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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蘇紅緋的眼睛滑過一種紫色的玄奧眸色,莫非她擁有時魅之瞳?

時魅之瞳是修仙界中一種十分神秘罕見的血瞳,據聞是一種很稀有的血脈傳承,擁有這種血瞳的人能窺破一切隱身及潛伏,連時間也不能欺騙過他們的眼睛。怨不得當初在十萬山脈,蘇紅緋能看破他的隱身,這倒是說得通了。

那麼,蘇紅緋應該是有血瞳的血脈之人吧?據聞她的家族是遭到仇殺,父母臨死之前,將她托負給當時還不是天宗派的掌門清元真君撫養。

不過司淩不知道的是,這種血瞳即便擁有血脈也無法覺醒,蘇紅緋上輩子到死時也不知道家族的血瞳這種事情,而這輩子重生後,在極度的憤怒刺激中覺醒了血瞳,後來從師父清元真君那裡知道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他們蘇家遭到滅族也是因為血瞳的原因。不過時魅之瞳確實是個好東西,往往能發現一切潛藏的危險,能在第一時間做出防備,比強大的神識還要敏銳,這也造成了蘇家被滅的原因,血瞳的技能太逆天了,知道這種血瞳能力之人皆想要得到它。

就在司淩沉思時,這場爭鬥在秋暮歸的出麵中平息了,不過許翩然仍是沒有歸隊,反而湊到司淩身邊搭起話來。

秋暮歸雖然在通天塔時與月千夜合作,不過因為好友祁沉眉對月千夜莫名產生的好感及那些在他看來極不符合祁沉眉性格的行為,讓他對月千夜極為防備,覺得這個女人是個邪門的,極會腐蝕男人的本心及驕傲。

至於許翩然這姑娘對司淩的特殊感情,秋暮歸很早前就知曉了,先前還曾嘲笑過這事,並不以為意。不過等秋家提出欲與丹符宗掌門愛女聯姻時,他就笑不出來了,心裡頗有些憋屈。隻是他素來將女人看作是一種玩物,更是對那種心有所屬的女修不屑一顧,可是當自己未來的未婚妻心有所屬時,那種憋屈感實在是難言。

祁沉眉睜開眼睛,看向身邊的好友,突然道:“那個司淩……”

“怎麼了?”秋暮歸挑眉,能讓這個冰山開口,讓他有幾分好奇。

“若阻礙了,便殺了他。”祁沉眉冷冰冰地說,在他看來,秋暮歸是秋家少主,一個散修哪裡比得上,許翩然竟然喜歡一個散修,實在是不智。

秋暮歸嘴角微抽,“他沒阻礙我。而且,他那張臉比女人還美麗,殺了多可惜。”

祁沉眉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第170章

等許翩然打完招呼離開後,司淩突然對柳成風道:“柳道友、蘇道友,接下來我便不與你們一道了。”

“你現在就走?去哪?”柳成風有些詫異地問。

司淩微微一笑,“自然是去找我大哥了。”

柳成風手扶上重劍,馬上道:“我和你們一起走吧,反正跟著他們也挺無趣的。”見司淩麵露訝然,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們是一夥的吧?不過是剛巧遇到,又遇到了那些魔族修士,才會聯合起來,我還不想和他們一起呢,看到就鬨心。”說著,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了眼紀長歌。

注意到他的眼神,司淩恍然大悟,差點忘記了那個紀長歌以前好像是蘇紅緋的未婚夫,現在卻成了月千夜後宮的男人之一了。怨不得柳成風這般如風般開朗的男人也一臉厭惡,常人攤上這種事情,恐怕也會如他一般吧。

既然決定了,當下幾人便不再囉嗦,休息了會兒後,便起身準備離開。

對於他們的離開,秋暮歸等人皆有些驚訝,月千夜用一種複雜而冷冰的目光看了司淩一眼,沒有說話,紀長歌和蕭濯自然也不會上趕著和他們說什麼。倒是許翩然有些不舍,不過也知道自己戰鬥力實在不強,司淩也從來沒有表現過喜歡她的樣子,自然不好意思厚臉皮湊上去。在心上人麵前,這嬌縱的姑娘意外地純情及識趣。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在幾人準備離開時,突然幾道強橫的氣息從森林的一頭出現,在場眾人麵色兀變,倏地起身,抓緊了自己的武器,全麵戒備。

直到那些人橫渡森林,越來越接近時,所有人的神色皆變得十分難看,甚至有幾分恐懼——其中竟然有一名魔族的化神修士!

那名化神修士是一名十分美麗的女人,穿著一身繡著金邊的黑色緊身長裙,%e8%a3%b8-露出兩條美麗的玉臂和大半的肩膀,身材極為火爆妖嬈,襟前的金色扣子仿佛隨時都會被那對玉峰給掙爆一樣,此時她身體慵懶半軟地躺在半空中由魔獸拉著的一張珠翠環繞的華麗軟轎上,背景是黑紅色的天空,那極度的魔魅風情及高階修士的威壓,宛若魅惑眾生的魔女,讓人忍不住跪倒臣服於她的裙擺之下。

那名化神女修身後,還有好幾個修士,其中幾個正是先前追殺他們的魔族修士。

“你們幾隻小蟲子,還不出來?”

極具魅惑的聲音在四麵八方中響起,刺激著腦海,讓人忍不住順著她的心意走出來。

眾人暗暗叫苦,但是也知道在化神修士眼皮子底下,他們可能難逃一劫了。不過幸好他們都是滄宇大陸各門派的精英弟子,就算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也不願意墮了自己的尊嚴,更難以做出那種搖尾乞憐的行為來。

見下方沒有動靜,一陣嬌笑聲響起,魔女袖子一揮,魔氣在林中肆虐,逼得他們不得不狼狽地飛出了森林。

那名魔族女修沒有看他們,隨意地撫摸著懷裡一隻像小狼犬一般大體型的毛茸茸的小妖獸,沒有絲毫搭理他們的模樣。準確地說,她並沒有將這些人修放在心上,所以連施舍一個眼神也懶得,這也是站在頂極的高階修士對於低階修士的一種蔑視。

倒是軟轎旁的那幾名修士見到他們時,一臉仇恨的模樣,不過懼於魔女,沒有行動。

“聽說,留玥那孩子看上了一名人界女修……”漫不經心的聲音突然響起。

聞言,軟轎旁的一名元嬰修士回道:“回暗歆神君,少主看上的那名女修就在這裡,據說她叫月千夜。”

聞言,月千夜及紀長歌等人麵色兀變,月千夜翻身躲過了一道襲來的魔氣,身體彎折成一個極限的弧度,可惜還未給她反擊的時間,一隻由魔氣組成的黑色的大手將她抓住,直接扯到了軟轎前。

暗歆神君抬起一雙妖媚的眼睛,看向被捉到麵前的女修,打量了會兒,突然噗哧地笑了起來,“留玥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啊,而且此女元陰已破,可是留玥所破?”

“……”那元嬰修士冷汗涔涔,聲音也有些乾澀,低聲道:“神君,屬下不知。”

被人如此當眾侮辱,於月千夜而言是頭一遭,臉蛋漲得通紅,登時大怒,連紀長歌和蕭濯也是臉色鐵青,若不是知道前麵的是位化神修士,指不定早就殺過來了。

暗歆神君感覺到他們的怒氣,卻絲毫未放眼底,隻是撇嘴說了一聲:“無趣!”然後像丟垃圾一樣將被困在魔手中的月千夜丟開,又道:“留玥的眼光實在不行,作為咱們魔界的少主,被個人界女修玩弄於鼓掌間,若被幾位長老知道,廢了他也是應該的。”

這時,月千夜已是怒極,卻意外地露出一抹笑容,然後雙手一揚,一張金色的符出現在手中,那金符蘊含著一種可怕的力量,竟然是化神修士封印在符紙中的一道神通。月千夜冷笑一聲,將金符直接往暗歆神君方向打去。‖思‖兔‖在‖線‖閱‖讀‖

在那金符出現的刹那,暗歆神君麵色大變,雙手迅速掐訣,抵擋這危險的一擊。

化神修士之所以不輕易出手,蓋因他們的神通廣大,蘊含著十足危險的力量,動輒毀天滅地,小世界難以承受。此時兩種力量相碰,整個空間都受到了震蕩,暗歆神君身邊的那些修士在那金符的一擊瞬間化為了齏粉,下方的森林也在瞬間化成了一片%e8%a3%b8地。

司淩等人也被這種力量反彈,整個人都被掀了出去,身體受到了震傷。

等一切結束時,正麵對上金符的暗歆神君也受了不輕的傷,頓時看向月千夜的神色不再漫不經心,而是十分淩厲可怕,怒道:“怨不得留玥會看上你,倒是有幾分本事,竟然有化神妖修舍得將自己的神通封印於金符贈你保命!原還想留你一條命,現下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怒!”

月千夜冷笑一聲,絲毫不懼地迎了上去,手中權杖一揮,灑落漫天星辰。

“千夜星辰?”暗歆神君詫異道,然後目露驚喜之色,更加深了將之除去的念頭。

旁人也許並不認得千夜星辰,以為這不過是柄漂亮的權杖,但她卻是知道千夜星辰的來曆,那可是上古時期的大能所煉的一件最得意的作品,超出了仙器之威,已接近神器,隻可惜當時發生了三界混戰,這千夜星辰還未在戰場上大放異彩,便在時空隧道中失蹤了。

見月千夜對上暗歆神君,蕭濯已經拿出武器,奏起蕭聲。

紀長歌也回首朝司淩等人道:“諸位,這裡是魔界,魔族如何對待人修你們應該清楚,此時危急關頭,請你們摒棄前嫌,團結對敵,不然咱們所有的人都隻能死在這裡。”

秋暮歸額角青筋突突地跳著,他們不是笨蛋,自然明白紀長歌所說,可是,他們更清楚,剛才若不是月千夜冒然出手,也不會惹得那化神修士大怒,非動手不可。因為這種高階修士,素來不屑於理會低階修士之間的戰爭,她剛才的種種言行,也正說明了這點,但那蠢女人為了爭一口氣,硬是將人得罪慘了,活生生的拉仇恨啊。

無奈,眾人就算明白,也隻能含著一老血拚了。

前方,月千夜與那化神修士打得難分難舍,月千夜法寶眾多,特彆是各種保命底牌多得讓人瞠目結%e8%88%8c的地步,再加上暗歆神君被那金符重創,受傷實在不輕,修為大跌,一個化神修士竟然生生奈她沒轍。

此情勢大好,讓秋暮歸等人也生了幾分信心,不求能打敗她,隻求得一線生機。

原本暗歆神君隻是對付月千夜就行,可誰知那些人界修士像蒼蠅一般敢來挑戰她的威嚴,雙目一瞪,揮手幾道魔氣打過去,幾人被打得掀飛出去,甚至是其中以蕭聲攻擊的蕭濯也被她直接一掌打落地麵。

司淩離得比較遠,險險地避開了那道魔氣,讓它擦身而過,那瞬間的危險讓他心頭發虛,也體會到化神修士的威力,就算此時受了重傷,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