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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鬥真苦逼 亦狸 4348 字 3個月前

媽?你怎麼睡在這裡啊?”

趙輕閒見她不答,鎖著眉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正在以一種極其猥瑣的姿勢放在唐豆身上,納悶地瞥了一眼,他便收回了手,放在了%e5%94%87邊咬著……

“是閒兒不乖嗎?”他嘴巴一瞥,頗有些委屈。

唐豆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她想……她知道為何以往侍寢的妃子都不見了。

皇上是個傻子!

大褚朝最大的秘密重重地壓在了唐豆可憐的小肩膀上,她險些哭出來。當即立斷,唐豆環視了一周,尋不著趁手的武器,索性對準著床柱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唐豆頭暈眼花,如願以償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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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唐豆軟軟的倒了下去,趙輕閒的眼神暗沉了些,顯出幾分掙紮之色。須臾,他的手輕輕搭在唐豆柔軟的腰肢上,身子微側,便蜷曲著睡了下去。

女子的馨香傳入口鼻,他略微有些安心,這才輕輕闔住雙眼,將頭埋在唐豆的身前,柔柔地蹭了蹭,顯出幾分蕭瑟的意味。

“不許不要閒兒……”

他沉沉睡了過去,喃喃道。

暮色沉沉,一彎溫潤的月懸掛在漆黑的夜幕中,映出幾分含糊的光來。燭影搖曳,是房中唯一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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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曳過,一道人影便驟然在內室出現。他腳步輕盈,臉在夜幕中看不清神色,行至床邊便探身查看。待看到兩人相擁而睡的身姿,不由地愣了一愣。

頓了頓,他將床上的被子伸開,被角仔細腋了密實,這才退開了幾步,吹熄了蠟燭。

一片茫然的黑暗中,男人的身影已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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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聲隱約傳來,趙輕閒在一片灰沉沉的晨光中睜開了雙眼。他雙目湛然,並無半分睡意。用手臂撐起身子,蓋在身上的錦被隨之滑落,趙輕閒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打量著這一坨縮在床上的人影。

記憶開始一點一點回溯,他驟然想起來,昨晚上,似乎又犯病了?

隻是……他皺眉看了看鋪好的被褥,左連袂昨晚必然查看過了,怎麼沒有處理了這個小小妃嬪?

除非……這個女人並沒有發現昨晚的異常。晨光熹微,趙輕閒在這一片靜謐中看到了唐豆額頭上清晰的青色。這是?

他用手推了推唐豆,“起來,朕有話問你!”

唐豆紋絲不動。

“下來!”趙輕閒的聲音裡蘊含了幾絲怒氣,這女人也委實太過膽大包天了點。侍寢時候竟然敢睡得如此香甜,當初是怎麼選進宮來的?

“……”唐豆喃喃一聲,便翻了個身,用後背對著趙輕閒。

豈有此理!

趙輕閒眉頭擰著,一張臉上布滿了冰霜,非常果斷地將唐豆踹下了床。

“哎呦!是誰……”唐豆在夢中正在看著及其可口的黃燜%e9%b8%a1,眼看著就要到了口中,哪知地麵上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直直地墜落了下去。痛感從腰上蔓延開來,她瞬間驚醒了。

“皇……皇上……”唐豆當機立斷地在地上擺正了身子,直直地跪好了。眼前的一張極其冷然的臉,正是昨晚上她服侍的對象,大褚朝的皇上。

“哼,還知道朕是皇上。”趙輕閒臉上一絲猙獰的笑意在%e5%94%87邊勾勒,他俯身看向唐豆,一手緊緊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著她抬起了頭,“說,昨晚上你看到了什麼?”

唐豆的一張臉攸然被捏變了形,她一臉冤屈的表情,隻顧著說道,“臣妾有罪!”

“什麼罪?”趙輕閒的手微微使勁兒,眸子裡飄曳過了一道流火,像是想要把一切都燃儘。

唐豆敏[gǎn]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尖銳的殺意激的她渾身不由起了戰栗,她斂了斂心神,這才強自鎮定道,“臣妾昨晚有幸能侍寢,太過於激動,一不小心便撞了床柱,不能儘心伺候皇上,臣妾有罪!”

說完,她便斂了眉眼,溫順的低下了頭。

從趙輕閒的角度看,隻看到了她濃密卷翹的眼睫,像是一把小扇子,輕輕地顫動著。

自己進了殿,便抱著她到了床上,然後她激動之下撞了柱子暈了過去,自己又犯了病,左連袂查看了一番腋了被角,直至今早上她請罪沒有儘心侍奉……

似乎……沒有出什麼差錯?

趙輕閒疑惑的神色稍顯,便收攏了眸中的殺意。他隻著了裡衣,在春日的天氣中顯得有些冷意,寒聲道,“還不給朕更衣!”

趙輕閒的話語決定著她能不能生存下去,唐豆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等了半晌,聽了這句寒意凜冽的話,反而覺著舒心了。因此謝恩道,“謝皇上恩典,臣妾這就給您更衣。”

因著兩人的說話聲,此時候在外麵的宮女們也都像是得了信號般,魚貫而入,手中俱都捧著胰子、乾巾等物。

唐豆像是真心懺悔般,將宮女揮到了一邊,儘心儘力地給趙輕閒更衣,一副稱職的妃嬪模樣。

……天知道她是怎麼遏製著自己的恐懼露出笑容來的。趙輕閒此時的目光像是刀子,直直地把她剖析個徹底。

好在似乎蒙混過關了,待趙輕閒更衣洗漱完畢,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內室。

唐豆僵硬著臉笑著,待他走後,這才軟軟地倒在了榻上。

她總算擺%e8%84%b1了這個殺人變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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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瓔看著唐豆麵色慘白,額頭上一片青色顯得觸目驚心,顯得脆弱不堪。於是心疼地慌忙去找藥箱子,“奴婢記得有個活血化瘀膏挺是不錯的,主子快抹些用了,彆留下疤痕就好了!”

“麵積很大嗎?”唐豆終於回過了神兒,乾巴巴道。

“簡直是觸目驚心。”佩瓔肯定得點點頭。

唐豆眉開眼笑,“這條命總算是保住了。”

“什麼?”佩瓔納悶道。

“沒什麼,”唐豆擺了擺手,“不必抹藥了,就這麼放著。”

雖然不知道主子是什麼意思,佩瓔臉上帶著抹擔憂放下了手中的活血化瘀膏。

唐豆小跑到梳妝台上銅鏡前,湊上臉仔細瞅瞅了,終於滿意地點點頭。苦肉計總算是有用的。阿彌陀佛,跪求趙輕閒這個變態殺人狂從此放過她。

可是她的清白可怎麼辦……

想到成了皇上的女人,再也不得出宮去嫁人,唐豆不由地悲從中來。

第3章 又闖禍了

而此時趙輕閒下了早朝,便去給居住在壽康宮的太後請安。

太後的年齡不大,再加上保養得當,臉上並不見有一絲暮氣。身邊的齊嬤嬤伺候著太後洗漱淨麵,麵色恭謹而平和。

趙輕閒在太後麵前請了安,“給母後請安。”

“起來吧。”太後淡淡應了句,臉上並不顯得熱絡。“傻站著乾什麼,坐下吧。”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是。”在太後麵前,趙輕閒像是稍微收斂了陰霾般,隻露出了冷然的麵。兩人麵對麵坐著,太後不鹹不淡,趙輕閒也沉默不語,像極了靜止的一幅畫。

“母後的咳疾可還好些了?”半晌,趙輕閒乾巴巴地吐出一句話。

太後漫不經心地舉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冰糖雪梨茶潤肺,“死不了。”

趙輕閒擱在桌下的手不由地緊了緊。

“母後說笑了,”漠然地看著另一邊,趙輕閒輕聲道。像是例行的對話,沒有一絲起伏。

“哀家可不是隨意說笑的人,”太後眉頭輕蹙,“聽說你最近又賜死了不少妃嬪?也不能這麼隨意,畢竟是侍寢過的妃嬪,還是朝中官員的女兒,這樣下去必將……”

“兒臣自有定奪。”趙輕閒打斷太後的話語,嘴邊一絲猙獰的笑意終於漫了上來,看著太後的目光中隱約有冷光閃過。

太後像是司空見慣,反倒冷哼一聲,“哀家才不管你作孽!大褚朝的反正是你的,隨著你敗壞去吧!”話鋒一轉,太後諄諄道,“皇上已經好久沒有去鳳棲宮了,皇後管理著後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麼隨意晾著她。”

“朕與她沒有什麼好說的。”趙輕閒一手隨意地放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桌麵。

這是非常不耐煩的意思了。

太後垂眸看了看他修長分明的手指,板著臉道,“不管你們的感情怎麼樣,皇上與皇後必須要感情和睦,這是國家大計,而不是小孩子鬨家家!”說著,她嚴厲道,“今日下了早朝,皇上就去鳳棲宮坐坐吧。”

趙輕閒低了低眼睫,手指緩緩收攏,並未言語。

——晚些時候,他就真的就去鳳棲宮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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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寢後的第一天,照例要去鳳棲宮給皇後娘娘請安。小妾去拜見皇上唯一的正妻。

唐豆心底裡虛的慌。

她向來不想爭寵,隻打算在後宮中當縮頭烏龜,對於爭寵也是持旁觀態度,哪想自己就成了趙輕閒後宮中的一員?

於是讓佩瓔把自己往素裡打扮,隻求不出眾就好。

佩瓔端詳了唐豆半晌,便利落地給她梳了個雙掛髻,偏著綴了一隻紅寶石串米珠頭花,一身湖藍暗花彩暈錦春衫,顯得素淨平淡,絕對不是一眼能顯眼的模樣。

唐豆對著銅鏡轉了一個圈,也沒有什麼不妥。

從夕顏至鳳棲宮有著不短的距離,她如今還隻是從七品的選侍,自然沒有資格乘坐坐輦,隻好徐步走過去。

走在路上唐豆便在感概,沒想到自己還是沒有躲過這一天,實在是悲催啊。

在她的認知中,皇後是個頂溫和的人。她實在是覺著……皇後能容忍下自己的夫君有那麼多小老婆,是一件頂厲害的事兒。

於是懷著崇敬與悲痛的心情,唐豆小妃嬪邁進了鳳棲宮的門。事實上她來的有點晚了,這是倒是自然的,本來就住的遠,兩條%e8%85%bf走路自然比不過很多條%e8%85%bf的坐輦。她環視了一圈,挑了個最角落的隱秘位置坐了去。

桌子上擺放著一碟精致的糕點,唐豆一早上沒有進食,還受了一場驚嚇,此時早就餓的前%e8%83%b8貼後背了,對著糕點發出了幽幽綠光……

其實這糕點……明眼人都知道是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