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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474 字 3個月前

頂層,隨即看到三個身形高大的魁梧男子站在家門口。他收了步,皺眉道:“你們找誰?”

三個男子回頭,相貌頗為相似,像是三兄弟。

“我找焦忠國。”三兄弟上下打量著他。

常鎮遠道:“他搬走了。”

三兄弟的臉一下子就變了,“你是誰?”

常鎮遠看了看樓下,有點後悔沒有找淩博今一起上來,“這裡的房主。”

看上去塊頭最大的男子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瞪著站在階梯上的他,“你買了房子?”

“嗯。”

“我妹妹簽字了嗎?同意了嗎?”他指著房門道,“這是我妹妹的房子!”

常鎮遠道:“我辦理了合法的過戶手續。”

他一拳捶在牆上,“你再說一遍看看!”

常鎮遠拿出警員證,“警察。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威脅……”

“警你媽的察!”那人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常鎮遠站在階梯上,腳步往後一踩就踩了個空,整個人向後摔去,在樓梯上滾了兩圈,重重地撞在牆上。

那人一怔,他兩個兄弟見他動了手,立馬衝上去,對常鎮遠一陣拳打腳踢。

常鎮遠摔下來的時候隻覺得左%e8%85%bf哢嚓了一下,痛得幾乎沒了知覺。他抱著%e8%85%bf,正想抬頭,就見眼前一黑,身上腳上已經挨了好幾下。

“你們乾什麼?!警察!不許動!”淩博今三兩步衝上樓梯,一把扯過其中一人推到牆上,又去抓另一個。

那人打得雙眼發紅,頭也不回就是一拳。

淩博今托出他的拳頭,回敬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肚子上。

起先推人的那個用力撲過來。

淩博今被他撞在牆上,那人的另外兩兄弟回過神,也撲了過來。

“警察!統統給我住手,不然開槍了!”下麵又是王瑞的高喝聲。

槍這東西人人都知道。

三兄弟當即停手,端的是乾淨利落。

王瑞和大頭衝上來。

其中一個兄弟瞄到王瑞手上啥也沒有,大叫一聲,“他手裡沒家夥!”

另外兩個兄弟回神,推開人就往下跑。

樓梯狹窄,他們又是從上往下跑,衝擊力極大,王瑞被他們衝得跌跌撞撞地往下倒退了幾步,差點摔下去。大頭倒是拖住了一個,卻被另一個兄弟幫忙給掙%e8%84%b1了。

大頭追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常鎮遠,“他怎麼樣?”

淩博今蹲在地上稍作檢查,“不礙事,我送師父去醫院。”

“我去追人!”大頭三步並作兩步向下衝去。

淩博今見常鎮遠痛得臉色發白,整個人直冒虛汗,飛快地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然後俯身道:“師父,我先背你下樓。”

常鎮遠搖頭。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動。

淩博今急得撓頭,見他實在痛得厲害,道:“要不,我先找點止痛片給你吃吧?”

常鎮遠點了點頭。

淩博今起身想往樓上跑,半途又停了腳步,“師父,我們家有止痛片嗎?”

“……”

40、“虎視”眈眈(九)

救護車來得還算快。

但常鎮遠痛得差不多虛%e8%84%b1了,被人挪來挪去也沒什麼反應,隻記得淩博今穿著件黑色的皮夾克,拉鏈是銀色淚狀的,不時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讓人厭煩。

接著來來去去的人越來越多,耳邊不時有人說話,有些是對著他的,有些不是對著他的,還有一隻手摸了摸他的%e8%85%bf,被他一掌拍開了。不過這些事他統統不在乎,反正到了醫院,人和錢就成了砧板上的肉,等著挨宰就是了。他隻關注那條拉鏈和那件皮夾克一起時有時無,心情不由煩躁起來。

迷迷糊糊中,不知誰扶著他起來,又遞給一張紙條,說是簽字。

常鎮遠低咒一聲,那人的手剛好放在他的傷口上。

“簽啊,簽了才能動手術。”那人催促道。

常鎮遠眼睛往四下一看,都是陌生人,“和尚呢?”

那人噴笑道:“隻是骨頭複位,不會死人的,不用和尚做法事超度。”

常鎮遠冷冷地瞪過去。

那人被他眼中的陰沉嚇了一跳。

淩博今打完電話回來,就看到常鎮遠頭發淩亂地靠著一個人坐在床上,一手拿著手術同意書,神情茫然。“師父!”他叫了一聲。

常鎮遠的目光瞟了過來,手飛快地簽了字。

抱著他的人將紙抽了過去,訝異道:“你不是叫常鎮遠嗎?你簽的這個好像……”

常鎮遠驚出一身冷汗,神智驀然清醒,劈手將同意書拿了回來。同意書上麵兩個字龍飛鳳舞,彆人看不出來,但在他眼裡卻是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莊崢。

淩博今走過來,“師父,怎麼了?”

常鎮遠低頭,胡亂在“莊崢”上添了幾筆,硬生生把兩個龍飛鳳舞的字改成三個模糊不清的東西。

他身後那人叫道:“這位病人,你不能用亂七八糟的簽名來逃避應負的責任啊。”

淩博今笑道:“我師父受著傷,簽名肯定不能跟平時一樣。放心吧,這是個小手術,能負什麼責任啊,總不至於出什麼醫療事故吧。”

那人不料他嘴巴這麼厲害,伸手抽過紙條走了。

他一走,常鎮遠的身體失去支撐,不由向後倒去。

淩博今眼疾手快,撲過去一手抱住他一手扶住牆支撐兩人的力量。

“你想壓死我嗎?”常鎮遠的聲音從他%e8%83%b8口悶悶地傳出來。

淩博今小心翼翼地鬆開他,將他身體重新放平,“哪裡不舒服?”

常鎮遠沒好氣道:“%e8%85%bf斷了,你覺得我哪裡不舒服?”

淩博今道:“要不要喝水?”

常鎮遠閉著眼睛沒說話。

淩博今轉身要走,就聽他在身後輕聲道:“彆走遠。”

三兄弟最終被拿住了一個,王瑞和大頭直接送到當地分局。等他們處理好事情趕過來,常鎮遠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隻有淩博今抓著兩瓶礦泉水瓶坐在門口等。

“阿鏢沒事吧?”大頭焦急地問。

三兄弟身份問清楚了,就是原房主太太的三個兄弟。他們知道老焦送自己妹妹進精神病院的事之後立刻趕來,揚言要給老焦一個好看,誰知道老焦沒等到了,卻等到了常鎮遠。

這事大頭愧疚得很,房子是他介紹的,多多少少有點責任。

“沒事,醫生說用手術把骨頭複位就好了。”淩博今心裡也不舒服。要是他回來先上樓看看,興許就能替常鎮遠頂掉這場無妄之災。

大頭抓了抓腦袋道:“你說這算什麼事兒啊。”

淩博今道:“隊長知道了嗎?”

“我跟他說了。他讓阿鏢好好休息。”大頭一%e5%b1%81%e8%82%a1坐下來,認真地看著淩博今道,“我看你和阿鏢哪天有空還是去廟裡拜一拜吧。”

王瑞道:“我們是黨員啊,哪能信這個。”

大頭不耐煩地揮手道:“去去去,大人說大人的事兒呢,你一小孩懂什麼。”

王瑞嘀咕道:“我和博今同年。”

大頭不理他,繼續對淩博今道:“你和阿鏢兩人認識之後就沒安生過,先是出車禍,現在又無端端惹上流氓,我看還是去廟裡燒幾柱香保險。”

王瑞道:“房子不是你介紹的嗎?”

大頭道:“那我陪你們去。香錢我出!”

淩博今忙擺手道:“不至於這麼嚴重。”

大頭道:“骨頭都折了還不嚴重?虧我之前還請了高僧過來看風水,沒想到不管用。”

淩博今知道他鑽了牛角尖,一時三刻出不來,隻好由著他一個人嘀嘀咕咕。

沒過多久,常鎮遠就被推出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打了局部麻醉,人還清醒,隻是臉色發白,有點虛。

淩博今幫他辦了住院手續,又去醫院小賣部買了一套洗漱用具。

常鎮遠見他們把他推進一間六人病房,心裡就老大不願意的。尤其旁邊躺著一個乾癟癟的老頭,桌上放了兩個吃碗沒洗的碗,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他也好像聞到了一股從老頭身上散發出來的臭氣。

大頭王瑞兩人合力將他抬到病床上。

常鎮遠捏著被子,眉頭緊得不能再緊。、

“想什麼呢?”大頭邊問,邊把被子給他蓋上了。

常鎮遠扭頭,把被子往下推了推。

大頭拉過凳子在旁邊坐下,“怎麼樣,兄弟我今天給你陪床?”

常鎮遠道:“你睡覺打呼嗎?”

大頭失笑道:“這裡也沒我睡的地兒啊,我就坐在這兒,陪你說說話。你看你%e8%85%bf這樣,萬一要上個廁所啥的,也得有個人伺候啊。”

常鎮遠原本還沒想到這一層,聽他這麼一說,就覺得小腹好像來了點感覺。“陪我去廁所。”他說著,就要掀被子。

過來問情況的護士見了忙攔住他的手,“你要乾什麼?”

常鎮遠道:“上洗手間。”

護士給了他一個尿壺,“你剛動完手術,彆亂動,先用這個吧。”

大頭接過尿壺,衝護士露出憨厚的笑容,“我這兄弟就是讓人操心。護士小姐今晚值夜班啊?那我這兄弟就要托付給你看管了。要不,您給我留個電話吧,萬一我有什麼事不明白也好打電話給你。”

護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床頭有鈴,直接按就可以了。我們二十四小時有人的。”

大頭訕訕道:“哦。”他說歸說,眼睛還是直盯盯地看人,她走到哪兒就盯到哪兒。

剛好淩博今進來,護士原本大步邁向門口的腳步頓時收了一半,裝作不經意地看著他走到常鎮遠的病床邊,才快步出門。

王瑞笑道:“師父,你彆看了,人家喜歡出家人。”

大頭瞪了淩博今一眼,隨即噴笑道:“以後讓劉頭兒招人的時候注意點,太俊的不能要。”

淩博今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王瑞朝自己遞過來的戲謔眼神,轉頭將麵盆等物品一一展示給常鎮遠看,然後才放到床底下。

常鎮遠道:“放到桌上。”

淩博今又放上來。

大頭看著常鎮遠,突然道:“其實仔細看看,阿鏢長得也不錯。”

王瑞勸阻道:“師父,你不能饑不擇食。”

大頭搖頭道:“不,我是在想,和尚幾時能把自己吃到阿鏢這個模樣。”

常鎮遠:“……”

王瑞扭頭大笑。

淩博今的手原本放在口袋裡想要掏什麼,聞言將掏出一半的東西又縮了回去。

常鎮遠眼尖,“你手裡是什麼?”

淩博今無奈地拿出來。

德芙巧克力。

他解釋道:“聽說吃點巧克力能夠止痛。”

王瑞的頭始終沒有扭過來,他的肩膀也始終沒有停下顫唞的頻率。

大頭注意到常鎮遠掃過來的目光,乾咳道:“這個,也是你徒弟的一片心意嘛。”

常鎮遠:“……”去他的心意!總有一天他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