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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蕭濯看向那幾名練氣期弟子,幾人哀求地看著他,害怕他們會被丟下。

蕭濯咬了咬牙,堅定道:“咱們改道,進入十萬山脈中心區!”

“蕭師兄!”柳成風和蘇紅緋叫了聲。

蕭濯神色堅毅,果斷道:“走!”

眾人換了個方向,向十萬山脈中心之地行去。

如此跑了一天一夜,後頭的妖獸依舊緊追不舍。眾人皆麵露疲倦之色,但仔細看去,除了一直護著那幾名練氣期弟子的蕭濯和柳成風,月千夜與蘇紅緋隻是看起來疲倦罷了。當然,司淩這個老往自己身上拍神行符的人覺得,她們可能是裝給人看的多一些。

除此之外,他們也發現整個十萬山脈各地都出現了妖獸暴動,仿佛被什麼力量牽引著往一個目的奔去。他們狂奔這一天一夜,也遇到過幾撥同樣被妖獸暴-亂逼得狂奔不止的修士,有些修為低的修士甚至慘死在前仆後繼的妖獸下,身體被撕成了碎片,滿目血腥。

整個十萬山脈都暴-動了,連空氣中的靈氣都充滿了暴-亂的氣息。

因為這突然其來的妖獸暴-動,十萬山脈鄰近地區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西鏡地區的勢力也很快發現了十萬山脈無法控製的局勢,紛紛派出了各派的修士前來探查,許多金丹期修士和築基修士紛紛趕往十萬山脈。

十萬山脈很大,地形複雜,修仙者神通廣大,但花上數十年的時間也不一定能探索得完,其間還有各種危險存在。除了一些大能者,幾乎沒有人在十萬山脈中心自由來去,可見十萬山脈中心地區的凶險程度。若不是這次妖獸暴-亂斷了他們的路,也不會有修士明知道中心地區危險還要往那邊退去。

狂奔幾天,他們終於抵達了十萬山脈中部地帶與中心地區邊緣交接處。所有人都疲憊不堪,連續幾天的狂奔與妖獸的戰鬥讓他們沒有休息過,就算修士能十天半個月不睡覺也沒關係,但這樣讓精神隨時處於緊繃狀態,還是讓他們從精神上感覺到一種疲憊。

“蕭師兄,可否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蘇紅緋一邊將一隻五階的妖獸揍得腦袋開花後,一邊朝蕭濯喊道:“幾名師弟可能會受不住了。”溫婉的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很容易獲得幾名低階修士的好感。

蕭濯瞥了眼他身後的幾名天宗派弟子,他們神色萎靡,靈力瀕臨枯竭,丹藥雖能補充靈力,但恢複的速度比消耗的速度慢,確實頂不了多久了。又看向不遠處與妖獸戰鬥的月千夜,見她遊刃有餘,心下微安。目光再轉向舉著一把兩米重劍像砍西瓜一樣砍妖獸的柳成風,最後定在了司淩同樣與妖獸戰鬥的身上。

經過在十萬山脈近幾個月的曆練,司淩戰鬥技巧攀升得很快,不過可惜的是,他一直處於貧困邊緣,沒有能力買好的攻擊性法寶,全憑著那把從魔修那裡得到那把下品寶器的靈劍,戰鬥力比起月千夜等人,自然弱得讓人不堪忍睹。

不過,蕭濯很快發現了異樣,就是那隻始終蹲在司淩肩膀上的黑色妖獸,明明看起來隻是隻低階妖獸的幼崽,可是每當司淩身陷暴-亂的妖獸群中,眼看就要被失去理智的妖獸傷到時,那隻妖獸會直接一爪子撓過去,那些妖獸的身體輕易被撕成兩半,當即氣絕身亡。雖然血腥又暴力,但不可否認它將司淩護得很好。

這隻妖獸有問題!

因情況緊急,蕭濯即便有疑惑也隻能放下,開始認真對付眼前情況。觀察了一陣,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個小山穀,山穀口隻有三四米寬,隻要防守得好,絕對可以將□的妖獸擋住,為他們爭取休息恢複的空間。

蕭濯當即命令眾人往山穀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P>

21第20章

這處山穀並不大,但現在的情況來說,也不能挑剔太多了,最重要的是先據守住山穀,撐過妖獸暴-亂這一時期再說。

幾天下來,眾人狼狽不堪,連擁有源源不斷的靈丹補充靈力的月千夜都有些吃不消,何況是其他人。進到山穀後,蕭濯馬上分布了任務,讓月千夜、柳成風與幾名練氣期弟子去打座休息恢複靈力,他與蘇紅緋、司淩據守在山穀口對付沒有理智地衝過來的獸群。

這一路上,蕭濯將他名門大派內門弟子的氣勢魄力展露出來,所做的安排讓人無不信服,月千夜等人也聽從他的指揮。所以此時對蕭濯的安排,眾人並無異議。司淩更沒有異意,他知道因為月千夜的關係蕭濯對自己抱有敵意,但是大庭廣眾之下,相信蕭濯不會這般傻地對付他。不過司淩仍是打起精神,對付妖獸之餘,也暗中提防著蕭濯他們。

在蕭濯與司淩對付妖獸時,蘇紅緋在山穀口設了一個四品的陣法,雖然能阻檔一下妖獸的瘋狂進攻,但是若幾千幾萬的妖獸不要命地撞擊陣法一處地方,還是頂不住的,所以還需要有人在山穀口中斬殺那些已經沒有理智的妖獸。當然,有了蘇紅緋所設的陣法,他們的行動相對的也輕鬆許多。

蘇紅緋露的這手讓蕭濯等人有些驚訝,等司淩聽到柳成風驚訝地問她是否已經成為四品陣法師時,便知道這又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都是深藏不露深的,相比之下,司淩覺得自己實在是上不了台麵,也暗暗警惕。

如此過了幾天後,妖獸仍是源源不絕,仿佛殺之不儘,讓人幾乎以為十萬山脈的妖獸都集中在這兒了。而這處山穀也成了進入十分山脈的修士們暫時的避風港,一些被妖獸追得四處逃竄的修士發現了這處被人鎮守的山穀後,也跑了進來尋求庇護。

蕭濯他們並沒有拒絕他們的加入,那些修士也自動地分批一起據守山穀口殺妖獸。修士多了,各種法寶齊出,蕭濯等人也輕鬆了許多,休息的時間更多了。

有了空閒,人們開始琢磨著這次突然其來的獸潮。在蒼宇大陸,每一萬年時間大陸各地有一次獸潮,這一天除了化形期之下的所有海陸天的妖獸發生暴-動,失去理性,直接離開山林之地進入人修的地界攻擊人修的城市。每當這時候,不管是人修或妖獸皆死傷無數,但也無形中促使兩個種族的數量達成一種平衡穩定的數目,仿佛是一種天地而生的法則限製。這法則一旦生成,便沒有人產生過質疑,已經將萬年一次的獸潮認為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距離上次獸潮的發生,還有一千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會有妖獸暴-亂形成獸潮。所以此次異常,讓人不得不開始懷疑另有原因,估計與幾個月來妖獸的異動有關。

就在眾人討論不休時,又有人從山穀外衝了進來。

正傾聽著眾人討論的司淩隨意一看,不巧與那進來的男人視線對了個正著,兩人麵上皆有驚異,然後司淩神色冰冷,那男人卻饒有興趣地笑起來。

這個男人正是司淩初入十萬山脈時,將火炎豹引來害他差點死在火炎豹下的男修,此時仇人見麵真是分外眼紅。相對於司淩的憤怒,那男人一副好奇有趣的模樣,似乎很好奇司淩一個低階的練氣期修士是如何從八階的火炎豹爪下逃%e8%84%b1的。

見到又有逃生的修士過來,眾人又少不得分了些心思過來。詢問之下方知道那男修名喚容煥天,是一名築基期的散修,此人在西鏡名聲不顯,估計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但司淩直覺他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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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司淩想法相同的還有蕭濯、月千夜等人,隻要用心觀察便能發現容煥天身上存有許多疑點,人看起來雖然狼狽,身上穿的衣服普普通通,沾滿了灰塵,連用的儲物袋都打了補丁,仿佛在告訴人們他就是個落魄的散修,但仔細觀察卻發現他臉上上並無疲憊之色,休內靈力充沛,剛才在暴-亂的妖獸中遊刃有餘,實在不像是從獸潮中逃過來的人。

容煥天環視了一眼山穀中休息的幾千名修士,然後厚著臉皮跑到了司淩身邊不遠處坐下,並且更厚臉皮地與司淩揮揮爪子:“喲,又見麵了~~”

司淩心中惱怒不已,但麵上卻依舊冷冷淡淡,望了他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容煥天長相英俊,比起蕭濯的貴氣天成,他身上多了股率性不羈的狂放氣質,雖然看起來落拓得不像修仙者,但那灑然自在的氣質及修為足以彌補這一缺陷,使得不遠處一些同樣打座休息的女修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可是,很快地這個人的形象就被他自己弄崩了。

聽到容煥天的話,月千夜等人忍不住好奇看過來。

柳成風是個閒不住的,獸潮的壓力因為人多而減輕後,他便又恢複少年人該有的跳%e8%84%b1性格,忍不住問道:“容大哥,你和司淩認識?”

柳成風還是個自來熟,對誰都可以稱兄道弟,看起來實在是沒節操,但細想之下,也是個不簡單的。

容煥天笑盈盈地說:“認識認識,這麼漂亮的姑娘,誰不認識呢。”一副色狼的猥瑣相,完全毀了那長相和氣質,看起來不像修士,反而像世俗界裡的那些地痞流氓。

月千夜忍不住皺起眉頭,一副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玷汙了的表情,眸色冷冽,看容煥天的眼神就看看著一件死物。

司淩原本正欲生氣,見到蘇紅緋下意識瞄向自己的目光,馬上警醒過來,冷冷地說道:“容前輩,請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男人!”

容煥天一臉驚訝之色,“你不是女扮男裝麼?聽說有很多女修在曆練的時候喜歡吃一種幻性丹變換性彆以方便行走大陸,你應該也吃了幻性丹吧?而且你這張臉哪裡像男人了?你瞧瞧,你長得可是比這裡所有的女修都漂亮,男人長成你這模樣,還讓不讓女人活?跟你一比,那些女人都弱爆了,簡直枉為女人!”

這話實在是拉仇恨,果然在場的女修表情都不怎麼好,被人這麼大咧咧地拿來跟個男人比——既使那男人確實很漂亮,但凡是女人都會不爽的。於是司淩和容煥天同樣被那些女修瞪了。

司淩心中雖氣,但這些話卻不痛不癢,根本不值得他生氣。可聽到容煥天的話,那隻一直乖巧地蹲在他肩膀上的妖獸暗暗地撕扯著他的衣服,司淩不用瞧也知道這貨又想起事端了,就是個不安份的主兒,哪天不生點事兒就渾身發癢,經常要司淩暗地裡製止,免得它給自己帶來麻煩。

這時,月千夜說話了,一開口就是又辣又刺人,輕蔑地說:“容道友,你這話就不對了,我知道以你的尊容自然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