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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著聚會的名義,特地把顏夙昂等人約出來。

聚會在包廂,菜上齊後,顏夙昂和高勤隻管夾菜,封亞倫和小白隻管吃菜,半天沒人開口。

連覺修終於忍不住道:“你們剛從非洲回來麼?能不能少吃點,多說點?”

顏夙昂邊替小白撥蝦邊道:“說什麼?”

“呃,說點如何讓生活變得更幸福之類的。”連覺修訕訕道。

顏夙昂滿足地將蝦放到小白麵前的碟子裡,“我們現在很幸福啊。”

……

但是他還在水深火熱之中。

連覺修對於他們的薄情寡義,感到分外羞恥,“你們就沒有想想我嗎?”

高勤道:“我不打算出軌。”

顏夙昂附和道:“你又沒我家小白可愛。”

……

連覺修怒道:“誰說這個!我是說你們就沒有想過我和誌清的問題?”

顏夙昂歎道:“聽說以前有個人自稱為資深同性戀,是權威中的權威。”

高勤道:“這個人我也聽說過。”

封亞倫道:“哦?他最近怎麼樣?”

顏夙昂道:“據說欲求不滿得很。”

連覺修道:“喂,你們夠了。再說我翻臉。”

顏夙昂問小白,“你還想吃什麼嗎?”

小白道:“夠吃了。”

顏夙昂轉頭對連覺修道:“你付完帳就翻吧。”

……

連覺修抹了把臉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聽說過吧?”

顏夙昂終於表現出了些許同情,“你們究竟是到了哪一步了?”

連覺修悲哀道:“還差最後一步。”

高勤道:“試過用春[yào]嗎?”

封亞倫隨手給了他一拐,輕聲道:“少出餿主意。”

連覺修道:“春[yào]哪裡有賣?可樂加味精完全不管用。”

……

這已經是被逼到絕路了。

顏夙昂的同情更進一層,“用手段,讓他意亂情迷。”

連覺修歎氣道:“稍微靠近他一點,他就開始十級戒備,怎麼意亂情迷啊?”

高勤道:“%e4%ba%b2得他暈過去,然後為所欲為。”

連覺修道:“他會咬我。”

顏夙昂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連覺修病急亂投醫,看向小白,“你和誌清在一起最久,有沒有什麼辦法?”

小白想了想道:“讓連伯母勸勸誌清吧。誌清向來很聽連伯母的話的。”

……

除了小白之外,所有人臉上都露出恍然的神情。

其中連覺修笑得最邪惡。

連覺修中途上洗手間,上完回來發現他們幾個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你們在說什麼?”連覺修納悶地看著小白遞給高勤錢。

顏夙昂歎息道:“你太不爭氣啊。”

???

連覺修一頭霧水。

“你為什麼不多堅持一下,慢慢問賈誌清的事呢?”

連覺修頓時明白過來,“你們拿我問不問我和賈誌清的事打賭?”

顏夙昂搖了搖手指,“問不問,根本就不用打賭。我們賭的是,你們什麼時候問。高勤說三句以內,我說五句以內。”

……

連覺修看向小白,“你也賭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連小白這樣純潔的人也受汙染了。顏夙昂這根排水管真是汙染嚴重。

小白搖頭道:“沒有。我坐莊,昂說無論輸贏,我都可以抽三成。”

……

連覺修道:“你們賭多少?”

顏夙昂道:“挺多的,十塊。”

連覺修猛地起身打開門,衝著走廊喊道:“結賬!”

賈誌清累了一天,洗完澡正準備上床睡覺,就聽到叩門聲。

該不會又是那個欲求不滿的家夥吧?

他覺得頭很疼。

這幾天連覺修的攻勢已經可以用無所不用其極來形容。威脅利誘,樣樣出籠。前兩天居然還拿放了味精的可樂給他喝,會不會有春[yào]的效果他是不知道,隻是那種味道是人都不願意回想。天知道他加了幾瓶味精進去!

自己當初究竟是怎麼鬼迷了心竅,居然同意和他在一起?

現在可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引狼入室之後想踹也踹不走。

他蔫蔫地打開房門,精神立時一振,微笑道:“伯母。”

連母隔著防盜門笑道:“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家裡太亂。”自從小白搬走後,他的家就隻能用狗窩中的懶狗窩來形容。

連母道:“沒關係,隻是坐坐,你總不能讓我站在這裡,隔著門和你喊話吧?”

話說到這份上,賈誌清也隻能讓她進來。

不過連母一進來才知道,賈誌清剛剛說得算含蓄了。

眼前的景象不叫家裡太亂,叫狂風過境。

“呃。”

當連母第六次拿起像抹布一樣的臭襪子時,賈誌清崩潰了,“我們去街口的咖啡廳裡坐坐吧。”

連母不為所動道:“沒關係,我看這裡挺好的。”

“……”賈誌清努力猜測她話裡究竟是褒義還是貶義。

“不如,”連母見他半天沒有答話,緩緩道,“我們稍微整理一下吧。”

……

果然還是貶義啊。

賈誌清看著連母的笑,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很快就知道預感不好在哪裡了。

所謂‘我們稍微整理一下’的‘我們’就是連母動口,他動手。

所謂‘我們稍微整理一下’的‘稍微’就是把整個房子弄得底朝天。

他無比慶幸連母沒有在他的房間裡找到刷牆的工具。

連覺修到的時候,賈誌清正好累得像條狗似的趴在沙發喘氣,看到他出現,就差沒有抱住大%e8%85%bf高叫救世主了。

連母坐在煥然一新的客廳裡,笑得一如來時那樣優雅淡定,“覺修你來了。”

連覺修眼中閃過心照不宣地竊喜,“是啊。剛剛在和《監獄淚》的製片方開會。你怎麼想到來誌清的家裡啊?”

賈誌清委屈地看著她。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連母道:“哦。沒什麼,我隻是覺得自己當婆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來兒媳婦的家裡看看,所以今天路過的時候就來看看。”她頓了頓,“誌清今天忙了一下午,想必很累,覺修啊,你去房間替他按摩按摩吧。”

……

嗯嗯。

按摩按摩好。

賈誌清喜滋滋沒多久,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隻是按摩,何必要進房間?

他看著連覺修□著關上房門,立刻警戒道:“你要乾什麼?”

“按摩啊。”

“按摩要關房門嗎?”

“不用關嗎?”

……

賈誌清提醒道:“你媽在門口。”

“是啊。你怕什麼?”連覺修拉著他躺在床上。

因為那是你媽,不是我媽。

賈誌清掙紮要站起來。

連覺修乾脆將他整個人反過來,然後坐在他的%e5%b1%81%e8%82%a1,雙手輕輕地按摩著他的肩膀。

或許反抗而不可得,賈誌清漸漸安靜下來。肩膀上的力道不輕不重,捏得他舒服得幾乎呻[yín]出聲。

連覺修的手緩緩往下,一路撫過脊柱,來到腰際。

賈誌清感覺到正在朝他小腹進攻的十指,頓時一驚轉頭,“你乾什麼?!”

連覺修還沒回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連母的腳步聲已經響起,敲門道:“怎麼了?”

“沒事,媽。”連覺修笑得頗為得意。

連母輕輕打開門道:“你們既然已經決定要過日子,就好好過日子。我和你爸商量過了,雖然不是一般的夫妻,但是結婚證書不可少。反正你們在一起已經有段時間了,那麼等哪天有空,就去美國登記了吧。”

賈誌清驚道:“啊?”

“啊什麼啊。你們該不是演戲給我看的吧?”連母眼中精光一閃。

“當然,當然……不可能。”賈誌清乾笑。

“既然不是,那就結婚啊。”連母看著賴在賈誌清身上不肯下來的連覺修,笑道,“我又不是什麼老古董。你們年輕人喜歡做那種事隻管做便是,不用顧忌我。我就在外頭坐坐,再看看有什麼能整理的。”

……

賈誌清看著她漸漸合上的門,心中驚恐達到頂端。

這,這,這不是逼良為娼嗎?

連覺修的手一邊向他的身下挺進,一邊壞笑道:“清清啊,你就認了吧。”

賈誌清強忍住腹下湧起的騷動,咬牙道:“這是預謀!”

連覺修的手指靈活地逗弄著,“哦?那我要不要把我媽叫進來,再解釋解釋?”

“……”賈誌清平時就沒他力氣大,更何況累得筋疲力儘的現在。他暗暗詛咒了一句,放棄似的趴下不動了。

連覺修嗷嗷狼叫著撲上去!

門外,連母無聲一笑,緩緩出門關上防盜門。

樓下,一輛出租車司機等得頭發都快白了,看到她出來,急忙撲上去道:“太太,你說就上去一會兒,但這一會兒未免也一會兒得太久了吧?”

連母從口袋裡拿出三張紅色大鈔,塞進他的手心,然後坐上車道:“去機場。”

……

司機立刻坐上駕駛座。

車嗖得一聲飛奔而去。

番外二 曝光後的風波: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顏夙昂和小白的事情終於還是讓媒體挖出的洞。

各大雜誌的封麵都貼著兩人在豬肉鋪裡幸福賣豬肉的照片。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兩人之間洶湧的情潮。

在美國拍戲的顏夙昂一得到消息就火速趕回來。

連覺修當時用撲的都沒撲到他。

“大神,我知道你很急。”出租車的司機鎮定地從機場開出,“但是,就算你把我的胳膊捏成蓮藕,車子也不會加速的。”

“真的嗎?”顏夙昂手上加力。

司機痛得腳下亂踩。油門嗷嗷地往下,速度嗖嗖地往上,車子嗖嗖地沒影。

雄雄豬肉鋪外,路人閒走。

倏地——

一輛出租車風卷殘雲而至,掀起駭浪滔滔,讓街道兩旁穿迷你裙的少女尖叫連連。

風刮過。

出租車門打開,豬肉鋪店門打開。

小白就那樣蹲在地上,默默地擦著地板,劉海濕漉漉地粘在額頭上,臉上有兩朵顯而易見的紅暈。

顏夙昂心裡抽疼,名字在嘴巴裡溜了兩圈,就是喊不出來。

小白抬起頭,因疲憊而茫然的眼睛因看清來人之後瞬間神采奕奕起來,“昂。”

顏夙昂一個箭步衝上去,蹲身將他密密地包裹在懷裡。

“對不起……”

一想到自己細心嗬護,平時連重話都舍不得一句的小白在媒體的炮火轟炸下疲於奔命,他的心痛得陣陣發麻。

“對不起什麼?”小白愕然,隨即皺眉道,“難道你劈%e8%85%bf了?”

“當然沒有!”顏夙昂摟得更緊,以便讓他體會自己對他的不信任所報以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