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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成災 朝溫暖 4313 字 3個月前

這兩個字跟我哥寫的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安楊傻掉。

看她似乎沒明白,她微笑著解釋道:“忘記跟你說了,陸以莫是我哥哥,我的媽媽是他姑姑。”

安楊這才想起,陸家還有個未曾蒙麵的女兒,想到之前,不由窘迫不已,不過關心林是不會想到她在想什麼了。

安楊端了杯水給她,關心林在大廳外等了會,便見張曉謙走了進來,兩人低低的說著話,張曉謙牽起她的手。

安楊就算是再笨,此刻也該知道了,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

張曉謙似乎並不意外在這裡看到她,禮貌的跟她打招呼,安楊微笑著跟他們告彆。

關心林出了門,立馬跟小孩子似的衝著張曉謙嚷嚷,“喂,那就是哥喜歡的人啊!他居然還能淡定的那樣。”

扁嘴表示不理解,張曉謙頭疼,“我覺得你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些,你哥哥他比任何人都重視,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哼。”毒%e8%88%8c男。

這些日子,陸以莫簡直將安楊的家當成他自己的了,有時甚至在安楊的沙發上湊合一晚,安楊簡直難以忍受。

想想一晚上那麼一個大男人蜷縮在沙發上,良心總是過意不去。不過她麵上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的。

陸以莫很是識趣,從來都是任怨任勞,不過自從陸以莫在她家裡後,她晚上睡覺都特彆安心,以往她還會害怕這裡治安不好怎樣的。

不過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她正為此愁眉苦臉的時候,便已經有人解決了她的煩惱。

下班回家便看見幾個工人模樣的男人在自己家裡敲敲打打,她慌忙製止,“你們是誰啊?在我家做什麼?”

其中一個領班模樣的男人看到她,笑著解釋,“你是陸太太吧?你先生說要我們將這兩個房間打通,這樣你家孩子好玩耍。”

“什麼?”安楊瞪大眼睛傻掉,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是陸以莫的主意了,隻是他怎麼能這樣不經過允許就將彆人房子打通,這不過是租住的地方。

她怒氣衝衝的打了陸以莫的電話,剛一接通,便聽到安路的笑聲,安楊怒不可遏,“陸以莫,你發什麼神經?你乾嘛將家裡的牆打通。”

陸以莫沒有生氣反而在那頭低低的笑,好心情的提醒,“忘了告訴你,那兩間房我已經買了下來了,所以我想我有行使權力吧?”

“……”

於是接下來的情況就更加是,儼然成了他們一家三口了,對此最興奮的莫過於安路,每晚是不到睡覺點是絕對不會回自己房間的。

安楊不禁鬱悶,他怎麼就那麼喜歡陸以莫。

這樣的日子夢幻的仿佛是在夢裡,安楊總覺得不真實,或許總有一天會有夢醒的一天,而到時,他們又該何去何從呢?而她應該如何自處?

過了幾日,沈憙來電說一起去逛街,實際上,最近她已經來過幾個電話了,卻都被安楊以各種理由推%e8%84%b1掉。她想她還沒收拾好自己心情,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態麵對她。

想想過去的她或許真的是沒心沒肺到可笑,自以為是的無知幸福,卻原來仿佛如在彆人傷口撒鹽的殘忍。

這次安楊照例的拒絕,心裡儘管歉疚不安,卻還是不得不這麼做。

回家的時候,安路小小的腦袋扒在陸以莫身邊,桌上擺放著竹條,膠水以及膠紙等東西。

“你們在做什麼呢?”她邊%e8%84%b1鞋邊問道。

“風箏。”安路抽空,興趣盎然繼續看著,在一邊打著下手。

安楊撇嘴,這人倒是挺閒啊,居然有這個閒心陪著安路做風箏,不過倒是幾日不見,他們的感情愈發好了起來。

安楊對於在自己家裡看見陸以莫,如今已經顯得習以為常了,時常出沒,他們沒怎麼交流,可是又不能忽視。

愛上一個人,或許隻需要那麼僅僅一秒的時間,某個時刻,因為一個微笑,一句話,一個側臉,而僅僅是因為你在,而我來了這麼簡單。可是要忘記,卻往往需要一輩子,因而明知道不能忘記,為什麼還要刻意的去忘記,殊不知,刻意的忘記卻往往是紀念的更深。

安楊絕對沒想到再見到沈憙會是在醫院,她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e5%94%87不帶一絲顏色,看到她儘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安楊眼淚就這樣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你哭什麼啊?隻是一個小手術而已。”她此刻卻反過來安慰她。

闌尾炎是個不小不大的手術,沈憙從小便被人像花朵般的捧著長大,出一點血都會受不了的人。

“還疼嗎?”

“不疼,有麻醉藥的嘛!”她一臉嗔怒的看著安楊。

安楊一直在醫院陪沈憙到七點過,沈憙催促幾遍讓她走了她才起身,陸凱等在外麵,順便一路送她回去。

中途接到了陸以莫的電話,安路被接回去了,問她多久回去?安楊隨口說馬上。

等紅燈的機會,陸凱趁機打量著安楊,“安楊,三十歲之前你還沒結婚的話,我就收了你吧!”

安楊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陸凱實際上平時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她久久才乾乾的笑:“你沒事吧?”

“沒。”陸凱苦笑著搖頭。

車子發動,安楊恍惚之間聽到他似真似假的口氣說:“我是認真的。”

安楊直覺皺眉,卻沒放在心上,在她心底,她感激他,視他如知己、朋友,卻永遠不會是另一種關係。

陸以莫在看到陸凱送安楊回來的時候,本帶著笑意的臉頰隱了笑,僵硬的站在門口看著她。

他的眼神太過清明,因而即使昏暗的走廊裡,安楊依舊能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眸光,那不是憤怒,反而是哀傷到絕望的色彩。

安楊皺眉,心底悶悶的得不到紓解,雖然她沒有做什麼事,但看到他那樣的表情心底卻還是極為不舒服的。或許從某一方麵來說,安楊是從心底怕陸以莫的,不管是現在過去或是將來。

她刻意的不去打理如今他們的關係,那一丁點的幸福卻如履薄冰,沒人敢去捅破那層紙。

兩個人都小心翼翼,舍不得放不下,卻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鴻溝時刻提醒著彼此,有些事不是當作沒看見便真的不存在的。

陸以莫真的帶著安路去放風箏了,安路回來的時候滿臉興奮,平日雖裝的老成卻到底是一個孩子。

這倒是安路平日從沒人這樣帶著他去玩耍,他在心底默默的想,如果他是自己爸爸就好了。

不過就算他小,也看的出來安楊與陸以莫間是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他說不出來,不過肯定是的。

事實上,自從那晚陸凱送她回家後,安楊便開始了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陸凱。她不會承認是因為陸以莫那句:不喜歡看到陸凱。但到底是與他%e8%84%b1不了關係。

有時候刻意避開卻反而會適得其反,正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越不想看見有時卻偏偏經常遇見。

安楊開始時不時收到陸凱的小禮物,有時是鮮花,有時是鑰匙扣之類的小玩意,細心而體貼。

可是安楊不喜歡鮮花,嬌弱而已枯萎。大家都是成年男女,而陸凱如今的行為應該算的上是在追求她。

他向來很有禮貌,紳士而體貼,經常會提前幾天約會她,如果安楊有事,即使是借口,他也不會拆穿,隻是禮貌的叮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如此三番四次,安楊就算是再想淡漠也不可能裝作無視,更何況那個男人是她在新西蘭時給予那麼大倚靠的人。

她永遠記得五年前她從疼痛中醒來時,他坐在自己床前,眼底的疲憊與晦澀,她慣性手撫摸向微微攏起的肚子,可是那裡什麼都沒有了。

雖然意識到這種結果,她還是不可抑製眼淚滑了出來,她心底太苦了,反而哭不出聲,隻是默默的掉淚,眼眶乾澀。

直到他安慰的說道:“你現在身體很脆弱,節哀順變。”

他長著一副溫和的眉眼,後來安楊聽說是他救了自己,她是感激他的,如果沒有他,自己或許早就已經死了。

可是感激是一回事,愛卻又是另一回事,安楊到底是已出入社會幾年的大人了,她能清晰的分得清自己的情緒。

如果因為感動而換來的愛情,向來沒有什麼好結果。

隻是他們依舊偶爾會有約會,陸凱是很認真的在追求她,雖然不知道到底追求一個心儀女人需要怎樣做。但他早已不是十幾歲的愣頭小子,如今已近而立的年齡那些招式他是決計做不出來的。相反一段婚姻才是最終的歸宿。

他說的誠懇,俊臉溫雅,“我想我們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而且我已經到了該結婚的年齡,最重要的是我挺喜歡你。”

安楊最近已經是參加了幾場同學婚禮了,二十五歲後所有在外漂泊的女人都叫嚷著開始忙著籌備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或許是真的老了,明明時常能想起仿佛昨天自己還在校園,今日卻已顛沛流離,曆經滄桑。歲月是賊,它偷走了青春。

而蒼老的唯一代表便是你開始沉湎回憶,緬懷過去,或許不是那段時光太珍貴,而是我們一直忘不掉曾經陪著走過那段青澀時光的少年。

喜歡的言外之意便是不討厭,而不討厭這詞囊括包容又是何其廣泛。就像你不會討厭一隻貓,一條狗,或者是一束花般簡單,如果是喜歡,那麼他的選擇何其多。

安楊從陸凱車裡下來,最終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的話在口邊。夜晚,沁涼的微風輕拂,她的長發在微風吹拂下微微揚起優美的弧度,臉部線條柔和而細膩。

陸凱下車,喉間微微一哽,他認識她這麼多年,老實說,沒有一點感情是完全不可能的,隻是慢慢的那感情開始變的複雜起來。

昏黃的燈光下,整個人仿佛都被鍍上了一層光環,聖潔迷人。陸凱不由看的癡了,不可否認,安楊是個美女,這世上美女何其多,環肥燕瘦,自是見過不少,而有些女人,美則美矣,卻讓人過目即忘。安楊漂亮,氣質出眾,帶著股淡漠,一見難忘。

稀疏有致的燈光穿過樹葉落在地麵,水泥地麵映落的斑斑駁駁,燈影綽綽。他身形高大,一片陰霾落在眼前。

安楊皺眉,還來不及說話,便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拳頭已經毫不客氣的揍上了陸凱的%e8%83%b8膛。

陸凱自然是不能跟陸以莫相比的,相互扭打幾下後便敗下陣來,隻得被人逼得步步後退,狼狽不堪。

安楊眯眼,那個男人他再熟悉不過,這兩個月來他們住在一起,日日看到他的身影在自己麵前打轉,明明應該果斷的與他分開,可是私心作祟,她也同樣的想念他。

她上前,拉住陸以莫那還欲打下來的拳頭,眼眸沒有一絲退縮直直的看著他,“陸以莫,你瘋了嗎?你住手。”

陸以莫狠戾的盯著她看,目光狠狠的看著被她以保護者姿態護著的陸凱,陸凱難堪的抹了把嘴角的血跡。

“我不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