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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消失的,他還會繼續出場的!!

安史之亂的一張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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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腥風血雨八一八

不等裡麵唐天儀的妻子說話,霜晴已經伸手輕輕的推開了房間的窗戶。

窗外,夜雨迷蒙,如雲如霧,如絲如煙,

霜晴撐著紅色的羅傘,笑容莞爾溫雅的站在窗外,宛若一副聆聽夜雨的仕女畫,帶著一種水墨潤澤般的清淺和優雅。

搖曳的燭光淡淡透過窗子,搖搖晃晃的照在她的身上,並不明晰,隻是有著微微模糊的光影。

霜晴的身上依然嚴嚴實實的披著一件披風,把整個身子都掩在了下麵,隻有微風拂過之時,透過縫隙隱隱約約能看到她似乎穿了一身樣式極為簡單顏色極為素淨的白色衣服。一頭長發被束在了後麵,很是簡單利落的樣式,頭發上點綴著些許銀飾,一條纖細素淨的銀色鏈子一直垂到光潔的額頭上來。

屋子裡麵,唐天儀的妻子看似有些驚惶的站了起來,從桌邊後退了兩步,但是卻並未喊叫出聲,而是死死的盯著霜晴。

這種情況下,居然還不叫人?霜晴也望著這個女人,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對於這個女人,從她唱作俱佳的在唐天儀麵前演戲並且誣蔑自己的時候,霜晴就覺得她的舉動頗為有趣。而在自己傍晚時分才剛剛說完,回頭向她索命的話,此時,自己找上門來,她的臉上雖然看得出也有幾絲恐懼,但是更多的,卻是審慎和思索。

霜晴輕飄飄的從窗子裡跳了進去,毫不見外的自己坐在了桌邊,笑著對那女人好奇道:“唐天儀不在這裡,莫非又回去客棧睡了?你不是他的妻子嗎?為什麼他不留在這裡?”

由於唐天儀不在場,那女子竟是連對霜晴的敵意都收了起來,毫不猶豫的立刻回答道:“我們兩個並未成%e4%ba%b2,唐門並不同意我們兩個的婚事,隻是我一個女子獨居在此,未免有幾分不方便,天儀置辦此間院落之時,也就直接聲稱我是他的妻子了……”

於是連同這裡的丫鬟小廝也都認為這個女子是唐天儀的夫人,他們就不奇怪唐天儀為什麼從來不住家裡麼……霜晴聽完,默默的在心裡替她補充道。

霜晴微微點了點頭,旋即笑道:“你為什麼不喊人?你就不怕我真的是來殺你的?”

出乎霜晴的意料,這次她倒是沒有哭得梨花帶雨一副收了委屈又惹人憐愛的樣子,隻是低聲討饒道:“陸姑娘,先前是我不對……我、我本以為你是唐門那邊給唐天儀定下的婚事人選,一時嫉妒,所以才橫下心用了毒針,我……”

對於這個女人的說辭,霜晴的心裡,隻覺得簡直匪夷所思。

“你等等——”霜晴瞬間打斷了那女子的話語,玩著手裡的紅色扇子,疑惑道:“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才會找過來的,為了你和唐天儀的婚事?”

那女子回答的倒也乾脆,道:“張家口距離蜀中唐門路途遙遠,又是兵家要地,平日裡來往的武林眾人也並不多,天儀此番才到,陸姑娘旋即就跟了過來,怕是很難不讓人多想……”說完,那女子看到霜晴的臉色十分奇怪,又匆匆補充道:“先前是我弄錯了,還請陸姑娘不要介意……”

“你沒弄錯呀!”霜晴突然笑了,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就是為了唐天儀才來壩上張家口的!此地雖然風景秀麗,不過,炎炎夏日,若非為了很重要的人和事,我怎麼會在酷暑之中,奔波數日之久?”

唐天儀的妻子聞言,臉色微微有些變了,%e5%94%87邊有些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來,費力的說道:“陸姑娘莫要和我開玩笑了,剛剛姑娘離開之後,天儀也告訴我了,他也是才在客棧裡偶遇姑娘的。”

霜晴十分坦然的點點頭,道:“沒錯呀,我們的確是剛剛才在客棧裡認識的,唐天儀或許不知道我,但是,我早就知道他了呀!我此番來張家口也的的確確是為了唐天儀。這種事情,你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那女子聞言,臉色瞬間一片慘白,眼睛裡似有淚珠閃過,卻默不作聲了。

霜晴突然揚手,手中並無鋒利劍刃的血影天宇舞姬卻是在瞬間被她換成了帶有漂亮繁複的紅色孔雀羽劍穗的雙劍鸞歌鳳舞,劍尖直至唐天儀的妻子。

那女子心中悚然一驚,麵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來。

霜晴莞爾一笑,輕聲說道:“我今晚來,就是要殺人的,你到底相信唐天儀的話,還是我的話,已經不重要了……”

那女子愕然的望著還在溫柔微笑的霜晴,就仿佛在看什麼殺人魔頭一般。

下一瞬,霜晴身邊重量不輕的紫檀木桌子直接被那女子掀翻了起來,直直的朝著霜晴的臉上砸過來,擦著厚實的紫檀木桌麵,一並飛來的還有一排毒針,而那女子則是在拋出暗器後,飛快的掠身而起,施展輕功往窗外撲去。

對於已經近在眼前的桌子和毒針,霜晴幾乎是在唐天儀妻子撲出窗子想要往外跑的瞬間,施展出滿堂勢旋即接上依照劍靈寰宇,寒氣肆意的森然劍氣將毒針擊落、霜晴身邊上好的紫檀木桌椅全部變成碎片不說,就連稍稍近一點的木質窗框也順便被劍氣擊碎成了木屑,撲簌簌的落在窗簷和地麵上。

霜晴冷笑了一聲,道:“怎麼?這會兒終於不裝成武功被廢的弱女子了?”

那女子回頭一看,透過碎裂開的窗子,望著屋子裡麵幾乎已經完全變成廢墟的景象,不由得心下一片駭然。

她的武功雖然不錯,卻遠不如身為唐門四大高手,又是唐門大公子的唐天儀,之所以能夠憑借微弱的內息騙過唐天儀,讓他以為自己是小時候氣海被破,武功被廢,也不過是憑借著特殊的獨門內功而已。

就是先前看到了霜晴和唐天儀動手時的情景,心知除非自己偷襲得手,否則麵對霜晴這般高手,憑自己的功夫定然不敵,她才會掀起桌子,短暫的阻擋了一下霜晴的視線,然後便是奪窗而逃。

至於貼著桌麵的那一排毒針,唐天儀的妻子並非認為自己一定能得手,也不過是希望霜晴一時疏忽,僥幸中招罷了!

那針上淬了見血封喉的劇毒,那毒藥也是從唐天儀那裡拿到的隻有唐門才有的,倘若陸霜晴真的死於毒針之下,她的武功這般高明,她的師門朋友若是查起來,也隻會和唐門卯上,到時候她便大仇得報,可以高枕無憂了……

雖然這隻是最理想的情況,那女子對此也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霜晴的劍竟然會這麼快、這麼利,卻仍舊超出了那女子的想象。

傍晚時分,霜晴和唐天儀動手的時候,由於任務裡那個所謂的【唐天儀近日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的提示信息的緣故,霜晴基本上完全就是憑借血影天宇舞姬的羅傘和羽扇的大片麵積來遮擋閃避唐門暗器,而並沒有真的拔劍還手,這女子會低估了霜晴的劍法,倒也理所當然。

霜晴旋即也從窗子裡跳了出來,施展輕功“暗香掠影”,循著那女子的身影,飛快的追了上去。

那女子倒也乖覺,剛剛回頭瞟到一眼霜晴擊碎紫檀木桌椅的那一劍之淩厲駭人,又見霜晴的輕功似也是不俗,乾脆就往人多的城裡跑,而非往幽深黑暗的城外逃命。

此時還在下雨。

細密的雨絲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的飄忽著,落在臉頰上、手背上,隻會泛起一丁點的微涼。

霜晴和唐天儀的妻子均沒有撐傘,兩人在這蒼茫的夜色中,一個奪命而逃,另一個卻緊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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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輕柔的小雨,晚風輕柔,在毒針和雙劍猛然閃過的光影下,仿佛也帶上了一種說不出的陰冷和詭色。

那女子逃命的方向,恰好是霜晴剛剛和葉孤城分彆的那座酒樓的位置。

那女子的腳步緊迫而急促,當她縱身飛掠至酒樓門前時,她當然不會有躲到裡麵這種想法,霜晴在後麵追得實在是太緊了,她根本沒時間藏身。

可是,不經意撇過去的一眼,卻讓這女子瞬間停下了疾馳的身形。

唐天儀正站在酒樓的廳堂裡,他的手上,赫然正帶著一雙十分精巧的魚皮手套,上麵還閃爍著一種詭異而奇怪的碧色。

而在唐天儀的對麵,一個穿著一身潔白如雪的衣裳的男人,正緩慢的站起身來。他的眼睛並非漆黑墨色,在隻有燭光的夜晚裡,卻如同寒星一般,亮得可怕。漆黑如墨的頭發上帶著一頂檀香木座的珠冠,除此之外,身上竟似再無旁的顏色。

——霜晴離開之時,葉孤城還坐在桌邊,而這會兒功夫,霜晴和唐天儀的妻子,一個追一個逃,碰巧到了這邊,而在此之前,唐天儀卻已經找上了葉孤城。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妻子被人調?戲,除非他不是男人。

唐天儀理所當然的來了。

並且,言之鑿鑿的生成葉孤城趁他不在時調?戲了他的妻子,以此逼葉孤城拔劍。

葉孤城並沒有解釋。

他當然不會解釋,這種事情,也不是能夠解釋的通的。

情急之下,那女子也顧不得唐天儀和站在唐天儀對麵的葉孤城了,剛想要衝進酒樓之中,卻被緊緊墜在後麵的霜晴飛起一劍從背後擊中。

劍分陰陽、道通天地!

這招“劍主天地”中夾雜的劍氣似乎並不深重,至少,在唐天儀的妻子看來,遠不及陸霜晴在她的房間裡那幾乎將整個房間都弄成廢墟的一招驚起的浩蕩劍勢。然而,被擊中之後,那女子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輕功仿佛凝滯了一般,明明已經在酒樓的門外了,可是,這麼一丁點的距離,陸霜晴卻已經追了上來。

身姿輕盈,卻劍氣如虹!

眼見霜晴披風下輕靈曼妙的身影越來越近,望著她手中閃爍著寒芒的雙劍,唐天儀妻子的眼中也漸漸的浮現出無限的絕望之情,心中更是充滿了自己之前絕不該隨便招惹陸霜晴的悔恨!

就在霜晴閃爍著寒光的劍鋒將要刺入她的身體時,那女子抬頭看到正和唐天儀對峙的葉孤城,再想起傍晚時分,霜晴追問她的時候,反複提到的“葉孤城怎麼調?戲你了”和“葉孤城也會調?戲人”那幾句,突然之間就福如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