲敦善談了半天,下午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出去了,看樣子挺高興。

昨晚被拒絕,今早被審問,下午挺高興?這不是失心瘋,就是遇到彆的好事。仲世煌想起今天來公司裡找劉漢思的孟瑾家寶貝,搖搖頭。

這樣的事情他插手一次兩次是%e4%ba%b2戚間的情分,不可能保他一輩子。

他想了想,還是給遠在a國的姨媽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人是他姨父,聽完後口氣很敷衍,說是隨他去。

在仲世煌的記憶裡,這個姨父與他家一直不太%e4%ba%b2近,平日裡都是姨媽帶著劉漢思過來走動,遭到冷遇也不覺得奇怪,隻是問姨媽近況。

“挺好,都好。”姨父不欲多說的樣子。

仲世煌隻能意猶未儘地結束這通電話,心裡卻有點懷疑,想打給劉漢思問問,又覺得兩人現在的關係不適合太多交流,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撥出去。

晚上有應酬,仲世煌帶著溫故出席。

傳杯換盞,觥籌交錯,接連兩場吃喝下來,仲世煌有點發暈,借勢靠在溫故的身上,任由他摟著自己走。一個保鏢識趣地去開車,兩人坐在後座。

酒香如水,混合著兩人身上的味道,攪和成全新的氣味。

仲世煌頭靠在他的肩窩裡,心猿意馬地嗅著。

頸邊的暖意叫溫故渾身不自在。每當他想推開他,那隻摟腰的手鐵鉗似的死死地夾住,怎樣也不肯放開。

好不容易熬到老宅,溫故搶先下車,一手托著仲世煌的胳膊肘,一手將人扶出來。

仲世煌好似站不穩,向旁邊踉蹌兩步,又倒在他的身上。

溫故無奈地拖著他往裡走。

開車的保鏢想上來幫忙,被仲世煌一拐子推遠了。

兩人到客堂,管家捧著醒酒茶等著。

溫故喂仲世煌喝過茶,正要往樓上走,就聽管家說:“小少爺等等,老爺在房間裡等著您。”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仲世煌臉色微暗,不甘心地捏了捏溫故的腰,懶洋洋地站直身體,整了整兩人摟來摟去時弄皺得衣服,衝溫故笑了笑,轉身走著筆直的直線進去了。

溫故:“……”

房間裡,仲敦善斜靠著抱枕研究棋譜,見仲世煌進來,微微抬了抬眼皮,手指朝榻邊的小腳凳指了指。

仲世煌鬆開領帶坐下來。

“喝多了?”仲敦善漫不經心地問。

仲世煌記得以前父%e4%ba%b2喝酒回來,也會被這麼問,一家人幸福和諧的畫麵從腦海中掠過,心裡的煩躁漸漸平息下來,低聲道:“就半瓶白的幾杯紅的。”

仲敦善道:“混酒喝最容易醉。”

“沒辦法。遠勝的區總和昌圖的彭董各開一席,喝的不一樣。”

“以後讓伏虎跟著你,他能擋酒能開車。”

仲世煌道:“他經驗豐富,跟著爺爺更好。”

仲敦善道:“你不是不舍得趙樹青吧?”

一個雷打下來,仲世煌內心劇烈震蕩,腦裡隻有一個念頭:爺爺知道了!

小狐狸偽裝得再好,也逃不過老狐狸的法眼。仲敦善血氣逆流而上,到喉嚨處,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滔天的怒火早在當年發現劉漢思有意無意勾搭自己孫子往歪路走時,就衝著劉漢思的母%e4%ba%b2發過了,劉漢思還太小,他扯不下臉皮去計較,可從此之後,再沒給過他好臉色,後來他們舉家倉促出國,也有這方麵的因素在。這次劉漢思回來,他就明裡暗裡地提防,沒想到防了這邊漏了那頭,還是防不勝防。小時候不經意埋下的禍根,到今日,終成大患。

“爺爺。”仲世煌不願意騙他,也不願意離開溫故,乾笑著打哈哈:“出車禍的時候,我們生死患難,早就是兩個人一條命。他不在我身邊,我不就是去了半條命嘛。再說,他不會開車,當保鏢經驗也不如周伏虎豐富,跟在爺爺身邊我不放心。”

仲敦善道:“要是我說,他跟在你身邊,我也不放心呢?”

這話已經頂在紙上了,再往前捅一捅,就破了。

仲世煌臉色變了變,不敢激怒自己最%e4%ba%b2的人,委屈地攤手道:“爺爺這麼喜歡,我能怎麼辦?和誰搶也不能和爺爺搶啊。”

仲敦善臉上這才有些許笑意:“一身酒氣,快上去洗洗!”

仲世煌上二樓,沒有回臥室,徑自去了小書房,打開門發現裡麵是黑的。

管家端著碗糖水站在他身後,幽幽道:“趙先生搬到樓下去了。”

仲世煌被他嚇了一跳,捂著%e8%83%b8口道:“為什麼搬下去?”

管家說:“老爺說下棋方便。”

……

這是一點福利也不肯給他了。

仲世煌嘴裡喝著甜的,心裡熬著苦的。

正文 第22章 來曆之謎(中)

樓下客房住著周伏虎,住著劉漢思,住著管家,輪到溫故,隻有特意留下招待貴客的那一間,就在仲世煌臥室的下麵。

房子是中式複古,樓上樓下都沒有陽台,推開窗,探出身子,就能看到樓下的窗戶。仲世煌拿了個小橡膠球,輕輕丟在溫故窗戶上。

溫故眼珠子轉了轉,當做沒聽到,繼續看書。

兩個,三個,四個……

窗戶上像下了一場斷斷續續的冰雹。好不容易停了,手機響了。

溫故歎了口氣,接起手機。

仲世煌道:“你在哪裡?”

“房間裡。”

“在洗澡?”

“看書。”

“沒看到球砸窗戶嗎?”

“看到了。”

“為什麼不打開窗戶看看?”

溫故道:“不開窗,球砸在窗戶上,開了窗,球砸在我臉上。”話音剛落,那頭就傳來仲世煌愉悅的笑聲,很筷感染了他,坐姿終於不再僵硬,放鬆地靠在床頭。

仲世煌道:“出來看看,我有東西給你。”

溫故遲疑:“很晚了。”

“還是我去你房間?”

兩選一,溫故打開窗戶,探頭往上看。一個東西砸來,他下意識地側頭,小橡膠球從他耳鬢擦了過去,落在房間裡,彈了兩下,滾到床底下去了。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仲世煌從上麵探頭,對著他笑道:“你反應真快。”

溫故抬頭看他,“你小心點。”

“我掉下去,你能接住我?”說著,他上半身故意往外伸了伸。

溫故無語地看著他。

仲世煌知道自己問得幼稚,訕訕道:“新的房間習慣嗎?”

“比原來的大。”

“讓你住我房間你不肯,我房間和你現在這個一樣大。”

溫故又沒話了。

仲世煌貪戀地盯著他的麵容,見他神色露出少許不耐,才道:“天冷了,你早點睡,窗戶關緊。”

“晚安。”溫故縮回腦袋,很快關上窗。

他表現得毫不留戀,多少讓仲世煌感到失落。他回到房間,有些恨恨地撥通手機。

溫故溫和的聲音從那一頭傳來:“還有什麼事?”

仲世煌道:“你今天洗澡了嗎?”

溫故沉默。

仲世煌意料之中。他早就發現自己的心上人什麼都好,就是不太注意個人衛生,他必須時時盯著,“快去洗澡。”

“知道了。”

“彆掛手機,把手機放到浴室裡,我要確認……”

話沒說完,那頭已收線。仲世煌想象著那人羞澀又尷尬的表情,心情好轉,覺得這樣幽會彆有趣味。

第二天,周伏虎跟仲世煌上班,溫故留在家裡陪仲敦善看書下棋打太極。

撇去溫故和自家孫子那些不清不楚的事情不說,仲敦善還是挺喜歡他的,愛看書,會下棋,性格沉穩不似他這個年紀,和仲世煌的事也沒看出他有主動的跡象。雖然劉漢思昨天說了他不少壞話,但仲敦善本來對劉漢思就沒好感,負負得正,反倒覺得被他說壞話的人應該不錯。

因此,儘管仲敦善讓仲世煌與溫故保持距離,但私下相處時,並沒有苛待他。下午溫故要學車,仲敦善爽快地放行。

溫故獨自練了兩個小時,走的時候和正在嘮嗑的教練打個招呼。見識過他不合理的完美技術之後,教練對他采取放養教學,愛咋練咋練,反正不管動作對不對,車總是對的。

門口,仲世煌開著寶馬等候。

古斯特在那場翻車事故中徹底報廢了,這輛寶馬是他母%e4%ba%b2以前常開的。劉漢思不喜歡這輛車,嫌它不夠檔次,好在趙樹青不計較這些。

他見溫故出來,按了按喇叭。

溫故走過來,看了看他,打開車門道:“你怎麼在這裡?”

“上車,去吃飯。”

溫故道:“周哥呢?”

仲世煌指了指前麵。那裡停著一輛黑色奧迪,感覺到溫故的視線,車裡很開伸出一隻手,衝他擺了擺。

溫故上車:“去哪裡吃飯?”

仲世煌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