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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杜昇,倆桃花眼讓他都給笑彎彎了。我真是費解,一群成年大老爺們這麼拿個小姑娘逗樂,害臊不害臊、羞愧不羞愧啊!

我眯著眼用邪惡的眼神瞪向杜昇,我努力的把我的邪惡傳達給他知道,我想讓他明白,如果他再這麼招惹姑奶奶,我就要發飆了!

坐在杜昇旁邊的校長真不愧是個人精,一下就看出來杜昇對我這個行為舉止比較異於常人的女生很感興趣,於是就堆著笑對我說:“任品啊,你看杜總這麼欣賞你,你是不是得敬杜總杯酒喝啊!”

我暈!校長啊,你到底是堂堂名校的校長還是怡紅院的老媽子啊!咋這麼無私的就奉獻出自己的學生去給有錢人陪酒呢!

我垮著臉端起酒杯站起來,對著杜昇剛要說話,沒想到該死的杜昇卻搶在我前麵開口說:“哎呀,我這杯裡怎麼還沒酒了呢!任品同學請稍等一下,我先滿上你再敬!”

我一聽就忍不住開始恨恨的咬牙了!這哥們純是在那遞話呢!果然他剛說完校長就熱切的在旁邊催我說:“任品,快,彆傻站著啦,快去給杜總滿上啊!”校長嬤嬤,你可真向著你學生!

我拎起一瓶啤酒一步踩得比一步沉重的蹭到杜昇身旁,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杜總,我幫您滿上!”杜昇帶著一臉的欠揍笑容彆有深意的對我說:“不知道任品同學的母%e4%ba%b2讓不讓你喝酒啊?”然後又轉過頭對他旁邊的校長說:“現在的家長對自己的孩子太過嗬護溺愛了,有時候孩子明明已經老大不小了,卻還總是把她當成小孩一樣看待,導致孩子本人也總認為自己還小,其實我像任品這個年紀,都已經在海外開辦我的第一家公司了。”

這個死鬼杜昇!他這明明是在諷刺我昨天跟他說“我媽說我還小”,可是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有我一個人能聽明白,其他人都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卻爭先恐後附和著他的話不停的點頭說著“是是是杜總看問題真透說話真有道理眼下的年輕人就是總也長不大”。校長更絕,直接拍板說:“任品在家聽媽媽的話不讓喝酒就不喝了;不過現在是在學校,在學校就要聽老師和校長的,今天我就在酒桌上行使一次我校長的權利,特批任品同學可以喝酒!”

我吐血!我咋覺得我這校長是個比我還不著邊的人呢!再看我導師一眼,居然也跟個啄木鳥似的在哪一直點頭點頭點頭的說對對對。

天呢!道德淪喪、師德無存啊!

我幾乎是含著熱淚咬牙切齒的陪杜昇乾了一杯酒。

乾完酒,我剛要回自己的座位上去,杜昇又開口說:“看任品同學這喝酒的豪邁勁就知道,這女孩能喝啊!”

校長歪門邪道的聰明才智此時又得到機會發揮了,他就著杜昇的話趕緊對我說:“任品啊,看杜總多欣賞你!你就坐杜總旁邊陪杜總喝幾杯聊聊天,給杜總介紹介紹咱們學校計算機專業的概況,以後咱們學校要是有更多的人才被杜總招攬去,你就是學校第一功臣!”

我真的開始在心裡流淚了!校長嬤嬤,我真成你手底下的花姑娘了咋滴!死老頭你為了就業率也忒沒個正型了吧!

埋怨歸埋怨,我深知胳膊不能跟大%e8%85%bf叫勁的道理,心裡飽含屈辱的坐在了杜昇旁邊,我師伯和導師大人依次向外竄了個位子。

我再次感歎道德淪喪、師德無存啊!看看這幾個為人師表的死老頭,還能不能在心裡存點正氣了,這也太配合外人來調?戲自己學生了吧!

杜昇還是一樣的跟眾人談笑風生,隻是時不時的就用那他那對桃花眼瞟上我一瞟,他每瞟一眼,我就得跟他乾上一杯,很快我的腦瓜子就暈得不得了,幾乎坐都坐不穩,看校長是兩個,看書記是兩個,看導師和師伯還是各兩個。

轉頭看身邊的杜昇,好像是兩個,眨眨眼,又好像變成了一個。我覺得杜昇這樣一變二二變一的特彆有意思,就忍不住咯咯咯的對著杜昇笑了起來。

杜昇聽見我的笑聲轉過頭看著我,我覺得他看著我的那雙桃花眼,居然特彆的溫柔似水。

我想,我醉了!

誰也沒想到,杜昇的酒量會那麼好。校長書記師伯和我的導師最後無一幸存,全喝趴下了,都是叫人來給接回家去的。大學的師長們啊,你們咋那麼不給學生們爭臉呢,那麼多人都沒喝過一個!

大家都走了之後,包間裡就剩下迷迷糊糊的我和依舊清醒的杜昇倆人。

我恍惚間覺得杜昇伸出手臂把我從椅子上架了起來,我腳軟%e8%85%bf軟自己根本站不穩,隻能把身體靠向杜昇的懷裡尋求依靠。

杜昇用他的胳膊攬著我低下頭對著我的耳朵輕輕的吐氣說:“丫頭,你知道嗎,你喝醉的樣子特彆有意思!”我感覺耳朵被他的氣息熏染得麻麻酥酥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更偎進他的懷裡去。

杜昇抱著我用低低的聲音問我:“丫頭,你宿舍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醉得隻想睡覺,本來靠得舒服正想合眼呢,卻聽他說要送我回宿舍,趕緊努力睜開眼睛抬起頭對他說:“不行!我不回去!我現在回去誰都知道我被校長給賣出去做陪酒了!我名節就全沒了!不行不行!”

杜昇看著我低低柔柔的笑開,俊雅的臉上綻開的全是溫柔的笑意。我想我肯定是醉得太厲害出現幻覺了。人家那麼一個有財有貌的有社會地位的尤物,憑啥對你一個傻學生溫柔的笑?

杜昇用一隻手攬我在懷裡,另一隻手輕輕抬起竟撫在我的臉上,我在迷離中覺得他幾乎是在用一種寵溺的語氣對我說:“丫頭,那你說你不回宿舍想去哪?”

我一抬手扒拉開杜昇的手爪子然後揚著臉使勁的瞄準杜昇的眼睛說:“彆趁喝酒就變身大尾巴狼,在小姑娘臉上瞎摸蹭啥!我困,不想動腦筋,你幫我想個地兒待吧,隻要沒床,隨便哪都成。”

杜昇挑著眉問我:“為什麼呢?”

我暈暈乎乎的伸出一根食指在他麵前做搖擺動作說:“你的問題提的不對!你要說:老妹你說這是為什麼呢!你少說了‘老妹你說這是’這幾個字!”

杜昇讓我繞得一頭霧水,眉心皺的像朵盛開的蝴蝶結。當然,能把簡單的川字看成複雜的蝴蝶結,關鍵原因在於,酒精的力量實在大又強,誰整多了眼神都迷茫。

彆看我醉了,我依然可以根據杜昇緊皺的蝴蝶結準確的判斷出他肯定不知道小沈陽是何許人也。哼,我也有比他強的地方不是!

杜昇見我半天也沒回答正題兒,估計是著急了,就開始自己給上答案了。他把眉心的蝴蝶放飛,然後一臉賊樣的對我說:“怎麼的丫頭,怕見了床把持不住自己,會糟蹋了我的清白嗎?其實我不介意,你要是想的話,我就從了你!”

我使勁的對著杜昇“呸”了一聲說:“你做夢去吧!還想讓我強了你,休想!還想從了我,更不可能!我任品是頂天立地的好女子,我非不強彆人!我非不讓彆人從我!我就要被彆人強!我就要去從了彆人!”

杜昇聽了我的話嗬嗬嗬的笑個不停,我一邊質問他笑什麼樂,不許笑樂,一邊眼皮越來越往一塊粘連起來。

我困得除了睡覺就是想休眠,我勉強的撐著眼皮對杜昇說:“帥鍋,你一定有車是不,你讓我在你車上睡會兒吧,我給你按招待所最貴的房間算錢!”?思?兔?網?

我在半睡半醒之間聽到杜昇對我說:“好,我就看看你睡醒了之後到底能給我付個什麼價碼!”

我醒來的時候,雄%e9%b8%a1報曉,晨光普照,天色大亮,渾身酸痛。

渾身酸痛?!我一下從初醒的蒙昧之中徹底清醒過來,睜大眼睛使勁的眨,再眨,再再眨,再再再眨……的時候,杜昇的聲音從我的耳朵傳進我的大腦裡來:“彆眨了,有眼屎,怎麼眨也是擋眼睛。擦掉吧,再眨眼睛該抽筋了。”

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然後“騰”的坐起來,看看眼下的情形,準確的判斷出我之前是蜷著身子躺在杜昇的車後座裡睡了一夜。

怪不得酸疼,嚇我一跳,還以為被人給巫山了呢。我抬頭看著坐在駕駛座上回身看著我的杜昇,嘿嘿乾笑著說:“杜總,早!杜總,您身心真健康,對著我一夜都能守身如玉,真是好人格呀!清涼的一大早您就隻穿件出塵%e8%84%b1俗的雪白襯衫,真是好體魄呀!”

杜昇妖孽至極的挑起他的眉對我說:“任品同學,對於你的盛讚,前一條我勉強可以忽略其內容的接受,畢竟男人對著你這種有些許白癡傾向的女孩想守身如玉是件相當輕而易舉的事;而後麵一條,當代的研究生任品同學,以你的學識和智慧,請你先低頭看下自己身上披著的物質叫做什麼,然後請對關於我體魄問題再重新發表下你的看法以及感想。”

我聽完杜昇的話低下頭一看,發現我身上正披著他的西裝外套!原來他是把外套%e8%84%b1下來給我當被子蓋了。我趕緊嗬嗬嗬的笑出諂媚的樣子來對杜昇說:“杜總!你不隻身心健康,連靈魂都那麼無私高尚!隻是這西服要是能做得長點就更好了,這樣我昨天睡覺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倆%e8%85%bf冷颼颼的了,嗬嗬嗬嗬!”

杜昇翻了個堪稱顛倒眾生的白眼對我說:“丫頭,彆貧了,看清我衣服上左%e8%83%b8`前的那圈水印了嗎?是你昨晚用你的血盆嘴巴滋潤的。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你還是彆知道了,影響你身心健康。能猜到我想怎麼處理它嗎?”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再再眨眨眼,再再再眨眨眼……去個p的,本想憋出點眼淚以博同情,可是麵對美男,失敗了,說啥也擠不出來!

我再再再再……眨眨眼之後,在杜昇緊鎖的倆眉毛下邊那雙充滿了疑惑的英俊大眼睛的靜靜注視下,忽然頭迅速轉向車窗,手指向天空一伸,大叫一聲:看!灰機!看!灰過去了!看!又灰過來了!看!灰機在灰來灰去!

我正在專心致誌的看隱身灰機灰來灰去的時候,杜昇同誌在我乾灰也灰不完的情況之下,忍無可忍的大喝一聲:“任品你敢再虧個沒完給我試試!”

杜昇話音剛落,我就開心不已的從車窗邊扭回頭對他說:“杜總,恭喜你,你會大%e8%88%8c頭了!還大得不走尋常路呢,我們全說灰,多俗;你自己發明說虧,多%e8%84%b1俗!”

杜昇如妖如孽的一張俊美容顏上,雙目放射出邪扼——邪惡並想扼殺偶——的光芒對我陰測測的說:“丫頭,你最好先給我說,想怎麼處理我的衣服;彆再給我弄些有的沒的,不然的話,我立刻讓自己的身心變得極其不健康!”

我趕緊把杜昇的外套從身上扒下來,像供祖宗牌位一樣恭敬的端著送到杜昇眼前,然後逼自己做出一副純良溫順的模樣認真的對杜昇說:“杜總,我想好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您外套右測衣襟對稱的地方,也弄一個相同外形的水印,即可。”

杜昇死死的瞪了我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