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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成災 朝溫暖 4273 字 3個月前

蛋,在碗裡放好調料準備撈起的時候,唐瀟已經換了一身寬鬆的居家服靠在廚房口看著她做飯了。

“門鈴響了,快去快去開門。”安楊瞥了眼無所事事的唐瀟,水花四濺的沸水燙的她活蹦亂跳的,她悲哀的想,看來做飯還是要講天賦這一回事的。

她記得以前看陸以莫做飯很容易的,很輕鬆兩下就出爐的,哎……

唐瀟不情不願的慢條斯理去開門,這晚上了,還會有誰來啊,就算是推銷這會應該也下班了吧,不會是強盜吧。他思維擴散開始了神展開。

當他從屏幕裡居然看到是陸以莫時,首先是有點驚訝的,隨即想到安楊,心底開始不平衡了。

他很不客氣的開門,語氣倨傲且目中無人,“你來乾嘛?”對於這個男人,他才沒什麼好態度呢!一想到安楊,他隻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不用你管。”陸以莫比他更傲嬌,他高大的身體已經開始試圖往房間離去。

“慢慢慢,陸先生,你大概還不清楚狀況吧?這是我家,你來我家居然說不用我管,我告訴你,這裡保安是很負責的哦。”唐瀟很頭疼,對於這個絲毫不按規章辦事的男人,嘴裡說著毫無威脅性的話。

“哥,快來吃,燙死我了。”安楊好不容易端著那碗麵,燙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連蹦帶跳的放到了餐桌上,這才發覺房間氣氛很詭異,被一股冰冷的氣壓給籠罩著。

她嘴巴張大成O型,對於這個不速之客,顯然是意料之外的,而唐瀟一臉吃癟的表情,憋屈的很,什麼情況?

接著一雙有力的手已經很強勢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安楊隻感覺一股壓迫傳遍全身,手腕被人勒的生疼。

一抬頭便見陸以莫明顯緊繃的俊臉,帶著不可抑製的怒氣,很明顯的,他在生氣。

隻是他是為什麼生氣,以什麼身份生氣?

安楊不知道陸以莫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到處尋找,他悲哀的發現,即使現在他還是如同五年前一般變的手足無措,像個傻瓜般被她隨意戲弄,既然還會擔心她有事,真是好笑。

不見便不會念,所有事都不會有,可如今再次遇到,他的心仍舊是天翻地覆,不能平靜。

這麼多年,他以為自己已經鍛煉的足夠強大了,強大到已經忘記那些曾經年少的一片癡纏,事到如今,才發覺,如果不重逢,他或許可以如此自欺欺人的過一輩子,結婚生子,直到終老。

“你放手,陸以莫,你乾嘛,你弄疼我了。”安楊掙紮,身體抗拒著。

“陸以莫,你瘋了嗎?你沒聽到她說疼嗎?”唐瀟此刻也是真火了,口氣也很是惱怒。

陸以莫根本不聽,他拉著安楊的手就向門外拖,手腕處的力道絲毫不留情,簡直是用了蠻力。

“陸以莫,我勸你最好先放手,要不然我報警了。”唐瀟擋在前方,臉色嚴肅,眼神閃過一絲狠戾。

陸以莫鬆了下幾分,他毫不客氣的反駁:“我勸你不要管,這是我跟她的事。”

“哥,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安楊不想惹到鄰居全都來看熱鬨,她聲音儘量平和的說。

唐瀟哪裡肯放心,自是不依,他一直以來本就對陸以莫不爽了,現在還放肆的跑到他的地盤來撒野,哼!

“哥,你放心,我就是跟他說幾句,就在走廊,五分鐘就回來好吧?”安楊放軟聲音懇求。

唐瀟總算是答應下來,卻還是斜眼怒目瞪著陸以莫,陸以莫才不吃他這套。

“說吧,找我乾嘛?”

安楊那毫不在乎的態度更加的刺激到了他,他就像一頭發怒的雄獅,額跡青筋暴起,很是駭人。

“你不是答應我不亂跑嗎?”他極力克製壓抑住的怒氣,此刻卻還是泄露出來,說話都是咬牙切齒從嘴裡擠出來的。

“陸以莫,你彆神經病似的,我們有什麼關係嗎?”安楊此刻不想跟他理論,隻想快快結束這場談話。

“嗬,我神經病,是啊,我他媽不禁神經病,我還有妄想症,受虐症,我真是瘋了才會去相信你這個撒謊成性,謊話連篇的騙子的話。”他口不擇言。

“你既然都已經在心底給我判了死刑,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來問我。”安楊心底並不好受,她攥緊的拳頭微微顫唞,咬牙差點哭了出來,她仰頭,安楊,不要哭,是有多傻,多沒出息,才會哭出來。

“好,安楊,你好得很,你給我今天記住你說的話,下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他咬牙切齒,黝黑的冷眸裡迸發出噬人的冷意,仿佛一簇冰刀投射入心口,寒冷刺骨的不能呼吸。

此刻兩人早已失了理智,說出的話僅僅為了逞一時口%e8%88%8c之能,卻也是最傷人。

安楊愣愣的看著那道英挺的背影瀟灑遠去,許久才麻木的回到了房間,剛才一時忘記了,此刻才發覺,手腕處一圈深深的青色痕跡,在白皙的手臂上看著煞外駭人。

“這個變態。”唐瀟一邊罵罵咧咧的將她拉過來坐好,一邊手忙腳亂的找著醫藥箱。在唐瀟的心底,陸以莫的存在簡直就是個極具威脅性的恐怖物體。

安楊嗤笑一聲,心底解氣不少,晚上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睡,翻來覆去,腦海裡都反複出現陸以莫那張冷漠到絕望的眼眸,以及他狠戾的放話:“下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安楊不斷想著,不放過,他要怎樣不放過她呢?或者說他一直都沒有放過她,也壓根不曾想過放過她。

不管昨夜經曆了怎樣的泣不成聲,早晨醒來這個城市依然車水馬龍。

上午的時候安楊陪沈憙去逛了上午街,兩人在商務街逛了兩個小時安楊%e8%85%bf都不行了,於是沈憙提議去對麵的咖啡館坐坐,她自欣然點頭,樂意之至。她的身體如今越發不好,受不得一點風寒,稍微劇烈運動便急喘不止。

沈憙是個精致而優雅的女人,身邊自然不乏追求者,隻是這麼多年卻依舊獨身一人,倒是讓安楊頗感意外。

“你該找個人好好談戀愛,準備結婚了。”安楊看著窗外凋零的落葉一本正經。

“你怎麼跟我媽似的。”她嬌嗔,舉手投足千姿百媚,說著故意粗去嗓子叫,“沈憙,你都二十六七了,你以為你還十八歲呢,明天快點去給我相%e4%ba%b2,再不去,小心我不要你這女兒。”

說完她就已經克製不住的肆意笑出聲來,安楊輕輕微笑,心底不無豔羨,隻是不會說出口來。真好,有%e4%ba%b2人還時刻的嘮叨著自己……

“安楊,你這幾年過得好嗎?”她優雅的攪拌著瓷杯。

“還行。”就算是過的再不好又能怎樣?難道要哭著給人哭訴嗎?她早已不是曾經那個風風火火的女子,歲月早已沉澱了那些心底的浮躁。

“不管怎樣,安楊,我希望你能幸福。”她澄澈的眼底滿是真誠。

安楊點頭,揚眉,真好,她還有這樣的朋友不是嗎?

沈憙走後,安楊仍舊在座位上坐了許久,她愣愣的看著落地窗外麵來往匆忙的人群,室外天氣濕冷且寒冽。

就在這時包裡的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的唱過,安楊恍惚著接起,便聽到安路嚎啕哭聲,她心底一慌,很是愧疚。

“媽咪,你不要安路了嗎?”即使是僅僅聽到聲音,也聽的出來,他哭的有多傷心,安楊光想想就覺得心底一陣心疼。

“安路乖,你彆哭,媽咪很想你,媽咪馬上會回來的好吧?”她溫柔的嗓音,眉間滿是心疼。

“嗚嗚……”安路在那邊隻顧著哭,根本不能說出話來,安楊不禁焦急的很,此刻她不在他身邊,突然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帶著他的。││思││兔││網││

她這邊剛掛斷電話,立馬就打給了陸凱,陸凱正在上班,聽她這邊說完,趕緊安慰她不要急,可是她又怎麼可能會不急?一邊焦急一邊又自責的不得了,她真的不是個好母%e4%ba%b2。

下午時候,在安楊心焦火燎的時候終於接到了陸凱的電話,他在那邊安慰她不要急,大概是他吃多了冰淇淋拉肚子,打了針後現在已經睡著了。

安楊很是愧疚的道謝,想想現在那邊都是晚上了,她真的很不好意思。

“沒事。”陸凱嫌棄她太客氣了,接著問:“安楊,你難得回去就收拾完了再回來吧。”

安楊舉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心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就算是如今她再眷戀,再舍不得這裡又能怎麼樣,她遲早要離開的。

晚上唐瀟看她一臉懨懨的,忽然同情心泛濫,決定拉她去外麵吃飯,安楊卻是一直提不起興致,不是不給麵子,主要是心底想著安路便沒了什麼心情。

唐瀟是見過安路的,曾經他到新西蘭出差的時候特意去看了安楊,說實話他嚇了一跳的,安楊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的。

後來安楊隻是淡淡解釋,這是她收養的孩子,既然安楊那麼喜歡,他也沒有理由不喜歡,那次見麵是他們時隔五年才見麵。

安楊想如果這世上一定要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那麼可能會有許多,其中必須唐瀟占一位,陸以莫占一位。

唐瀟是她整個生命中溫暖著她的%e4%ba%b2情,而陸以莫則是她所有關於愛情的幻想裡的主角,但幸好,愛情不是一切,沒有愛情,她仍舊能好好的活著,即使過的並不如表麵那麼暢快。

這幾年,時光打磨早已磨消了她外表的火熱,她變成了一個不慍不火的女子,很平靜的生活,平靜的做事,吃飯,聽歌,喝水,然後便是鋪天蓋地的想念著他,很想很想,甚至心口作痛,真的很疼,她經常因著思念的折磨疼痛的彎下腰抱住身體哭泣。

可是這些苦果她早已學會獨自忍受,不要說出來,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樣自己痛著便好。

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有一天也會在這個世界走失,隨著時光流逝,她想或許是為了懲罰自己,她這個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又有什麼資格去獨自幸福呢?

唐瀟帶她來的是一家中餐館,裝修典雅,安楊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意興闌珊的打量著來往的人。

“這裡菜還不錯,曾經來吃過幾次。”唐瀟笑著說。

“以前這裡還隻是一個小餐館的,我也來過。”安楊這才解釋。

唐瀟失笑,怎麼忘了,這裡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倒是比自己還熟了。

安楊並沒有什麼胃口,不過這家的菜確實比較的道,她因而多吃了些,隨便想要告訴唐瀟自己過多久回去。

事實上,安楊還沒想好究竟這個多久是多久,她回來的目的此刻已經不重要了,可是她知道這次回去可能這輩子都再也不會回來了。

稍後安楊去了洗手間,不過她沒想到竟然會遇見安心,安心畫著淡妝,手腕處戴著清脆的鈴鐺手鐲,看到安楊,略驚訝:“安楊。”

說完才發覺有些不對,她局促著半天才叫了個姐,安楊撇嘴不在意,反正從小到大她都是大呼其名的,此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