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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391 字 3個月前

今道:“我是說,有一起做壞事一起打掩護的人。”

常鎮遠動作頓了頓,狀若不經意地問道:“徐肅誠呢?”

淩博今道:“他跟爸爸,我跟媽媽,我們小時候見麵的機會不多,印象深刻的幾次都是我搗蛋之後被他揭發了。”

常鎮遠道:“你應該入黑道和他對著乾。”

淩博今道:“知道他的誌向是當警察之後,我有一段時間特彆想去當紀檢委。”

常鎮遠道:“什麼改變了你的決定?”

“沒有改變決定,從小到大,我和我哥最相像的地方就是誌向。我們都想當警察,像爸爸一樣的警察。”淩博今頓了頓,目光灼灼地望著常鎮遠,“不過我現在比他多了一個目標。”

常鎮遠嘴角一勾,拍拍床鋪道:“過來。”

淩博今走過去。

“躺下。”常鎮遠指著床。

淩博今依言躺下了。

常鎮遠站起來往外走。

淩博今枕著手臂,笑道:“我要吃半生的%e9%b8%a1蛋。”

“知道。”

早餐是常鎮遠和淩國麗兩人合作完成的。

淩國麗顯然對常鎮遠的廚藝十分滿意,在用餐的過程中,不斷出言褒獎,甚至還使用了對比法。徐肅誠和淩博今當然是被對比的對象,“我也很奇怪,明明我在這方麵是很有天賦的,怎麼他們兩兄弟一個都沒有遺傳到?”

淩博今道:“父%e4%ba%b2的基因太強大了。”

淩國麗道:“是啊,所以你們兩個都跑去當了警察,都沒想過來醫院當醫生。”

一說到這個話題,淩博今和徐肅誠都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淩國麗道:“小常大學學的什麼?”

常鎮遠正要回答金融,轉念想起自己是常鎮遠,臨時改口道:“我是當兵上來的。”

淩國麗“哦”了一聲,沒有再問。

淩博今和徐肅誠頓時鬆了口氣。

吃完早飯,淩博今主動承擔了洗完的責任。徐肅誠在淩國麗目光的壓迫下不得不擦桌子掃地。

淩國麗拉著常鎮遠坐在客廳裡聊天。

想問的昨天都問得差不多了,昨天忘了問今天在廚房裡合作的時候也都補齊了,所以這次聊天就是純聊天。淩國麗主動說起淩博今小時候,又說到他的怪癖。“有時候他喝醉了,就會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哭鼻子。其實這是好事,彆看他愛說愛笑,其實和肅誠一個毛病,都喜歡心裡藏事。有時候哭一哭,發泄一下,反而舒服。”

常鎮遠頷首。

兩人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淩博今洗完碗出來,差不多也到了該走的時候。

淩國麗戀戀不舍地拉著淩博今的手,囑咐他有空多回來。

常鎮遠和淩博今一起答應了。

兩人走到樓下上了車。

淩博今笑道:“師父吃飯的時候不停挪%e5%b1%81%e8%82%a1是乾什麼?”

常鎮遠麵不改色道:“幫你打掩護。”

淩博今道:“走之前,我媽還悄悄跟我說,讓我收斂點。”

常鎮遠道:“我會注意的。”

淩博今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長。

常鎮遠的確是個好師父,至少有一樣本領他學得很深刻――賬是慢慢算的。

120、“想入”非非(九)

從警局接了人後,他們就登上回程。0

經過一夜時間的沉澱,餘超看上去已經鎮定許多,全程都默然地坐在車上,隻有淩博今問他喝不喝水的時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汽車下高速,過收費站,穿過條條大道,終於在中午趕回警局。

餘超下車的時候一直低著頭,肩膀微微抽[dòng]。

不用看,淩博今也知道他現在肯定淚流滿麵。他感慨道:“談戀愛挑個好對象很重要啊。”

常鎮遠道:“挑錯了隻能自食苦果。”

淩博今以為他在說餘超,笑眯眯道:“不是每個人都像師父眼光這麼好的。”

雖然知道他不是在諷刺,但是……聽著還是覺得有點彆扭。常鎮遠乾咳一聲道:“畢業論文好才是真的好。”

淩博今笑容越發深邃,“那家庭作業呢?”

常鎮遠麵不改色道:“我從來不交。”

淩博今忍不住笑出來。剛認識的時候,他的確覺得常鎮遠與父%e4%ba%b2在某些地方有些相似,但認識久了,熟了,就會發現他和父%e4%ba%b2完全是兩種人。至少臉皮的厚度是天差地彆。

“阿鏢!和尚!”大頭趴在陽台上,中氣十足地揮手,“快,快上來!有好吃的!”

常鎮遠和淩博今對視一笑,上樓進辦公室,果然看到茶幾上放著幾大袋的土產。大頭搭著竹竿的肩,喜滋滋地說著自己度蜜月的見聞,看到他們進來,忙招呼道:“彆客氣,隨便吃,吃不完帶走!你嫂子說了,結婚那天你們都幫了大忙,一定要好好答謝!”

常鎮遠不客氣地拎起一個袋子,從裡麵翻找喜歡吃的東西。

淩博今坐在他身邊的沙發上,一件件地接過他從袋子裡過濾出來的東西,放進另一個袋子,然後根據他的喜好,用從另外一個袋子裡掏喜歡吃的東西。

小魚兒笑道:“你們倆也太默契了點吧。”

竹竿敏[gǎn]地看了他們一眼。

劉兆拿著筆記本和筆從外麵走進來道:“喲,大頭,回娘家來了?”

大頭笑道:“劉頭兒,幾天沒見,我可想死你了。”

“做夢的時候沒叫我的名字吧?我可不想下次見弟媳的時候被迫交代情況啊。”劉兆笑著接過他們遞過來的麻花,“怎麼樣,馬上銷假上班還是再得瑟一天?”

大頭道:“聽頭兒的,要是有案子,我立刻就投入工作!”

劉兆道:“托福,你一來,什麼案子都破了。”

大頭道:“阿鏢和和尚不是出了一趟差嗎?怎麼樣?敵人招供了沒有?要不要我用大刑伺候?”

劉兆道:“弟媳傳授了你什麼大刑?”

大頭笑容一僵,尷尬地摸著腦袋道:“沒有沒有。”

其他人都笑起來。

劉兆道:“案子沒有,有一件好事。竹竿、大頭和阿鏢準備升職麵試和測試吧。小魚兒再努力一把,也快了。和尚上次立功的事雖然泡湯了,但是轉正應該沒有問題。”

小魚兒道:“怎麼聽起來,就我最虛啊。”

劉兆道:“誰讓你卡在中間呢。”

小魚兒道:“彆的不說,人手總得再調幾個過來吧?現在是沒案子,要是除了案子,我們這裡就隻有三個人可以用啦。”

劉兆道:“怎麼是三個人?”

小魚兒道:“有家庭的不算。”

劉兆笑罵道:“你這是什麼狗%e5%b1%81不通算法!”

大頭道:“不用說了,今天一定要聚一聚!”

劉兆道:“你想怎麼聚?”

大頭道:“就不能辦案的三個人請客,怎麼樣?”①思①兔①網①

小魚兒鼓掌叫好。

常鎮遠道:“算我一份。”

大頭擺手道:“你一條光棍,還要攢老婆本呢,來湊什麼熱鬨?”

常鎮遠道:“升職總有我的份吧?”

竹竿若有所思地笑道:“有人掏錢還不好?行啊,算你一份。”

小魚兒對淩博今道:“我們是年輕人,隻管吃。”

淩博今笑而不語。

一行人一下班就直接往飯店裡跑,點了菜叫了酒,喝了一半三位夫人和小魚兒的男朋友紛紛趕到,場麵越發熱鬨,吃飯散場,又上卡拉OK繼續,一直到淩晨才散。

常鎮遠喝酒十分節製,倒是淩博今、大頭和竹竿三個人都喝高了。

大頭一路高唱著“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歪歪扭扭地出來,大頭嫂扶都扶不住,還要靠劉兆半拖著。竹竿稍微好一點,就是走幾步要坐一會兒,竹竿嫂隻好陪著他。

淩博今是三個人中最正常的一個,連走路都是直的,但是常鎮遠知道他的意識已經渙散了,整個人隻懂得跟著常鎮遠,他走哪兒他跟哪兒,倒是不容易丟。

一群人分幾批離開。常鎮遠和淩博今是倒數第二批,臨走前,劉兆握著常鎮遠的手道:“有些事,我心裡知道。感謝什麼的,是兄弟,我不說,但是心裡我知道。”

常鎮遠愣了愣,劉兆已經把他塞進車裡。

很快淩博今也被塞了進來,常鎮遠反手抱住他。

劉兆十分清醒地對著司機報出常鎮遠家的地址,然後和老婆一起衝他揮手。

常鎮遠一手抱著淩博今,一邊靠著窗。凝神想了想,大概想通劉兆說的是什麼。他和常父提過劉兆查勵琛被停職的事,後來沒多久劉兆就複職了,他不知道這中間走過多少路,但可以肯定的是,劉兆知道了。說起來,常鎮遠的年紀比大頭和竹竿都小,以前那位常鎮遠的基礎又不咋地,就算他後來的表現加分,也不可能幾倍幾倍地加。他能和大頭他們一起升職,要說一點貓膩都沒有,他是不信的。他想起當初常父曾經說過,隻要他好好表現,前途不是問題,看來不是一句空口白話。

不過……

常鎮遠按著眉頭,覺得有點頭痛。

其實決定與淩博今在一起之後,他就有了下海從商的念頭。這不僅僅因為他原本就是乾這一行的,回到了三年前、有常父做靠山之後,就算不撈偏門,他有信心可以白手起家,更因為身在公門,很多事情都不自由,包括家庭。他和淩博今的關係日後很可能成為他們升職的障礙。他不想到時候再為這種事情做打算,所以想要先將事情規劃好。兩個人中隻要有一個不在警局,被發現曝光的機率就會減小很多。但是今天聽到劉兆說升職,他竟然從內心感覺到了愉悅,連帶說辭職的欲望也減淡了,這種感覺實在讓他感到矛盾又茫然。

難道他真的喜歡當警察?

常鎮遠被這個念頭嚇了結結實實的一跳。

說他改邪歸正,他承認。他並不是天生喜歡做那些事情,打從心底裡說,他其實是排斥做這些事情的。隻是有的時候,人拒絕的力度並不能抵擋住適應的力度。但是這並不等於他認為自己已經愛上了警察這一行,至少在今天以前,他覺得自己之所以還在當警察完全是處於生計的考慮。

回到家,將淩博今在他自己的床上放好,常鎮遠上樓洗澡。洗完澡之後,他又不放心地下樓看淩博今,確定他喝醉之後並沒有流眼淚而是安安分分地睡覺之後才上樓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他洗漱完第一件事就是下樓看人。

人還在睡,睡得很香。

常鎮遠摸著自己的黑眼圈,揉了揉眼睛。有時候,想得少是福氣。

手機猛地響起。

常鎮遠連忙關上門接電話。

“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常父問。

常鎮遠道:“如果我說沒空呢?”

“那就騰出空來。我今天下午去你們那裡開會,晚上可能有點時間,出來吃個飯見個麵。”常父道,“具體時間我到時候通知你,手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