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1 / 1)

國色 夢溪石 4501 字 3個月前

理過程呢?

然後,劉楨為什麼會有大家覺得聖母的地方?因為她有一份不合時宜的責任心在。

當年她大可跟其他姐妹一樣拍拍%e5%b1%81%e8%82%a1就走,為什麼要冒著危險留在鹹陽守城呢?既然其他人都沒有這麼做,那她也完全沒這個義務啊。按照某些朋友的觀點,當年她主動留在鹹陽城,那其實也是聖母的一種體現啊。

我認為,一個人,首先她必須有責任心,能夠站在大局的角度上看事情,那她將來才能做大事。

知行合一,實際上,先疑、後知、再行,三者融會貫通,缺一不可。

所以她有這份掙紮矛盾,是必然的。

如果大家想看的是一個完全理智鐵血無情政治家,在敵人還沒有出手的時候就先發製人把敵人扼殺在搖籃裡然後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那很抱歉拉,這文裡沒有。這裡人物的性格,做事的風格,都是一脈相承,前後貫通的。

就算是政治家,那劉楨也需要時間成長,也首先得是一個愛國愛家愛%e4%ba%b2人,有血有肉會猶豫不完美的人。這樣的她,才值得大家去愛。

最後,我從來不寫BE,所以儘可放心了。【再多就不劇透了,寄臭襪子給我也不會屈服的。。。】

廢話太多了,萌物票明天再感謝吧,小萌物們明天見 !按個爪印 \\\\\\\\|/

76、第76章

劉楨回到漢廣,桂香早已備下鮮榨的桃漿,還有一些冰過的紫李。

時下的李子已經有許多品種,像紫李,綠李,朱李,黃李,大多用顏色來區分,不管多麼甜的李子,劉楨吃了也總要倒牙,是以很少沾它,不過今日在外頭吃了油膩的炒菜和烤肉,又在周南殿那裡說了一大通話,喉嚨早就乾渴得很了,此時喝了桃漿之後再吃點酸酸甜甜的紫李,反倒是最下口的了。

桂香捧來一小劄木簡,笑道:郭家郎君又給公主送信來了。”

如今郭質也開始當差了,在光祿勳下麵當議郎,秩俸是六百石,職責是給皇帝當參謀,但劉遠哪裡用得著他一個少年人來給自己當參謀,就算有事也該是和重臣商議,所以這其實就是一個閒職,但卻也是公卿子弟入朝議政的必經之路,有了這個過渡,以後再往上升就順理成章了。

原本郭質是不可能直接任職議郎的,但在鹹陽那三年,他也算守土有功,而且還單槍匹馬去找章邯談判,這些後來都被房羽上奏給皇帝了。

作為郭家的長子,郭質年僅弱冠便得議郎之職,儼然前途無量。

如今郭質與劉楨身份有彆,兼之郭質又得了差事,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常常進宮找劉楨玩耍,他便隔三岔五給劉楨寫信,通過桂香送到劉楨手中。

郭質在信中多是說些日常瑣事,要麼是當差時聽到的趣聞,要麼是家中與家人相處的點滴,雖然稀鬆尋常,但是郭質卻寫得妙趣橫生,令人忍不住發笑,每回劉楨看完他的信,心情也常常會好上許多。

如果說陳素是良師益友,那郭質無疑就是開心果型的玩伴了。

見劉楨笑%e5%90%9f%e5%90%9f地看著郭質的來信,方才跟著她從周南殿回來的阿津禁不住問:“公主,你想選誰當夫婿?”

桂香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聞言就問:“什麼夫婿?”

阿津嘴快地將在周南殿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桂香十分吃驚,她雖然知道自家公主深受皇帝看重,可也沒料想竟然受寵到可以自己擇婿的地步——當初劉楨給劉遠出主意時,並未有旁人在,是以桂香乃至其他人都不知道此事中間還有劉楨的一份力在。

但是十七歲成婚這一條,桂香就不是很理解了,時下男女隻要有條件,普遍都是早婚的,哪有將婚期往後延的?

不過在劉楨看來,十七歲已經是她能夠接受的底線了,再早一些的話,十五歲十六歲,身體發育還未完全成熟,就要成%e4%ba%b2生孩子,到時候吃苦的也隻有自己。

阿津就笑問:“公主想要自己擇婿,是不是有合意的人選了?”

劉楨敲了她的腦袋一記:“我隻是想要挑一個更加了解,也更加喜歡的人,不想匆匆忙忙成%e4%ba%b2,以後又後悔不迭!”

阿津笑嘻嘻地:“那郭家郎君又如何?公主如今最看好哪個呢?”

劉楨從前總覺得還早,又因姬辭之事的影響,便很少想過這方麵的事情,及至劉遠和張氏提起,方才驚覺時間竟過得那麼快,成婚的事情已到了眼前,容不得她再拖延下去了。

此事與%e4%ba%b2近的侍女說說倒也無妨,她認真地想了想:“若論熟悉,自然是郭質與我最為熟悉,交情也最深,不過,”劉楨頓了頓,搖搖頭:“之前我就從未想過將他當成未來夫婿來看待,如今一時半會隻怕也難以適應過來。至於其他人,我也不曾見過幾麵,連熟悉都談不上,其他就更不必提了。”

阿津道:“公主難道就沒考慮過陳家郎君嗎?我瞧他也不錯啊!”

劉楨啼笑皆非:“這和陳子望又有何關係?我與他之間縱有情分,也是如同兄妹一般,彆無其它!”

阿津不解:“但是我看陳郎君似乎對公主心懷傾慕之意啊?”

劉楨搖搖頭:“你錯了,陳子望起於寒微,外柔內剛,他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自己奮鬥得來的,若是旁人還想通過與我聯姻而使得個人與家族得益的話,陳子望也絕不會是這樣的人,他待我如兄長一般,此等情誼,怎好輕易去曲解?”

阿津有點迷惑了。

旁觀者清,在她看來,陳家郎君應該是對公主有情意的,否則怎會與公主書信往來,又三番四次送東西,就連看著公主的眼神,也較看彆人來得不同。但是一直以來對劉楨的信賴,又使得阿津不會去反駁她的話,覺得也許公主的話才是對的,而且轉念一想,陳家郎君雖好,出身卻有些不美,隻怕陛下也不會同意將愛女下嫁的。

如此一來,她便將陳素從腦中剔除了。

“那其他人呢?公主可有更合心意的人選?”阿津這是替劉楨著急。

下月便是及笄禮了,兩年說快不快,說慢不慢,要在這段時間內解決終身大事,又談何容易!

雖說公主的身份讓她具有先天優勢,估計不管嫁給誰,對方都不敢欺淩她,更何況劉楨也不是那等任人搓圓捏扁的無能公主。

但是做夫妻又不是打架,哪裡有什麼輸贏的說法?要麼就是一榮俱榮,要麼就是兩敗俱傷。

劉楨知道,即使將來夫妻感情不和,她想二嫁,又或者想要養個什麼小白臉當麵首,估計劉遠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得她去,但既然可以好好過日子,為什麼從一開始就要做這種最壞的打算呢?投桃報李,將心比心,若是未來的駙馬能夠尊重她,愛護她,劉楨當然也會以真情相報,沒有哪個女人會一開始就希望%e9%b8%a1犬不寧的,公主也一樣。

所以這個人選,當然就至關重要,一旦看走了眼,那可就會意味著未來會有的風波和煩惱了。

想到這裡,劉楨不由掩麵哀歎一聲:“若是有,我何必還如此煩惱!”

——————

~思~兔~網~

周南殿內,張氏卻是另一番心情了。

自從劉遠和劉楨離去,她的臉色就不曾再好轉過。

“她自出生以來,我幾曾虧待過她?就連如今她要成%e4%ba%b2,我也都儘可能挑著最好的給她,結果呢?她卻絲毫不顧念她的兩個妹妹!她若等到十七歲再成婚,阿婉和阿妝豈不也要在她之後方能成婚?為何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呢!陛下也是,竟就縱著她,任她亂來,難道其餘兩個就不是他的女兒不成!”

張氏越說越氣,眼圈都紅了起來。

待她將長長一大串話說完,坐在一旁的韓氏方慢吞吞道:“也許長公主隻是沒有想到那麼多罷?”

“她怎麼會沒有想到?”韓式的話令張氏有點激動,“她心細如發,心思最是細膩的,連她阿父都誇過,說劉楨思謀周全,這樣一個人,怎會連兩個妹妹的年紀都沒有顧慮到?她這一拖,阿婉她們也要跟著拖,難道滿鹹陽的公卿子弟都可以拖著不成%e4%ba%b2等著公主慢慢來挑不成?”

韓氏道:“事到如今,多說也無益,陛下不是已經讓長公主及笄之後就要訂下駙馬人選嗎?等到長公主那邊訂下了,皇後也就可以開始幫安陽公主和平輿公主開始物色了,先將人選定下來,等長公主十七歲成婚之後,屆時安陽公主也才年方十六,又有了人選,成婚並不算遲。”

張氏擦去眼角的溼潤,點點頭,又歎道:“我就是覺得傷心,都說後母難當,我自問對她也算不薄了,結果卻換來這番對待,真是令人灰心喪氣!還有陛下,如今他是越發縱著阿楨了!當初陛下要加什麼長公主的尊號,我也沒說什麼,結果現在竟然連婚事也可以拿來當兒戲了!”

等她發泄完一通,韓氏方氣定神閒道:“長公主的婚事,殿下或許不能插手,但是安陽公主的婚事,殿下又有何打算了嗎?”

張氏蹙眉:“請傅姆細說。”

韓氏道:“先前呈給陛下的那份名單裡,就不乏身世品貌俱全的好兒郎,長公主再貪心,也不可能一口氣將所有人都挑了,總還是得從中挑一個的,依我看,她與郭家大郎相識時間最長,也最為熟稔,將來十有**是要選他的,如此一來,其餘的人選,殿下就要有所打算了。”

張氏心中一動,又覺得韓氏的話還有未儘之意,忙道:“傅姆的意思,是讓我從中先挑一門中意的,請陛下早日賜婚,等到阿楨成婚之後便可隨即成%e4%ba%b2?”

韓氏意味深長:“郭殊如今掌大司農,在九卿之中不算最貴,但是郭家一心向著陛下,自潁川起便矢誌不渝,追隨到底,陛下對郭家的信任不下於寧鄉侯(安正)和鹿城侯(許眾芳),若是將來陛下選定許王為太子,郭家對於許王一係來說,那就是一份助力了。”

張氏喃喃道:“劉楠是長子,又是先皇後留下的血脈,他若為太子,我也無話可說……”

韓氏反問:“那若不是劉楠為太子呢?”

張氏一愣,隨即想起劉遠對劉桐的寵愛和對劉槿的冷淡,不由咬咬牙:“若是那樣……”

便又如何?

她卻未曾說出來。

韓氏:“所以安陽公主和平輿公主的婚事,對豐王同樣是有助益的,皇後須得仔細參詳才是。皇後心善,但縱無害人之心,也不能不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

張氏被她這一點,立時便恍然大悟,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