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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382 字 3個月前

陳遠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朋友。”

“什麼朋友?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有什麼聯係方式?”淩博今的問題像鞭炮一樣接連迸出來。

陳遠冷汗直流,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在路上碰到的。”

劉兆等人齊笑。

劉兆道:“不知道名字的朋友借你一輛奔馳開。你覺得這個可能的吧?”   陳遠低下頭。

劉兆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牽扯的是命案!不老實交代,等著你的最好的結果也是無期徒刑。”

陳遠吞了口口水,道:“你們沒其他證據。”

常鎮遠開口了,聲音森冷,“你確定你想要我們找證據釘死你?”

他的一句話比劉兆和淩博今都來得很。

陳遠不安地挪動身子。

常鎮遠道:“包庇殺人犯一樣是罪。監獄裡麵是怎麼樣的,你沒去過也應該看過電視吧。不是每個人都能熬出來的。”

陳遠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個跑%e8%85%bf的。”

“誰讓你跑%e8%85%bf?”

“我老婆的哥哥。”陳遠小聲道。

“叫什麼名字?”

“……羅長根。”

羅長根竟然還活著而且就在他們附近活著這一點讓劉兆等人都大吃一驚。竹竿立刻帶人去SU鎮陳遠家逮捕羅長根。

另一方麵,因為侯元坤案子在搜證方麵告一段落,所以鑒證部門還算閒,成雲妹的驗屍報告和物證的鑒證報告很快出來。所有證據都無可疑,確定遺書是%e4%ba%b2筆所寫,成雲妹的確是自殺。

常鎮遠將遺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眯起眼睛道:“阿根的妻子……阿根會不會是羅長根?”

劉兆果然在紅滔滔律師事務所果然找到一封成雲妹留下的遺囑,老徐茶館被留給了一個叫張長春的女人。經過相關部門核實,張長春的確是羅長根的妻子。

同時,竹竿押著羅長根回到了警局。

趙拓棠%e4%ba%b2信失蹤的謎團終於到了解開的時候。

羅長根就是挾持淩博今去見趙拓棠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人。淩博今再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當時那份談笑自若的輕鬆,下巴滿是青灰色的胡渣子,眼眶深陷,精神倒不錯。

他走進審訊室看到常鎮遠,無聲地歎了口氣,轉頭看淩博今,笑了笑道:“有沒有中華煙?”

淩博今道:“你抽中華?”

羅長根道:“隻抽中華。”

淩博今道:“可惜你心裡沒有中華。”

羅長根慢吞吞地坐在座位上,“你不用教育我,我繼續敢走這條路,就想過後果的。”

淩博今道:“你走這條路的後果不止你一個人承擔,還有很多無辜的人跟你一起承擔。”

羅長根道:“真的沒有中華嗎?”

常鎮遠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丟給他,“你可以選擇不抽。”

羅長根伸長胳膊拿過煙,苦笑道:“人都落到這地步了,還有什麼挑三揀四的資格?哥們,點個火唄。”

旁邊的竹竿幫他點上了。

羅長根吸了口煙道:“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劉兆道:“成雲妹死了,你知道嗎?”

113、“想入”非非(二)

羅長根先是一愣,隨即頷首道:“我看得出來,那也是早晚的事了。”

“怎麼說?”淩博今拿起筆。

羅長根道:“自從趙哥死後,她的精神就不大好,也怪我,不該告訴她趙哥是被人開槍打死的。我勸過她看開些,拿著趙哥留給她的錢到彆的地方重新開始。要不出國也行,她起先是聽了,也走了,可是沒多久,她又跑來找我,說要我幫她給趙哥報仇。嘿,你們滿大街地找我,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哪裡有能力幫她。但是我看她精神越來越差,白天說胡話,晚上做噩夢,再這麼下去非得瘋了不可。她畢竟是趙哥的女人,我的大嫂,我把心一橫,就給她指了條路,讓她去找侯元坤。”

竹竿道:“侯元坤和趙拓棠不是一直都不對付嗎?”

羅長根道:“出來混的,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以前警察管得少,生意多利潤高,他們為了搶生意當然不對付。後來你們管得越來越多,盯得越來越緊,我們生存的空間越來越小,當然要互相合作。”

竹竿道:“怎麼合作?”

“那是很多方麵的。”羅長根道,“有時候我們被盯得緊了,就從侯元坤那裡借點人手。有時候他缺貨,也從我們這裡調。”

劉兆道:“他們就這麼信任彼此?”

羅長根道:“不信,勾心鬥角的事情多了。但是不翻臉,誰都知道翻臉沒好處。反正有來有往,誰也沒吃過真正的大虧,就這麼合作著唄。”

劉兆道:“趙拓棠已經死了,侯元坤還會賣你們的麵子?”

羅長根吐了個眼圈,嘿嘿笑道:“你不用費儘心機地套我的話,反正侯元坤已經進來了,我也沒想過進了這裡還能出去,沒什麼好藏掖著,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們,也算……謝謝你們給我抽的這根煙吧。”

淩博今道:“那就痛快點,侯元坤是不是有把柄在你們手裡?”

“沒有。”羅長根道,“不過他欠了趙哥一個情。趙哥臨死前,把手裡的線都交給了侯元坤。一來是因為當時也沒有其他人能托付了,二來侯元坤到底有點勢力,萬一後麵的事情沒有按照趙哥預料中的進行,也還有侯元坤在,讓他保住嫂子應該沒問題。”

劉兆道:“說起來應該謝謝趙拓棠給了侯元坤他的線,不然侯元坤不會像個爆發戶一樣心急火燎地想進貨銷貨,更不會這麼輕易地被我們逮到把柄。”

羅長根歎氣道:“是啊。我也沒想到謹慎了大半輩子的侯元坤竟然會在最後關頭陰溝裡翻船。”

竹竿道:“這就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劉兆道:“你剛才說成雲妹去求侯元坤報仇,侯元坤同意了?”

羅長根抽光了煙,又眼巴巴地看著常鎮遠。

常鎮遠將整包香煙丟給他。

羅長根繼續邊抽邊道:“同意了。趙哥屍骨未寒,侯元坤也怕被人說他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但是,他說要給他點時間找人。沒想到,我們等啊等,沒等來他的消息卻等來他被抓的消息,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嫂子心情經曆幾度的大起大落,終於鑽了牛角尖。她不知道怎麼想出了用錢買命方法,就盯著各大醫院有病沒錢看的人,收買他們的命。”他望向常鎮遠,“不過找這樣的人來殺殺趙哥的凶手,太不靠譜了。我也想過%e4%ba%b2自動手的,始終沒有這個勇氣。我畢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心裡總存著一絲希望,希望風頭會過去,我可以逃過一劫。還是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

劉兆道:“當時和你一起的不是還有五個人嗎?他們去哪裡了?”

羅長根彈了彈煙灰,搖頭道:“不知道。趙哥死了我們就分開了。”

“彆墅的火是誰放的?”

“小蔡吧,應該他和阿猛乾的。”

常鎮遠注意到他彈煙灰的動作變得頻繁起來。

“死在彆墅的保姆呢?”

羅長根皺眉道:“保姆死了嗎?我不太清楚,要問他們才知道了。”

劉兆道:“你們怎麼分開的?誰最先走誰最後走,是誰說要燒彆墅的,趙拓棠臨死前有沒有說什麼?你和其他人還有沒有聯係?成雲妹知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你最好都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來。”

“還有我不交代的餘地嗎?”羅長根苦笑一聲,開始交代事情原尾。他說得極其詳儘,每個細節都經得起反複推敲,毫無破綻。

劉兆將他暫時拘留,然後叫了外賣,一群人邊吃邊聊。

“你們怎麼看?”他問。

竹竿咬了口%e9%b8%a1%e8%85%bf道:“聽起來沒什麼問題。”

常鎮遠道:“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劉兆看他,“哦?”││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常鎮遠道:“趙拓棠的死對這個集團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他們從勝券在握到一敗塗地,時間隻有短短的幾個小時,羅長根的心理素質再好,在那個時候也不可能鎮定地記住所有的細節。與其說他當時記住了所有細節,不如說……他事後設想和推敲了所有的細節。”

劉兆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淩博今順口道:“他怕我們問起……”

小魚兒咬著筷子道:“嘿,怎麼眼見已經破了的案子被你們這麼一說,又好像還是迷霧重重呢?”

常鎮遠道:“迷霧還是在失蹤的五個人身上。”

淩博今越來越能揣摩他的心思了,想了想道:“師父還是懷疑他們已經被殺人滅口了?”

常鎮遠道:“嗯。”

竹竿道:“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如果是他,他一定會這麼做。要照顧成雲妹,留一個顧命大臣就夠了,人多隻會增加不安定的因素,畢竟趙拓棠一半身家都在成雲妹手裡,那些跟過他的弟兄不可能一個都不眼紅。相信趙拓棠留下羅長根不是看中他的人品就是用某種利益驅使,無論哪一種,都不需要第二個人的存在。趙拓棠是個控製欲極強的人,如果他在世,也許會本著兄弟義氣冒險一搏,可是他死了,他不會拿成雲妹來搏。絕對不會。

但是這些話他不能說,所以常鎮遠道:“直覺。”

竹竿皺眉道:“那不是女人才講究的東西嗎?”

淩博今笑道:“錯,那是成為名偵探必須的條件。”

“好了。彆貧了。”劉兆吃完飯,抹嘴巴站起來道,“坐在這裡猜測是沒用的,最終還是要靠證據說話。既然我們有懷疑,就朝著懷疑的方向查下去!”

他們對羅長根的臨時住所、陳遠的家、趙拓棠的彆墅、梁潤發的汽車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常鎮遠和淩博今負責羅長根的臨時住所,是一間藏在深巷裡的矮平房,比常鎮遠醒來時看到的房子更加陰暗潮濕。窗戶都用報紙糊著,隻有邊角開了個小洞。

房間裡有沙發有床有電視機,廚房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泡麵,走過去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泡麵味。

廁所門關著,淩博今剛打開,其他人就集體退了三步。

常鎮遠捂著鼻子道:“他在家裡裝了個化糞池?”

淩博今打開燈,往裡走了兩步,探頭看了看,飛速跑出來道:“堵了。”

常鎮遠道:“哦。”

淩博今盯著他若有所思。

常鎮遠道:“你看著我乾什麼?”

淩博今突然抓過同事手裡的鉗子,又衝了進去,過了會兒,就夾著一個濕漉漉的手機走出來。

114、“想入”非非(三)

“唔!”其他人都跳了開去。

常鎮遠站得最遠,一腳踩著門檻,一腳踩在外麵,遙遙地指揮道:“先放進袋子裡!”

同事道:“羅長根上廁所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