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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387 字 3個月前

分險勝。   常鎮遠將拍子往桌上一丟,“你輸了。”

淩博今笑道:“薑是老的辣。”

“我很老嗎?”常鎮遠撩起衣服擦了擦額頭的汗。

淩博今道:“是我太嫩。”

“聽起來像自誇。”常鎮遠走到他麵前,抬%e8%85%bf坐在乒乓球台上,“做吧。”

淩博今一怔,“真要做?”

常鎮遠睨著他,“你想耍賴?”

淩博今看了他一眼,將球拍往桌上一放,俯身做起來。打乒乓球並沒有耗費他太多的體力,所以十個俯臥撐很快做了五個。

“行了。”常鎮遠道,“還有五個欠著。”

淩博今雙手撐著地,側頭看他:“我可以做完。”

“我知道。”常鎮遠道,“但我想你欠著。”

淩博今沒有堅持,站了起來。

常鎮遠從桌上下來,淡然道:“趙拓棠不會比我更可怕。”

淩博今道:“這算是自誇嗎?”

常鎮遠道:“事實。至少你沒欠他五個俯臥撐。”

淩博今大笑。

兩人從乒乓球室出來,滿身大汗,進辦公室都能聞到味。

小魚兒道:“你們真有閒心啊。”

常鎮遠道:“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

劉兆看了他一眼,“那你覺得什麼是大事?”

常鎮遠想了想道:“%e4%ba%b2自運毒。”

其他人都以為他開玩笑,都笑出聲來。

常鎮遠從櫃子裡拿出一條新毛巾丟給淩博今,“擦擦身。”

淩博今扭頭去了。

劉兆見他神色不似適才那麼緊張,對常鎮遠道:“果然知徒莫若師。”

常鎮遠道:“真這樣就好了。”

“不是嗎?”劉兆反問。自從發現常鎮遠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之後,他就很喜歡問他的問題,通過交流來深入挖掘他的內心。他有時候會自嘲地想,也許這是刑警的有種本能,對身邊未知事務的好奇。

常鎮遠下巴一抬,衝著大頭道:“反例在那裡。”

大頭正趴在桌上看其他案子,聞言立刻抬頭道:“揭人傷疤算什麼英雄?”

常鎮遠道:“我從來不是英雄。”

劉兆道:“那你想當什麼?”

常鎮遠笑而不答。

到正常下班時間,淩博今終於收到短信:

十點,原龍泰舒紡織廠。

所有人麵麵相覷。

大頭飛快地打開地圖,“龍泰舒紡織廠已經搬到其他城市去了,但是這塊地皮現在還空著,沒人用。”

劉兆道:“那就是廢棄的工廠。”

大頭道:“十點鐘到廢棄的工廠,該不是接貨吧?”

這次連常鎮遠都沒有否定這種可能性。

劉兆道:“這很可能是個陷阱。”

大頭道:“那現在怎麼辦?”

劉兆心情很複雜。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可是又不能不跳進去。萬一貨是真的……

“必須布置。”他道。

常鎮遠皺眉道:“這會增加和尚行動的危險係數。”如果真的是陷阱,那麼趙拓棠一定會在周圍布置人手,劉兆一布置就會暴露淩博今泄密的事。

劉兆道:“所以布置的內容也包括保證和尚的生命安全。”

淩博今道:“頭兒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完成任務。這批貨是真的更好,說不定我們就能找到足夠的證據起訴趙拓棠。”

事情會這麼簡單嗎?

常鎮遠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以他對趙拓棠的了解,他絕對不是會拿自己的生意來冒險的人。這是一點,還有一點,到現在他還對趙拓棠是否真的和冰爺合作而感到懷疑。畢竟冰爺和趙拓棠不和是他%e4%ba%b2眼所見%e4%ba%b2身經曆,在之前那個世界,冰爺的確在這個時候運來一批貨,但接貨的人是他,這是建立在兩人相互了解和多次合作的基礎上的。難道趙拓棠真的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取冰爺的信任?

常鎮遠怎麼分析都覺得今天晚上的行動危險重重,矛盾重重。

趙拓棠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由於趙拓棠突如其來的短信,使得行動升級,局長、童震虎等人都%e4%ba%b2自參與到計劃中來。原定去東城擺樣子的童震虎也被調到劉兆這一組。

劉兆道:“我們這次要找的,必須是完全能夠相信的人。”

其他人沉默。

警匪槍戰片他們看得不少,要說自己身邊最熟悉的人是黑勢力臥底他們是不肯信的,但是範圍再擴大一點,他們就不敢保證了。尤其像這種關鍵時刻,冒不起一丁點的險。

最後局長拍板,從其他城市借調人手。

一來,趙拓棠的勢力畢竟還沒有滲透到大江南北,從其他地方抽調人手相對安全,二來,警局動靜不大,可以減低趙拓棠的戒心。

“時間緊迫,我們要馬上定下計劃!”劉兆打開地圖,研究紡織廠周圍的地形。

研究之後,他驚訝地發現紡織廠周圍有很多適合潛伏的位置,簡直是為了甕中捉鱉而量身定做的。

“會不會趙拓棠事先已經安排人手在那裡布防?”竹竿問。

劉兆道:“我已經通知當地派出所留意那裡的動靜了。他們會想辦法打探情況的。”

75、“氣勢”洶洶(四)

方案被有條不紊地實行著。

常鎮遠、大頭各自一撥,王瑞和小魚兒兩人一撥,分成三批進入紡織廠範圍埋伏。他們的任務是隨時支援淩博今,保證他的人身安全。這種時候,自己知根知底的隊員更靠得住。

常鎮遠開著輛不知道從哪裡弄過來的黑色奔馳,慢慢悠悠地跟著其他車子,在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上龜速前進。

城南在原本的城市規劃裡是作為第二個市中心來建設的,但建設到一半,資金鏈斷了,領導班子換了,原本造得風風火火的大樓也就擱淺了。現在城南還保持著半邊高樓半邊平房的獨特風景。

常鎮遠選了家龍蝦店吃飯。

他對這一代並不陌生,這裡廢棄的工廠並不隻有紡織廠一家,是很適合交易的地方。很多廠家就算搬遷了廠址,也不願意出手地皮,他們等著市政府下決心建設城南,到時候手裡的地皮就能升值。作為一個真正的過來人,他認為這個想法相當正確。

這時候的龍蝦店人來人往,喧鬨異常。

他坐在角落裡,低頭看著手機的信息。

當地派出所傳來回信,說紡織廠周圍暫時沒有看到可疑人物。劉兆是找了個借口讓他們打探,情報肯定不會太細致,關鍵行動還要靠常鎮遠他們執行。

常鎮遠這邊菜剛上來,大頭就來電話了,“你在哪兒呢?”

“吃龍蝦。”

“靠!太幸福了吧?”大頭道,“我蹲在路邊吃烤地瓜。”

常鎮遠道:“你扮演乞丐?”

“是啊,快過來施舍我一碗龍蝦吧。”大頭電話那頭不時傳來汽車鳴笛聲,“人來人往的,你小心身上的東西。”由於今天行動特殊,所以他們幾個都申請了配槍。

常鎮遠將衣服攏了攏,道:“我想一會兒去紡織廠周圍看看。”

大頭道:“那一帶沒什麼人,你打算怎麼去?”

常鎮遠道:“紡織廠對麵不是有居民樓嗎?”

“有,是舊樓,打斷拆遷,就幾戶沒搬走。”②思②兔②網②

常鎮遠道:“我查查哪幾戶沒搬走。”

林平安和妻子正在為搬家的事憂愁,門被篤篤地敲響了。

林平安和妻子對視一眼,都有點膽戰心驚。

搬走的人越來越多,樓裡越來越安靜,要是晚上不開燈,跟鬼屋沒區彆。他們雖然不怕鬼,卻怕被人入室搶劫。

“誰啊?”他問。

“是平安兄嗎?”陌生的男聲。

林平安越發沒底,“你是誰啊?”

“我是來看林伯伯的,聽說他前陣子喉嚨不舒服上了醫院,所以過來看看。”

對方情況知道得這樣詳細,一定是熟人了。林平安打開門,看到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算得上漂亮的年輕人。“你是?”

“我是王大雄,林伯伯老戰友的兒子。”他熱情地伸出手。

儘管林平安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所說的人物關係一點印象都沒有,但聽他說了自家那麼多情況,手裡又提著水果,不像是騙子,還是請他進來坐了。

“這裡挺偏的,晚上治安還好嗎?”年輕人放下東西還特地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麵。

林平安歎氣道:“都要拆了,湊合著住吧。”

年輕人站在窗前,“這裡的夜景還不錯。”

“是嗎?”林平安心頭嘀咕,這人可真怪,他在這裡住了將近二十年,可從來不覺得這裡有什麼風景可言。

年輕人道:“晚上沒什麼車吧?一定很安靜,睡得很好。”

“誰說沒有?”林平安道,“有時候半夜還有大卡車經過,也不知道哪裡來的。”

年輕人從口袋裡掏出煙,自己夾了一根,又遞給他一根,“抽麼?”

“謝謝。”林平安拿著煙,狐疑地看著這個氣勢與進門前截然不同年輕人。怎麼說呢?就好像進門之前自己還在他的眼睛裡,進門之後,自己就被他甩到一邊去了。

林平安的妻子端著茶出來,與丈夫交換眼神,流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

林平安剛說了一個字,就看到年輕人接起電話,“是的,我在林平安的家裡。要裝望遠鏡?這裡隻能看到紡織廠的西北角。……好的。”

年輕人掛掉電話,就看到林平安和他的妻子警戒地看著自己,“你到底是誰?”林平安一手護著妻子,一手拿起桌上那隻遙控器。

年輕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警員證,“我叫常鎮遠,是個警察。”

“……”

林平安和妻子吃驚地看著他,似乎怎麼也想不到是這麼一個答案。

連常鎮遠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平靜地說出我是警察這幾個字。不止如此,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一個警察應該做的,但絕對不是一個裝著莊崢靈魂的常鎮遠該做的。

他無數次問自己,自己是誰,自己在做什麼,總是無解。可是他的行為卻在無解中一點點地前進著,朝著警察的方向前進著。剛成為常鎮遠的時候,他把警察當做自己複仇的跳板,後來,又當做一個保障生活的鐵飯碗,可是到現在,他發現自己有點說不清楚這個鐵飯碗對自己來說,是不是真的隻是生活保障這一個意義。

很快有警察帶著望遠鏡上門。他們是緝毒支隊和刑警支隊混編而成的臨時小分隊,就像當初童震虎負責的那次特殊行動一樣,互相監督。

林平安讓妻子呆在房間裡,自己接待這些不速之客。

其他警察顯然沒有常鎮遠這麼厚的臉皮。林平安擺明不歡迎的表情讓他們頗感尷尬。

常鎮遠在沙發上坐下來,悠閒地喝著林平安妻子送上的茶水。

林平安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