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溺愛成災 朝溫暖 4311 字 3個月前

或者是直接去電視跟前調節,但本著能坐著就彆站著,能躺著就彆坐著的懶人準則,是堅決難得繞那麼大圈的。

於是她儘可能的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看著他明顯睡著的模樣,鼓起勇氣,%e5%b1%81%e8%82%a1向那邊一蹭,緊靠著她,手臂伸長越過他身體,她的長發垂落下來,清香氣息縈繞在鼻息,癢癢麻麻的,分外撩人。

“你乾嘛?”一直以為沉睡的某人突然冷冷的說。

安楊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抖,整個人就這麼趴在了他身上,一隻小手正抓著遙控板的一個角,而另一隻手好死不死的正壓在某人大%e8%85%bf中間的某個尷尬部位。

“安楊,你搞什麼鬼?”極力壓製的怒氣,聲音比剛才更加冷漠,似乎還夾雜著其餘若有似無的情緒,安楊來不及去分辨。

她隻感覺自己後背冷颼颼的吹,手忙腳亂的立即起身,臉色羞赧,窘迫的要死,恨不得將臉埋在地下去,不要見人的好。

她半撐起身子,向他坐的地方不動聲色挪開了幾個座位,嘴裡若無其事的傻笑著,順便用手搖了搖手裡的東西,“我拿遙控板,嘿嘿……”

她這幅模樣簡直是沒出息到極點,像極了曾經她理虧的模樣,帶著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欲蓋彌彰,卻死不認錯。

安楊此刻隻能默默祈禱著爺爺奶奶深度睡眠不要在這時醒過來吧,要不然她覺得簡直丟臉到姥姥家了。

她說著站起身來,隨手關了電視,邊走邊自言自語,“不行了,瞌睡來了。”說著還裝模作樣的哈欠連天,瞬間精神萎靡。

腳上卻沒有注意過於寬大的睡衣,腳下一個踉蹌,安楊儘可能的小聲尖叫著預備倒下去,她緊閉著眼,已經做好了臉部著地的痛楚。幾秒後,預料中的痛苦卻並沒有來,她弱弱的半睜著一隻眼,有些心虛,自己此刻整個上半身都好死不死的栽在了陸以莫懷裡。她從眼睛縫縫裡打量著他,果不其然的,他臉黑的跟包公似的,陰沉的快要滴水,烏雲密布。

她立馬跳了起來,這下很注意自己的衣服,特意步子邁的特彆開,嘴上一本正經的咳了幾聲。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來了?”陸以莫明顯嘲諷的口氣。

“你……”安楊氣惱,卻又沒法大吼大叫的撒潑,一時之間又找不到適合的詞語來回答,索性閉嘴。

“我怎麼?”他氣定神閒,不緊不慢的反問,存心要刁難她。

安楊回應他的隻是個不以為意的冷哼聲,從鼻子裡發出來的,要多輕視就有多輕視。

“安楊。”他叫,聲音低啞帶著某種特有的誘惑力。

“嗯。”被美色蠱惑的某人愣愣的回答道。

接著人已經一個旋轉,剛剛陸以莫坐著的地方,此刻已經換上她了,隻是她不是坐著,而是整個人半躺著,上麵順帶還壓了個人。

他深邃不見底的黑眸深深的凝視著她,就連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都不要放過。

英俊的五官在安楊眼前不斷放大,甚至能清晰看到他卷翹的睫毛,甚至比她的還要長,卻一點都不顯得娘氣,很英俊,她心底小小的嫉妒,青色的胡茬隱隱約約冒了出來,平添份性感與桀驁,整個人顯得異常明晰。

她愣愣的,甚至忘記了反抗,她嘴裡的呼吸已經被人給奪走,這不是他第一次%e4%ba%b2她,她卻覺得心撲通撲通狂跳如擂鼓。

先是輕柔摩攃,濕熱的呼吸輾轉碾磨,肆意掠奪著她嘴裡最後一絲空氣,而後加重力道,所到之處如疾風暴雨般盤旋而過,掃蕩著她的整個口腔,她漸漸覺得自己呼吸艱難,在她終於快要窒息的時刻,他猛然鬆開了她。

安楊迅速起身,她瞥眼看到陸以莫眼角上揚,帶著笑意,她自以為是的將這定義為他肯定在諷刺她,嘲笑她。她倉皇逃離,顧不得自己此刻是有多狼狽。

陸以莫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幾分,狠狠的盯著她逃竄的模樣,輕勾%e5%94%87角,自嘲的笑,笑裡盈滿苦澀。

第二天早上,安楊是最遲一個起床的,她洗漱好以後,陸以莫與爺爺才跑步回來,兩人穿著一身休閒運動套裝,顯得很是精神。

“懶丫頭,現在才起床。”爺爺喝了口水,眯著眼睛取笑她。

安楊不好意思的繞了繞頭發,而陸以莫在一邊臉色複雜的看著自己,安楊不自然的又想到了昨晚上,很是怨念,還不是怪他啊,自己昨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輾轉難眠到淩晨兩三點才睡過去。

不過他不說,她也就裝傻充愣當沒發生,反正她阿Q精神,選擇性失憶症,就自我催眠忘記吧!而且不過就是個%e5%90%bb,有什麼了不起的,估計他現在功成名就,%e5%90%bb算什麼,恐怕即使是一掖情也會有的是女人願意送上門來的。

冬日的早晨,逼仄的冷,但陸以莫額頭掛著晶瑩的汗水,呼吸略微急喘,或許是感應到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陸以莫也順著目光看過去,她穿著一身隨性的大衣,衣服很長,拖到幾乎膝蓋下,巴掌大的小臉,在黑藻般濃密長發映襯下,蒼白的陰鬱,整個人瘦的讓他心疼。

但他很快壓下那股心底肆虐的疼痛,麵上恢複了一貫的冷靜優雅,他想起了幾分鐘前,爺爺問他的話。

“你們什麼時候準備結婚?”

如果沒有五年前那件事,如今他們恐早已結婚。這個他曾經發誓用生命去守護的女孩子,即使是在得知她要離開的消息,即使是知道她可能不愛他……

一定是老天爺嫉妒,嫉妒他們太過幸福,所以才會弄出這些事來,讓他們分離,痛苦。

在他的世界裡,他們本該幸福美滿到老的,她的第一次是他的,他的第一次是她的,他們分享著彼此青澀的身體,動作生澀而木訥,卻是他心底最珍貴的記憶。

他有自己堅守的驕傲與固執,她這樣灑%e8%84%b1隨性,即使對待他也是想撒手便能撒手,決絕不留一絲餘地,無論他是怎樣的堅持。

可是他沒辦法做到,他做不到那麼決絕,如果從此以後她的世界真的再也容不下自己一點地步,到時候他該如何自處?

怪隻怪,他太過仁慈!

活該每次被拋下的人都是他!

B市習俗,在初七這天需要去寺廟拜佛許願,這天是剛好也是人勝節 ,因而這裡格外的熱鬨,安楊以往每年過年在這邊都會跟誰爺爺奶奶去燒香拜佛,老年人都是這樣,求個平安喜樂。這不是迷信,隻是心中有個信仰總是好些的。

寺廟離家還是有些遠,是坐的以莫的車去的,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終於是到了。安楊與陸以莫分彆走在兩老兩邊,這幅模樣像極了一家人,而且又都是長相格外出眾,如此登對亮眼的一對一路上自是吸引了不少人關注。

安楊咬%e5%94%87,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知道陸以莫是想要做什麼,而且從爺爺奶奶對待他的態度便可以看出,他們早已將他當做了家人。倒是她,這麼多年,懦弱自私的躲在國外自憐自哀的%e8%88%94舐著傷口,卻不曾關心過他們一下。

她不敢問爺爺奶奶,怕自己說錯話,引得他們難過,她知道爸爸過世已經讓他們受了足矣致命的打擊……

她更不可能去問陸以莫,她拉不下那個臉,說到底,即使這麼多年過去,她仍舊希望在他麵前,她不是那個沒有底氣的人,可是明明已經低到了塵埃,卻還是不願讓他知道,就這樣吧,那些往事隨著自己發黴,腐朽掉吧。

站在足足有八米多高的觀音像下,安楊心底卻不起一絲漣漪,寺廟人群來往絡繹不絕,香火很旺。

每到一處功德箱,爺爺奶奶基本都向裡捐了些錢,或許是存著做好事有好報的念頭,跟著幾乎參觀完整個寺廟,每到一處佛像前,安楊也都是會隨同許願,即使知道那些都是不切實際,或許連自己說出來都覺得不可能的話,卻還是忍不住的去許,或許佛祖大慈大悲,看到她這麼孤苦,普度眾生吧。

在國外是沒有這些寺廟的,國外最多的都是教堂,教堂很多,安楊去過很多教堂,她也看到很多的人在教堂禱告,懺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陸以莫呆滯的看著她,她正閉著眼睛,臉上是滿臉的虔誠,嘴角微微上揚起弧度,柔和的側臉曲線,美好的讓他幾乎想要歎息了。

真好,這是他的安楊,他的心突然覺得很疼很疼,他一伸手都能碰觸到的活生生的人此刻正站在自己麵前,他不信神、不信上帝,卻還是忍不住的去想,求求老天將我心心念念的人兒還給我。

這個念頭就如一道決堤的河水不斷洶湧著漫上河堤,衝破他心底最後一絲防線,仿若一株不斷瘋長的雜草,燒不儘,除不掉,隻能任其瘋長,讓他刻骨銘心的相思更深的烙印在心底。

可是他的理智還是製止了他繼續瘋狂的想下去,他有自己的驕傲也有自己的害怕。五年前,明明得知她已經決定要走,他卻還是奢望,奢望著她能來。她永遠不會知道,那天,他在那個屬於他們的家裡等了一天。

天很快黑了,明知道她是不可能來了,卻還是存著一絲念頭,他跑到外麵的路口,生怕她在那裡躊躇,即使是躊躇他也會原諒她的。

後來恍惚間下起了很大很大的雨,冰冷的刺骨,他一直站在雨幕裡,如座雕塑般,身體冰冷一片,卻都及不上心底的寒冷,那裡缺了一個大口,永遠都補不完整了。

他也終於明白,她是真的不要他了,灑%e8%84%b1而決絕……

拜完佛,奶奶說去算一卦,安楊便跟著去了,她才不會信這些,隻是看著覺得好耍罷了。

“奶奶,你算什麼卦?”她好奇的問。

“姻緣。”

安楊囧了,這是給她算卦嗎?

“楊楊,現在你也回來了,我給你算算,找個好的日子,你們就把婚結了吧。”奶奶語重心長。

安楊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她為什麼回來就一定要跟他結婚,問題是就算她願意,他也不會願意啊!

最後拖著她去了算命先生那裡,兩人的生辰八字等等最後那算命先生說,最遲安楊二十六歲結婚差不多。

奶奶笑得嘴都合不攏,一個勁的連聲道謝,安楊隻覺的好笑的很。那算命先生分明就是看奶奶那迫切的模樣,順著她說圖個喜氣,她也真相信。

爺爺與陸以莫正在那邊跟人說著話,奶奶這春風滿麵的跑過來,“老頭子,我剛給安楊算了卦,人家說她明年底就能結婚。”

安楊一頭黑線……

她轉頭打量著陸以莫,仍舊是一副舉止沉穩內斂的好後輩,抿嘴,似乎在笑,卻仔細看又好像沒有,他安安靜靜的站在那,整個人自成一股氣質,優雅卓絕,聽著爺爺奶奶與彆人談論著他們的婚事,卻仿佛是與他無關的事般。

她心底突然一寒,很冷很冷的感覺,隻覺得仿佛掉進了冰窟窿裡一般,她越掙紮,反而陷的越深,最後任冰冷刺骨的寒冷淹埋掉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