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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換個理由說來聽聽?”

宮九微微一怔,旋即便肆意的大笑起來,整個人幾乎俯在了那張小小的四方桌上。

霜晴看著他這般舉動,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隻是冷冷淡淡的看著他。

宮九笑完之後,方才挑了挑眉,輪廓美如雕刻的臉上還帶著絲因為剛剛肆意的大笑而染上的一層淡淡紅暈,悠然說道:“那張紙條是我寫的。”

霜晴微微一怔,旋即了然。

宮九用一種極為欣賞的目光看著霜晴冷若冰雪的精致麵容,看到她眼睛裡閃過的那絲了然後,麵上更添了幾分笑意,繼續道:“世間最負盛名的兩位劍客的決戰,若不前往一觀,豈不是人生憾事?阿六覺得如何?”

霜晴突然笑了一下,不是平時溫婉清雅的笑容,而是一個仿佛不帶絲毫感情的、極為冰冷漠然的笑容,她用一種同樣悠揚卻滿是虛偽不含一絲真心的語調,慢條斯理的笑道:“阿九所言極是,我倒是真有幾分好奇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junjun的地雷,鞠躬!!!

唔,黑化的陸姑娘整個畫風都變了……

而且被抖m變態宮九勾搭走了……

ps:彆懷疑,陸姑娘的包裹裡,始終有鞭子……

我是認真的→→

竹筏“渡情”

水牛“銀鈴”

方便爪機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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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傾城之舞

霜晴和宮九一起,自小小的竹筏上縱身施展輕功跳到了拿走大船上。至於竹筏,自有宮九手下精通水性的船夫去收拾。

正如宮九所言,他的船上很寬敞,也有許多空置的房間。就如同宮九剛剛在霜晴的小竹筏上一樣,霜晴在宮九的船上,同樣也沒有對他客氣,直接冷著臉淡淡的開口問道:“我的房間是哪個?”

宮九笑了笑,%e4%ba%b2自帶著霜晴去了船艙裡的一個房間。裡麵布置的極為精致華美,海風順著開了半扇的窗子吹拂進來,也能清晰的聽到外麵傳來的波濤聲。

因為頭暈和惡心,剛剛施展輕功,又在船上走了這麼一小段路,霜晴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起來,看到乾淨整潔的床之後,也不管宮九還立在旁邊,霜晴徑自走了過去,閉上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宮九看著霜晴自顧自的動作,悠然一笑,並沒有識趣的離開,反而是拎了一把椅子過去,直接坐在了床邊,頗為感興趣的對著霜晴笑道:“原來你暈船暈得這麼嚴重啊!”

霜晴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一絲好氣的冷笑道:“你不是都看見了麼?”

華美的居室,靜雅的器皿,陽光正從半扇打開的窗子裡照射進來,映在兩人的臉上、身上。本是極美的畫麵,卻因為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滿臉冷漠、坐在椅子上的人則是笑意莫名而無端的令人心底生寒。

已是深夜,夜色淒迷,大海茫茫。

在深沉的夜裡,海上的風有些冷,窗外更是夜涼如水。

因為暈船而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霜晴身上裹著被子,映著皎潔的月光,臉色卻蒼白如紙。

她有些勉強的從床上坐起身來,因為胃裡難受,幾乎又是一整天的水米未進,到了夜裡,嗓子裡反倒開始有些乾澀得厲害。霜晴想要倒一杯水,下了床之後,才發現房間裡的茶壺裡已經空了。想起白天宮九在這裡詳細的跟她說起八月十五月圓之夜,秣陵的紫金山上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之間的決鬥之事,霜晴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冷了幾分。

深夜裡,船上當值的船夫都在操作,大家各守其位,誰也不敢離開半步。

霜晴推開房門,並不意外艙房外沒有任何守衛。宮九即使笑得再隨意溫柔,也掩蓋不了其孤傲自負的性子。更何況,沒有哪一個江湖高手喜歡自己睡覺的時候,門口還有其他人存在。內功精湛,往往也意味著五感敏銳,任何一些輕微的聲息,都會把人驚醒,若是沉睡之時反複被吵醒,實在是令人煩不勝煩。

霜晴本來隻是順著船艙裡往下走,摸索著去廚房的道路,想要倒一杯茶水,卻在走出去一小段路後,意外的聽到了艙房裡傳出來的一陣奇異的聲音。

那是一種帶著j□j的喘熄聲,就像是垂死的野獸在痛苦的掙紮。

這樣曖昧的j□j喘熄,有人聽了也許會心跳加速麵紅耳赤,也有人會變得更加不耐和煩躁。

被暈船折磨得身體虛弱渾身難受的霜晴就是後者,她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冷漠蒼白了幾分。

霜晴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茶杯徑自朝著發出那些痛苦的j□j和喘熄房間門上砸了過去,伴隨著一句冷冷的話語:“三更半夜彆吵人清夢!”

——即使霜晴的房間本來聽不找這邊的聲響,即使沒有這邊的聲響,霜晴也因為暈船而難受得睡不著。

霜晴把茶杯砸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用力,然而,隨著茶杯撞在門上,旋即又落在地上“哢擦”一聲脆響,碎成許多瓷片,那扇門竟然應聲被打開。

那扇艙房的門竟然根本就沒有關緊。

主艙裡住著的是九公子本人,船上的那些船夫和其它侍候的下人們,從來沒有一個敢越雷池半步!

霜晴站的位置其實距離那個房間並不近,可是,她卻正好對著艙房的門,門被茶杯撞開之後,裡麵的景象,在霜晴眼中頓時一覽無餘。

房間裡並沒有霜晴想象中的宮九虐待其它人的場景。相反,布置得靜雅而華麗的倉房裡,隻有宮九一個人,散落在地上的白色衣衫也是質料高貴的上等貨。他正半%e8%a3%b8著身體在地上掙紮翻滾,漆黑的發髻十分淩亂,手中還有幾根染血的長針。

他的軀體蒼白而瘦弱,滿是嫣紅的血跡,卻是他自己用手中的長針刺出來的。

霜晴看到了宮九,宮九又何嘗沒有看到霜晴。

兩個人在這種堪稱詭異的情境下默默對視。

宮九的麵容宛如雕刻,本就極為精致俊美。霜晴同樣容貌美麗,即使臉上冷冰冰的模樣,還帶著幾分毫不遮掩的厭倦和冷漠,反而更惹人注目。

他們兩人的臉色都極為蒼白,因為身體的難受虛弱,而蒼白如紙,在清冷的月色之下,甚至說不出到底誰的臉色更難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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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霜晴冷漠的表情,最初的吃驚過去之後,想起那日霜晴將銀簪上的珍珠儘數碾成粉末的舉動,宮九的心底頓時愈發彌漫起一種無法忍受的痛苦和渴望,他躺在地上望著霜晴,那雙漆黑的眼睛裡竟然充滿了乞憐和哀求,低呼道:“……鞭子……鞭子,用鞭子抽我……”

霜晴臉色蒼白,手指因為太過用力的握在一起而露出青色的血管,她大步走了過去,進屋之後,反手將艙房的門摔上,發出“呯”的一聲巨響,幾乎震得船上所有人都能聽見。

順著宮九的視線望過去,床頭的木架上,赫然掛著一條鞭子。

霜晴並沒有走過去,也沒有去取那條鞭子,而是隨手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條結實的長鞭,鞭梢落在地上,閃爍著妖異的鱗狀光澤,宛如一條蟒蛇。

看到霜晴竟然隨身帶著鞭子,宮九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眼睛裡卻閃過一絲渴望的亮光。

霜晴緊緊抿著%e5%94%87,並沒有動用內力,卻是狠狠的抽在了宮九的身上。

宮九早就知道,霜晴是用雙劍的,並且,劍法極其高明。她雖然在江湖上聲名不顯,卻也隻是因為她才初出江湖,時間尚短而已,但她的劍法,怕是與當世最負盛名的兩位劍客之間,也不相伯仲。

宮九從來不曾想到,陸霜晴這樣一個劍法卓絕的人,竟然也會隨身帶著鞭子,並且,她的鞭子並非江湖中那些專門擊人弱點的淩厲武器,而是一種類似於拷問折磨的手法,不會要人性命,卻每一鞭抽上去都令人渾身顫唞,痛及骨髓……

不知過了多久,宮九的身體忽然舒展開來,霜晴手中的鞭子也停了下來。

房間裡頓時寂靜無聲。

滿身傷痕、血跡斑斑的宮九無聲無息的起身進了裡屋,霜晴則是借著清幽的月光,從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慢慢的小口的抿著。

霜晴一杯茶還沒有喝完,一個人已經從裡艙慢慢得走了出來。一身輕便如雪的白色衣衫,漆黑的發髻也已經梳理的一絲不亂,輪廓美如雕刻的臉上帶著令人脊背發寒的表情,孤傲、自負而堅決,漆黑深邃的眼睛,銳利如染血的冰冷刀鋒。

霜晴一手握著鞭子,另一隻手裡還端著茶杯,抬起頭,用那種冷淡而漠不關心的眼神掃了宮九一眼,漫不經心的隨意道:“你是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了?”

宮九並未回答,而是驚詫莫名的死死盯著霜晴麵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然而,霜晴的臉上,卻始終隻有那種堪稱詭異的平靜。

半響,宮九終於緩緩開口道:“想不到阿六竟然這麼擅長用鞭子折磨人。”

霜晴沉默了一下,然後淡淡的回答道:“是你讓我拿鞭子抽你的。”

“……”宮九一時怔住,過了好一會兒,方才緩慢說道:“我是說,你似乎很有經驗……”

霜晴微微點了點頭,神色間的冷淡竟似稍稍散去了些,回憶起曾經的事情,霜晴的言語間甚至有了幾分柔軟,悠然說道:“嗯,我以前有一個朋友,他叫鷹獵。他平時很忙,我每次去他那裡玩,他總會讓我也幫他去教訓那些被他抓住的小賊。說起來,這條鞭子,還是當初他送給我的。其實我也搞不明白,為什麼孤山集總有那麼多的賊不老實,而且每次都被抓個正著……”

宮九聽得竟似有幾分入迷一般,好奇的問道:“後來呢?”

霜晴的神色陡然間一變,冷冷道:“後來他死了!”

“……”饒是宮九也沒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