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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賤鐘禽 思爾爾 4351 字 3個月前

好的,請問您貴姓?您稍等,我幫您確認一下。”

沒等一會兒,侍者就擺著笑臉走過來,說:“顧小姐這邊請,席先生讓我帶您過去。”

顧音咂%e8%88%8c,暗自吐槽:真是資本主義!玩就玩,還搞特殊!

遠離大堂,穿過一條長廊後,便是獨立的包間,專門給VIP或者出錢多的客戶使用。門推開,一眼就看見席言一身白色劍道服靠在桌邊喝水,額頭有薄薄地細汗,一旁的陪練也坐在沙發上直喘氣,看到他們進來,席言揮揮手,示意讓侍者出去。

席言放下水杯,看她,裹著黑色棉襖淺色牛仔褲,素著一張臉,俏生生地站在那裡,打扮得像個學生,可卻吸引了他全部目光。一個星期不見,臉色比之前紅潤了許多,走路穩健,想來%e8%85%bf上的傷已經全好了。

顧音正在全神貫注打量包間,肩上卻冷不妨被架了一把細劍,她心裡一凜,未動。

“席言,你這是乾什麼?”

“等你。”

饒是麵對森冷槍口都麵不改色的女軍官,這時腦袋也轉不過來彎,“什麼?”

“我在這等你。”在機場等你,在路上等你,在這裡等你。

本來已經戒備起的狀態被他的一句話瞬間坍塌,顧音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聽到了槍炮的轟鳴,在心底炸開,第一次放下戒備,沒有原因。

她分明感覺到從劍尖上傳來的怒意,剛準備說話,他卻把手中的劍抽回扔給她,又從取了一把,徑自走到劍道上,挑釁著看她,“你贏了,我就原諒你遲到。”

她莞爾,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用最直接的方法解決最簡單的問題。%e8%84%b1掉礙事的外套提起劍走上劍道,遙遙一指,自信瀟灑,氣勢勃勃。

他一劍刺過來,力道不輕,威力迫人,“不穿護衣?”

她堪堪躲過,輕笑,“不用了,讓讓你。”

“為什麼不接電話?”又是一劍劃過來。

彎腰,反手用劍抵住,“去警局,忘帶手機。”

.......

就這樣一問一答,數十招過去,顧音越發覺得吃力,使劍果然不是她的強項,這玩意用著一點都不順手。反觀席言,輕輕鬆鬆跟逗她玩樣,劍劍挑要害刺,卻在快刺到她時迅速收招,這個賤人,擺明了是耍她玩。

就像現在,眼看劍尖快指到她喉嚨了,卻在最後十厘米處停住改刺向她耳邊,顧音氣結,深深喘兩口氣,咬牙,乾脆扔了礙事的細劍,直接赤手空拳的上。

席言看她直接撲上來,心裡一驚,硬生生把劍扔開,免得刺到她。顧音沒了束縛,下手又狠又準,毫不留情麵。叫你沒事老氣她!叫你小氣!

席言生生挨了兩拳,站定,活動活動腕骨,這女人,可真不懂什麼叫溫柔。那他也沒必要憐香惜玉了。

十分鐘過去,二十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兩人像不知饜足的獸,越打越起勁。像是棋逢對手不到最後一步絕不認輸。

最後兩人以雙雙躺在地板上累的爬不起來收場。顧音拍拍他,“喂,認不認輸?”

席言平平氣,雙手墊在頭下,“恩,我原諒你了。”言下之意便是:你輸了,我原諒你遲到。

顧音撇撇嘴,卻笑了,單手支起腦袋望著他,眼眸彎彎,滿是笑意,輕輕說道:“謝謝。”之前所有的怨氣好像都煙消雲散了。

席言先是一愣,複而挑眉,得逞的樣子,“應該的。”

他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再一把拉起她,說道:“走吧,先去洗個澡,出來再吃飯。”嫌棄地聞聞身上的汗味,拔%e8%85%bf先往外走。

高級會所就是高級會所,後山有棟獨立的餐廳和洗浴室,專供客人使用。他倆洗好澡出來時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看得顧音食指大動,耗費了一下午體力,之前沒覺得,現在看見可口的食物,才覺得餓的不輕。

吃的正起勁,眼前卻多出來一盒子,顧音納悶地看著他,“這是什麼?”

席言慢悠悠地夾一筷子菜送進嘴裡,細細咀嚼吞下後才慢吞吞說道:“聖誕禮物。”說完後又立馬加一句,“隨便買的。”

顧音狐疑地拆開包裹,這貨這麼好心?她真心懷疑裡麵有沒有藏炸藥。簡單的黑色禮盒緩緩被打開,一把迷彩色多功能瑞士軍刀靜靜躺在裡麵,手掌大小,容易攜帶,裡麵的刀片也很鋒利,很適合軍用。

“多少錢?我買了。”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席言正拿著高腳杯晃著紅酒並順便觀察觀察她表情,聽到她的話,微微一頓,眯起雙眼盯著她,酒杯往桌上一放,“啪”力道過重,碎了。

“顧音!”這兩字完全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

顧音咽了咽口水,她說錯什麼了嘛?難道這刀是他的寶貝,不可以賣?至於這麼小氣嘛........不就一把刀嘛,切!

不過,等等,“你叫我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婚後兩人窩在一起看電視,新聞正在報道什麼救人事件, 施助者被網友紛紛評為“最美XXX”

顧音啃著蘋果嘀咕了一句:曾經我還被評過“最美女警察”呢。

坐在她一旁的席言正抱著ipad上網,聽到她的話,順手就查了一下。

顧音見他半天沒反應,也探頭去看,他點開的幾張圖片正是她穿著寬大警服壓著小偷對著鏡頭傻笑的樣子。

“那天是聖誕?中午的時候?”

她下意識點頭,還不知死活地補了句:“是啊,就那次你在擊劍館等我的那天。”

席言深呼吸,涼颼颼地說道:“也就是說,你那天穿著彆的男人的衣服跟彆的男人在街頭抓小偷讓我等了幾個小時!”

顧音轉轉眼珠,她貌似又說錯了什麼......還有,可不可以不要加重“彆的男人”這四個字嘛,搞的她好心虛啊- -。

結果就是她默默穿著他的衣服被強行拎出去顯擺了好幾天。

☆、是你

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從來沒說過自己的真名,他也從來不叫她名字,都是以“你你你或者女人”來代替,所以她一度以為在他眼裡所有人都隻有男人和女人之分。

“你調查過我。”這是她能想到最大的可能性,以他的財力物力,查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席言靠回椅子上,表情變得高深莫測,略帶冷漠地看她一眼,“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那又怎樣!顧音瞪大眼睛,簡直有點不可置信,她剛才那句話其實並沒有質問他的意思,隻是一句很簡單的陳述句,他調查她,她能理解,畢竟他不會隨隨便便去救一個不相乾的人,可他的態度也太讓人火大了吧。

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能反駁他的話。自己半條命都是人家的,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人家隻不過是調查了她一下,她能怎樣。小嘴一撇,不看他,靠在椅子上生悶氣。

席言本來薄怒的心被她這一舉動挑的煙消雲散,巴掌大的小臉掩在柔和地燈光下,眼神倔強,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竟意外地動人。

“過來。”

顧音抬眉睨他一眼,不理他。

席言微攏起眉心,有點不耐煩,“過來。”

她終於不情不願地慢吞吞地挪過去,她才不是怕他,就是給他個麵子而已!恩!^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忽然,落入一個結實溫暖地懷抱,強烈的男性氣息瞬間將她淹沒,顧音身體一僵,大腦短暫性空白。

他大掌落在她頭上,溫柔撫摸,輕歎一聲,“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這麼倔,一生氣就不理人。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顧音僵直著脖子抬頭看他,這麼多年了?是什麼意思......心底卻有一種感覺越來越甚。

“你以為我真的很閒沒事會跑去救你?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收留你?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送你回來?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丟下工作千裡迢迢跑來這等你?顧音,好好想想,為什麼。”

顧音頭腦發懵,他說的,她不是沒想過,隻是每次都想不通而直接忽略。從第一次在商場看見他的熟悉感,到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她,還有他說的,這麼多年,他們認識嘛?席言.......席言........席言......

“席言哥哥?”這個稱呼似乎一下子就衝出了口,那麼熟悉,似早已因多次的呼喚而形成了習慣。

她猛地抬頭,卻撞入一雙黑眸,明明深不見底卻溫柔似水。

席言拿起被拋棄的瑞士軍刀塞進她手裡,說:“顧音,聖誕快樂。”一如許多年前的那個聖誕夜,他在那年裡最後一次抱她,溫柔以對,對她說聖誕快樂。

*****

從擊劍館出來時,暮色沉沉,大雪飄了一天,地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到了夜晚,溫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顧音縮縮脖子,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二十多年未見的人,竟然就這麼機緣巧合碰到一起,而且她記憶裡模糊卻溫柔的席言哥哥,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唉。

“怎麼走?”

顧音攏著棉襖的手頓住,望他,“什麼怎麼走?你不會沒開車吧?”

席言故作無辜地點點,這邊分公司這麼多司機,需要他%e4%ba%b2自開車嘛?

“你有沒有搞錯,你沒開車你不早說,現在已經10點了哎,公車也停了好嘛,而且這兒是郊區還在半山腰上,打車都打不到!”她終於忍不住怒吼道。

他聳聳肩,一副“我無所謂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

她現在真的很想拿他送的軍刀捅他幾下。他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憑他的人脈想找個人來接還不簡單?

互瞪了半天,顧音敗下陣來,算了,席言靠的住,母豬能上樹!

認命的打電話,“喂,爸,你有空嗎?來接我吧,我回不去了.......”

一小時後。

顧征開著車尋著地,老遠就看見路燈下,自家女兒跟一個身高挺拔的男人在雪地裡,打雪仗?

與其說他們在打雪仗不如說是在打架.......

本來兩個人是相安無事站在那好好的,可是咱們席大少非要追憶往昔,你憶就憶吧,顧姑娘也能多愁善感的配合下,可為毛要嘴賤挑她小時候的醜事說,什麼翻牆被狗追著跑啊爬樹被馬蜂蟄啊鑽地道被蛇嚇啊巴拉巴拉......這裡麵哪件事不是你席少挑唆的!所以顧小姐忍無可忍之下,團了個雪球毫不留情的砸到了他喋喋不休的嘴裡.........

最後雪球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戰鬥欲望,直接升級為武鬥PK。

“顧伯父,您來了。”一句話,結束了戰鬥。

回到家,顧音滿臉黑線的打開門鑽進臥室,留後麵兩大老爺們慢慢寒暄。這兩人一路都當她不存在,聊的投歡,自家老爸竟還留他住兩天,以自己要出任務,老婆要出差沒人照顧她為由,竟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