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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411 字 3個月前

師父說的鹹死人烤鴨店,師父喜歡吃的在這一邊。”他領著常鎮遠往另一邊走。

“唉,這位帥哥,拿把蔥回去吃吃。”一個賣蔥的大嬸突然遞了一把蔥過來。

常鎮遠順手接過。

淩博今忙道:“家裡有。”

大嬸道:“很便宜的。”

淩博今道:“家裡的還沒吃完,下次一定買。”

大嬸道:“那買點大白菜,很新鮮的,田裡剛摘的。”她又塞了一把進常鎮遠懷裡。

淩博今道:“我們今天有菜了,改天來。”

大嬸不理他了,一個勁兒對常鎮遠道:“帥哥,買點大白菜吃吃,很好吃的!你吃了肯定下次還來。”

淩博今見常鎮遠不說話,正想問價錢,卻見常鎮遠把菜放下了。

大嬸道:“哪裡不滿意?”

常鎮遠指指淩博今道:“他說了算。”

大嬸麵色訕訕地將蔥和大白菜放回原位。

淩博今訝異地看了常鎮遠一眼,嘴邊掩不住的笑意。

等走了一段路,常鎮遠才道:“用你當擋箭牌不錯。”

淩博今笑容不改,“是嘛?那師父隨便用。”

他走在前麵,常鎮遠的視線就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身後……的%e5%b1%81%e8%82%a1上。這場病怎麼來的他最清楚不過,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老天給他的一個警告,避免他兩輩子都栽在同一個人身上。但他清楚一點,對他來說,淩博今和徐謖承是不一樣的。

選擇徐謖承是很理智的。通過朝夕相處的彼此了解,理智地認為他是最適合自己的人,然後一點一點地放縱自己投入感情,直到他認為時機成熟打算擷取果實。

而淩博今……

71、“殺氣”騰騰(十)

如果理智發揮作用的話,他會讓自己離他遠一點。

他頓住腳步。

如果這真的是老天爺的警告,也許它來得太晚了一些。

“師父?”淩博今站在烤鴨店的門口,疑惑地看著他在原地發呆的人,“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常鎮遠緩緩道:“烤鴨的皮要脆。”

淩博今笑道:“好咧。”

察覺自己目光凝視在那個人身上的時間過長,常鎮遠扭頭在附近有限的地盤裡轉悠起來。邊上有幾個賣堅果的攤位,花生核桃瓜子應有儘有。

常鎮遠不太喜歡這類零食,但記得徐謖承是喜歡吃的。無論是辦公室還是去夜總會應酬,他總是能看到他麵前放著一盤花生。

鬼使神差的,他蹲下來買了兩斤。

“師父喜歡吃花生?”淩博今提著烤鴨走過來。

常鎮遠麵無表情地接過花生,“還要買什麼?”

淩博今道:“我去快餐店買幾個菜。大頭和王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班。”

常鎮遠無異議地跟著他。

快餐店就在回去的路上,晚餐剛開始,店裡人不多。淩博今知道發燒後胃口不好,所以菜色買得很清淡,又要了碗銀耳湯。

回到樓下,王瑞正低著頭開門。大頭也拎著盒飯,看到他們立刻扯著嗓子喊起來:“你不是發燒嗎?不在床上躺著跑下來乾嘛?”

常鎮遠道:“退了。”

大頭道:“進來坐坐吧,都擠在門外乾什麼。反正都買了菜,一起吃唄。”

淩博今正要開口同意,就聽常鎮遠淡淡道:“我病著,不傳染你們了。”

大頭道:“放心,我身體健康著呢。就是一張桌子吃吃飯,又不是嘴對嘴,怕什麼。”

常鎮遠還想說什麼,就聽大頭把眼睛一瞪,“你怕傳染我們就不怕傳染人和尚嗎?你們還住一個屋裡呢。要不今天你一個人去房間裡呆著,和尚跟我們一起住。”

跟你們一起住?

常鎮遠想到王瑞,默不吭聲地提著花生進屋裡去了。

大頭摟著他的肩膀,眉開眼笑道:“就是嘛。一場兄弟見外什麼?”

王瑞似乎料到他們會過來搭夥,四張椅子都放好了。

大頭幫他一起把飯盒一個個拿出來,放在桌上,然後轉身拿出兩瓶啤酒,叫道:“怎麼樣?來點酒精蒸發蒸發熱度?”

淩博今擺手道:“喝酒傷身,師父才剛好,不能喝。”

大頭道:“他不能喝你總能喝吧。”

常鎮遠自然地回答道:“他醉了誰照顧我?”

大頭怔忡了足足三秒鐘,才叫道:“你但他是你傭人啊!”

王瑞抬頭,彆有深意地看了常鎮遠和淩博今一眼。

常鎮遠視若無睹地拉過椅子坐下。

大頭還是給淩博今倒了一杯啤酒。

四個人,八個菜,吃得倒很豐盛。

常鎮遠沒什麼胃口,扒拉了兩口就跑去客廳看電視。

過了會兒,大頭拎著酒瓶子擠到他身邊,低聲道:“我知道王瑞小子的心結在哪裡了。”

常鎮遠道:“哦?”就他這表現,真知道才是奇了怪了。

大頭道:“王瑞說他想家了。”

“哦。”思鄉真是千年不變的好借口。

大頭道:“他說想要回家工作。”

常鎮遠的表情終於稍稍豐富了些,“你怎麼說?”

“這個能怎麼說啊。”大頭撓頭道,“這種事情彆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反正我就說他在這裡乾得挺好的,要是放棄有點可惜。但是家庭也很重要,他要真考慮好了,我也會祝福他。”

常鎮遠知道王瑞為什麼會變得這麼陰沉了,悶葫蘆遇到呆頭鵝,有意思。

“怎麼?我說的不對?”大頭道。

常鎮遠道:“你都說這種事情彆人不好多說什麼,還有什麼對不對的?”

大頭道:“可我覺得他的情緒好像變得更加不對頭了?”

常鎮遠道:“你覺得他什麼時候開始不對頭的?”

大頭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哦,那次我洗澡讓他幫忙遞條內褲,之後他關門的聲音可大了。你說就遞條內褲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第二天還給我臉色看,買了早餐也不吃,自己一個人跑了。後來就變得有點奇怪了,不對,好像之前那次,我腰傷了,讓他幫我貼個藥膏,他開始還答應得好好的,誰知到貼了幾天就老大不願意的。所以我說我羨慕你啊,有個二十四孝徒弟,我這個還得我照顧他的情緒。”

常鎮遠難得說了句公道話,“他不也照顧了你的起居嗎?”

大頭嘀咕道:“這都幾天沒煮飯了。”

常鎮遠按著遙控器,看著屏幕上的畫麵走馬燈般地變換。

“不過,可能也沒多久能吃的了。”大頭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常鎮遠道:“他決定要走?”

“不是啊。”大頭道,“是珍珍,就是老油條那家店,你懂的。”

常鎮遠道:“她回應你了?”

大頭嘿嘿笑道:“打算星期天一起出去走走。”

常鎮遠道:“才出去走走而已。”

“不是啊,她是那種特認真的個性。說出去走走其實就是打算認真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婚姻關係。我也這把歲數了,不饒人啊。”

常鎮遠餘光掃到站在大頭身邊的王瑞。他手裡拿著剩下的半瓶啤酒,大概想問他還喝不喝。

大頭順著常鎮遠的目光回頭,“哎?你在這裡多久了?”

王瑞拎著啤酒瓶,淡淡地問道:“還喝嗎?”

大頭道:“喝啊。你給……”

“我”字還沒出口,酒瓶子就被拎走了。\思\兔\在\線\閱\讀\

大頭沒好氣地看著常鎮遠道:“你看看他這個態度。”

常鎮遠將遙控往沙發上一放,起身問淩博今,“吃完了嗎?”

淩博今正打算幫王瑞把桌上一部分東西收拾掉,聞言道:“吃完了。”

“上樓吧。”常鎮遠甩手就走。

大頭目瞪口呆,“你就這麼走了?”

常鎮遠道:“我是病人。”

“你是病人就自己走,拉著和尚乾嘛?”大頭看著自己徒弟在那裡埋頭收拾,彆人的徒弟和他師父一起吃完就拍拍%e5%b1%81%e8%82%a1走,心裡老大不平衡。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自己疼啊。

常鎮遠道:“他得伺候我。”

“我靠!”大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淩博今大概想到高速公路上那個車主隨口的一句話,配合地笑笑道:“是啊。”

大頭看著淩博今主動從常鎮遠手裡接過花生,兩人一前一後高高興興地上樓,再看站在旁邊一聲不吭的王瑞,心裡落差感更大了,忍不住對王瑞道:“你要真覺得家裡好,不如先回去看看?”

啤酒瓶重重地叩在桌上。王瑞提著啤酒瓶就進了廚房。

大頭:“……”他怎麼覺得他說什麼都是錯呢?

第二天回警局,就看到童震虎和劉兆麵對麵地坐在辦公室裡。童震虎的臉色就像外麵的天氣,有點陰沉。

劉兆看到常鎮遠進來,臉上立刻抹開了笑,“身體怎麼樣了?”

“退燒了。”

“去醫院了嗎?”

“吃藥就好了。”

“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啊。”劉兆笑嗬嗬地繼續扯著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我看你這陣子好像瘦了。”

常鎮遠雖然沒有看到前情提要,但是看他童震虎兩人的表情也能猜到一二,順勢道:“嗯,這陣子一直堅持鍛煉。”

劉兆道:“鍛煉身體是好事啊。童支隊就一直鍛煉身體,你看,多結實。”

童震虎道:“行了,彆說這麼多%e5%b1%81話,直接奔主題吧。”

劉兆慢悠悠道:“人還沒到齊,你急什麼。”

童震虎憋不住了,用手指敲著桌麵道:“老劉啊,這次是你不厚道。這麼大的情報你不跟我們吱個聲?要不是局長下了死命令,是不是打算這件事就蒙我們到底了?到時候你們刑警支隊立大功領獎狀,我們緝毒支隊活該當你們的陪襯,給你們%e8%88%94鞋底是不是?”

劉兆道:“童支隊,你這話可重了啊。”

童震虎冷哼道:“話有多重?說出來輕飄飄的,能入你劉支隊的耳朵?”

劉兆道:“你也是當警察的,也知道臥底保密的重要性吧?”

童震虎笑容越發諷刺,“怎麼?你還擔心我跟趙拓棠通氣去?你還真看得起我啊,劉隊!你自己憑良心說,每次你向我要情報,我哪次不是二話不說的告訴你?你現在居然反倒懷疑起我來了?”

“不是懷疑,是策略需要。”

“你問我的時候怎麼就不想著策略需要呢?我每次給你情報的時候有沒有拿策略需要跟你攪漿糊?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難道換不來一句事急從權?”

劉兆知道他在氣頭上,歎息一聲,拿著杯子上其他對方串門去了。

他一走,童震虎立馬把矛頭對準了以前就不對頭的常鎮遠,“聽說你出差把自己給折騰病了?”

常鎮遠道:“出差把自己給折騰病了不是什麼新鮮事,把你折騰病了才新鮮。”

童震虎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就事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