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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賤鐘禽 思爾爾 4403 字 3個月前

簡單,那時有多殘酷,他想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忘不了母%e4%ba%b2臨死前的擔憂眷念,她甚至沒有機會病逝,就被一路追到英國的殺手殺死。那兩年,是他人生最灰暗的兩年,父%e4%ba%b2帶著他,隱姓埋名,求助無門,政府根本就不會管沒有證據的事,最多就是備個案,然後不了了之。他們花了幾年時間才逃%e8%84%b1他舅舅的追捕,生活才慢慢進入軌道。

長歎口氣,他竟然發現以往被他刻意忽略的痛處現在根本不算什麼,她在背後,像是有了與世界為敵的力量。

顧音抱著他,心口一陣陣發酸,她能很清楚感覺到他身上的落寞,一如第一次在英國遇見他,想來那才是他原來的樣子。

許久。他轉過身,輕笑,“顧音,你這麼正大光明的吃我豆腐,是做好對我負責的打算了嗎?”

頭一次,沒了和他頂嘴的欲望,她仰著頭看他,眼角酸澀。

他卻捂住了她的眼睛,話音寂寂,“彆這麼看我,我最不想要的就是你的同情。”

*****

回去路上,悲傷氣氛散儘。

“後天陪我參加個宴會吧。”席言轉著方向盤,隨口說道。

顧音正倚在副駕駛上昏昏欲睡,下意識問:“什麼宴會啊?”

他頓了頓,隨即清清冷冷地聲音傳來,“那個人設宴,清遠國際二十周年紀念會。”

哦,可是她為什麼要陪他參加啊,真是,沒興趣。“我才......”不字還沒說出來,顧音瞬間回神,等等,他說什麼,清遠國際?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我一點也木有寫出悲傷氣氛!

鬱卒...救命!

☆、宴會

顧音覺得不可思議,所以說他舅舅就是清遠國際的總裁,而她要是調查涉黑的人就是他舅舅!?

她突然無法用巧合的眼光看待這些事了,他不會也有什麼不良行為吧......以他的人品,還真不好說......

席言無語的瞟她一眼,她這一副跟審視犯人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怎麼,顧小姐不方便?”他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這女人,都到這份上了,怎麼還防他跟防賊樣。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我一定奉陪。”剛說完,車廂裡就寂靜了,顧音瞬間結%e8%88%8c,縮到角落裡扇自己嘴。她這語氣搞得好像她巴不得當他女伴樣。真是,丟人!

其實她隻是突然想到,如果跟著席言一起去的話,就根本不用考慮怎麼進去的問題,這樣就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席言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e5%94%87角微勾,“我知道......唔,還有兩天,你也不用這麼急不可耐。”

“........”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的,就是說他這種人的!

******

酒宴設在溫白的私家彆墅,三層小洋樓,歐式風格,帶泳池帶花園。紀念會其實應該是全公司同慶,順便弄點記者來做做宣傳,可溫總嫌麻煩,一切從簡。

說是私人聚會,其排場也不亞於隆重的酒會,宴請的都是商業名流,甚至一些政府人員也在邀請列。

他們兩到時,已經遲了半個多小時。當然不是故意遲到為了擺架子,而是席言實在看不過去她的穿著,臨時拎著她去做造型。

顧音拽著抹%e8%83%b8禮服,蹬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路都嫌彆扭,彆說行動了。可是沒辦法,他說了,如果她敢穿著褲子去,他就敢把她丟在半路上。

最後,好說歹說才在他全黑的臉色下拎了一個中型包包,裡麵塞了一套緊身服。為了不讓他發現,連“我大姨媽來了,包裡是衛生巾”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她以為他們已經算很遲了,沒想到還有人比他們更遲。不過身為宴會的主人,擺擺架子什麼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溫白著一身鐵灰西裝從樓上下來,擦得鋥亮的皮鞋踏在木製樓梯之上,無端讓人覺得的壓抑,引人注目。雖然年近半百,也難掩其俊朗偉岸,甚至經過歲月的洗禮,眉目間的清冷帶著讓人畏懼的寒意。

顧音第一反應是去看席言的表情,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可她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疏離。

偷偷扯扯他的袖子,還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很溫和很鼓勵的笑容.......額,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感覺挺傻的......

席言薄%e5%94%87輕抿,本來冰冷的眸子瞬間褪去大半寒意,長臂一展,勾過她的腰帶進懷裡,俯首壓在他耳邊輕聲道:“不要勾引我。”

啪.......回答他的是手背上的五個紅印和嬌俏的女子紅著臉尿盾的可愛模樣。

顧音蹲在廁所裡尋思著怎麼辦,要調查溫白是不是走私,必須拿到具體證據才行,要混到書房臥室有點難度,進來時她仔細觀察過,守衛挺森嚴的,萬一暴露目標還會給席言惹麻煩。

蹲到%e8%85%bf都有點麻了,忽然聽到外間有人進來,她連忙屏氣凝息,趴在門上偷聽。

“哎,你看到了嘛,那個穿黑色西裝的,就是X.G的總裁席言,真是青年才俊,閃亮亮的鑽石王老五哎。”

“你彆花癡了,沒看到人家今天帶女伴了嘛,人可比你有姿色多了。”

“切,還不就是塗個新鮮勁,這種公子哥我見多了,玩玩而已,不久就膩了唄。”

“得了吧,那你還想往上撲,走啦走啦,舞會要開始了。”

........

顧音憤憤,切,還鑽石王老五,還新鮮勁,啊呸!騷包!

手腳麻利地換上緊身服,仔細聽聽確定門外沒人了,鎖死門,估算了下角度,踩上坐便器,微微用力一蹬,就攀上隔間的木板翻了出去。

躲在樹上觀察下麵,趁保鏢不注意,迅速從樹上跳到二樓陽台,就地打了滾,隱在陽台門後。

待兩個尋路的保鏢走過去後,才小心翼翼的出來,探頭看了下走廊的攝像頭,前後兩個,沒辦法,隻能爬牆翻窗了。

顧音邊爬邊暗罵:沒事把牆刷的那麼光滑乾嘛!

好不容易爬到三樓書房的窗子邊,卻不想下麵一群保鏢拿著手電筒走過,她趕緊貼住窗戶站好,努力使自己不顯得那麼突兀。

好不容易等下麵的保鏢走完,身後的窗戶卻冷不防的被打開,幸虧有多年的作戰經驗,不然她還真不保證會叫出來。

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倒,眼看著就要摔下去了,顧音%e5%94%87角微撇,這點程度......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

當然,這個明窗易躲,暗槍難妨啊。

顧音後背被抵上一口槍,直翻白眼,真是流連不利。雙手舉過頭,表示投降,先拖住他,不然就這樣直接掛掉多不值得了!

“你是誰?”低沉的男生靠近在她耳邊響起。

顧音腦子裡轉著念頭,這聲音沉在寂寂的夜裡,格外清晰,也分外熟悉。不會這麼巧吧?

憋了半天,悶笑道:“好漢饒命。”

後背人一僵,抵著她的槍也瞬間鬆開,轉過她的肩膀,無奈的看著月光下女子明媚的眼眸,“顧音,怎麼是你?”

“噓.......梁辰,我現在是賊。你要抓我嘛?”她巧笑著立在窗下,一身黑衣磊落,他想,老天給了他多大的緣分。

碰上梁辰,顧音並不意外,剛剛一進大廳,就看到局長在廳中晃悠,蹲在樹上時也看到周圍有些熟麵孔,想必都是局長帶來的便衣警察,隻是沒想到的是,局長也跟溫白有交情。

梁辰收起槍,%e5%94%87邊笑意溫溫,“有任務?”

“恩。你被局長拉來當苦力?”

“差不多。”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嗒嗒的腳步聲,顧音還沒動作,梁辰卻反應急速的拉過她躲到書櫃後麵,還單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彆說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顧音不悅的瞪大雙眸,讓他把手拿開,揉揉下巴,轉念一想,不對啊,他不是巡邏的嘛?他躲什麼?

“溫白,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我已經仁至義儘了,你不要逼我。”急躁的語氣在門開時清楚的傳進顧音耳朵裡,立刻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

溫白沒立即說話,走到書桌旁,從抽屜裡掏出煙和打火機,點上。“方局,你不給我貨,憑什麼要我給你錢。”

顧音瞳孔放大,驚訝地看向梁辰,他說方局,不會是她認識的那個局長吧......

梁辰黑著臉,握緊拳,眼睛死死的瞪著前方。

方局一噎,%e8%88%94%e8%88%94%e5%94%87,乾笑:“您再緩緩,最近局裡盯的嚴,槍支這東西又那麼顯眼,就算我是局長,也沒辦法隻手遮天啊,我已經把老早安排進去的臥底替身給弄出來了,這時候再有大動作也說不過去不是。”

“方局,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人家跟我討價還價。”

.......

之後,說話聲越來越遠,想來是走遠了。

顧音已經無語了,搞了半天,一直都是局長在賊喊捉賊啊,那這次英國之行最大的叛徒就是指使他們去的人,敢情忙活了這麼久被人耍了還在替人家數錢呢。

她拍拍梁辰的肩,很是同情,他才是最不好受的吧,自己的直屬上司竟然是個走私犯,那一直以來他所受的教育,都是假的。

不過,“你到底是來乾嘛的?”

他望著她戒備的眼神,想笑卻笑不出來,他其實在上次開會時就已經懷疑局長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確鑿證據,要不是%e4%ba%b2耳聽到,他真的有點不敢相信。

“跟你一樣,我來保家衛國。”

之後,顧音把書房搜了個遍,也沒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倒是一直在一旁沉思的梁辰最後悠悠的說了句:“這個彆墅溫白不常來,重要的東西當然不會放在這裡。”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顧音翻了個白眼給他後,爬上窗,想起什麼,回眸對他笑道:“警官,你什麼都沒有看到哦,宴會見。”

身形矯健的女子話音剛落就消失在夜色中,徒留身後的那個人望著她的背影失笑。

速度換好衣服出來後,一眼就看見席言摟著個嬌小的美人在舞池裡轉圈,不知他說了什麼,逗得懷裡的美人嗬嗬直笑。

顧音捏過一塊蛋糕塞進嘴裡憤憤,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動物!

席言早在她一踏進大廳就看見她了,與這女人做的曖昧也隻是做給她看看,對於她的反應,席少自然是很滿意。

一舞罷,席言端著酒杯晃悠到顧音身邊,淺笑彎腰,“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請小姐跳支舞。”

顧音低眸瞪他,真想把手裡的餐盤摔倒他臉上。撇開臉,不理他,省得堵的慌。

他也不在意,抿過一口酒,似隨意問道:“剛剛去哪了?”

“蹲廁所要不要跟請你去圍觀啊!”她口氣不善。

席言也沒說話,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顧音被看的心虛,貓著腰在餐桌上找吃的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