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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417 字 3個月前

起來。

“常鎮遠、淩博今。”劉兆的目光朝這裡看過來。

淩博今刷得站起來,然後看到常鎮遠悠悠然地出去了,連忙跟在他身後。

童震虎正要問年齡,看到常鎮遠那一身顯眼的白西裝時立刻變了臉。“你是來當警察的還是來當新郎的?”

常鎮遠淡淡道:“你覺得我穿著衣服出去比較好,還是%e8%84%b1光了出去好?”

童震虎被他堵得一愣。

劉兆原本想解圍的,聞言也把話凝固在了口腔裡。

常鎮遠施施然道:“如果沒有具體解決辦法的話,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童震虎%e8%83%b8腔一抖一抖的,氣得差點拍桌子,但常鎮遠畢竟不是自己的手下,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現在人家正經的上司就在邊上,就算要批評也輪不上他。所以他隻好去看劉兆。

劉兆道:“也掛我通知得急,什麼都沒說。”

這句話原本沒什麼,但到了童震虎的耳朵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因為什麼都不讓他透露的人正是自己。他將手中的信封和手機塞給自己支隊的於凱,道:“你們代號老二!”

於凱嘴角一抽。

常鎮遠問於凱,“你多大?”

於凱下意識回道:“三十一。”

常鎮遠從他手裡抽了手機和信封扭頭就走。

童震虎:“……”

於凱和他邊上的孫旭東一怔,似乎也被他囂張跋扈的態度給氣到了,但現在顯然不是計較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們隻好訕訕地跟了上去。

知道常鎮遠年齡的劉兆嘴角動了動,然後若無其事地看名單上的其他人。

常鎮遠來到停車場,就看到五輛車挨個停著,都開著車門,其中一輛上貼著老二的標誌。他坐上去,發現車鑰匙就插在鑰匙孔裡。他隨手發動車,然後打開車頂燈,抽出信封裡的紙。

淩博今、於凱和孫旭東隨後上車,都湊過頭去。

淩博今問道:“師父,什麼任務?”

常鎮遠道:“站馬路。”

“……”

在改革開放初期,解放東路也曾經輝煌過,但隨著城市建設漸漸向西南方向移動,這條路漸漸冷清下來,尤其是港口的改建之後,這條路就變得更加空曠。

常鎮遠將車開到路燈與路燈之間較為陰暗的角落,熄了火。

那封信從常鎮遠到淩博今到於凱到孫旭東已經被輪了一遍,上麵的的確確隻有地址,至於具體行動就寫著聽通知。

四個大男人這麼黑燈瞎火地窩在一輛小車裡,多少覺得有些不自在,尤其他們中間有一半都隻是眼熟的陌生人。

靜坐了五六分鐘,淩博今終於打破沉寂,“今天晚上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孫旭東和於凱對視一眼。

於凱道:“這個不好說啊。”他嘴上說著不好說,但%e5%b1%81%e8%82%a1往前挪,顯然是打算暢談了。

常鎮遠突然冒出一句,“是有人運毒過來了吧?”

於凱對常鎮遠十分有看法,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你知道是誰?”

“‘冰爺’吧?”冰爺就是菲律賓的那位毒梟。

於凱和孫旭東驚愕地看著他。

36、“虎視”眈眈(五)

常鎮遠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

淩博今非常配合地遞過來打火機。

常鎮遠將煙點著,打開窗,朝外吐了一口煙。

於凱和孫旭東眼巴巴地看著他,見他始終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終於憋不住了。孫旭東的性格更直一些,開口道:“常哥,你是咋知道的?”

彆說他吃驚,連淩博今也很疑惑。

到目前為止,隊裡拿到的資料都是與趙拓棠有關的,從未提到什麼冰爺,常鎮遠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難道是劉隊長私底下說的?他很快否定這個可能。雖然在隊裡呆的時間不長,但他看得出劉兆不是培植%e4%ba%b2信排除異己的人。那就是常鎮遠私底下有彆的渠道?他其實很早就有這個感覺了,還記得當初審問周進時,常鎮遠咄咄逼人的態度,像是早就知道許海紅的事……

與常鎮遠相處得越久,淩博今越覺得他深不可測。

常鎮遠道:“既然出動緝毒支隊,肯定與毒品有關。”

於凱道:“你怎麼肯定是冰爺?”

“獵雁行動。”常鎮遠手指輕輕彈了彈煙灰,徐徐道,“和本地黑勢力有關係的南邊毒梟……”

於凱有點服氣了。符合這個條件的毒梟的確不多。

淩博今心中疑竇未消。要常鎮遠是緝毒支隊的,猜到很正常,就像於凱和孫旭東,但他是刑警支隊的,刑警支隊裡可沒有南邊毒梟的資料。

孫旭東來了勁兒,“我們也是這麼猜的。‘冰爺’是近幾年才進入中國市場的,之前莊崢一直和歐洲方麵聯係,我們追那條線追了很久,眼看要收網,莊崢居然換了供應商。真他娘的鬱悶!”

常鎮遠冷笑,就他們那點低劣的手段還想收網?他當時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逗著他們玩罷了,要不是怕一點線索都不給會逼他們狗急跳牆,他才懶得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換供應商也不是怕警察,而是歐洲賣家的售價越來越高,使他的利潤空間越來越低,所以才找價低量大的‘冰爺’。

對此,趙拓棠頗有微詞。他一直很喜歡歐洲的賣家,寧可提高售價來保持利潤空間,也不願放棄與他們的合作,後來因為莊崢的堅持才不得不出麵與‘冰爺’合作。但他們合作的過程相當不愉快,‘冰爺’為人十分謹慎,在交易過程中準備了攝像機,小心翼翼地拍下了雙方的交易過程。趙拓棠發現後大發雷霆,%e4%ba%b2自帶人追殺‘冰爺’。‘冰爺’僥幸逃過一劫,回到菲律賓又向莊崢大發雷霆。之後還是靠莊崢出麵將片子贖回來,並簽下一筆更大的合約來穩定雙方的合作關係。不過莊崢當時就察覺到趙拓棠有二心,沒有把U盤還給趙拓棠,而是鎖在了保險櫃裡,沒想到因此招致殺身之禍。

煙燃儘,燙手。

常鎮遠慌忙鬆開手指,就聽於凱和孫旭東已經聊開來了。從‘冰爺’又聊到歐洲賣家身上,什麼瑪麗皇後什麼血色帝王,聽得他幾乎想發笑。

怎麼都難將這些充滿神秘與邪魅氣息的綽號放在那群腦滿腸肥大腹便便的人身上。

他聽了一會兒就沒興趣繼續往下聽,乾脆放倒椅子打起瞌睡來。

變成常鎮遠之後,其他本事沒有,閉眼就睡的本事一流。他眯上眼差不多半分鐘,人就迷糊過去了,連於凱和孫旭東絮絮叨叨的聲音都沒能吵到他。

夜半風越來越冷。

常鎮遠在夢裡洗了個冷水澡,凍得一個激靈醒轉,車裡靜得嚇人。

於凱和孫旭東一人占著一麵窗,睡得正香。淩博今靠著椅背,一雙眼睛空洞地望著前方的景色,好似在發呆,仿佛感覺到他的視線,淩博今突然轉頭,看到他醒來,嘴角下意識地揚了揚,“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常鎮遠抬手看了看時間,將近一點半。他坐起來,才發現身上蓋了件衣服,是淩博今的外套。他揉了把麵,將外套還給他,“開著窗呢,小心著涼。”

淩博今笑著接過來穿上,“睡著容易受涼。”

他不說常鎮遠還不覺得,一說之後才覺得身上真有點凍。他乾脆發動汽車,打開空調。

汽車一發動,於凱和孫旭東都醒了,緊張地問:“有消息了?”

“沒。”常鎮遠老神在在地打開空調,“有點冷。”

於凱和孫旭東同時鬆了口氣。

手機突然截斷車內鬆弛的氣氛,急促地響起來。

常鎮遠接起電話。

於凱和孫旭東又緊張起來。

“我知道。”常鎮遠冷靜地掛下電話,然後發動汽車,一個急衝衝上大馬路。

其他三個人頓時激動起來。“有任務了?”

常鎮遠道:“去平安路截一輛黑色的彆克車,車牌號是……”他在記憶中搜尋了一圈,這個車牌很陌生,既不是公司裡的,也不是他們之前透過其他途徑買來的二手車。難道是趙拓棠另外找來的車?

他邊想邊駛出解放東路,衝上平安路,隨即看到一輛黑色彆克從後麵飛一般地衝上來,車牌號果然是電話裡說的那個。他想也不想地猛踩油門衝了上去。^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淩晨一點半,路上幾乎沒有其他車輛,兩輛車飆起來便有種風馳電掣的感覺。

於凱和孫旭東緊緊地抓著前麵的椅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前麵那輛車。

淩博今則摸摸地係上了安全帶。

眼見與那輛車漸漸拉開距離,就看到前麵又突然衝出一輛警車來。

彆克車大驚,車猛地向左邊拐去。

常鎮遠似乎早有所料,飛快地打轉方向盤,硬生生地從後麵擠了上去。

彆克車一個沒刹住,重重地撞在老二的右後方,發出咚的撞擊聲。

常鎮遠急忙踩刹車,這才避免了與竄出來的那輛警車相撞的結局。

車停下後,彆克車上的司機突然跳下車,沿路狂奔。

於凱、孫旭東和淩博今二話不說,跳下車就追。

常鎮遠看著那人的背影皺了皺眉。這個人,太眼生了,而且他的態度太驚恐,一點都不像是公司裡的人。

另一輛警車上也跳下來四個警察,往那輛車圍過去。

常鎮遠想了想,還是下了車。儘管他覺得這次行動可能要空手而歸,但是出於對蝴蝶效應的期盼,他還是希望記憶中的曆史能夠出現一點小偏差。

警察前後打量著車,沒有立刻進行檢查,直到淩博今扭著那個人的胳膊回來。

那個人出乎意料的年輕,大概二十歲左右,打扮時髦,頭發前麵一撮是金色的,後麵一撮是紅色的,鼻子耳朵打滿了環,雙眼帶著美瞳,饒是如此,配上那張臉也算不得賞心悅目。

淩博今放開人,然後讓他趴在車上。

孫旭東喝道,“老實點。”

那人臉色通紅,像是嚇傻了,等孫旭東上上下下地搜身時,才憋出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姑父是誰?”

於凱翻了個白眼,看笑話似的看著其他人。

其他人嘿嘿地笑起來。

“我姑父是全立德。”他說話的時候有點大%e8%88%8c頭,好像含著什麼。

常鎮遠眯起眼睛。全立德,本市副市長。這麼說來,眼前這個年輕人應該與趙拓棠沒關係,那為什麼童震虎要下令緝拿?

他心思已經轉到這上麵,完全沒注意到其他人驚訝的神色。他們立刻打電話向童震虎報告這裡的消息,雖然常鎮遠離他們手裡的手機有一段距離,卻還是清楚地聽到了咆哮聲。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搞了個烏龍?

37、“虎視”眈眈(六)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很快,交警和地區公安接管了這位副市長的內侄。常鎮遠和其他警察在童震虎的咆哮中回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