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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煎何太急 八爺黨 4249 字 3個月前

辜的眨了眨眼睛,柔聲笑道:“弟弟多慮了。我做這些事情,僅僅是不想兄弟鬩牆,叫外人看了笑話。弟弟若是不信,我也沒法子。”

她隻不過是不想這輩子都低君少優一頭罷了。即使不能嫁給永安王莊麟,也不能屈居在君少優之下,卑躬屈膝,諂笑獻媚。她想與君少優平起平坐,甚至讓君少優給她見禮問安。她唯一的機會便是進宮。如此一來,哪怕將來莊麟登基大寶,她身為先皇的妃嬪,也該受到後輩的敬重。

更何況,她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莊麟與君少優這個賤、人,在她無法企及的地方過的幸福美滿?

君柔然輕輕勾了勾嘴角,低眉淺笑的時候,掩去眸中那抹算計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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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極宮中,君少優有些看不明白事情的發展,不覺開口問道:“咱們原先的計劃,不是順水推舟將皇後一脈的布局暴露於人前,怎麼到最後竟牽連到陛□上?”

宸妃娘娘輕勾嘴角,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如果本宮說,這君柔然一開始就是衝著陛下去的,你們信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蟹蟹李沐扔了一個地雷,成為瓦的小萌物。

[又是一個大章傲嗚,其實某八還是很勤奮噠打滾兒賣萌_(:3乙)_

第76章

第七十七章

聞言,莊麟與君少優麵麵相覷。君少優忍不住問道:“就算君柔然是如此打算的,可宮中規矩森嚴,耳目眾多,她一介公府之女,又豈能隨心所欲?”

宸妃微微一笑,開口說道:“若單憑她一己之力,自然是沒有辦法得償所願。不過若是本宮暗中幫她一把,事情自然要好辦的多。”

“可是阿娘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回鬨不明白的是莊麟了。

宸妃挑了挑眉,譏諷笑道:“皇後不是想用君柔然來惡心你跟少優麼。既然如此,本宮自然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此,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為了這麼點兒事情,就把自己的丈夫推到彆的女人身邊?

君少優與莊麟聽得瞠目結%e8%88%8c,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叫人十分琢磨不透。

見此形狀,宸妃娘娘莞爾一笑,開口說道:“老話兒講一入宮門深似海。女人隻要入了宮,首要記得的就是拋卻那些沒用的心思。若是想活的更自在些,要牢牢記得陛下並不是尋常百姓。他是天子,坐擁後宮三千佳麗。我要是為了他寵愛彆的女人就生氣,這麼多年早被氣死了。何況,彆說是宮中,就是尋常百姓家,男人三妻四妾的也多的是。世風就是如此,本宮又何必強求。”

聞言,君少優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絲不自在,他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莊麟。莊麟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君少優的手掌,十指相扣。君少優手掌微微用力,也緊緊反握住莊麟的手掌。

宸妃端坐上首一目了然,不覺有些豔羨的看著兩人。二十幾年前,她也曾有過這樣的情感與滿足。她也曾奢望過寧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隻可惜世事變遷,所謂海誓山盟終究隻是鏡花水月,敵不過時間流逝,也敵不過權勢江山。

宸妃輕歎一聲,眼角眉梢在不注意間流露出一絲迷惘悵然。她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何況到了本宮這樣的位置,陛下的寵愛雖然重要,卻不是本宮在後宮立足的唯一法寶。隻要你們兩個過的如意,鎮國將軍府在前朝也順風順水。就算宮中美人如過江之鯽,對本宮又有什麼影響呢。更遑論那君柔然也不過是中人之姿,手段且不玲瓏,心性又不剔透,等陛下新鮮勁兒一過,不用本宮如何籌謀,皇後都不會放過她。本宮不過舉手之勞,既能看一場好戲,又能讓皇後那賤、人暴露出妒忌本性,何樂而不為?”

簡而言之,隻要能讓皇後那婦人不痛快的事情,宸妃都得了去做。哪怕被旁人占了些許便宜,宸妃也是樂意。

對於宸妃娘娘這一席話,君少優與莊麟將信將疑。若單論宸妃與皇後之間的恩恩怨怨,宸妃做出此事並不意外。可是宸妃入宮二十多年,能從一個被人逼迫不得不自請下堂的原配爬到風頭無兩,獨占恩寵多年的寵妃位置,其城府心性絕對不會外人傳言的那般率然天真。否則,宸妃又豈能在步步危機的後宮之中風光得意這麼多年?

所以兩人對宸妃之前所言,幫助君柔然進宮不過是順水推舟為泄私憤等語不以為然。不過兩人還是由衷的相信,不論宸妃做什麼,都不會傷害他們。

既然如此,兩人也就沒有必要刨根問底弄個究竟出來。

宸妃坐在上首,眼眸一掃便看出君少優與莊麟的心思,不覺欣慰一笑。

其實宸妃之所以會出手幫君柔然進宮,不過是因為宸妃敏銳的察覺到了君柔然對君少優的敵意。或許對君柔然來說,她自以為掩飾得當,蒙混了並不懂得女人心思的莊麟和君少優。但是她那點兒伎倆放在浸%e6%b7%ab宮鬥多年的宸妃身上,卻實在淺薄。當日皇後是利欲熏心,平陽是關心則亂,未曾察覺到君柔然的野望。可是在宸妃看來,君柔然既然能抱著那樣不純粹的心思,不論其手段如何,若放任自流終將是個禍害。

然而宸妃被拘在後宮之中,對於前朝之事鞭長莫及。更不可能每時每刻盯著君柔然,不讓她算計永安王府。既然如此,宸妃索性將計就計,略施手段讓君柔然在飲宴之上得償所願,並言語暗示君柔然在事後做出一副無辜悔恨之態,贏得君柔然下意識的%e4%ba%b2近。君柔然自以為奸計得逞,卻不曉得她這番自作聰明臨陣倒戈已經徹底得罪了皇後一脈。

現下永乾帝對君柔然還有兩分新鮮,皇後顧慮永乾帝的心思,不敢如何舉動。可是以永乾帝那等貪花戀色,喜新厭舊的脾性。終有一日君柔然會被其棄之於腦後。等到那時,君柔然不過是一介妃嬪,家世不得力,自身不得寵,兼之又得罪了正宮皇後,又豈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而隻要皇後按捺不住,出手對付君柔然,宸妃立刻會將此事傳到永乾帝耳中。屆時皇後不能容人的口風一經傳出,必定會引來後宮非議。就算不能撼動其身份地位,至少能惡心惡心那個成日裡裝賢良扮寬厚的賤、人。

宸妃不費一兵一卒,隻需隔岸觀火就能解決了對永安王府抱有惡意的君柔然,不但將皇後之辛苦謀算消弭於無形當中,還連帶著反算計了一把皇後。如此不著痕跡的宮鬥手段,果然是君少優兩人做不來的。

可見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身為男人,也不一定能解決好所有的事情。至少,君少優明知君柔然是來者不善,卻礙於名聲不好出手教訓。反而是宸妃娘娘,不過順水推舟的動作了一把,就陷君柔然於不複之地。可笑君柔然還自以為將眾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卻不曉得自己已成了甕中之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君少優略帶仰慕的看了一眼端坐於上首,笑的雲淡風輕的宸妃。聯想到之前在椒房殿的偏殿,君柔然對宸妃一副信任有加的模樣,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有道是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這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橋段果然不僅僅存在於故事當中。之前君少優派人給宸妃傳信,讓宸妃在今日飲宴上稍微照看一些,不過是害怕自己有所疏漏。卻沒想到宸妃連消帶打,不帶一絲煙火氣的竟然將所有人都算計了去。怪不得皇後家世雄厚,還占了個正宮的名分也鬥不過宸妃。這人的城府手段,果然不像其表現的那樣霽月光風。

宸妃並不曉得在君少優心中,已經隱隱升起了一絲對她的惶恐和敬畏。依舊惱怒的說道:“依我看,最可恨的就是這個平陽。仗著咱們鎮國公府乃是主戰一派,斷然會反對和%e4%ba%b2一事,就肆無忌憚的算計你們兩個。若是不給她一些教訓,她還以為我長極宮是泥捏的,任她揉搓不成。”

聞言,君少優兩人心中也是有氣。莊麟握著君少優的手,挑眉說道:“你向來鬼主意多,不妨好好琢磨一番,既能免了和%e4%ba%b2一事,卻也不能叫平陽白占了便宜。”

莊麟身為皇長子,且因幼年入伍,戰功赫赫,名聲極大。不過十五六歲就被封了永安王出宮建府。因此平日裡跟下麵的弟妹交往不多。何況莊麟本就性子疏闊,上輩子與莊周鬥的那樣激烈,行事也大多光明磊落。極致後來他榮登大寶,處置世家一係時,也顧念了平陽身為少優之妻,隻是將其圈禁在公主府中,榮養一世。可見其為人品性,大度雍容。

然而如此一個不願與女子計較的莊麟,卻在平陽妄圖利用君柔然來挑撥他們夫夫關係的時候認真惱怒起來。可見在莊麟心中,君少優便是他的逆鱗,他放棄了全部所有苦苦追求兩輩子才能擁有的人。莊麟為了能與君少優再次相聚付出太多,這輩子他就算把君少優捧在手心都怕手舉得不夠高不夠穩,又豈能忍受平陽這般算計。

莊麟心中憤恨不已,君少優自然也十分不痛快。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遂莞爾笑道:“其實咱們一直不同意和%e4%ba%b2,不過是覺得咱們大褚打了勝仗,卻依舊送女兒去草原和%e4%ba%b2,著實跌了麵子。不過若此事能換個角度去辦,相信也就無人反對了。”

莊麟與宸妃聽得心中一動,開口問道:“此言何解?”

君少優一臉壞笑的勾了勾嘴角,幸災樂禍的說道:“若是北匈奴能同意讓王子%e4%ba%b2自來京都與公主成婚,並在婚後能一直住在京都公主府。那這次和%e4%ba%b2,咱們就算應了又有何妨?”

聞言,莊麟與宸妃瞠目結%e8%88%8c。沉默半日,宸妃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那豈不是要北匈奴的王子到咱們大褚當上門女婿,那他們又豈能同意?更何況北匈奴上奏求情的是單於娶平陽為閼氏,那匈奴單於又豈會放棄手中權柄,入贅大褚?”

“和%e4%ba%b2是他們提出來的,咱們不過是將咱們的要求提出來扔還給他們罷了。至於同不同意,或者究竟叫誰來大褚成婚,自然由他們自己衡量,與咱們什麼相乾。”君少優聳了聳肩膀,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

莊麟與宸妃麵麵相覷。最終不得不歎服君少優果然是極為擅長劍走偏鋒。這主意提的,當真是天馬行空,空前絕後。

三人在長極宮中細細商量了一個下午,次日一早,莊麟又入太極殿與永乾帝一番密談。兩人從早朝之後一直商量到日落之前,諸多大臣聽聞此事,好奇不已。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