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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賤偶 容光 4372 字 3個月前

嘴,“我還沒窮到這種地步好嗎?”

“那你現在打算去哪裡?”

秦真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我就不應該下車啊!直接找你要了錢,讓師傅再開回我家才對!”

程陸揚哈哈笑,“全宇宙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

見秦真有些懊惱,他莞爾,“走吧,我先送你,路上看見空車了招個手就行,這裡不太好打車。”

於是程陸揚陪著秦真往來時的方向慢慢走著。

他問秦真:“今天回父母家去了?”

她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玩得開心嗎?”

“嗯。”

程陸揚側過頭去,看見她低著腦袋看著地上的影子,側臉看上去繃得緊緊的,很有幾分鬱悶的樣子,忍不住嚴肅地叫了一聲:“秦真。”

“啊?”聽他這麼認真的口%e5%90%bb,秦真抬起頭來看他。

程陸揚安靜地望著她,不疾不徐地說:“昨天有人跟我說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的感情應該是相互的,而不是單方麵的,我記性不好,忘了這個人是誰了,不知道你記不記得?”

“……”

“還有啊,那個人還說,有的事情兩個人一起分擔,總好過一個人強撐著,你覺得這話耳熟嗎?”

“……”

“我想想她還說了什麼來著。”程陸揚還在佯裝苦惱地思索著。

秦真撲哧一下笑出來,給了他一個不輕不重的手肘攻擊,“得了吧你,這麼愛演怎麼不去進軍好萊塢啊?”

程陸揚遺憾地攤攤手,“小爺我這麼帥,特怕去了以後被潛規則,那多不劃算?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好男兒!”

貧嘴的話說完以後,他還是回歸了正題,“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秦真歎口氣,把媽媽擅自為她安排相%e4%ba%b2的事給說了出來。

程陸揚聽得啼笑皆非,“所以那個男人怎麼樣?有沒有我這麼帥,這麼有人格魅力?”

“呸!”秦真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可是又走了幾步,她忍不住又惆悵地想,要真有他一半好,那也不錯啊!

程陸揚催促她說說那個男人的情況,秦真心不在焉地把邵峰的長相和具體情況都描述了一遍。

“所以他很瘦很娘,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跑保險的?”這是程陸揚得出的結論。

秦真翻白眼:“彆看不起跑保險的,我不也就是個跑樓盤的?”

“那不一樣!”程陸揚說得斬釘截鐵的。

“哪裡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了。”程陸揚伸手搭在秦真的肩上,“你是我程陸揚的好朋友,那種丟進人群裡找半年都找不出來的人哪能跟你比啊?”

秦真一時沒說話,被他這樣突如其來的%e4%ba%b2密舉動給怔住了,心下一時五味雜陳。

她穿著一條小V領的裙子,領口開得不大不小,卻足以留下□的肌膚與他的那隻手臂%e4%ba%b2密相貼。

他沒心沒肺地和她說著話,全然沒有男女之嫌的意識,想必是把她當做了極為%e4%ba%b2密的人,並不在意這些小節。

她應該開心的,整顆心也隨著他的呼吸與貼近砰砰亂跳起來,可是他的話卻又無比清晰地落入耳裡——他說她是他的好朋友。

好朋友而已。

秦真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忽然說:“明天天氣一定很好。”

程陸揚也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但見繁星滿天,如同黑幕之上的鑽石粒粒,璀璨奪目。禁不住感歎一句:“總算放晴了,這幾天一直下雨,我都快發黴了!”

秦真卻怔怔地看著這樣美麗的夜空,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要跟誰說呢?其實她反倒很喜歡這段時間以來的雨水充沛,哪怕她其實並不是一個喜歡下雨天的文藝青年。

她一向喜歡陽光明媚的好天氣,總覺得心情也跟著一塊兒晴朗起來。可是若沒有這幾日的陰雨連綿,又怎麼會有程陸揚和她的點點滴滴呢?

他擔心她淋雨,擔心她受涼,打著雨傘去雨中找她,還和她可笑幼稚地吵架爭辯……如果沒有這場持續幾天的大雨,他們也許仍舊是從前那對距離很近又很遠的上司與下屬,而非今日的朋友。

兩人走了很遠,也不知道到底錯過了多少輛出租車。

程陸揚見她一直悶悶不樂的,還以為她在煩惱祝雲芝逼她相%e4%ba%b2的事,忽然興致勃勃地轉過頭來對她說:“我有個好主意,在La Lune待了那麼久,商業合作那麼多,好歹條件好的單身男人我也認識一大把,不如我幫你物色物色?”

秦真的心跳驟然停下來,呆呆地抬頭看他:“啊?”

而他忽然對她笑起來,用一種“不要太感謝我”的眼神望著她,“我認識的人一定和你媽介紹的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保準你拎回家以後,你媽會滿意得逼你塞紅包給我這個大媒人!”

***

秦真發現,自從認識程陸揚以後,她失眠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多。

有時候是高興得睡不著,翻來覆去想著他,想他的毒%e8%88%8c,想他的細心,她甚至會在腦子裡重播一次和他相處的場景,然後琢磨出無數句可以回應他的毒%e8%88%8c的話,兀自懊惱:啊,當時我其實應該這麼回答他的!

有時候是心酸得睡不著,抱著枕頭恨不得把自己憋死在裡麵。如果說孟唐是她眼睛瞎了才會喜歡上的人,那麼程陸揚一定是她連腦子都壞掉才會喜歡上的人。因為至少孟唐和她還有那麼一星半點的過去是重合在一起的,可程陸揚呢?

嗬嗬,遠航集團的少爺,La Lune的boss。

而今晚,她注定要在鬱悶裡輾轉反側了。不為彆的,就為她喜歡的人興致勃勃地要給她張羅對象……

秦真長籲短歎了大半夜,打了個電話給白璐,劈頭蓋臉就是一句:“我要死了怎麼辦白璐我好想死啊我不想活了!”

白璐莫名其妙地被人從睡夢裡吵醒了,還是這麼勁爆的開場白,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怎麼了你?犯病了還是被人強了,這麼想不開?”

秦真捂著心臟悲傷地唱了一首歌:“我愛的人,他不是我的愛人,他心裡每一寸都是另一個人……”

白璐忍不住罵了句:“神經病,好好說人話會死嗎?”

正說話之際,白璐那邊忽然傳來一個悅耳動聽的男聲:“誰的電話?”

秦真也是一驚,“你在哪裡?”

白璐支支吾吾地說:“在家啊……那啥,是電視裡的聲音。”

那個男人不高興了,聲音驟然低沉了好幾倍:“我是有多見不得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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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這次肯定白璐身邊絕對躺了個男人,頓時悲從中來,覺得沒有辦法和她繼續交流了。試問在她失戀之際,身為%e4%ba%b2密好友的人居然和一個男人大半夜的在家廝混,這算怎麼一回事?

簡直是戳人痛處、揭人傷疤、傷天害理、傷風敗俗!

她把電話一掛,手機也給扔到腳那頭,悲痛欲絕得抱起枕頭朝著腦袋壓了下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也不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我愛你,你他媽不知道就算了,還要給我介紹對象!

啊啊啊,總算知道生不如死和痛不欲生是怎麼一回事了!

***

隔天是周日,秦真盯著黑眼圈起床煮麵時,門鈴響了。

她一邊嚷著“誰啊”,一邊關火去開門,豈料門一開,傻眼了,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她那個今年要考大學的弟弟秦天。

“你怎麼來了?今天上午不是要上學嗎?”秦真納悶。

“逃了。”秦天說得隨意,把她往邊上推了推,自己擠進門來了。

“逃了?”秦真立馬把聲音拔高了幾度,“逃了是什麼意思?”

秦天往沙發上一坐,“就是不上了的意思,秦真同學,你的年紀已經大到這種沒辦法理解逃課二字的地步了嗎?”

秦真氣得拖鞋一甩,朝他%e8%85%bf上踹了一腳,“你小子今年都高三了,居然敢逃課?你還想不想讀大學了,啊?”

秦天捏著鼻子往一邊躲,“少拿蹄子亂踹人,我這不是為了你才逃的嗎?”

秦真還在踹他,他索性一把捏住秦真的腳丫子,嚴肅起來,“行了行了,我是來跟你說正經事兒的。我問你啊,你手機怎麼關機了?打了一宿都沒打通,急死我了!”

秦真有點心虛,昨天給白璐打完電話之後,心裡煩,直接把電池給拔了。

她假裝理直氣壯地說:“沒電了,怎麼的?還不許手機關機充電麼?”

“是沒電了關機還是故意關機的?”秦天瞪她,“昨晚都那麼晚了,你居然離家出走,雖說你長得很安全,但萬一碰到那種青光眼白內障的變態呢?秦真,我說你那麼大個人了,居然還耍小孩子脾氣,你知不知道家裡人擔心死你了?”

“停停停,你一小孩子懂個%e5%b1%81啊,逃課就為了跑來訓我一頓?”

“怎麼,看我年紀小,訓不得你?真理在理不在年紀,謝謝!”秦天瞥她一眼,“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啥事的,順便跟你說一句,昨晚你造反的行為把媽給氣得一宿沒睡,今天早上血壓上來不得了,爸已經把她送進醫院了。”

秦真傻眼了,“你說什麼?進醫院了?很嚴重嗎?”

“醫生說血壓上升得太快,心跳都隻剩40幾了,先住院觀察觀察。媽在病床上還擔心你,手機又打不通,就讓我趕緊來看看你在不在家。”秦天把手機掏出來遞給她,“喏,自己給媽打個電話回去,好歹報個平安,彆讓她擔心了!”

秦真沒接,隻沉默著坐在弟弟身旁,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我不想相%e4%ba%b2。”

“不想相%e4%ba%b2好好說啊,要不隨便編一個,就說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正在努力展開攻勢,讓媽再等等,這不就結了?”秦天翻白眼,“世上理由千千萬,一個不行天天換,用得著大吵一架然後走人?”

秦真哭笑不得,這家夥倒是比她機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