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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冰冷無人氣的模樣,隻是看了眼司淩,負手站在半空中,白色的道袍在氣旋中獵獵作響,衣袂飄然。

另一名紫袍修士也同樣看了一眼過來,不過視線不是投在降央身上,而是放在司淩的臉上。

司淩像是被人潑了盆冷水,所有的喜悅都沒了,頭皮發麻地任由那人將他的臉一寸一寸地審視。

半晌,那人輕笑一聲,眉眼蘊然,雲彩尉然,如朗月清風拂麵,又如晈晈明月垂憐,分外迷人。

“衛觀涯!”

妖修中的一人驚叫一聲,怒瞪著紫袍修士,一副又驚又怒又恨的模樣,看他這表情,估計應該沒少在對方手裡吃虧的樣子。

衛觀涯收回了視線,看向那三個妖修,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十分快樂地朝他們揮手,“喲,老朋友,又見麵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特扔的地雷,謝謝,麼麼~~

小特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4-10 09:41:20

第228章

衛觀涯隨意的打招呼得到的是對方怒目而視。

一名身材健碩、身高二米多的妖修惡狠狠地道:“衛觀涯,昔時你闖入我妖界毀我王大業,我等還未尋你報仇,你倒是自投羅網,可不要怨咱們出手太狠!”他的本體是雲紋獅,化形後的體形自然也比平常人高大威猛。

另一個身材矮小的妖修接著道:“你不怕我們將你到妖界的事情告訴妖王麼?”他的本體是昊天鼠,化形後也像鼠類一樣賊眉鼠眼的。

“來得正好,我倒要試試你有幾分能奈。”最後一個新晉化神妖修極想與衛觀涯一戰。

衛觀涯麵上含笑,絲毫不將他們的威脅及挑釁放在眼底,不緊不慢道:“既然來了,我自然要去和你們妖王打個招呼的。就怕你們妖王見到我太激動了,外一動手動腳就不好了啊。”他一副為對方著想的模樣,“所以為了妖王的身心健康,你們這些作屬下的還是彆拿丁點大的小事去叨擾他了,多不好啊!”

“……”

三個妖修沒想到他能無恥到這程度,頓時一陣目瞪口呆,差點說不出話來。

半晌,那個本體為雲紋獅的妖修怒道:“閉嘴!你當初搶了我們妖王守護的還魂草,還將妖王打傷,妖王說過,你就是妖界所有妖修的敵人,隻要你進入妖界,我等不折手段將你斬殺。”

衛觀涯刷的一下打開流雲扇,悠然笑道:“哎呀,不必這麼熱情,都陳年舊事了,大家都放寬心,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

“……”

由於這突然出現的衛觀涯將所有的仇恨都拉走,司淩等人隨之從主角淪落到旁觀者。此時,聽著衛觀涯與妖修你來我往間,司淩已經言語不能了。雖然他們聽說衛觀涯這人耍起無恥來簡直讓人恨得抓心撓肺,但是直到真正遇見,才知道他的功力有多深。

確實是太無恥了,搶了人家的還魂草,還將人打得重傷,拍拍%e5%b1%81%e8%82%a1就走了,還不準人家記仇,還有天理麼?

就在衛觀涯與那三個妖修“相談甚歡”時,化形的黃金水蟒來到司淩等人麵前。

一看到那張像少年一樣的嫩包子臉,司淩忍不住問道:“你幾歲了?”

嫩包子臉皺了下——像極了狗不理包子,聲音也十分清嫩,“好像好幾千萬歲了……哎,我記得我在蛋裡呆了很久,幾萬年前才破殼而出的,年齡並不大,所以就是這樣子啦。”包子臉少年露出個包子笑容,讓人很想打包子。

司淩等人:=口=!和這條小蛇比起來,他們都是小蝌蚪啊!

這條黃金蟒化形後,出乎意料的年輕且——好騙,蠢得司淩都覺得不忍心欺負他了。當然,這並不怪它,月湖位於妖霧森林中心地帶,極少有人或妖修能抵達那裡,若不是當時司寒引他們過去,他們估計也不會跑到月湖去。而且在月湖被那處宮殿的主人施了禁製,限製了妖獸的晉階,沒有妖獸會腦抽地跑到月湖去修練,自然的黃金蟒就是月湖中唯一的高階妖獸,使它的成長十分地寧靜而安然,最後便養成了它單純的性格。

怪不得被揍了一頓後很快就被他們收買了——司淩等人恍然大悟。

黃金蟒化形後的名字叫黃今,據聞它還是一隻蛋的時候就被取好了名字——司淩雖然覺得這名字實在是俗到掉渣了,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可能是人家爹媽或者將它拋在月湖中的主人取的。

這時,那些妖修已經知道和衛觀涯這種人是說不通的,直奔主題,“衛觀涯,今日這事與你無關,我們並不想與你對上,隻要他們交出天妖精血,我們可以放他們離開妖界。”

衛觀涯臉色微動,看向司淩,驚訝道:“妖霧森林中的宮殿裡那位上古仙尊身體內果然有天妖精血。”他似乎並不奇怪,反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這倒是說得通了。你們妖王可有說,宮殿的主人曾是上古天妖?”

妖修搖頭,沉聲道:“這事有玄機,無從查起。妖王感覺到這處宮殿不同尋常,近幾年才隱隱知道那裡鎮壓著一滴天妖精血,卻苦於宮殿的禁忌,咱們無法進去。”

另一個妖修又道:“衛觀涯,天妖精血於你們人修益處不大,何不還給我們?”

“可是妖王需要?”衛觀涯詢問道。

妖修驕傲道:“自然是。隻要你們交出天妖精血,妖王可以不追究爾等闖入妖界之事。”

衛觀涯笑眯眯地說:“不給!”

“你——”

“和我玩心計,你們妖王還嫩了點兒。”衛觀涯笑臉一收,冷然道:“你們這個妖王的野心不小,覺得妖界呆得不夠舒服,還想覬覦滄宇界,又苦於修為不夠,在滄宇界掀不起風浪反而會被咱們扁回妖界,便想借助天妖精血提升自己修為,改變本體的血統——嗬,世界上哪有這般無恥的存在呢,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告訴你們妖王,滄宇界有衛觀涯在的一天,他休想踏入滄宇界一步。”

最後一句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聽得司淩等人都熱血沸騰了,降央更用一種癡迷的眼神看著他。

不過對於妖修而言,被一個無恥的人說無恥,這感覺真是太糟心了!

“你們的意思是,天妖精血是不給了?”妖修怒道。

衛觀涯眼神一轉,突然笑道:“想給恐怕也給不了了。”

“為何?”

他用一種“蠢成這樣不如去死了吧”的眼神憐憫地看著三名妖修,道:“搶到了,自然先吞了再說,哪裡會留下來給你們搶回去?雖然天妖精血對我們沒用,但咱們可以給身邊的妖寵吞噬煉化嘛。”

三個妖修勃然大怒,心知衛觀涯簡直是在耍他們,紛紛祭出絕招,直接攻擊。

海麵上風起雲湧,天地變色,化神修士各種神通施展,司淩這些小兵丁差點被震傷掀飛出去,幸好黃今揮手便弄了個保護罩。

司淩原本還有些擔心地想讓黃今蟒去幫忙,不過看到單就衛觀涯一人就可以碾壓那三名妖修後,便閉嘴了。雖然他不知道衛觀涯的修為有多高,可是絕對不隻是化神初期,以他成名的時間來看,或許修練到化神後期也說不定,而那三名妖修也隻有化神中期。

難得能在如此近距離地看化神修士戰鬥,這是十分難得的體驗,司淩等人看得目不轉睛,想多看一些,對以後的修行領悟也有好處。

衛觀涯完全是將三名妖修當成老鼠逗弄,他笑盈盈地搖著那把流雲扇,風雲變動,雲彩漫天,那雲彩是一種力量的具現化,而且變幻間竟然滲透了天然陣法,讓被困在雲彩中的妖修焦頭爛額,幾次差點被困死。

衛觀涯並沒有趕儘殺絕,將他們困住後,用一種老朋友的語氣道:“我知道你們妖修不懂陣法,也時常在陣法上吃儘了苦頭,所以這次就免費讓你們體悟一次陣法的精深玄奧,給你們百年時間破解它。不用太感謝我,咱們都是老朋友了。好了,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

司淩等人隻能:=口=!㊣思㊣兔㊣在㊣線㊣閱㊣讀㊣

原本一場搶奪天妖精血的戲碼就這麼落幕了,雷聲大雨點小,真讓他們不習慣。

不過當衛觀涯一步千裡出現在他們麵前時,司淩拋開那點不必要的無病呻[yín],警惕地看著他。

這時,一直作旁觀者的司寒同樣來到司淩麵前,直接擋住了衛觀涯看向司淩的視線。

衛觀涯含笑地看著他,絲毫不以為忤,隔空說道:“你果然長得像那人,除了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司淩心知他所說的“那人”是自己這具身體的父%e4%ba%b2,不過他對一個可能棄子的渣父沒興趣,是以沒有吭聲。

“你不好奇麼?”衛觀涯又問道。

司淩縮在自家大哥身後裝死。

隻可惜他想裝死,但衛觀涯不給他這個機會,流雲扇突然放大將司寒困住,直接將司淩拽了出來。等司寒破了流雲扇施下的陣法時,司淩已經像隻小蝦米一樣被對方拎在手中了——果然頂級修士對所有修士的壓製十分可怕,司淩連根手指頭都未來得及動,就直接被鎖住了氣機。

“司寒,若不想傷他,便住手!”衛觀涯十分無恥地將司淩拿來當遁牌。

司寒冷冷地看著他,雙手冰霧彌漫。

“真不想知道?”衛觀涯再次問司淩。

司淩感覺到他沒有殺心,膽子肥了點兒,很誠實地搖頭。

“你不想知道我偏要說!”衛觀涯惡劣地道。

果然是個無恥的,怨不得說起這人時,沒人會有好臉色。

衛觀涯揮手布下一道禁製防止他人偷聽,方道:“雖然你不想知道,但我還是告訴你些事情吧。你那個爹呢,因為將你造了出來,估計現在被鎮壓在上界的某處深海中,你以後若飛升上界,記得去看他,讓他知道兒子長什麼模樣。”

說著,衛觀涯伸出一指點住他的眉心,將一道信息灌入他的識海中。

“記住了麼?”他笑問道。

司淩愣愣地點頭。

“很好。”

他揮手,散去禁製,又抬了抬手指,灰鳥背上的降央直挺挺地飛到他麵前。

降央因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