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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391 字 3個月前

是一個好習慣。”

“你應該事先和我打一聲招呼。”劉兆道,“一會兒去填份表格交上來。”

常鎮遠道:“隊裡很忙?”

“還行。”劉兆回答得有些謹慎,“大頭說你在緝毒支隊很空,所以調你回來幫忙。你先去魯家村和和尚會合吧。他在那裡盯侯元琨的外甥。”

常鎮遠道:“不給我一點時間看資料?”

劉兆道:“具體情況讓和尚告訴你。”

這擺明是想要給他們機會和解。

常鎮遠心裡冷笑一聲,拿出鑰匙就往樓下走。

魯家村近十幾年,經濟增長很快,村長當選優秀村乾部,幾度登報表揚,是本市的明星村。

但稍微有點門道的人都知道魯家村之所以能夠在那麼多村裡%e8%84%b1穎而出,既不是村長領導有功,也不是村子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而是因為村裡出了個金鳳凰——侯元琨的妻子魯明霞。

當年侯元琨落魄的時候,他妻子不但砸鍋賣鐵養他,而且自己出去打工賺錢,傳聞還乾過些不為人道的事,上位後的侯元琨就為這事掀起過一場不小的暴風雨。總之,當年要是沒有她的支持,就不會今天的侯元琨。侯元琨發達以後雖然有過其他女人,但對老婆從來嗬護有加。有人曾慫恿他換個更年輕漂亮的老婆,屍體到現在還沒找到。所以,侯元琨如果有軟肋,那其中一條絕對是他的老婆。

來魯家村的路上常鎮遠和淩博今已經對好路線約好地點。車駛在侯元琨命名的發達路上,路很平坦,倒是比城裡年年在修的路要平坦些。路上看不到人,最多路邊房子裡晃動著幾個人影。

他見前麵出現淩博今說的灰牆紅字,放緩速度,將車開進路邊凹進去的飯店門前空地上停下。

淩博今正一腳踩著長凳坐在飯店邊上,呼哧呼哧地吃著麵,看到他下車,立刻打招呼道:“嘿,牛哥,你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屋裡靜悄悄的,淩博今的房門敞開著,書桌、床、椅子都收拾得整整齊齊,但床上的被子床單、書桌上疊起來的小說都不見了。

果然走了。

常鎮遠反手關上門,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

對趙拓棠釋懷,是因為那個人死了。對於無害的死人,他當然可以輕輕鬆鬆地邊釣魚邊想他的諸般好處。可是淩博今沒死,他還活蹦亂跳著,即使理智認為這個人不是不能原諒的,可記憶總是會將徐謖承射殺自己的那一幕不斷翻出來。而且,這個淩博今比徐謖承更能牽動他不該有的情緒。

昨天一時的衝動的確讓他獲得短暫的筷感,但筷感過後是懊悔。

這樣的報複太幼稚。

如果淩博今真的點頭,他該如何重新擺正兩個人的關係?他無法回到告彆前那個一無所知的莊崢,也無法回到重生時那個複仇心切的常鎮遠。他正處於一個努力摸索、重新認識自己的矛盾階段。

無論是徐謖承還是淩博今都不該在這個矛盾的階段出現。

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

常鎮遠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慢慢地關上門。

睡覺關手機這個習慣常鎮遠已經恢複很久了,但是睡覺拔電話線這個習慣還沒有養成。被連響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電話鈴聲吵醒之後,常鎮遠忍無可忍地下樓接電話。

“阿鏢。”大頭的聲音很輕。

“說!”常鎮遠口氣極差。任何一個人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叫起來心情都不會好。

大頭道:“我們聊聊吧。”

常鎮遠果斷掛電話拔電話線。

但他拔掉電話線還沒有兩秒鐘,敲門聲響起。

常鎮遠瞪著門板,考慮是直接上樓用棉被捂住耳朵睡覺還是打開門把外麵的人揍一頓之後再上樓睡覺。最終,揍人的占了上風。他打開門,大頭左手拎著酒,右手抱著烤%e9%b8%a1站在門口,嘿嘿嘿地傻笑。

自從他和淩博今關係交惡之後,大頭和他的關係也冷淡了一段時間,所以突然看到他半夜三更笑嘻嘻地站在門口還挺瘮人的。

常鎮遠道:“什麼事?”

大頭努力把腳往裡伸,“就聊聊唄。快開門讓我進去。”

常鎮遠沒好氣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知道啊,我等和尚睡下才上來的。”大頭道,“快讓我進去,就聊一會兒,聊一會兒我就走。”

常鎮遠看著他,似乎在掂量話裡的可信度。

“真一會兒。我給你報喜來了,我見過珍珍父母啦,二老對我挺滿意的。這結婚的事也提上了日程,哎,這就對了嘛,堵著門乾什麼。”

常鎮遠讓開門並不是因為好奇他和珍珍的婚事,而是知道當傻瓜陷入愛河時會被瘋子更瘋狂。他不想半夜三更跟一個瘋子較勁。

大頭用腳關上門,自發地去廚房那了兩個杯子,一人一杯地倒了點酒,然後扯了個%e9%b8%a1%e8%85%bf給常鎮遠,“來,陪哥哥我喝兩杯。”

“我刷過牙了。”常鎮遠看著他油膩膩的手皺眉,“不要弄臟我的沙發,坐地上。”

大頭不以為意地坐在地上道:“你看,我和珍珍也快結婚了,你的喜事啥時候辦啊?”

常鎮遠道:“你打算把新郎的位置讓出來嗎?”

“呸。”大頭瞪著他,“你就不能說好聽一點的?”

“我白天說話會比晚上好聽。”

大頭道:“其實我是想問,和尚他是自己提出搬家還是你把他趕出來的。”

“有區彆嗎?”

“當然有。要是他提出的,我去勸他,要是你提出的,我來勸你。”

“他。”常鎮遠麵不改色道。決定的確是淩博今自己下的,這麼說也不算錯。

大頭猶疑道:“真的?”

常鎮遠道:“不相信還問我做什麼?”

“不是不信,我是不知道你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你說和尚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不都是你手把手帶出來的嗎?還有趙拓棠要殺他的時候,也是你挺身而出把他給救下來的。這可是過命的交情啊。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走到這一步了呢?這不是太可笑了嗎?你說,王瑞他是自己想家,我沒辦法。他要是彆的原因,我肯定勸他留下來啊,你說……喂!彆睡啊。”大頭用手去拍常鎮遠的%e8%85%bf。

常鎮遠頭枕在沙發扶手上,閉著眼睛道:“不準用手摸我。”

“誰稀罕!”大頭用腳踹了他一下,“你到底打算什麼回隊裡?”

“隊長沒說,怎麼回去?”

“最近我們可忙壞了,翻檔案,找人證,套資料,錄口供,還有追蹤,整個隊裡天翻地覆的。比查趙拓棠那時候可緊張多了,還有勵琛……”大頭猛然收口。

常鎮遠睜開眼睛,“他扯進去了?”

“他和侯元琨鬨翻了。”大頭含糊道。

常鎮遠知道劉兆一定叮囑過他不要泄露太多關於勵琛的資料,但這也從側麵說明勵琛不但涉案,而且涉案很深很廣。

大頭道:“你彆和他來往了。”

“……”

“你和和尚到底是……”

常鎮遠翻了個身,臉朝著沙發背打瞌睡,不得不說,大頭的嘟囔聲挺有催眠效果。

第二天醒來,大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吃剩的%e9%b8%a1骨和喝剩的酒瓶歎了一茶幾。

常鎮遠收拾好東西,起來運動上班。

大頭要結婚,就說明淩博今在他那裡住不久,到時候可能會搬離這幢樓,這倒是好事,徹底離開他的視線。如果他能一直留在緝毒支隊更好,連上班都不用經常碰麵。

不過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

常鎮遠剛進緝毒支隊的辦公室,童震虎就通知他要回刑警支隊了,並用非常遺憾的語氣表示他來的時候沒碰上大案子,所以沒有合作的機會,不然以他的工作能力一定能夠有很出色的表現等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說的那些客套話很快從常鎮遠的左邊耳朵進右邊耳朵出,他唯一想到的是,又要見麵了。

從緝毒支隊回到刑警支隊也就幾分鐘的事。進進出出數百次的門突然有點陌生,常鎮遠站在門口看著正在打電話的劉兆好一會兒才抬腳進門。

劉兆很快講完電話,看著他道:“你要請假?”

常鎮遠一怔,道:“廖秘書說了?”

劉兆道:“以後這種事你可以自己跟我說。”

常鎮遠道:“我原本打算拿你當擋箭牌的。”

這次輪到劉兆愣了下,“我已經同意了。”

“開後門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你應該事先和我打一聲招呼。”劉兆道,“一會兒去填份表格交上來。”

常鎮遠道:“隊裡很忙?”

“還行。”劉兆回答得有些謹慎,“大頭說你在緝毒支隊很空,所以調你回來幫忙。你先去魯家村和和尚會合吧。他在那裡盯侯元琨的外甥。”

常鎮遠道:“不給我一點時間看資料?”

劉兆道:“具體情況讓和尚告訴你。”

這擺明是想要給他們機會和解。

常鎮遠心裡冷笑一聲,拿出鑰匙就往樓下走。

魯家村近十幾年,經濟增長很快,村長當選優秀村乾部,幾度登報表揚,是本市的明星村。

但稍微有點門道的人都知道魯家村之所以能夠在那麼多村裡%e8%84%b1穎而出,既不是村長領導有功,也不是村子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而是因為村裡出了個金鳳凰——侯元琨的妻子魯明霞。

當年侯元琨落魄的時候,他妻子不但砸鍋賣鐵養他,而且自己出去打工賺錢,傳聞還乾過些不為人道的事,上位後的侯元琨就為這事掀起過一場不小的暴風雨。總之,當年要是沒有她的支持,就不會今天的侯元琨。侯元琨發達以後雖然有過其他女人,但對老婆從來嗬護有加。有人曾慫恿他換個更年輕漂亮的老婆,屍體到現在還沒找到。所以,侯元琨如果有軟肋,那其中一條絕對是他的老婆。

來魯家村的路上常鎮遠和淩博今已經對好路線約好地點。車駛在侯元琨命名的發達路上,路很平坦,倒是比城裡年年在修的路要平坦些。路上看不到人,最多路邊房子裡晃動著幾個人影。

他見前麵出現淩博今說的灰牆紅字,放緩速度,將車開進路邊凹進去的飯店門前空地上停下。

淩博今正一腳踩著長凳坐在飯店邊上,呼哧呼哧地吃著麵,看到他下車,立刻打招呼道:“嘿,牛哥,你來了!”

87、“逃之”夭夭(六)

牛哥……

兩個字把常鎮遠腦海裡頭那點複雜糾結的念頭全給投散了。他走過去道:“怎麼著?”

淩博今對他嘿嘿笑了笑,放下%e8%85%bf,轉頭衝坐在飯店裡頭算賬的邋遢男人道:“我從小玩大到的哥,牛威,人稱牛哥。人可仗義了,有什麼事情隻管交給我們哥倆,包您省心又滿意。”

正在算賬的邋遢男人眼皮子懶洋洋地抬起,上下打量了常鎮遠幾眼,搖頭道:“細皮嫩肉的,不像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