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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都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我讓他們回去休息誰也不聽,非要跟著夏修一起把我送到機場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後脊梁骨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才行。我鼻子忍不住有點酸酸的,這兩個人對我的好總是讓我有種無以為報的感覺。

我正在傷懷的時候,身邊的座位上坐下了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該男子坐下之後先摘了墨鏡然後歪著腦袋對我笑眯眯的說:“hello,我叫李適風,合適的適,風箏的風;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看著眼前自稱叫李適風的男人,在心裡給他作了一番很中肯的評價:恩,長得不錯挺帥的,一張典型的桃花臉上長滿了桃花盛開的五官,經典招蜂引蝶的麵相;舉止也行挺大方的,儘管是頭回見我卻能表現得既自來熟又上趕子,粉勇粉主動;氣質也還好挺獨特的,讓人不用太費勁就能準確的判斷出他是個粉花粉騷包的撲雷爆唉。(play boy)

我看著李適風,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說:“hello大哥哥,我叫倪詩珠,詩歌的詩,珍珠的珠。不過我的小名可不叫珠珠,因為彆人叫我珠珠的時候可以在心裡偷偷換成二師兄的姓讓我吃虧;我小名也不叫詩詩,因為首先叫師師的話會跟那個古代歡場的風流女人重名,其次濕濕聽起來還像在勾引小孩子撒尿。綜上,所以,我的小名,叫做倪倪。”

我打小就對自來熟上趕子的騷包男厭惡至極,所以麵對這李適風,我毫不猶豫的給自己起了一個好名字:你是豬。

李適風聽完我的話嗬嗬嗬的笑成一朵盛開的大桃花,眼泛春波的對我說:“倪倪小妹妹,你還跟奧運吉祥物家的小五一個名呢!”

我笑咪咪的問:“大哥哥,你覺得我這名起的咋樣?”

李適風仍然桃花盛開的對我點頭說:“好!好名字!”

我在心裡笑得腸子都打結了。對,好名字,你隻豬嘛!

李適風看著我眉眼藏笑的奸樣忽然皺了下眉,然後緊跟著又恢複到桃花盛開的狀態對我說:“倪倪小妹妹,你這名字啊,的確是好名字,就是你的姓弱了點。你如果要是能姓吳的話,那一切就完美了,你的姓和名放在一起那就是相當的霸道了!”

吳?吳詩珠?吾是豬!

好樣的,該男聽出來我剛才在涮他了,這會兒竟然也開始繞上我了!

我瞪大眼睛繼續做著無邪的死樣撲棱撲棱的扇著我的兩扇眼睫毛說:“大哥,我把這霸道的姓名無條件送你了!”

你自己留著去吧,反正不管咋樣,豬都是你就對了。

李桃花哈哈哈的笑著對我說:“倪倪小妹妹,你可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啊!”

我聽著這話特彆彆扭,下意識的挺了挺%e8%83%b8脯想以局部不可忽視的高度向眼前這男人堪比伍佰二分之一的破爛眼神說明一下,我明明就不是“小”妹妹,我明明就是個發育已經完全到位的成熟女人!

不過我的舉動不僅沒達到預期的效果不說,還逗得李適風這大瘋子笑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李適風在馬上要笑斷氣之前垂死掙紮著跟我說:“小妹妹,你真有才!”

我對他翻了個白眼沒再說話。

我有點鬱悶,為什麼我無限期待的全新生活,會是由這麼個撲雷的主給拉開的帷幕呢?

第35章 國外的生活

國外的生活該是什麼樣的呢?麥兜說:那裡椰林碧影,水清沙白。可是麥兜說的是馬爾代夫,我到的卻是油愛死A。所以美麗的山水與我無關,跟我朝夕相對的除了一張張沾滿了小數點的外國大臉就是一本本厚厚的英文原文專業書籍。

好在我從小對英語就術業有專攻,所以我聽老師講課就字麵上而言全能聽懂,可是一旦深入到字麵以下去探討這些文字所代表的內部含義時,我就會義無反顧的陷入到苦苦的沉思之中不能自拔。

華裔的留學生除了我還有一個從台灣來的女孩蘇,我們第一天見麵的時候,大家看著彼此都很衝動,都想知道對方到底是從亞洲哪個國家來的。我們衝動的默默凝視彼此這一狀態在僵持了幾秒鐘之後,終於由我勇敢的向前邁出了打破僵局的第一步。

我試探的問:拆泥絲?摘破泥絲?嗷磕瑞恩?(Chinese?Japanese?or Korean?中國人?日本人?還是韓國人?)

對方眨了兩下眼睛回答我說:趴得-n?(parden?沒聽清要求再說一遍問題)

我於是再重複一次簡單到死的問題。

對方麵色很囧,臉漲得紅紅的讓我再parden一遍。

我再次照辦。不過此時我心底開始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在耍我逗樂呢。

對方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小的汗珠來,看樣子她是真的聽不懂在著急。

當我第三遍parden了我的問題之後,她終於氣急敗壞狗急跳牆急火攻心的用嗲版漢語激動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的英語不是很好,你說的太快我實在聽不清你在問我什麼!可是怎麼辦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現在在同你講什麼!

汗!這哪裡是“英語不是太好”,這根本就是“英語是太不好”了!

我儘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笑容可掬些、和藹可%e4%ba%b2些、不為所動些,然後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告訴她說:我就是問問你從哪來。

蘇於是大鬆一口氣說:嗨呦,就是這個問題呀,我自己想象你在問什麼時比這個要複雜很多的耶!你好我叫蘇,我是台灣膩絲!(Taiwanese)

我立刻就崩潰了,我說:蘇是吧,是這樣的,你已經知道我也說中文了是吧,那麼其實你現在完全可以用漢語回答我說你是“台灣人”,真的可以不必用英文單詞Taiwanese來回答我了!

蘇問我叫什麼名字,我說我叫安,蘇說這個名字有含義嗎?我說沒有,就是方便好記。

可其實是有的,上大學的時候我和顧倩一起選修外教的課,外教讓我們給自己起個英文名字。我對顧倩說,你叫Emilly吧,顧倩問我為啥,我說你太愛吃飯了唄所以就該叫愛米粒。顧倩就說那你就叫Ann,我趕緊說成我叫我肯定叫你不用告訴我為什麼了,顧倩說我能那麼便宜你嗎品品Ann就是,俺弄你!(An Nong Ni)

蘇的聽講狀態和我正好相反,我英語很好,可是對於英語所描述的專業知識領悟得很不好;而蘇英語很爛,但是如果我把課堂上大鼻子教授們所講的內容翻譯給蘇聽之後,蘇就會立刻領悟其中的奧妙和真諦,然後她再用她黏黏呼呼的台灣腔普通話把那些專業知識的深邃精髓深入淺出的講解給我聽。由於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所以我們倆的成績不僅在留學生裡是數一數二的,就算與本地的學生比,我們也是很鶴立%e9%b8%a1群的。

蘇說:安你應該說我們是出類拔萃,鶴立%e9%b8%a1群聽著怪怪的。

我說:出類拔萃是同一類在比,但是鶴卻比%e9%b8%a1的等級高。我選鶴立%e9%b8%a1群,你呢?

蘇說:那我也選這個。

我和蘇一起在校外租了一個小公寓,一人一個房間,合廚合衛。我們每天下課後就回到小家一起做飯吃飯看電視聊天,然後睡覺。看電視聊天是一項整體活動,看電視是我一邊聽一邊看蘇她聽不懂她隻能看畫麵,而聊天是我給蘇講剛才電視裡演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蘇一邊聽我的講解一邊努力回想剛才的畫麵然後把二者有效的融合在一起形成D.I.Y.譯製片與此同時還不能錯過正在演著的畫麵以便我後續的文字講解可以有對應的彩圖相匹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對蘇說咱倆這看電視聊天的過程,對我來說,叫仁者不累;對你來說,叫勇者無畏。

偶爾我們也會一起睡,睡前躺在大床上聊天,她給我講台灣的風土人情,我給她講大陸的神州風采。有天我問她小S在台灣很受歡迎嗎,她說不太清楚她平時都是聽郭德綱的,我說那你肯定也知道趙本山了吧,他倆現在在北京是鄰居呢,蘇說:安,你太有才了,連我喜歡趙本山你都曉得的耶!

我覺得東北普通話從一個台灣人嘴裡說出來,比如蘇說安你太有才了,比如劉謙正月十五學小沈陽那piapia的樣子,真真是讓人有種恨不得拿煙頭燙自己兩下的衝動,太雷了!

到紐約一個星期之後,我就已經基本適應了這裡的生活。我買了手機,這裡的手機沒那麼愛丟,這裡的通訊事業也不像國內那樣趨於壟斷,所以通訊資費相對國內來說反而沒有原想的那麼昂貴,我沒事給父母給顧倩師兄他們打個電話什麼的還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在給所有人都報過平安之後,我最終硬著頭皮撥通了夏修的手機。我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輕鬆自然,隻字不提臨走前那一晚的發生的事,也不給夏修機會提。最後我說:哥,你也不年輕了,爸媽讓我跟你說趕緊給自己說個媳婦吧!然後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的心一通砰砰的亂跳,我的腦門上都滲出了一層冷汗來。

蘇說:安,大陸現在也流行亂倫之愛是嗎?

我說:呸,女孩子彆胡說八道的,亂倫這東西隻有小日本才喜歡,咱拆膩絲不興這個,而且你剛才沒聽見我正在極力逃避這種現象的發生呢嗎!

我說完就覺得不對勁,有點不打自招,我什麼時候告訴過蘇關於夏修同誌是誰以及他對我如何有意圖來著?可是我既然什麼都沒說過那這妮子她是怎麼品出來我和夏修之間有那麼點不倫的曖昧的呢?

我說:蘇,你能聽出來我和我哥倆人之間有曖昧嗎?

蘇說:是啊!因為你們的對話太經典了呀,刻意的回避愛情字眼,故作輕鬆的誇張大笑,最有代表性的特點就是明明知道對方心裡隻有自己卻還要強顏歡笑的勸人家另覓良緣,亂倫之愛都是這樣的調調。

我頓時冷汗如雨,幾乎是要扶著牆才能站穩。我虛弱無力的問:蘇,你從哪知道的這些?

蘇說:安你太遜了吧!你們大陸的有個很火的原創網,叫做金江原創網的那個,不倫之戀的文很受追捧的耶!

我覺得頭特彆的暈,我說:蘇,你真是個粉愛國的台灣膩絲耶!我看好你呦!

蘇立刻激動的跳起來對我說:這句話我也知道耶!是邢捕頭說的!他的名字我也知道,叫邢玉森對不對!

餓滴神啊!我懷疑蘇不是從大陸打入到台灣內部的走私移民,就是從台灣內部派遣到大陸來刺探無厘頭事業發展進程的文化間諜。

我原本以為我出了國就可以擺%e8%84%b1掉杜昇的陰影了。可是很快我就發現我錯了,錯的離譜。我忽略了一個問題,我現在所在的城市,正是當年杜昇發家並揚名的城市;我現在所在的學校,正是當年曾培養過杜昇這IT奇才的繈褓和搖籃。

在這裡我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