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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煎何太急 八爺黨 4195 字 3個月前

懷中饞的流口水的寶寶,心中微微一頓,轉頭問承影道:“寶寶能吃%e9%b8%a1蛋羹嗎?”

承影對這些事兒也不太知道,特特反身出去問了有經驗的老嬤嬤,方才進來回道:“嬤嬤說可以少吃些,但要仔細了不燙才行。”

君少優點了點頭,用湯匙剜了一勺%e9%b8%a1蛋羹輕輕吹了吹,用%e8%88%8c尖試探了一下溫度,覺得還行,方才小心翼翼地喂了寶寶一口。見寶寶果然吃的香甜,又喂了兩口,承影便忙喚住,伸手接過寶寶,君少優草草吃了一碗粥並半塊餅餌,命人撤下飯菜。便聽門下通傳說江浙海關總督嚴嵩遞拜帖求見。

君少優微微皺眉,伸手接過帖子細細看了一回,方才開口吩咐道:“叫廚房準備一桌上等的客飯,午間有貴客來訪。”

一時到了午間,嚴嵩果然如約而至。

君少優在正堂接待嚴嵩,兩人寒暄落座,待小丫頭子上過茶後,君少優捧著茶盞笑道:“這是今年新出的雨前龍井,儒鬆嘗一嘗,味道可還純正?”

時下文人煎茶,多以加放佐料為主,難得有人願意品味清茶,嚴嵩亦如是。不過嚴嵩早在京都時,便聽聞這永安王妃行止品味向與旁人不同,此番前來做客,少不得也要入鄉隨俗,於這無傷大雅事上,賣君少優一個麵子。

嚴嵩低頭先看了看這茶水,顏色清淡淺黃,有清香氣息氤氳而生,撲鼻而來,給人以安神定氣之效。輕輕小啜了一口,初時覺得有些苦澀,少頃,苦味去儘,立時便覺察出甘甜清香,與時下所流行的煎茶相比。不覺便多出兩分純然清傲來。

嚴嵩閉著眼睛品味片刻,開口讚道:“果然醇香甘甜,彆有一番滋味。難得這茶味竟比每年供上的禦茶還要新鮮香醇。王妃娘娘好口福!”

君少優漫不經心地道:“儒鬆覺得若能在杭州一帶鼓勵茶商多植龍井,然後采茶賣於全國,甚至販賣到海外番邦去,此事可行否?”

嚴嵩微微沉%e5%90%9f片刻,認真說道:“這雨前龍井品質上乘,若認真論之,色香味醇比市麵上常見的幾種團茶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這雨前龍井不過是杭州本地的時令草茶,並無甚名氣,恐怕大褚境內的茶商一時不會認同。”

“再則……”嚴嵩頓了頓,開口說道:“朝廷之政策,向來是勸課農桑,鼓勵百姓耕種米糧。若杭州驟然鼓勵種茶的話,若國之根本動搖,咱們難以向陛下交代。”

君少優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倘或總督大人覺得此計可行,自然懂得徐徐圖之,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嚴嵩微微一笑,對君少優之言語表示了一番認同後,轉口問及新建船廠一事,聽得君少優心中一跳。

沉%e5%90%9f片刻,君少優含笑說道:“在下也是轉了年後才開始籌辦造船廠一事,如今且不過進行了選址,建廠等淺顯事宜,可以說是百廢待興也不為過。總督大人若想用船,恐怕要多等些時日才行。”

嚴嵩聞言,也不覺得意外,依舊笑言說道:“我觀王爺上奏給陛下的折子裡說,海關衙門若想成立貿易船隊,竟可與江浙本地海商合作,由江浙海關出麵,麵向全國收攏各種物資,借用江浙本地海商的船隊運往藩外各國,由江浙水師負責一路的巡航護衛。在下以為,此計甚妥。隻是嚴某初來乍到,與江浙本地世家商戶均不熟悉,還望娘娘能從中穿針引線,幫嚴某引見一番才是。”

這話說的太過謙卑客氣,正所謂事務反常必有妖。君少優輕笑出聲,淡然說道:“好叫總督知道,自我來江浙之後,便因水土不服臥病許久,今年年初後方才漸漸適應了這邊氣候,但也不怎麼外出走動。王爺更是每日卯時便入了軍營,太陽落山才將將回轉,咱們跟江浙本地世家的關係,恐怕還不必嚴總督。至少嚴家與諸多世家乃是世交舊友,並不像我與王爺,以前根本就沒跟這些個家族打過交道。”

頓了頓,又十分熱絡的說道:“總督若是想認識一下江浙水師的各位將領們,王爺還有些薄麵。若論及江浙一帶的世家富戶,恐怕我們也無能為力。”

嚴嵩見君少優果然將此事推的一乾二淨,心中非但不覺得生氣,反而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畢竟讓朝廷建立江浙海關衙門的提議是莊麟上奏給陛下的,細細推之,大概也是出自君少優的手筆,然而永乾帝沒將此事交給永安王一脈辦理,反而交給了他們嚴家,嚴嵩恐怕君少優心裡不舒服,會給他們下絆子。

如今且聽著君少優的口氣,雖然有一兩分怨懟之意,但大多數還是準備隔岸觀火冷眼旁觀看他的笑話,卻並不像要橫生枝節的意思。如此一來,嚴嵩自然覺得滿意。

不過這些話也都是場麵話罷了,君少優說者無心,嚴嵩聽者也未必有意,他不過是想告訴君少優一句,哪怕他永安王府一脈當真要出手阻攔,以嚴家在世家豪族當中的人脈關係,也未必懼怕就是了。這種示好且示威的態度看到君少優暗中嗤笑,兩人不鹹不淡的又說了些話,便有小丫頭來稟報說午膳已經齊備,請兩人往花廳入席。

食不言,寢不語吃罷午飯,嚴嵩又同君少優喝了一盞茶方才笑言告辭。嚴嵩走後沒多久,負責船廠事宜的主事馮顯又來拜見,一臉陰沉烏雲密布的,開口便說眾人日前所選的廠址出了問題。卻原來這造船廠準備建在杭州城外往西三十裡,臨近海灣的一處荒地上。原本這荒地方圓近百裡皆無主,隻不過最邊境的幾塊地連著杭州本地鄉紳柳家的祖墳。這柳家乃是當世大家之一,族中子弟三千,除婦孺稚童外,近半都有孝廉士子之身份,在清流文人一脈中可謂是舉足輕重,向來主導著江南一帶的輿論。聽說陛下剛登基時,便曾有意改、革擴建江浙水軍。柳家便聯合江南無數士子聯名訓斥永乾帝窮兵黷武,不把江南百姓安穩放在心中,一度造成江南百姓的恐慌。逼迫的永乾帝不得不暫且擱置此事,甚至下了一封罪己詔安撫民心。可見柳家之難纏,在大褚皇室當中都論得上名號的。

而建造船廠一事,若認真論起來,與這柳家本無甚瓜葛,此前選址時這柳家也未曾有過什麼言論。豈料這船廠都造了快一半兒了,那柳家的人突然站出來反對,隻說這船廠礙了他們家的風水,衝撞了他們家的祖先,不許船廠再造。如若不然,便闔族聯名血書啟冤,也要向陛下,向朝野百姓討個公道。

一個棒槌將馮顯砸的眼冒金星,連忙尋到了君少優頭上。君少優細細琢磨一回,哂笑問道:“這兩日柳家與什麼人接觸了?”

馮顯細細回憶一遍,搖頭說道:“沒注意柳家跟誰走動近了,何況這江浙一帶,能影響到柳家態度的勢力也不多,反對建船廠的也就更少了。畢竟這海船造出來後,對他們也是有益的。”

想了想,突然拍了拍腦袋,恍然說道:“若說起來,昨兒晚上慶功宴,柳家的人倒與新來的總督相談甚歡。會不會是他們之間……”

君少優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嚴嵩此人,手腕高明,城府頗深,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斷然不會做的。”

至少不會做的這麼明顯。

馮顯聞言,越發狐疑道:“如此說來,微臣竟也不知端倪了。”

君少優微微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道:“嚴嵩沒什麼動靜,可京中有沒有人不安分,有沒有人想看咱們的笑話,甚至橫生枝節妄圖舉而代之,這都在兩說之間。不過你放心,柳家的事兒究竟不算什麼大事兒。等我稍後遞封拜帖去拜訪一下柳家的老爺子,我相信柳家家主英明果斷,不是個不講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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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不講理的話,君少優倒也歡迎。屆時自然也會有不講理的辦法罷了。

君少優搖頭哂笑。他活了幾輩子,最不擔心的就是文人打仗,尤其是當他還有個當兵的丈夫的時候。正所謂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就算是鼓動人心,難道他君少優會怕了柳家那些個老骨頭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罪,我懺悔,白天事情太多,又更新晚了qaq大家隨便抽打吧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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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君少優嘴上說不怕柳家的老骨頭,不過事到臨頭,終究還是有些顧慮柳家在清流士林當中的名聲。所以他在造訪柳家之前,還做了一件比較陰損的事情。他將造船廠建成之後如何能提高江南一帶的商業發展,如何能為衙門創造收入,又如何能用創收的錢建橋鋪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甚至如何能揚帆四海,威震寰宇功在千秋等等功效編成話本叫說書人乃至頑童乞丐在街頭巷尾傳唱。末了又將柳家的人如何如何刁難,船廠步步後退柳家步步緊逼等風聲隱約露出。

試圖將柳家驅趕至江南下至百姓商賈,上至官宦世家的對立麵。

不過君少優如意算盤打的好,柳家的反應卻也快。柳家老爺子當即撰文大罵建造船廠乃是好大喜功,與民爭利之事,清高仕人不屑為之。字裡行間亦不忘暗指君少優一介男子嫁為人氣,毫無文人之清高傲骨,如此貪圖小利不要名聲之人,又何談為百姓謀福。不過是圖一介虛名罷了。

總之,也是在道德上對君少優大加指責,言辭犀利之下,恨不得將君少優罵成國賊祿鬼才能消心頭之恨。

於是由兩人引導的由兩方勢力鬨大的口水戰在江南一帶盛行起來。柳家老爺子威望甚高,每每撰文時能立即在江南士子中傳頌,這些人脈積累是君少優現如今沒辦法硬抗的。不過君少優也並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他直接收購了一家小作坊,暗中鼓搗出了報紙在街頭巷尾,酒肆茶樓間飛傳,報紙吸取了後世的種種經驗,除了罵戰的正版塊之外,副版上還搜刮了許多傳奇故事,民間八卦刊載,讓除了能識文斷字的文人之外,就連販夫走卒也對報紙上的內容很是好奇。自然也有認字的說書人將報紙上的內容說給眾人能,如此一來二去,眾多百姓在兩方罵戰中漸漸明白了許多朝廷頒發的政策。至於當中的利弊與否,自然是各人心中各打算盤。

君少優用報紙籠絡住了江浙一帶的小型商賈和百姓,柳家自然不甘示弱,開始東奔西走,聯合江南各大世家一通對抗君少優以及君少優背後的永安王一脈。都是文人儒士,用筆杆子罵人,用口沫打人,如此盛況之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