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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麼一檔子事發生得也不算全無好處,起碼從這件事裡讓我知道你對我女兒到底有多少真心了!”

我有點疑惑的看著我後爸。我後爸把臉轉向我時立刻換上慣有的一副溺愛表情,對我綻放開和藹可%e4%ba%b2的美好笑容輕聲細語的說:“傻丫頭,你暈倒的時候,就看見你哥了吧,都沒看見你爸我。我當時也在呢。你沒見你暈倒之後,杜昇這個傻小子當時都瘋成什麼樣了,三十來歲的人啊,那個嚎叫法,真是慘不堪聞啊!”

我心裡蕩漾開一圈一圈的暖暖感動。

我轉頭看向杜昇。從他的眼睛裡,我看到的,是一片漫無邊際的,濃濃深愛!

第69章 結束!

說起前一陣子夏修讓我和杜昇儘快回家的事,我後爸跟我們說,不全是為了私事。

我疑惑的問我後爸:“不是也跟引擎有關吧?”

我後爸笑而不語,從懷裡抽出一張照片來給我和杜昇看。

老夏同誌一邊把照片遞給我們一邊對我們說:“這張照片拍得真好,你們兩個都跟畫裡的人似的,我把它拿給你媽看,你媽笑得合不攏嘴。她是看好她這個俊女婿嘍!”

我和杜昇接過照片一看,雙雙呆住。

這是我和杜昇在美國時,李適風給我們照的那張相片!可它怎麼會在我後爸的手裡呢!

我掛著滿腦袋的問號抬起頭看向老夏同誌。我問他:“爸,李適風到底是什麼人?”

我後爸還沒說話,夏修推門進來了。看到我醒了,一臉欣慰。看向我身邊的杜昇時,滿臉的複雜。再合起來看看我們倆,表情最後幻化為淡淡的落寞與哀傷。

我心虛的低下頭,總覺得自己傷害了夏修。杜昇不高興的用力捏了下我的手,我知道他又吃醋了。

我似乎聽到我後爸極淡的輕歎了一聲。我就著這聲幾不可聞的歎息在心裡想,或者,老夏同誌跟本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曖昧糾纏也說不定。

老夏一聲歎息過後,對他兒子開口說:“兒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們倆講一下吧,好歹他們倆也是最關鍵的兩個當事人,這事機密也不用機密在他們倆人身上了。”

我聽了這話,又重新抬起頭來,整個腦袋上掛的問號比剛才還要密集。

我幾乎覺得自己要精神錯亂了。每當我覺得事情到這就算結束了,ok了,the end 了的時候,卻總會有人跳出來跟我說:不對!這事沒完!有比這更嚴重的事你還不知道呢!

我已經讓這個引擎事件攪和得一點底氣都沒有了。我虛虛的問夏修:“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到底還有什麼事發生了我們不知道?到底還會不會有什麼新的事再繼續發生?你就一次性的都告訴我吧,讓我一次抽個夠算了!這陣子我讓身邊這些人繞著這個破引擎都快要被折磨瘋了!”

夏修向我比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將所有事情娓娓道來。

……

原來夏修根本不是學金融的。他學的,其實是情報學。而他本人,其實跟我後爸一樣,是個軍人。

夏修說,總參情報部門早就對南方一個專門盜取販賣國家機密情報的組織有所關注了,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來調查這個神秘而罪惡的組織。我後爸就是這件事的主要負責人之一。而夏修,是總參派出來調查這件事的主要諜報人員之一。另外的諜報人員,就是李適風。不過李適風和夏修他們倆是分彆歸屬上級調配的,因此他們兩個人之間根本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夏修說他最初進入銀行工作,也是為了方便查詢監視杜昇身邊那些人的賬戶開支情況。在他長期反複監視調查之後,他覺得關以豪的賬戶很有問題,他每個月總是進出一兩筆較大額度的彙款。夏修覺得關以豪比較可疑,因此借由打球的機會一點一點的接近關以豪,並對他在暗地裡展開了一番深入的調查。

我現在回想起來,終於明白為什麼會在關以豪的家裡看到夏修了。

想到那個家,我就想起了田娥。又是一個無辜的可憐女人,我真的很心疼她,我想,等我好些了,一定要去看看她。

夏修說上級一直在找機會想把這個情報組織一網打儘。但是這個組織實在是太隱秘太小心了,而且組織裡的人都有一個正當的身份做掩護,想要收集他們的犯罪證據,是一件極其有難度的事情。也因此,在明知道歐齊許靈他們是為了杜昇的引擎而來的情況下,由於沒有收集到組織內部足夠的犯罪證據,導致他們一直不敢有所行動而打草驚蛇。

我總算明白了夏修為什麼叫我遠離杜昇以及杜昇身邊的人了,也總算明白他為什麼囑咐我說,他跟我說的話不要讓我後爸知道。他這樣做根本等於為了私人感情泄露了國家機密。

我問夏修:“那現在可以把這個罪惡的組織一網打儘了嗎?”

夏修臉上帶著濃濃的疲憊和失落說:“功虧一簣。昨天上級收到李適風的情報後,在知道你和杜昇可能有危險的情況下,我們為了救人,隻好提前行動了。結果南方那邊組織裡的人也收到了北方這邊線人的密報,洞察了我們的行動意圖,他們在我們的人趕到之前,銷毀了所有的犯罪資料。現在我們隻能暫時先把那些人關押拘留起來,如果在剩餘的一天裡還是找不到證據,就隻能無條件放人了。”

我聽了這些話很不甘心。壞人做壞事已經是人儘皆知的了,卻居然能鑽法律的空子成為漏網之魚!我憤憤的說:“難道,他們做儘壞事,嚴重損害了國家利益,我們就僅僅因為沒有足夠的犯罪證據,在明知道他們販賣了國家機密的情況下,卻無法將他們繩之於法嗎?他們除了販賣情報,還做過那麼多喪儘天良的事,難道就這麼讓這些該死的壞蛋逍遙法外嗎!”

夏修萬般無奈的說:“沒有辦法,因為在法律上來說,疑罪從無。”

杜昇見我又要激動了,趕緊打岔說起彆的事。他問我後爸:“李適風為什麼要給我和品品照這張相片?”

我後爸嗬嗬的笑著說:“那又是一個癡情的種子。彆看他一副風流的樣子,對那個叫蘇的小姑娘可是一往情深的很。李適風是我安排打入到組織內部的人,他在組織裡跟蘇是搭檔,對人家日久生了情。杜昇你去了美國之後,組織那邊開始迫給蘇壓力,要她對品品采取行動好逼你交出引擎。李適風知道蘇一定不肯對品品下手,他擔心蘇被責罰,就乾脆故意露出點狐狸尾巴出來,讓品品跟著你回國來了,這樣蘇見不到品品,自然也就沒辦法對她下手了。我本來一直不同意品品跟你在一起,聽說品品為了你可是沒少吃苦頭。後來李適風把這張照片交給我,我見了,就不再反對了。看的出,你們兩個人,深愛對方!”

我和杜昇兩個人,深情的互相凝望著。我後爸和夏修悄悄的退出了病房。我不是沒有察覺到夏修的背影有多麼落寞,隻是,我的心早已經全部交給了二寶他爸,所以對於夏修,我注定隻能報以歉疚和感激。

我摸著腳上的腳鏈對杜昇說:“引擎在這裡對不對?”

杜昇急忙拉開我的手神秘的小聲說:“丫頭!你怎麼變得這麼精!噓彆說!我告訴外邊的人說,這個引擎程序讓我銷毀了,因為它的存在會是個禍害。你爸特同意我的做法,他說即便我不毀了它,他們拿到了也是要毀掉它的。品品你說,我們要不要真的毀了它?”

我笑著問杜昇:“這東西,除了你和我之外,還有誰知道它在我的腳上呢?”

杜昇搖搖頭。

我接著說:“所以,它掛在我的腳上,和真的被毀了,又有什麼區彆呢?”

杜昇笑了,掐著我的鼻子說:“果然當了媽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機靈了!看來咱家二寶不是一般的聰明,把他笨蛋媽媽都能影響得充滿了智慧!”

我一邊嬉笑著扒拉開杜昇的手,一邊想到另一個問題。

其實,蘇也應該是知道引擎在哪裡的。但是蘇既然最開始就沒有說過,那麼我敢說,以後等她醒了她也一樣絕對不會說。

想到蘇,我忽然想起,在我從美國回來之前,蘇曾經給過我一個%e8%83%b8針。我隱隱覺得,這枚%e8%83%b8針裡一定大有文章。

我讓杜昇回家從我的行李裡把%e8%83%b8針找到拿來醫院。當杜昇把%e8%83%b8針交到我手裡的時候,我的心居然砰砰的猛跳個不停。

我對杜昇說:“我覺得上天似乎要告訴我一些事!”

杜昇一臉憂心的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對我說:“丫頭,是不是咱家大寶附在你身上了啊?大寶乖,彆嚇爸爸,讓你媽好好養身體,等養好了你再回來玩!”·思·兔·網·

我一個沒忍住整個人差點暈眩得摔倒。

我仔細的研究手裡的%e8%83%b8針,在我就要放棄的時候,我看到了腳上的腳鏈。於是在這一瞬間,我有如醍醐灌頂般的,用力掰開了%e8%83%b8針上麵的珠花。

奇跡真的出現了!一個極小的芯片從珠花後麵跌落出來。

杜昇“咦?”了一聲之後,撿起芯片,看著我久久不語。過了一會兒之後,他一臉佩服的對我說:“丫頭,你是個表演通靈的奇才!下麵,是杜哥哥將表演繼續下去的時間了!”

杜昇很快用電腦把芯片裡的內容讀了出來。

裡麵,是蘇寫給我的一封信,以及,她所收藏的,那個罪惡的情報組織的一切犯罪證據!

我和杜昇倆個人,完全的呆住了!

誰說老天不長眼?童銳,你死定了!看你還能詭辯和逍遙到什麼時候!

……THE END……

當我和杜昇把這枚芯片交給我後爸和夏修的時候,他們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用杜昇的話說,就跟我被大寶給附身了的時候一模一樣。

靠著蘇提供的證據,這個罪惡滔天的情報組織終於能夠被一網打儘。

從蘇給我留下的信裡,我跟杜昇知道,當年他的教授並沒有參與到那起綁架案裡。

後來我們知道,杜昇的教授隻是在回老家做講座期間無意間說漏了杜昇研究引擎的事。可能他自己說的時候並沒有太在意,卻沒想到他無意間的話,竟會被散落得無處不在的組織裡的人給聽到了。所以說,有句老話說得真的很對:禍從口出。

何教授無意間的多嘴,竟是衍生出這所有不幸事件的最初根源所在。

一個星期後,我出院了。

我帶著杜昇回家看了我媽,看了傳說中會把杜昇的%e8%85%bf打折的美麗丈母娘。

我媽對杜昇這個妖孽女婿滿意得要命,在我們回家的第二天,她就催著我們去領了證。

從此我跟杜妖孽終於算是修成正果了。

夏修恢複了真實身份,跟我後爸一起回到部隊總參部工作。那裡的首長大爺們沒少給夏修介紹好看的、有家勢的年輕姑娘,可是夏修一個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