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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成災 朝溫暖 4314 字 3個月前

短暫性休克,等她清醒休養段時間就好了。安楊心有餘悸,剛剛她抱著安心的時候,她的後腦勺都是血,怎麼叫都沒有反應。

聽到安心沒什麼大礙,眾人總算鬆了口氣,楊茹仔細的詢問著醫生注意的事項,擔心著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直到聽到醫生肯定的回答,才算是放下心來。

卻仍舊對著安楊怒目而視,安楊此刻絲毫不懷疑,如果她的寶貝疙瘩有什麼事,她肯定要讓她去給安心賠命也沒有不可能的。

爺爺奶奶聽說安心沒什麼大事,也就準備回家了,這裡實在是太讓兩老傷心了,隻是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安楊。

安嚴送兩老去機場,安心還需要在醫院休養段時間,安楊上了個廁所的時間,出來已經不見楊茹的人了,想來已經是走了。

她於是自己打的回去,一進門便感覺整個房間硝煙彌漫,爸爸一走,現在家裡楊茹最大,她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討厭她了。

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憎恨,安楊不懂,一個母%e4%ba%b2,就算是再怎麼討厭也不會像她這般視自己女兒為仇人,或許在她心中,安楊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

她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向安楊扔了過來,在腳邊碎開,發出刺耳的嘩啦聲。安楊眨了眨眼,咽下那些痛意。

滾燙的沸水,在地板上冒著熱氣騰騰的煙霧。

還不等她解釋,便聽楊茹冷漠的朝她吼:“中國以外的任何國家,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竟然討厭她至此,而今甚至見一麵似乎也汙染了她的眼球,安楊甚至不敢想象,這二十年,她是怎樣容忍下她的。

或許一直以來她便當她是眼中釘,肉中刺,不拔除是絕對不快活的,而安心的事不過是個導火索罷了。

“好,反正這個家我也呆不下去了,正合我意。”她隻想給自己保留下最後的尊嚴,遲早是會被人趕走的結局,又何必彆人動手,她大可自己走的。

她回到房間,甩上門,將自己埋首在被窩裡,長久的勞累此刻終於昏昏睡去。

夢裡,全部都是爸爸對著自己笑意盈盈的畫麵,他如高大的山般將自己托起,四處都是爸爸曾帶著她走過的地方。畫麵一轉,爸爸慈祥的模樣卻又變成渾身鮮血,臉部有明顯的血跡向外瘋狂湧出。

安楊驚叫著醒來,驚悚未定,似乎那聲聲“安楊”還環繞在耳邊。

她接著起身,便聽到了樓下的說話聲,安楊尋著聲音下樓,她聽到陸以莫的聲音,他在叫著她的名字。

接著是安嚴的聲音,安楊聽到他冷漠的說:“我姐不在。”

“她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她在哪裡?”

“她今天沒回來嗎?”

“沒有。”安嚴的聲音透出的滿是不耐煩,最後終於忍不住說,“陸以莫,你以後彆來找我姐了,她馬上就會出國,永遠就不會回來了。”

在陸以莫逐漸蒼白的臉色下,“她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你隻不過是個沒爹沒媽的掃把星,我姐那麼眼高於頂的人怎麼可能喜歡你,她最多就是看你可憐罷了。”

安楊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個家裡的所有人在她看來此刻都覺得陌生的可以。全家所有人,現在竟沒有一個人想著安楊能過的好,極力的要將安楊打入十八層地獄,並且永世不得翻身。

陸以莫看到站在樓梯口無動於衷的安楊,他眼底一片隱隱的痛楚,他嘶啞著嗓音:“他說的是真的?”

安楊不知道他問的是哪句是真的,是說她馬上要出國,永遠不回來嗎?還是說她一直都沒喜歡過他。

可是如今,就連他都要來質問她,質疑她的一片真心。

“是啊!他說的都是真的,你滿意了?我馬上走了,你也不會再見到我了。”她想她是氣瘋了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昨晚算什麼?”

“昨晚就算是這麼多年對你的一個補償,你也知道我喝醉了,酒後亂性,大家都忘了就行。”

“安楊,你不要後悔。”他深深的看著她。

可是安楊清清楚楚的記得昨晚的一切,她開始是已經意識朦朧,可是第二次的時候,她完全有感覺,她早已清醒了。

或許她根本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她的存在從來都是一個錯誤,%e4%ba%b2爹不知何人,媽媽不喜。如今,爸爸都被她給害死了,她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楊茹的速度很快,趕在安心出院的前一天將安楊送走,她是真的刻不容緩的不想再跟她待下去了。

安楊坐在候機室,她一直在等,等著陸以莫聯係她,就如以前的無數次他們吵架後,可是這次跟以往的每次都不同。

一直到安楊上機,他都不曾聯係過她。

她哭的一塌糊塗,下機後她終於是按捺不住打過去,可是他的電話打過去便被人掛斷,後來便一直的關機。

剛剛止住的淚水卻又流了出來,他真的決定放棄她了,再也沒有比這更加讓人絕望的消息了,或許這次她真的碰到了他的底線了。

她終於絕望的將手機卡沉入江底,任河沙衝刷,時光打磨,就如他們的愛情般已成過眼雲煙。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一點都不虐,哎,俺虐點很低

☆、第十章

安嚴領著她進去,還是上次的阿姨,她眼中毫不掩飾的好奇打量。

“羅阿姨,這是我姐。”安嚴向她解釋。

“小姐好。”她朝著安楊點頭示意。

安楊點頭,算是禮貌。

房間還是以往的房間,看著很陌生,以前的那些家具早已被淘汰更新換代,這裡早已沒有了一點她曾經生活過的痕跡了,花園中新裝修的遊泳池,以及陽台上放著的幾朵芳香濃鬱的麝香百合。她扯起%e5%94%87角笑,她的家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對如此濃鬱的花香過敏。

百年好合,此刻看來不過是場莫大的諷刺。

她強壓下鼻端的窒悶感,臉色懨懨的向外退。

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楊茹不在,她的妹妹安心也不在,而安楊此刻也不想要去問他們究竟怎麼樣,想來沒有了她,她們都過的無比暢快吧。

“媽可能過會才回來吧。”安嚴局促的解釋著。

安楊笑笑沒在意,她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在家,她回來也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台階,她想她再不回來會瘋掉的。

晚上的時候,楊茹終於回來了,汽車的響聲劃過,不一會安楊便看到她已經優雅的邁著步子進來。

她不得不感歎,時光真的很優待她,歲月不曾在那張精致臉上留下一點痕跡,五年沒見,卻一如既往的美麗。

楊茹看到她,似乎是意料之中的表情,她坐在沙發上,斜眼打量著她。

“回來還習慣嗎?”

“還好。”安楊點頭。

許久,似乎誰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打破僵局,楊茹臉色有些掛不住,她輕咳聲:“我回房了,你們早點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媽,我送你。”安嚴忙不迭的起身向她跑去,短短幾步的路還需要人送,看來她的兒子果然很孝順。

安楊一個人在大廳呆愣了會,起身上樓,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她的母%e4%ba%b2竟然會%e4%ba%b2自叫她回去,但是不可否認,她仍舊是放不開過去,她承認她沒有那麼成熟,能夠當初一切都沒發生過。

經過楊茹房間時,她聽到裡麵小聲的說話聲,刻意被壓低的語氣,她毫無興趣想要去打探他們議論什麼。正怔愣的功夫,便見安嚴已經開門出來,他看到她似乎有些吃驚而不安,神色意味不明。

“姐。”

安楊點頭,不再說話,她徑直向著自己房間走去。

“姐,早點睡。”安楊回頭微笑,互道晚安後,她進了房間。

她的身體背靠著門,順著門慢慢下滑,趔趄跌在地板上,雖然他們說話很小聲,安楊卻還是聽到了“陸以莫”的名字。

幸而第二天,她沒有再見到楊茹,她沒有那麼高超的表演技能,做不到麵對她能心無芥蒂,無動於衷的笑。

下午的時候,安楊到墓園去看了父%e4%ba%b2的陵墓,這麼多年的種種都浮現在眼前,她的眼淚不知不覺間已經彌漫開來。她知道自己再也沒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可是他畢竟那樣的寵愛過她,給了她獨一無二的父愛。

“爸爸,您肯定也很後悔吧。”她柔美的五官,如水的眸子裡盈滿了哀傷與痛苦。

她淡淡一笑,仿佛毫不在意,“可是安楊已經受到懲罰了,爸爸,那已經是我不能承受的了。”

陸以莫媽媽的墓地在不遠處,墓前擺放著素潔的小白菊,安楊甚至不敢去她墓前看一眼,許多年前,她曾經在這座墓前,在心底默默的承諾,她會幫她好好照顧陸以莫,她會永遠愛他,成為他的%e4%ba%b2人,讓他不再孤單,可是如今她違背了這個諾言,她甚至害怕去麵對……

好似正是為了印證此刻安楊壓抑的內心,下山的時候,天氣陰霾沉重的仿佛正在上演一場災難電影。天際的烏雲黑壓壓的仿若要承受不住支撐要壓了下來。安楊穿著件黑色羽絨服,動作緩慢而僵硬,機械的如上了發條不斷搖擺的鐘擺。

偏僻的公路上停靠這一輛黑色的奧迪,安楊是個車盲,隻知道是什麼牌子,卻不知道具體的型號、性能。

而讓安楊怔愣在原地的不是車子,而是靠著車身的英俊男人,他低垂著頭,看不清具體表情,左手的兩指之間冉冉升起的煙霧彌漫著了他的五官。

隨即他掐滅煙頭,漠然抬頭,看到安楊竟然沒有一絲驚詫震驚的表情,或許自從上次兩人見麵,他已經是很平和的接受了這個現實:安楊回來了。

五年的時光,已經足夠一個男孩成長為一個成熟有魅力的男人,他精致的五官隱隱噙著笑意,卻細看無影無蹤。朔長的身材,風姿綽絕,黝黑的雙眸深邃不明,依舊褶褶生輝。

他們靜靜的打量著彼此,不動聲色,仿佛一場八十年代的無聲電影,任歲月流逝。

陸以莫蹙眉,深邃的眼眸暗沉,她好像瘦了,頭發也變長了許多,背影陌生到讓他覺得上次見麵仿佛已經隔了一個世紀般久遠,這樣的場景熟悉到陸以莫想要笑,好像自己剛剛放學,看見站在樓下等的他不耐煩的人。

而安楊覺得好像自己剛剛放學,隻在校門口等了他五分鐘而已。

良久,他聲音低沉帶著特有聲調,“我送你。”

安楊駐足思索,似乎是在考慮這個提議的可行性,陸以莫察覺出她的猶豫,眉頭輕蹙,臉色沉下幾分,“你難道想要走回去?”

他這話很刻薄,透著隱隱的煩躁,接著已經打開車門,身體輕盈的躍進車內。

這裡本就偏僻,更何況是墓園,自然不可能有什麼車過來,她期期艾艾最終還是走向了副駕駛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