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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399 字 3個月前

朋友。”他說的朋友當然是廖秘書說的那位市委常委的千金。

大頭麵色突然有點不太自然。他轉頭看了王瑞一眼,見他正在撥弄新電視機,才挨近常鎮遠,小聲道:“勵琛?”

常鎮遠心底透亮。看來那個說自己與勵琛過從甚密的人應該就是大頭。沒想到平時看他挺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也會搞打小報告這麼一套。不過也幸好他打小報告,才讓他對周進的事有了相對合理的解釋,間接地幫他解了圍。

“不是他。”常鎮遠頓了頓道,“你怎麼知道勵琛的事?

“上次我看到你和他一起喝咖啡了。”大頭承認得很爽快,“我還和劉頭兒提過,讓他勸勸你,勵琛這人不簡單,你和他走得太近,遲早要吃虧。”

他的坦然承認讓常鎮遠的臉色稍稍好轉,“放心,我有分寸。”

淩博今搬家的東西極少,除了一個行李箱之外,隻有一紙板箱的CD和一個CD機。他原本想將CD機放在客廳裡,但被常鎮遠瞪了一眼之後,立刻乖乖地將東西收了回去。

這倒不是常鎮遠故意針對他,而是他好靜,最討厭吵吵鬨鬨的音樂。紙板箱裡的CD他瞄了一眼,都是些打扮時髦的明星,做的音樂多半很鬨騰。

淩博今很快收拾好東西,進了廚房。

常鎮遠注意到他進門時就將一袋東西放進了廚房,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廚房傳出熟悉的嘁嘁喳喳聲。他故作不知地轉身上樓,順便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十點二十九分……

離午餐還有一個小時。

十一點三十六分,敲門聲終於響起。

常鎮遠打開門,就看到淩博今穿著一條大白兔圍裙帶著一身油煙氣笑眯眯地出現在門口,“師父,吃飯啦。”

“你做的?”雖然心知肚明,但他還是問了一句,以表示自己之前真的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淩博今搖頭道:“買的。”

“……”咦?

“虎視”眈眈(二)

常鎮遠跟著淩博今下樓,餐桌上果然放著一個個快餐盒。

淩博今拉開椅子,順手遞筷子給他。

常鎮遠掃了圈菜色,有葷有素,有魚有肉,很豐富。“我去倒醬油。”他將筷子往桌上一放,轉身進了廚房。此時的廚房就像是鏖戰後的戰場,一片狼藉。

他往垃圾桶看了眼。那裡通常都隱藏著廚房的真相——這次也不例外。最上麵一層是黑乎乎的排骨,從色澤上來說,混入煤炭無壓力,下麵壓著一條魚,肉被戳得亂七八糟,像是被鞭屍過,深可見骨。再往下……他沒有繼續看。他怕再看下去,會影響食欲。

淩博今見常鎮遠空著手出來,疑惑道:“醬油呢?”

常鎮遠道:“我突然想起我不太沾醬油。”

“……”淩博今夾起%e9%b8%a1%e8%85%bf放進常鎮遠的碗裡,“師父,吃個%e9%b8%a1%e8%85%bf。”

常鎮遠夾了根豆芽給他,“你也吃。”

淩博今笑嘻嘻地吃了。

吃完飯,常鎮遠正要把東西一推當甩手掌櫃,就見淩博今站起來道:“師父,我來收拾。”

這樣的廚房也隻有你能收拾。常鎮遠一想到廚房滿地的狼藉,就毫不愧疚地拍%e5%b1%81%e8%82%a1走人。

淩博今見他往門口走,忙道:“師父去哪裡?”

常鎮遠道:“散步。”

“師父等我,我也去。”淩博今說著就要摘掉圍裙,就聽常鎮遠道:“廚房收拾乾淨了嗎?”

淩博今動作一頓,又默默地將圍裙穿了回去,一雙眼睛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這麼個表情差點讓常鎮遠將淩博今這張臉與徐謖承那張臉剝離開來……不過是差點。

常鎮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甩門走了。

到樓下,就看到大頭家的門敞開著。大頭聽到腳步聲走出來,笑道:“嘿,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

“你今天不上班?”

“中午溜回來吃飯唄。”大頭道,“局裡的夥食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能生存,談不上生存質量。”

常鎮遠皺眉道:“你們家不鎖門的?”

“大白天的,人都在呢,鎖什麼?”大頭大大咧咧地說,“屋子裡兩個警察呢,要還給人搶了偷了,我也彆回警局,直接去土裡把自己埋著吧。再說了,我不開著門怎麼知道你們什麼時候下來啊?”

常鎮遠道:“你監視我們?”

“自家兄弟說什麼監視。我就是怕你們短缺什麼,開著門看得清楚點嗎?”

大頭還想往下說,常鎮遠就幫他把門關上了。

“我現在缺隱私權。”

他出了樓,就看到大頭在窗口裡大喊道:“我剛看到和尚自個兒下來買快餐,你咋不照顧他飲食呢?”他嗓門本來就大,這麼一通大喊,立刻有種傳遍大樓南北的錯覺。

常鎮遠腳步一頓,回頭道:“因為他不是我生的。”

大頭轉頭看正拿著鍋鏟飛快地翻騰著菜的王瑞,順手拿起一片切好的胡蘿卜塞嘴裡,咀嚼著道:“可你也不是我生的,我不也挺照顧你。”

對方是師父,王瑞沒敢開你是不是我生的這種玩笑,隻能低吼道:“到底是誰在照顧誰?”

常鎮遠溜達到一百來米外的一家網吧收郵件。

上次發過去的關於菲律賓老大的資料顯然讓趙拓棠有點沉不住氣了。近來不順心的事情太多,周進和蔣曙光雙雙被控,蔣磊對他的態度大不如前,原來的那條線顯然不好走了,而菲律賓的那位老大還在為出貨的事情不斷逼迫他,再加上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知情人Z,他忙得焦頭爛額。

不過忙歸忙,趙拓棠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

根據知情人Z不斷傳過來的信息,他可以確定兩件事。

第一,不管他手裡是不是真的握著自己的把柄,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與莊崢的關係匪淺,可能知道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第二,知情人Z可能有警局的眼線。還記得蔣曙光被拘押期間,他就曾經發過一封郵件告訴他警察手裡有蔣曙光殺人的證據,那時候他和蔣磊都還沒有收到消息,直到鑒證結果出來之後,他們才知道他說的證據是周進保存的蔣曙光當時用過的保險套。

憑著這兩點,趙拓棠就決定暫時先不動他。因為這兩點對目前的他來說,都至關重要。所以這次趙拓棠發來的郵件語氣明顯緩和——

你想怎麼合作?

常鎮遠看著這六個字,嘴角露出一抹陰冷快意的笑。看來魚打算咬鉤了。不過以趙拓棠多疑的性格在咬之前一定會設置很多關卡試探自己,所以他不急著將魚釣上來。對付這樣滑頭滑腦的魚,最需要耐心,但是釣上來之後的成功感也是其他魚無法相比的。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打了一長串的話,但在重讀的過程又刪了,最後簡練成兩個字——

分成。

到了星期六,常鎮遠特地去買了一套白色的西裝。

他並不想明目張膽地搞砸這次的相%e4%ba%b2,所以隻能使用小手段——比如穿一套看上去很莊重其實一點都不襯自己的西裝,配一件鮮豔的襯衫和一條花俏的領帶。

常鎮遠看著鏡子裡略顯誇張的打扮,想了想,又將襯衫換成白色。紫色的確誇張了。

到下午五點,廖秘書就開著車來小區門口接他。

常鎮遠一上車,廖秘書就笑了,“很新潮嘛。”

常鎮遠道:“第一見麵,當然要正式一點。”

廖秘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才開車上路。

約見的地點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西餐廳。

臨下車前,廖秘書將女方的特征大約描述了一遍,又塞了張金卡給他,“這裡頭有五千塊錢,你隻管刷。聽說楚小姐喜歡看韓劇,你或許可以從此處下手。”

常鎮遠知道他是看在常父的麵子上,也不客氣,道了聲謝就塞進口袋。

現在是用餐時分,但酒店西餐廳的人並不多,單身的女孩子隻有一個,正托腮看著窗外。

格子裙白毛衣,特征都符合。

常鎮遠邁著大步走過去,不等她開口就拉開椅子坐下。

女孩子轉頭,化著淡妝,眉清目秀,文靜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好似任何人在她麵前都應該臣服,低到塵埃裡。

“你好,楚小姐是嗎?我就是你等的常鎮遠。”常鎮遠伸出手。-_-!思-_-!兔-_-!網-_-!

楚小姐微微一笑,露出兩顆好看的梨渦,與他握了握手,“是的,您好。”

常鎮遠隻看她毫無波動的目光就知道對方對自己的評價,笑容越發憨厚。“楚小姐平時在家喜歡做什麼運動?我喜歡做俯臥撐。”

“我喜歡打網球。”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隻坐了半個小時,楚小姐就找了個借口要先走,臨行前她還十分禮貌地詢問是否需要送他一程。

常鎮遠想著天黑下來,路上又凍,就答應了。

楚小姐笑容微僵,依然很風度地將他送到小區門口。

下車關上車門,常鎮遠未及轉身,楚小姐的車就衝上了馬路。看情形,他不必再問廖秘書對方對自己的看法。

他回到家,正要拖鞋,就看到淩博今從房間裡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包薯片,“師父,你這麼早回來了,吃過飯沒有?”

“沒有。”

常鎮遠彎腰將鞋子放進鞋櫃,一抬頭就看到淩博今將手裡的薯片遞過來,“你先吃著墊墊肚子,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

“虎視”眈眈(三)

一片薯片能墊肚子的左邊還是右邊?

常鎮遠將唯一的薯片又放了回去,隨手放在餐桌上,然後站在門口看淩博今忙乎。

淩博今的手原本已經摸到櫥櫃裡的方便麵了,看到廚房門口的身影,手指立刻向旁邊挪動了下,拿了一瓶番茄醬下來,笑眯眯道:“師父喜歡吃意大利麵嗎?”

常鎮遠抱%e8%83%b8道:“你會做?”

淩博今道:“我吃過。”

“……”

淩博今打開另一個櫥櫃,拿出一袋意大利通心粉來,然後開始係圍裙,放鍋,找調料……“師父,您不如出去等?”

常鎮遠道:“我不累。”

“……我房間裡音響沒關,我去關音響。”淩博今擦著常鎮遠的肩膀大步邁進屋裡,小聲地關上門。

常鎮遠放下雙手,打開冰箱。

買來後隻放過兩瓶牛奶兩盤剩下的冰箱正被各種各樣的蔬菜塞得滿滿當當,打開冷凍櫃,全是海鮮與肉。他拿出一條硬得可以用來當凶器的黃魚看了看。

選得不錯。

“……最後把醬汁倒在上麵。”淩博今捏著電話,“我說的對不對?”

“對。”電話另一頭的王瑞幾乎要無奈了。

“我們再對一遍。”

“我們已經對了三遍了!”

淩博今道:“這樣保險。”

“背得熟不等於做得好。不然就不會有趙括紙上談兵的故事了。”王瑞頓了頓,用微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