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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

那白衣童子的牙齒都有些打顫,他緩慢了呼吸了兩下,方才穩下心來,聲線卻猶有幾分顫唞的緩慢說道:“陸姑娘不見了,我沒有收到任何人送上來的回報……”

驟聞此言,那暗衛的臉上也閃過幾次震驚的神色,他們這些隱藏於暗處的人,本應對白雲城中,重要人物的行跡更為了解,可是,霜晴自昨晚閉門不出,到今天早上,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蹤跡!

等到正午時分,本就坐立不安的白衣童子和那名暗衛,看到下麵遞上來的一切如常、然而卻各處都沒有霜晴的蹤影時,不由得就更加滿心焦急了。

碼頭上沒有可以出海的船隻,剛剛過去檢查的人回來時也報告了這一點。霜晴的房間被收拾的很乾淨整齊,整齊到好似之前從來沒有任何人住過的痕跡。

然而,霜晴就仿佛憑空消失一般,在白雲城中就此杳無蹤跡……

良久,臉色慘白的白衣童子和那暗衛互相看了兩眼,閉了下眼睛,斷然厲聲下令道:“立刻把消息傳給城主那邊,陸姑娘自白雲城失蹤!”

作者有話要說:碼頭上沒有船隻不說,陸姑娘還暈船。城主以為,這樣子就能困住陸姑娘了【蠟燭】

要不要猜猜看陸姑娘去哪裡了0.0

ps:文中沒有神行千裡那麼不科學的東西~

第66章 傾城之舞

已是黃昏,落霞漫天。

等到霜晴睜開眼睛的時候,望著房間裡有些昏暗的光線,方才意識到,此時,竟然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房間裡的布置極為清雅舒適,竟是葉孤城的房間。想起之前葉孤城趁她不在意之時,出手封了她的%e7%a9%b4道,令她昏迷不醒整整一天,眼神頓時沉暗了下來。

霜晴單手撐著床坐起身來,身上柔軟而輕薄的被子隨著她的動作而滑到腰際,望著潔白的窗紙投射到房間裡暗淡的光影,微微怔了一怔。半響,才一把將身上的被子扔到床裡麵,微微低垂著眼眸,起身徑自往房間外走去。

推開房間的門,霜晴並不意外看到那些守在院子裡的白衣侍女和白衣童子,隻有曾經在壩上張家口見過的那個白衣童子正站在前麵,其餘的,則全都是未曾見過的生麵孔。

對上霜晴冷漠而麵無表情的模樣,那白衣童子心裡也是一緊,忙上前低聲說道:“陸姑娘,城主有給你留下一封書信。”

海島上的晚風清爽,到了城中,反倒去了些海上溼潤的氣息。

天邊還能看到間或幾隻海鳥歸巢的痕跡。

此時正是黃昏,夕陽如醉,漫天晚霞絢麗。映著蒼翠的山巒秀色,在滿天的夕陽之下,仿佛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和絢爛的紫色,愈發顯得深邃瑰麗。

霜晴隻是望著遠處,許久,方才轉過視線來,靜靜地盯著那個白衣童子,冷冷道:“信。”

那白衣童子忙不迭的將信交到霜晴手上。

霜晴伸手接過來,絲毫沒有避諱人的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便把信封撕開,將裡麵的信紙取了出來。

這並非霜晴第一次見到葉孤城的書信。他的字素來銀鉤蠆尾、鋒芒畢露,竟是有一種完全不弱於其本人的氣勢。

而這封所謂的書信其實很短,與其說是留書,倒不如說隻是一張隨意的便箋,簡簡單單隻有六個字:“不日將歸,勿念。”

自始至終,全然沒有半句解釋!

霜晴隻是在信上掃了一眼,便將信紙和信封一起,在手心裡揉搓成一團後,內力微吐,竟是將那兩張紙碾成了粉末。

看著剛剛還隻是有些隱約煩躁的麵無表情、此時卻已經變成毫不掩飾的一絲冷笑的霜晴,加上從她的指縫裡被風吹走的紙張粉末,院子裡守候的那些人,頓時驚駭得全部低下頭,那白衣童子更是滿心苦笑卻又不敢表露絲毫。

霜晴慢慢的攤開手,看到那些信紙碾碎成的粉末自她的掌心裡被風吹散,頃刻之間杳無痕跡,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聲音脆冷淒清,如玉珠落盤般一字一字的迸濺出來的說道:“沒有彆的事情了吧?”明明是帶著絲輕笑的語氣,卻在酷暑夏日令人生出一種莫名的徹骨森寒之意。

剛剛遞信的白衣童子連忙搖頭。

霜晴看也不再看他們一眼,輕飄飄的縱身跳到房頂上,竟是施展輕功“暗香掠影”直接朝著白雲城的碼頭方向離開。

那白衣童子微微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把想說話的說出口。

一個侍衛打扮的人突然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裡憑空冒了出來,望著霜晴早已經消失不見的方向,嘖嘖稱奇道:“陸姑娘是往碼頭那邊去了吧!你怎麼不告訴她?”

“……”那白衣童子沉默了良久,方才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侍衛,認真道:“你敢去和現在的陸姑娘當麵說,白雲城的碼頭上現在沒有一艘船,即便還留有幾艘船隻,上麵也不會有任何人嗎?”

稍稍停頓了一下,不等那侍衛回答,白衣童子繼續坦然道:“也許你敢,反正我是不敢!”說完,白衣童子揮了下手,示意院子裡的其他人該乾什麼繼續去乾什麼,隻是留在主屋這邊的人卻比平時多了許多。

霜晴還未到碼頭,便已經停下了腳步。

她輕飄飄的站在樹冠之上,身姿輕盈,如履平地。臨近碼頭,海上吹過來的風似乎變得大了起來,枝繁葉茂的樹冠之上,樹影搖曳,霜晴立於樹冠之上,長裙水袖被風微微吹起,紗裙飄搖、衣袂翩翩,身子卻沒有絲毫的晃動。

初來白雲城時,碼頭上繁忙熱鬨的聲響還猶在耳畔,然而此刻眼前,縱使還有幾張孤帆船隻,也難掩其隻剩下海風海浪聲音的寂靜蕭條。

不必再去碼頭邊上,霜晴也已經猜到了,那裡定然不會有哪怕一艘船可以讓她回到中原。

這裡是海外的飛仙島,唯一能夠與外界往來的方式,便是通過那些船隻。而在白雲城中,能夠將一個繁華忙碌的碼頭,一天之內變得這般蕭索淒冷的人,除了白雲城主葉孤城,再不作他想。

霜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愈發深沉的暮色裡,海風中已經夾雜了些許涼意。

還是盛夏之中,霜晴卻驀地感受到一種近乎刺入骨髓的寒冷,那種海風中的沁涼,仿佛從蒼白的指尖一直蔓延到了心底,令人遍體生寒,心中再無一絲暖意……

暮色蒼茫,連海上最後一抹夕陽的餘暉,也漸漸墮入深藍的海底。水天一色之間,仿佛整個世界都漸漸被籠罩在了一片黑暗裡。

蒼翠的山峰懸崖,天邊的白色海鷗,浩渺無垠的深沉大海,也漸漸失去了顏色。

霜晴在海風中靜靜的佇立了許久,方才轉身回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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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守在葉孤城的屋子外麵的那些白衣侍女和白衣童子,霜晴完全是一副視若不見的態度,等到她將整個屋子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自己的驪歌雙劍後,終於緊緊抿著嘴%e5%94%87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冷冷的看向屋外侍候的那些人,問道:“我的劍呢?”

霜晴的心裡,其實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想法,隻是,還不曾表露出絲毫罷了。

最初的那個白衣童子這次對上霜晴冷冰冰沒有絲毫表情的臉,更是連頭也不敢抬的低聲回答道:“陸姑娘,那對劍身如白玉的雙劍,被城主隨身帶走了。”

霜晴沒有繼續追問那白衣童子葉孤城為什麼會拿自己的雙劍,就和她同樣不會追問他們這些人,葉孤城為什麼要把想方設法自己留在白雲城一樣。

即使心中已經再無絲毫信任,再也不想去相信任何人,霜晴依然知道,葉孤城對自己,並無傷人之意。隻是,不管是何種緣由,既然他之前不願意說,那麼,便永遠也不必說了!

得知自己的驪歌雙劍被葉孤城帶走了,霜晴並沒有大發雷霆,反而隻是淡淡的冷笑了一下,用一種極為波瀾不驚的平淡語氣輕聲道:“驪歌,隻為離彆,亦為告彆……他既然拿了我的驪歌雙劍走,就此訣彆,倒也恰當。”

驪歌雙劍,劍名取自“一曲驪歌唱不休,海東居人下珠淚。”

期初,霜晴懵懵懂懂之間,已經大唐江湖百年後的世間,形單影隻,孑然一身。那時,她曾經抱著驪歌雙劍,望著夕陽落下、深沉暮色,暗自神傷。

此時,驪歌雙劍被葉孤城拿走,其心思不消多想,霜晴也明白,不過是怕自己驚怒之下,憑一劍之利在這白雲城中傷人罷了。

卻不料,驪歌二字,雖語字婉轉,滿是惜彆之情,卻也正意味著一生離散,一生漂泊……

聽到霜晴這番話,那白衣童子心中已經滿是駭然和驚恐,然而,麵上卻隻能陪著苦笑,又不敢多加置喙。

霜晴淡淡的勾了下嘴角,露出一個冰冷而蒼白的淺笑,旋即卻又冷若冰霜,麵無表情的對那白衣童子道:“我不為難你們這些聽令行事的人,也不想再說其它廢話,你們還是自己讓開吧!”稍稍停頓了一下,霜晴淡淡道:“等到你們城主歸來之際,莫要轉告他一句,既然拿了驪歌雙劍,便不要再還了。”

說完,霜晴便沉默不語,再無他言,徑自往自己平日裡居住的那方小院裡走去,推門進去之後,猛地摔上門,竟是一副閉門不出的架勢。

白衣童子望著霜晴緊閉的房門,值得無奈苦笑一下,旋即示意周圍那些在明麵上侍候的人全部退下,不要再觸怒了霜晴。霜晴到了黃昏時分才醒過來,一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廚房那邊倒是早就準備好了,可是這個時候,卻是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了……

翌日,好不容易終於鼓起勇氣,輕輕的敲了敲霜晴房門的白衣童子,久久聽不到房間裡的回應,臉色猛然間就變了。

他猛地推開門,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臉色更是一片慘白。

聽到這邊破門而入的聲響,原本隱藏著身形的一個暗衛也站了出來,走到了那白衣童子麵前,麵上帶著幾分嚴肅和複雜,略有些遲疑的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那白衣童子的牙齒都有些打顫,他緩慢了呼吸了兩下,方才穩下心來,聲線卻猶有幾分顫唞的緩慢說道:“陸姑娘不見了,我沒有收到任何人送上來的回報……”

驟聞此言,那暗衛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