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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賤偶 容光 4296 字 3個月前

姿多彩,饒有興致地打量了秦真一圈,最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這就……有了?速度夠快啊!”

秦真頓時黑了臉,啪的一聲把她的手打開,“滾啊!麻煩你純潔點兒行嗎?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認識才多久啊,就直接把你家酒鬼先生帶回家睡一張床了!”

白璐的臉也紅了,故作理直氣壯地說:“怎麼,就不允許彆人一見鐘情了?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比你跟程陸揚久,但我倆情投意合、天生一對,才不像你們倆,儘會浪費時間!”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湊過去笑嘻嘻地問秦真:“我說,你倆該不會同居一個多月了還沒那個什麼吧?”

“那個,那個什麼?”秦真紅了臉,一巴掌呼過去,把她的臉推得遠遠的,“我是新時代的矜持女性,才不像你,那麼容易就被人拐上床!”

她嘀嘀咕咕地逼著白璐趕緊開車,腦子裡卻莫名其妙地浮現出那天晚上程陸揚差點就得逞的場景,想到她手心觸到程驕傲時那種炙熱的感受,心底也霎時變得滾燙起來。

好像……也就差一點了吧?

白璐一邊開車,一邊側過頭來看了眼一言不發的她,忽然間問了句:“你臉怎麼那麼紅啊?”

“熱,太熱了!”秦真趕緊故作鎮定地用手扇風。

白璐沒好氣地瞪她一眼,“熱個%e5%b1%81啊!我空調都沒開,大冬天的,你是皮厚給悶的吧?”

不,她是想到某些十八禁的場景了。

秦真趕緊把頭轉向窗外,看著沿街的玻璃櫥窗上五彩繽紛的海報,心裡又高興不起來了。

一想到程陸揚在小區的長椅上對那個小不點說的話,心裡就堵得慌,有一種酸澀難當的情緒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生根發芽,最後長成了密密麻麻的荊棘,刺得她整顆心都難受起來。

她問白璐:“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看不見顏色?”

“什麼意思?你是說變成色盲?”

“嗯。”

“神經病,正常人誰會去想這個?”

“以前不是學過海倫凱勒的《假如給我三天光明》嗎?還有史鐵生的《我與地壇》,都是講,嗯……講殘疾人的。”殘疾人三個字令秦真整顆心都忍不住緊縮了,難受得要命,她低頭看著自己把玩著扣子的手,慢慢的說,“然後我就忍不住想,要是你曾經看得見這個世界的顏色,可是有一天忽然病了,發現眼前隻剩下一片黑白,你會怎麼辦?”

白璐覺得有些奇怪,“什麼怎麼辦?你怎麼儘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算是真的,也該是醫生來告訴你該怎麼辦,你自己在那兒乾著急有用嗎?”

秦真不說話了。

白璐沒聽見下文,側過頭去看她,結果卻看見她呆呆地盯著手裡的紐扣,表情有些呆滯,還有些傷感。於是猛地一刹車,著急地拉住秦真的手,“怎麼了?你眼睛出什麼問題了?”

秦真慢慢地抬起頭來,“不是我,是程陸揚。”

***

在醫院逗留了半個多小時,從掛號到候診,一切都是白璐在操辦。

醫生詳細地問了秦真程陸揚的病情,可具體的秦真也不知道,隻說他是十一歲那年被白熾燈照射太久,眼球發生病變,漸漸地就看不見顏色了。

醫生又問了很多細節,但秦真幾乎一問三不知,最後也沒得出什麼結論。

臨走前,那個年紀挺大的眼科醫生委婉地告訴她:“如果說已經跟拖了很多年,而現在幾乎接近全色盲的狀態,痊愈的幾率非常小。而且人的眼睛是非常脆弱的器官,有的症狀一旦顯示出來,就可能是終身性的。具體怎麼樣你還是帶著病人一起來看看吧,這麼光說不檢查,也不知道他的情況。”

秦真悶著頭出了醫院,一直到白璐開車把她送回程陸揚的小區裡,她都沒說話。

白璐乾脆又調轉車頭,把她帶去了超市,拉著她的手往蔬菜區走。

“乾什麼?”秦真終於有了反應。

“大姐,程陸揚自己都沒有要死要活的,你這麼半死不活的乾什麼?他那麼個臭德行,最怕的肯定就是你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這樣他得多自卑啊?”白璐推著購物車,替她選食材,“你得振作起來才是,好好給他做頓好吃的,想想法子,看怎麼把他給拐進醫院看醫生,知道嗎?”

那個倔脾氣的家夥真的會乖乖跟她去看醫生?

秦真遲疑了片刻,忽然有一種十分微妙的預感,要想理直氣壯地和程陸揚提條件,這一次恐怕真的要……犧牲色相了。

作者有話要說:1.為昨天繼續告訴我吃粽子細節的小夥伴點蠟!【彆看錯,不是點讚凸(艸皿艸 ) 】

2.關於秦真為啥不洗澡,大冬天的,你們每天都洗澡麼?

3.沒錯,讓她不洗澡就是我故意滴╮(╯▽╰)╭就不洗澡,就不就不就不!

4.你們要是看見這章木有小紅包,隻有積分就不給我留言了,我就算是看透你們那顆無情無義的石頭心了TAT!

最後的大歡%e8%84%b1來臨前,請給我一個煽情的機會吧摸摸大!

以後就虐不著大賤和程驕傲了!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其實秦真的本意是要做一頓史無前例的超級大餐給程陸揚的,吃人嘴軟嘛,毒%e8%88%8c小王子要是都嘴軟了,說不定就能乖乖跟她去醫院看看眼睛了。

可是怎料得天生我材必有用,但是好廚子這一條絕對對秦真不適用。

她一個人在廚房忙碌大半天,最後做出來的東西簡直慘不忍睹、無法見人。

其實也不能全怪她,怪就怪白璐那家夥非說要來一頓洋氣的燭光晚餐,所以選的全是什麼菲力牛排、日本進口三文魚……諸如此類她壓根沒有使用過的食材。

秦真悲傷地望著桌上那一堆吃起來比看起來還可怕的東西,終於還是忍著肉痛的心,把東西都給倒了。

與其吃了拉肚子,還不如就這麼處理掉。

然後程陸揚下班回來時,就被她拉著去了外麵的餐廳。

秦真穿著白璐帶來的一套白色羊絨裙子,頭發也鬆鬆散散地挽在腦後,為了不給程陸揚丟人,她還搶了白璐隨身攜帶的化妝包,這麼長的日子以來頭一回化了淡妝。

程陸揚挑眉看了看眼前裝潢高雅的餐廳,“確定是這家?”

秦真財大氣粗地在他麵前晃了晃錢包,“我特意取了錢哦!”

“那還真是——”程陸揚彎起嘴角,“難得了。”

看得出,他心情不錯。

點餐以後,秦真去了一趟洗手間,洗完手對著鏡子打量麵上的妝容時,聽見一個隔間裡有個女人正在打電話。

那個聲音有幾分熟悉。

“你確定他訂的是這個餐廳?我已經到了。”

“嗯,你就在那兒坐著彆動,一旦看見他帶著那個女人進來,立馬打給我,然後我第一時間出來。”

秦真還在分辨這個聲音究竟是不是她想的那個人,就看見隔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她從鏡子裡和那人對上視線,頓時一愣,“陳涵?”

她的老同學,高中的學習委員,電視台的新聞播音員,前段時間剛剛結婚的陳涵。

陳涵化著精致的妝容,一對上秦真的眼神時,頓時愣了一下,隨即尷尬地沉下了臉色,“你也在這裡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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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廁所就這麼大點,剛才她說話的聲音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假裝沒聽見,於是一邊洗手,一邊遲疑地問了一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陳涵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隻冷冷地笑了幾聲,“沒什麼,就是電視劇裡常見的戲碼,捉奸。”

“……”

這叫她怎麼接下去……

秦真有點想一頭撞死。

大概是陳涵也看出了她的尷尬,抬起頭來對著鏡子裡的她微微一笑,“既然你也在這裡吃飯,那就麻煩你一件事情。”

秦真難看地笑了笑,“你說。”

“一會兒看見笑話的時候,請假裝不認識我。”

“……”

陳涵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了,而是定定地看著她,“如果真當我是老同學的話,就聽我的,彆讓我覺得更難堪。”

秦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外麵,“那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事……可以找我。”

雖然她也知道,光看陳涵這個樣子,也絕對不可能找她幫什麼忙。

***

程陸揚等了秦真好一會兒,見她終於回來了,這才示意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他舉起酒杯,透亮醇香的紅酒在杯子裡晃晃悠悠的,配上他那悠閒愜意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動人。

他揚起嘴角對她笑,“不乾杯嗎?”

秦真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後又呆呆地湊到嘴邊抿了抿。

程陸揚看出她的不對勁,“怎麼了?”

她還在考慮該不該說出來時,就看見十來步開外的玻璃門被服務員拉開,隨著一句熱情的“歡迎光臨”,她曾經在陳涵的婚禮上看見的那位新郎拉著一個年輕女人的手,朝他們迎麵走來。

秦真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朝洗手間的方向望去,與此同時,身著深藍色大衣的陳涵也冷若冰霜地走了出來。

從洗手間到大門口一共也就幾十步的距離,陳涵穿著高跟鞋快步走向了剛進來的兩人,在眾人都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啪的一聲朝那個女人臉上打去。

所有人都懵了。

秦真的臉色也唰的一下變了,緊張地盯著這一幕。

程陸揚回過頭去,正好看見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從鄰桌端起一杯紅酒,一下子全部潑在另一個女人臉上。

陳涵的視線落在兩人還沒來得及鬆開的手上,冷冷地說了句:“還真是大方啊,不知情的會以為你們是兩口子,我才是小三呢!”

紅酒沿著那個女人濕漉漉的頭發全部流淌下來,猩紅色的液體在她淺黃色的大衣上一路蔓延,很有幾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