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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成災 朝溫暖 4378 字 3個月前

“怎麼突然過來了?”安楊問,還是很驚奇,也很高興。

“我也挺想念家人的,就回來看看。”陸凱解釋。

這倒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提起家人,不過安楊也理解,在國內這樣全家團聚的節日還是一起過好一點。

“安路,晚上想要吃什麼?”她寵愛的揉了揉他的小臉。

“媽咪,中國菜。”安路對於安楊嘴裡所說的中國菜可謂肖想已久。

“安路,在這邊你要說中國話,記住了嗎?說英文彆人聽不懂的。”

對安路說教了許久,安路的%e4%ba%b2生母%e4%ba%b2曾經是安楊的鄰居,她是個華人女子,安路也算是對普通話熟悉。

三人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晚上安楊帶著他們去了這裡一處中餐館吃飯,算是為兩人接風。

這個中餐館是上次唐瀟帶她來吃的地方,菜色挺不錯的,點了酸菜魚,糖醋裡脊、宮保%e9%b8%a1丁和春卷,麻婆豆腐,腰果蝦仁等。不夠就圖個樣式多,因而也沒想吃的完不。

菜色都很上相,一上菜安路就已經按捺不住的口水直流,安楊笑著打趣他,陸凱則是一直微笑著看著兩人,偶爾插幾句,氣氛一直很不錯。

安楊挺喜歡吃螃蟹的,就是不喜歡剝殼,她比較怕麻煩,所以寧願不吃,以前陸以莫向來是剝好給她,後來就再也沒這個特權。

陸凱剝好一隻螃蟹遞給了安路,安路毫不客氣的接過來,順便奶聲奶氣道謝:“謝謝陸叔叔。”

陸凱也笑,安楊倒是挺想吃的,不過也沒法跟安路搶吧,陸凱看著她笑的促狹,“你想吃?”

安楊確實想吃,不過還是搖頭。

“你體寒,還是少吃螃蟹的好。”說著夾起一塊魚遞給她。

安楊低頭不再說話,心底有些略疼。

她掩飾下幾分臉色,倉促的站起來說:“我去下洗手間。”

“媽咪,我也要去。”安路即刻站起來叫嚷著。

安楊對著洗手間的鏡子仔細看了下自己的麵容,除了有些蒼白都還好,她從包裡拿出腮紅抹了下,臉色看著紅潤許多。

她儘力揚起一抹笑意,鏡子裡的女人也笑,美麗的麵容上帶著微微苦澀,終究還是忘不了,那些過往,要怎麼去忘記。

彆看安路也才是個三歲多的小孩子,卻很懂得察言觀色,或許是小時候被%e4%ba%b2生母%e4%ba%b2拋棄的陰影,因而性子敏[gǎn]而彆扭。

他的個子還太矮,爬不上洗手台,他有些為難,不洗手媽咪會嫌棄他。這時,旁邊走來一位很年輕英俊的叔叔,安路燃起希望,他小心的拉扯了下他的褲%e8%85%bf,安路的模樣確實很具欺騙性。

“叔叔。”他甜甜的叫,卻不小心說的是英文。

他立馬蒙住嘴,癟嘴的改口說中文,又叫了聲。

陸以莫低頭,看著堪堪抵到了自己大%e8%85%bf處的小毛孩,還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穿著舉止能看的出教養很好。

安路呆呆的看著這個叔叔,天啊,他好好看,他原本以為最好看的就是陸凱叔叔了,可是看著他,他覺得比陸凱叔叔更好看,而且好高,他心底立馬充滿了敬仰。

“叔叔,我想洗手。”他張開兩隻手,撒嬌般呢喃。

陸以莫一個頭兩個大,天曉得他對於這些孩子向來沒什麼熱心,不過他那樣殷切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仿佛不幫忙就是天大的壞人的表情,他還是有些吃不消。

一咬牙,算了,就做會好事吧。

他不懂得怎麼樣抱孩子,身體有些僵硬,那一團小小的身體在自己懷裡,他都不知道怎麼辦。安路偷偷的竊笑,很是滿意。

洗好手,吹乾,將他人放在地上,他立馬揚起了一股得意的笑,他朝陸以莫勾勾手指頭,陸以莫彎下腰才能與他對視著,莫名覺得這個孩子帶著某種熟悉的感覺。

他的%e5%94%87迅速落在陸以莫的側臉頰,接著飛速的跑了出去,陸以莫半天才回神,敢情自己被個小%e5%b1%81孩給占了便宜了。

安楊出來便看見安路風風火火的從洗手間飛奔出來,一下跳到了她身上,臉上奇異的帶著抹緋紅色。

“媽咪,快跑。”

“啊……”

安楊回去的時候,陸凱已經結了賬,安楊被安路勒住累的不行。

“安路,你乾嘛?”

“媽咪,有個叔叔,太好看了。”

安楊傻眼,陸凱苦笑,這什麼情況?

不過安楊抬頭,看著玄關處那群人時再也笑不出來了,陸以莫爺爺以及關心林,其中兩位中年男女估摸是關心林的爸媽,陸以莫偶爾偏頭禮貌的與他們攀談幾句,這畫麵真是看著美好而感人啊。

原來他所謂的有急事便是如此,急著見家長嗎?她笑,心底一片荒涼,錐心的疼痛,麵上卻很是冷靜。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要虐的節奏嗎 嗚嗚

☆、第二十章

有些人,你以為他仍舊在原地,有些事,你以為還能挽回,事到如今,我才發現,從來在原地的隻有我,而有些事,錯過便是一生。

太陽落下,第二天仍舊會照常升起,但終究是千差萬彆。

我以為我害怕的是離彆,原來我同樣的害怕重逢,你那些所有的以為,想象,認為,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你個人的主觀想法。時間變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陸凱很紳士的送兩人回了家,安楊也不好留他在這裡住,他自己去了外麵的酒店住。

安路晚上睡覺的時候很興奮,初到異國總是免不了激動難眠,安楊則很早就睡著了,一直昏昏沉沉。

兩天後,唐瀟回來的時候,開門便見一小鬼霸占了自家的沙發,眼睛不離電視,電視上正放著喜洋洋與灰太狼,他正看得興致勃勃。

看到唐瀟回來,他飛奔上前,甜膩的叫舅舅。唐瀟嘴角抽搐,這家夥嘴總是那麼甜,都狠不下心來教訓他一頓。

他寵溺的摸了摸安路的頭,“你媽媽在哪呢?”

安路吐%e8%88%8c,“媽咪是個懶蟲,還在睡覺。”

唐瀟不禁失笑,這小鬼真是沒大沒小,不過他們的相處方式倒不像是母女,反而像朋友般平等,有話就說。

年後,安楊正式到美術館上班去了,考慮到自己在這裡也沒有經濟來源,而且現在安路過來了也需要人照顧,開銷增大許多。

開年後,想到安路都已經四歲了這個年紀該上學了,安路對於上學倒是很新奇。

似乎一切都步上了正規,陸凱決定回國發展,已經被S市中醫院聘請,陰差陽錯的跟沈瑋做了同事。

這樣不錯,在國外呆了幾年,才發覺最想念的地方便是這裡了,如今也算以償夙願。

兩天後,安楊從院長那裡得知馬上就是S大百年校慶,安楊捏著那邀請函,隻覺的如燙手山芋般。

要去不去倒成了一個問題,要去又覺得到時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以前的同學,不去又說不過去。最後還是唐瀟的一句話解救了她,這樣畏畏縮縮可不像你。

或許她骨子裡便帶著懦弱這個基因,即使她掩飾的很好,不曾被人給發覺,卻是不可否認的,她憎恨這樣的自己。

S大每年校慶都可謂很是轟動,不少曾經就讀的學生趕來,還有不少的外來人觀看。作為S大泰山北鬥般存在的S大,在本市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地位。◎思◎兔◎在◎線◎閱◎讀◎

安楊上午去學校的時候,學校到處可見穿著學校標誌的衣服,或者是帶著牌子。

安楊也買了頂帽子戴在頭上,上麵亮晃晃的S大標誌很是顯眼,一眼便可以看出是S大的學生。

安楊輕笑,這樣裝裝年輕也不錯,偶爾過路的人還來問她路,她都極其有耐心告知對方。

她繞過那片繁茂的樹林,前麵經過一條小徑便是學校禮堂了,這樣的節日,這裡肯定是有很多人的。

果不其然,安楊到的時候,足以容納四千人左右的禮堂都快擠滿了,安楊從後門進去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

台上的主持人正在致辭,拖遝冗長的致辭後,便是學校的幾個領導講話,許多領導都還是安楊認識的,這讓她從心底升起一股這是我母校的感覺。

接著安楊聽到了有人叫陸以莫的名字,她呆愣著,看著那道修長英俊的身影在周圍尖叫聲和喧嘩聲中走上講話台。安楊打量了一圈周圍精神抖擻的男女,滿臉的興奮以及如貓看到老鼠般的眼底亮光都讓安楊無奈的搖頭。

隨即一想,太恐怖了,陸以莫成了老鼠,這麼多隻大貓會將他啃的骨頭都不剩了,她確實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台上的男人長身玉立,氣質沉穩內斂,英俊清朗,一身裁剪得體的灰色西裝,襯得更是身姿朔長。他精致的五官上泛著一絲笑意,安楊想到了四個字,貌若潘安。

從安楊的角度看過去,陸以莫那張英俊的側臉真是完美無缺,室外的光亮投射進來,灑在他瘦削的身上。那雙燦若明星的雙眼,深邃幽暗中夾雜著星辰,勾人心魄。

安楊聽到周圍小聲的議論聲,夾雜著,“好帥”“好年輕”“好有魅力”等字眼,他們說的都對。

台上的男人一開口,台下立馬安靜下來,他侃侃而談,無非就是一番鼓勵他們好好學習,日後成為國家棟梁。他隨口說了自己曾經在英國留學期間的一些事,語句通暢流利,信手拈來。

台下的大都一臉敬仰而肅然的看著他,仿佛他是拯救人民與水火之中的救世主,當然,他從來不是什麼救世主,他甚至連自己都拯救不了,又何來去拯救彆人。

而後是學校一些獎學金頒發,陸以莫和他們挨個握手道賀,最後簡而言之的總結,意思就是大家有興趣的以後可以去成業就業。

成業作為本市的後起之秀,卻是在很多行業發展頗快,也算的上是當之無愧的S市領軍企業。

他整個人站在那裡,就獨成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圖,此刻他眉宇輕揚,璀璨的眼裡仿佛漩渦般吸引人不能自拔。

也不知道台下是誰勇敢的站起來問了一句在場所有女同胞的心聲,“陸先生,請問你有女朋友嗎?”

接著哄笑一堂,陸以莫%e5%94%87抿成一條線,許久沉默,主持人看形勢不對,出來打圓場。他這時才笑笑說:“我想我會結婚的。”

驢%e5%94%87不對馬嘴的回答,所有人還是聽明白了,意思是他現在有結婚對象了,答案不言而喻。

安楊四肢百骸隻覺的被一股異常的冷冽氣息充斥著,她倉皇起身出門。

她深深歎息,沿著學校主乾道胡亂走著,這裡到處都充斥著曾經他們一起走過的痕跡,她放佛看戲般看到自己與陸以莫的各處身影,在眼前劃過。

“安楊。”驚詫的女聲。

安楊這才抬頭,自己對麵站著一位女人,很熟悉,她仔細回憶了番,原來是自己以前的室友林曉。

“林曉。”她也叫,很是激動。

“哇,沒想到真的是你。”她緊緊的抱住了她。

“這幾年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