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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遲了千萬遍。

最後老板被請出來了,“高勤啊,我有更僻靜的地方。警察都查不到的。”

於是,陣地轉移至A603包廂。

包廂裡,封亞倫悠然地坐在沙發上,有一按沒一按地按著遙控。

不過電視插頭沒插,所以他按幾百遍還是黑屏。

高勤抱%e8%83%b8靠著門,冷冷地睨著他。

這張臉曾經熟悉得讓他從夢中醒來的刹那以為是自己的臉,而如今卻陌生的好像遠隔重洋。即便他就坐在自己的麵前。

他的封亞倫應該是痞痞的,就算被他推得再遠,依然會漫不經心地靠回來,然後在他的身上胡摸亂摸一通,全然不顧他的臉色。他不該是麵無表情地坐在那麼遠的地方。即便他坐的地方就在自己的麵前。

“去了趟美國,連人都不認得了?”他發現自己在這幾個月裡改變了很多,而其中最大的改變就是自己的耐性變差了,換做以前,先開口的人絕對不會是他。

封亞倫放下遙控,身體後仰,靠著沙發背,懶懶道:“高勤……”

高勤的心一熱。有多久沒有聽到他叫他了?

如果不是在睡夢中時常溫習,他還以為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你把我的朋友弄丟了。”封亞倫嘴巴這麼說著,但臉上卻沒有半點焦急的意思。

高勤伸手鬆開襯衫最上麵的扣子,“哦?什麼樣的朋友?”

封亞倫抬眼望著他越走越近。

高勤單膝跪在沙發上,一手捧住他的後腦勺,低腰在他的耳旁輕聲道:“這樣的朋友?”

“高勤!”封亞倫突然跳起來,摟住他的腰一把壓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恨聲道,“媽的!我走了這麼久你沒一通電話就算了,居然一回來就給我臉色看!”

高勤望著他的怒容,嘴角微微揚起。

這才是他的封亞倫啊。

“你笑什麼?”不是摔傻了吧?

封亞倫想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摟住,緊緊地,好像怕被偷的防盜鎖。

“你走的時候沒有留電話號碼,我怎麼打電話給你?”既然找回了自己的封亞倫,高勤的心情和語氣都溫和下來。

封亞倫身體挪動了下,卻換了更牢固的桎梏。“我不告訴你,你不會問嗎?”彆以為他不知道,學校裡的教授、租房的房東都是他找連覺修牽的眼線。

“我以為你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我打擾你。”高勤邊說邊輕嗅著他領子裡傳來的沐浴液香氣。

封亞倫被他嗅得發癢,側開頭道:“我以為你吃乾抹淨就走人了。”

高勤哭笑不得,“吃乾抹淨就走人的是你吧?”

是誰當初就算拄著拐杖也要去機場的?

封亞倫怒道:“你就不會去機場攔我嗎?虧我還特地把航班推遲到下午!”最後火越等越大,當然就二話不說去美國。而且之後這個人居然連探望都沒有,完全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實在讓人氣結!

……

高勤無奈道:“你是不是電視劇演太多了?”

女主角要離開,男主角明知沒希望還要去追,最後發現女主角沒有上飛機。電視劇用得老掉牙的橋段放到生活中未免需要太多巧合了吧。

封亞倫的氣勢突然一歇,自嘲道:“從一開始就是我不停地追著你,你總是站在高處,等我千辛萬苦爬上來,然後瀟灑地甩袖離開,留給我一個越來越遠的背影。高勤,我這樣一直追一直追追得很累。我隻是希望有一次,就算是一次,是你追著我,告訴我,你需要我。但是每次換來的總是失望。”他捂住臉,額前的劉海散落下來,癢癢地擦過高勤的鼻子,“但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放不下你。我總是不斷地對自己說,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也許我已經離目標很近了,隻要再一步,再一步就能達到。如果現在放棄,我將會一無所有。”他頓了頓,抬氣頭,認真地看著他道,“高勤……告訴我,在你心裡,我究竟是什麼?”

“哈欠!”高勤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

封亞倫臉上一片暴風雨欲來之勢。

顏夙昂和小白到包廂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金頭發的外國人正鬼鬼祟祟地貼著門板偷聽。

“你是誰?”顏夙昂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將小白拉到身後。

金字塔的客人素質真是越來越低了,怎麼連偷窺狂都有。

文森迅速直起身子,白皙的臉上染上兩片紅潮,“我是,艾倫的,朋友。他,裡麵,在,男人,說。有男人,和男人,說,裡麵,在……”他越急,越解釋不清楚,越解釋不清楚,就越急。

剛剛帶他來這裡,會說英語的老板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他抓了抓腦袋,繼續努力道:“朋友,男朋友!裡麵,我的……”

……

顏夙昂沉默了下道:“會英文嗎?”

於是,在小白茫然的目光下,兩人嘰裡咕嚕地總算把事情說清楚了。

文森用英文擔憂地問:“艾倫會有事嗎?”

顏夙昂用英文回答道:“你擔心自己比較好。”

文森:“???”

神秘失蹤的老板終於又神秘出現了,“我這裡房間的隔音都做的很好,一般聽是聽不到的。”

顏夙昂、文森和小白都羞赧地站起身。

老板從身後拿出三個聽診器,“不過有專業設備就不一樣了。租一個五十塊一小時,折後價,有需要嗎?”

顏夙昂很豪爽地拿出一張一百給他,然後那過兩個聽診器。他一個,小白一個。

文森焦急地掏遍全身之後,拿出一張十元的美金,“收?”

老板眼角一抬,“不找?”

文森急吼吼地點點頭,拿過聽診器。

包廂裡。

封亞倫躺在地上仰望著高勤那張得意的笑臉,心中忿忿地想,幾個月沒見,他摔跤的技巧倒是越發純熟了。幸虧沙發不高,地上是地毯,不然他又要去買拐杖了。上次那根放在美國沒帶回來。

高勤的手墊在他的尾骨下,此刻正順勢往下摸。

“你在乾什麼?”封亞倫咬牙切齒。

高勤無辜地看著他道:“你不相信我,我隻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媽的!你不會說人話嗎?”行動行動,光行動有%e5%b1%81用!封亞倫堆積在腦海裡的臟話越來越厚。

高勤無奈地停下手,“那你要我說什麼?我愛你?”

封亞倫瞪著他,“怎麼?難道你覺得我不配?”

高勤歎了口氣,“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用一輩子來討論。”

……

封亞倫猛地扯住他的領子,“難道你要我死不瞑目?”

高勤無語地望著他。

“不對,你剛才說一輩子……”封亞倫徐徐鬆開手,望著他的眼中閃爍著期待又害怕的光芒。

“對,一輩子。”高勤的臉緩緩覆蓋下來,呢喃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來點開胃菜。”

“等下。不說清楚沒一輩子!”封亞倫雙手擋住他的肩膀,剛剛的話讓他的心裡突然有了任性的底氣。

高勤挑眉道:“要怎麼清楚?”

封亞倫道:“就是你剛才的那句。”

“哪句?”順勢將他的手移開。

“就是……”所有的話都被吞進他的嘴裡。

該死的!封亞倫在沉淪前狠狠地在心裡詛咒道:等他嘴巴有空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件事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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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覺修聽賈誌清說封亞倫回來,立刻打電話給顏夙昂詢問進展,知道他們在金字塔之後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來。

他們到的時候,顏夙昂、小白和文森三個人正坐在B603號包廂歡樂地吃水果。

連覺修進門第一句話就是,“封亞倫呢?”

顏夙昂指了指樓上。

連覺修道:“你們為什麼不一起?”

顏夙昂和文森同時臉色古怪。

顏夙昂乾咳一聲道:“因為我們是正人君子。”

連覺修和賈誌清頓時領悟。

連覺修懷疑地看著他,“然後你們就回來了?”遇到這種現場版的不是應該扛都扛不走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賈誌清小聲道:“多半是大神怕自己一時興起,又妒又忌吧。”

連覺修瞟向小白,恍然大悟。

兩人頓時仰望這對已經是同居密友,但仍然牽牽小手的純情侶。其實主要是仰望大神,因為難得他色心了這麼久還沒色到膽。

顏夙昂哪會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但這畢竟是事實,他也沒什麼能反駁的,隻好酸酸地冷哼一聲,“介紹一位國際友人,文森。”

文森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連覺修道:“是演員還是導演,好像沒在新聞上見過他嘛。”

顏夙昂道:“他是封亞倫在美國的同學,這次跟來中國旅遊的。”

賈誌清道:“說起來,我一直不知道封亞倫在美國學什麼。”

連覺修道:“中文。”

賈誌清:“……”

小白微笑道:“看來亞倫哥功課很好啊,這麼快就畢業了。”

連覺修、顏夙昂:“……”

文森用蹩腳的中文道:“說我……我中文,說說,也。好的。”

連覺修抹了把臉道:“我寧可聽小白唱歌。”

賈誌清頓時臉色發白。

小白開心地點點頭,“嗯。顏夙昂說一定要等你們來才開始呢。”

顏夙昂微笑。那當然,不然他們走到門口就被歌聲震回去了怎麼辦?

連覺修和賈誌清苦笑。誰讓他們來之前興奮地一直說沒事,有的是時間。

樓下開震,樓上震完。

高勤仍自不肯歇得拚命在封亞倫身上烙下痕跡。

封亞倫看著自己身上一顆顆紅色的草莓,憤怒地推開湊過來的頭,“你有完沒完?!”

高勤賴在他身上不起,“和你就沒完。”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無賴呢?

封亞倫歎息。以前他怎麼就這麼傻乎乎地,不但盼著他無賴,還經常做夢夢到他無賴呢?

高勤堅持不懈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啃著。

封亞倫無奈道:“你這樣我怎麼出去見人?”

“那就彆見了。”高勤邊啃邊想,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克製,平白浪費了這麼多年的糧食。

“但是文森人生地不熟的……”他終於想起那個被拋棄在電梯外的無辜外籍人士。

高勤停下嘴,抬起頭,炯炯有神地盯著他。

“乾嘛?”封亞倫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不是又來吧?

他不安地想往旁邊移一移,但甫一挪動,%e5%b1%81 股就痛得像要二度撕裂似的,讓他整張臉都皺起來。

高勤歎了口氣,單手輕輕地按摩著他的腰下。“那個老外是什麼人?”

封亞倫眼珠轉了轉,笑眯眯道:“你吃醋?”

高勤直認不諱,“剛開始有點。”

“哦?那後來呢?”

“後來我想……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