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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化形,相信隻要在場的諸位道友同心協力,定然能除去它。”

這時,霍家的一名女修沉凝道:“秋少主,若是真正要同九尾血狐正麵對上,以咱們現在的修為,也許會兩敗俱傷。”

聽到這聲音,司淩望去,記起這位女修正是在鶴臨城時,與月千夜發生衝突的霍家弟子,名叫霍暖玉,也是霍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這次通天塔開啟,霍家便是由她帶隊進塔。

“哼,霍道友這是自貶呢還是瞧不起我們?”月千夜開口道,神色冷傲極了,“若是你們怕了,自可退出,待我們殺了九尾血狐後,再來撿便宜好了。”話中字字譏諷,絲毫不客氣地落霍家麵子。

一席話說得霍暖玉麵色鐵青,霍家的弟子也同樣怒瞪著月千夜。雖然在鶴臨城時兩方人馬的衝突不了了之,但也算是結下了仇,月千夜是個記仇的,雖然孤身一人勢單力薄,卻渾然不懼,奉行我寧負天下人、絕不讓天下人負我的原則,行事不免容易得罪於人。

見狀,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無奈,最後秋暮歸出麵調解,方沒有讓月千夜與霍暖玉又打起來。

“看月姑娘如此自信,不知有何高見?”秋暮歸詢問道。

月千夜目光瞥向人群中的司淩,很快收回眼神,說道:“我這裡有一套厲害的陣法,不過布陣時需要時間,若是你們信得過我,可以幫我爭取時間布陣。”

眾人聽罷,便又詢問是什麼陣法,月千夜自然看得出這些人除了好奇外,還有一種探尋,想挖出自己的底牌,心中微哂,她的底牌多著,就算舍一套陣法也沒什麼。

“此陣法乃鎖妖驚雷陣,凡是妖獸,旦凡被困住,任是有通天遁地的本事,也難逃出來。”接著,又將此陣的一些特點及需要一百名修士幫助布陣的事情說一遍,聽起來除了需要花些時間,倒也沒什麼困難。

“月道友,不知這布陣需要多長時間?”有修士問道。

“不多,一日即可。”

見月千夜說得自信,眾人心底就算懷疑,也不能直接表現出來。接下來,眾人開始商議計劃,現在來到第二層的修士共有一萬餘人,數量雖然多,但在九尾妖狐那裡完全不夠看,除了一百人幫忙月千夜一起布陣外,還需要挑出人來護法,分配下去,人實在不算多。

司淩與柳成風等人被分去最前線抵檔九尾血狐的攻擊,其中還有一些散修,可以從中看出這完全是那些大門派弟子的主意,秋暮歸雖然有心想賣許翩然一個好,但他也不能與那些大門派強行對上。

而令丹符宗弟子心情不愉快的是,許翩然這刁蠻的姑娘竟然自願跟著司淩一起到最前線去,那些丹符宗的弟子差點給她跪了,最後勸說不得這位奶奶,隻得分幾個弟子過來保護她。

設陣困住九尾血狐的想法很好,但是九尾血狐卻不是個笨蛋,哪會給你時間設陣困死自己好讓道?它雖然還未化形,但上古大妖獸的血統讓它靈智極高,自然也明白這些人的打算,頓時怒不可遏,九條血紅色的狐尾亂飛,將靠得比較近的修士都抽飛了。

司淩險險地避開了那條狐尾,感覺那掃來的勁風,暗暗地擦了擦汗,同時也暗暗觀察周遭,發現大多的修士都是以乾擾九尾狐為主,卻不會真的拿自己的性命去博,蘇紅緋和柳成風也是以退為進,師兄妹倆極有默契地對付一條狐尾,左攻右擊,合作無間。

重天站在司淩肩膀上,爪子癢癢的很想上去乾一場,不過它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兒,並不想給這些修士開路,所以隻是老實在蹲在司淩肩膀上,倒是小灰鳥就比較簡單暴力了,總會趁機撲過去想要咬九尾狐的尾巴,很快就被一尾巴抽飛,使得司淩趕緊將它撈回來,不容質疑地將之收回靈獸袋去。

隨著幾個時辰過去,眾人皆麵露疲色,靈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司淩等人方被替換下來。而這半日內,有九成的修士被九尾狐抽飛,隻有寥寥幾人沒有這等待遇,其中司淩、蘇紅緋、柳成風便是其中幾人。

司淩拿出靈酒狠狠地灌了半瓶,方感覺好一些,眼角餘光望向一旁麵色發白的許翩然,司淩想了想,拿出一個玉瓶拋給她,淡淡地說道:“方才多謝許道友了,這是謝禮。”

先前司淩差點被九尾血狐的尾巴抽中時,就是許翩然這姑娘奮不顧身地上前替他擋下一擊,整個人都被抽得老遠,內傷嚴重。雖然覺得她多管閒事,不過隻能領這個情,這一瓶子的靈酒算是報酬。

許翩然臉上露出了一個極為美麗的笑容,麵色雖然蒼白,卻添了幾分柔弱的美,看著司淩淡漠的臉,說道:“我是自願的,司道友不必放在心上。”一副無怨無悔的模樣,看得人特彆的牙疼。

“……”

司淩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有人比他還要傻B,這位許姑娘到底看上他什麼啊?話說同這次算來,他們才見麵了三次吧?難道是他當男人久了,所以已經和女人有了代溝,無法理解女人的想法了?

稍稍打座休息了會兒,司淩等人又被趕鴨子上架一般去對付九尾狐了。

九尾血狐雖然厲害,但它卻不肯挪步離開長生果樹半步,也不肯傷害長生果樹,所以很多招數使不出來,便使得他們略占上風。可是既管如此,這些修士就在它麵前布陣對付自己,如何肯讓他們布陣成功,少不得想要破壞月千夜等人的布陣,而司淩等人便隻能在前麵攔劫。隨著鎖妖驚雷陣布設到最後,九尾血狐終於忍不住了,顧不得那些偷襲的修士,直接九尾橫掃,呯呯呯的,半空中的修士像流星一樣被掃飛得老遠。

司淩看著那鋪天蓋地而來的血紅長尾,心知此時若不躲,便會深受重傷,若是躲了,那布設的陣法便功虧一簣,頓時心中鬱悶不已。他沒有那等舍身為人的精神,但卻知道若他此時跑了,通天塔內的修士絕對不會放過他,他們占著大義,隨時可以將他滅了。

與他同在一片區域的還有好幾個修士,其中柳成風蘇紅緋皆在,這時,所有的人都作出了決定,兩名修士麵色慘變,直接轉身向外逃去,而他們這一舉動,落在很多人眼裡,皆是雙眼仇恨地瞪著他們的身影,仿佛要將他們勞勞記住,以後遇見絕對要將之弄死。

柳成風抽出他的重劍,叱喝一聲,重劍迅速變成巨劍,阻擋住那狂飛的長尾;蘇紅緋雙拳仿佛攪動了天地靈氣,那凝結的一片威勢驚人的氣漩,勢如破竹,掃向那壓下來的血色長尾,另有兩名修士同時也拿出了各種法寶控製它們以抵擋九尾血狐。

司淩凝聚起數十柄魂力劍,在九尾血狐的腦袋上方爆炸,轟得九尾血狐七竅流血。

司淩發現,魂力雖然對妖獸殺傷力十分巨大,但對付那些上古妖獸,威力卻減了許多,看來魂力並不是萬能的。

轟隆隆!

九條血紅色長尾齊掃過來,威力無窮,所有人皆被抽飛出去,在半空中噴出鮮血,傷勢頗重。

司淩感覺到五臟六腑都移位了,咳出一口鮮血後,趕緊拿出靈酒灌了一整瓶,蹙著眉看向那狂化的九尾血狐,周圍很多如同他一般受傷的修士。

突然,一道清越的琴聲響起,九尾血狐的動作變得遲滯。

眾人望去,便見到半空中,一名穿著月白色長裙的女修盤%e8%85%bf坐在一座散發著白色瑩光的巨大白蓮上,雙手撥著懷裡的一把烏木琴,琴聲化為道道法訣,乾擾著九尾血狐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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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彈琴的女子正是羅天門裡的一名音修,名叫白琴音。

司淩見狀,心中微動,手一揚,一把通體雪白的玉琴出現在手中,琴身無弦,看起來怪異無比。

這琴正是在通天塔第一層所獲得的魔天驚羽琴,還未認主,所以司淩一時間也未能想起它來。當然,他不善於音律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得到這把琴時,根本沒有將之放在心裡,原是打算等離開通天塔後,再找個時間來研究的。

眼看白琴音有些支持不住,司淩抱著魔天驚羽琴,將魂力凝聚於五指上,魂力化為琴弦,錚錚無聲琴音響起,沒有任何音律可言的琴音化為犀利的音刃,攻擊向九尾血狐,司淩甚至能看到那音刃有若實體,攻擊向九尾血狐的識海……

作者有話要說:在十二點之前,還是更了……

第116章

因為戰鬥的緣故,九尾血狐狸的身形猛漲,在修士麵前,儼然一座小山似的巨狐,渾身血紅色,滿眼猩紅,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血色,九條血色長尾張牙舞爪,如入無人之地,無人能抗橫。

然而,所有人發現,在本就要掙%e8%84%b1白琴音琴聲乾擾的九尾血狐卻突然行動變得遲緩,連那狹長的狐狸眸也變得暗淡無比,就在他們驚疑不定時,那九條尾巴又開始狂掃狂-抽,可是堅持不到一會兒,又凝滯下來。

由於魔天驚羽琴沒有琴弦,所有沒有人能聽處見那靡靡琴音,而琴音鎖定隻是九尾血狐來攻擊,更無人發現九尾血狐的異樣的原因,唯一清楚怎麼回事的隻有後方被高大的草叢掩蓋住的司淩,此時眾人皆關注著戰狀,沒有人發現他的舉動。

司淩額頭上泌出了汗漬,臉上肌肉時不時地抽搐了下,透著無儘的痛苦。

莫怪司淩會如此,不說魔天驚羽琴是一把由魔族大能所製能控製元神的魔琴,危險異常,再加上司淩本身就不通音律,更沒有摸索過魔天驚羽琴的使用,完全是憑著直覺行事,還未認主的魔天驚羽琴如何肯聽話?當第一聲琴音響起時,魔天驚羽琴已經開始了對使用者的反控製,欲將使用者控製為自己的傀儡。

正在這時,月千夜喜悅的聲音響起:“各位道友,鎖妖驚雷陣已布好。秋少主!”

被點到名字的秋暮歸已然明白,瞬間出現在鎖妖驚雷陣的陣眼前,手上凝聚一團滋滋作響的九重紫雷輸進去,整個大陣以陣眼為中心,發出雷鳴的聲音,然後紫色的雷電織成一張網擴散開來,往長生樹下的九尾血狐疾去。

在眾人緊張地關注著大陣時,司淩終於以堅強的意誌力掙%e8%84%b1了魔天驚羽琴的控製,隨之將它收回了儲物袋裡,倏然站起身來。

沒有魔天驚羽琴的琴音影響,九尾血狐終於清醒,而這時已經遲了,鎖妖驚雷陣已然將它困住,厲嘯一聲,九尾血狐隻能不甘地被困在鎖妖驚雷陣中,無法掙%e8%84%b1離開,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