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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呆滯,表情麻木,根本不知道恐懼般,端著槍機械地步步逼近。

f洲童子軍。

聶唯安臉色大變,她曾經專門做過這麼方麵的研究,自然知道這些孩子意味著什麼……

童子軍自古就有,時至今日,世界各地依然存在著龐大的數目,而其中以f洲的最為出名。

饑餓的人為了生存,易子而食在這裡稀鬆平常,賣掉或者拋棄的孩子,淪為成年人手中的戰爭武器。

這些孩子在對世界還懵懂的時候就被集中起來訓練,為了消除他們的恐懼,為了更好地控製他們,成年人往往在他們的身體裡注射大量毒品。

為了將孩子訓練成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兵器,各種滅絕人寰的訓練手段都被用在他們身上,以至於將他們扭曲為殘暴嗜血的小怪物。

他們眼裡隻有邀功求賞得到的食物和毒品,人命在他們眼中,根本什麼都不是。

對於他們來說,殺人簡直比喝水吃飯還要容易,長久的戰爭使他們變得冷酷殘暴,喪失了基本的人性。

甚至……這些小小年紀的童子軍,大多數已經根本不能稱之為人了。

邵正扣在扳機上的手指不住顫唞,急促喘熄了片刻,驀地大聲喊道:“現在怎麼辦?”

不隻是邵正,周翔、劉三他們,麵臨著這些可憐的孩子,也生出了許多猶豫。

元帥握著槍的手不由緊了緊,卻依然很穩,麵上一片肅殺,冷冷吐出兩個字:“擊斃!”

邵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他們……他們不過是群孩子!根本什麼都不懂!怎麼可以對他們開槍?!”

“就是因為他們隻是孩子,什麼都不懂……”聶唯安深深吸了口氣,冷聲道,“所以他們才被徹底改造為戰爭機器!沒有靈魂,沒有思想!”

元帥沉聲爆喝:“開槍!”

一時間槍聲大作,可密集的子彈根本無法阻擋童子軍的逼迫,前麵的剛剛倒下,後麵的孩子眼都不眨,踩著他們的屍體繼續向前……

第68章 生死關頭

邵正額上全是汗水,眼睜睜看著戰友們的槍對準那些本該天真無憂的孩子,忍受不了地吼道:“你們瘋了!一發高精狙幾十塊錢,是讓我們奮勇殺敵的!而不是對付這些無辜的孩子!”

車子終於再也開不起來,兩輛車停靠在一處高地上,頭尾相連,作為臨時掩體,所有人躲在後麵戰鬥。

元帥狠狠一巴掌,打得邵正一個趔趄,怒聲罵道:“放你娘的狗%e5%b1%81!無辜?你軍事曆史全他媽學進狗肚子裡去了!知不知道那是什麼人?他們手上染了多少血?無辜?那些枉死在他們手上的生命才是真正無辜!”

的確,這些孩子從小被培養成無心無情的殘暴分子,燒殺%e6%b7%ab掠,無惡不作。正因為他們沒有是非觀,不辨善惡,犯罪才更加毫不猶豫,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變態的屠殺筷感。

邵正根本不服:“他們既然能被培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一定能被改造回去!不是他們的錯,操控他們的成年人才真正的該死!”

聶唯安簡直要抓狂了,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還在吵架!現在是軍事教學的時候嗎?

聶唯安連忙分開兩人,對元帥使了個眼色道:“讓娘娘負責聯絡陳隊!這樣下去不行,撐不了多久的,早晚彈儘糧絕!得趕緊想個辦法向陳隊請求支援……”

邵正忽然一個翻身,單手撐著車,居然二話不說從窗戶翻進翻出跑出了臨時掩體,一邊繞道往敵後衝去,一邊憤怒低吼:“我才不坐以待斃受你們照顧!我去後方殺了那群狗娘養的雜碎!”

元帥臉色一變,霎時間難看到了極點,伸手想要將人拽回來,卻終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邵正衝動地跑了出去,不由臉色鐵青,狠狠咒罵一句。

周翔當即就要效仿緊隨其後,被元帥按著肩膀壓了回去。

“離火指揮,小唯脅從!”元帥冷冷命令完,左右開弓,三兩步蹬著車身飛起,一腳落在車頂,借力躍出了掩體,半空中接連掃射,然後就地一滾,從剛剛打開的缺口追了上去。

楊燁壓下心內的焦灼,沉聲指揮道:“金劍火刀負責右邊,我們盯著左邊!宋醫生,現在忘記你醫生的悲天憫人!記住!你是個軍人!是華南利刃的一員!”

宋庭玉正縮在車後麵顫巍巍地舉著槍,聞言微微一怔,連害怕都忘記了。

他過去時常幻想有朝一日和大家衝鋒陷陣,卻從沒想過會有夢想成真的一刻。不敢想自己有一天會被華南利刃接受成為其中一份子,更不敢想有一天會用救死扶傷的這雙手,拿起武器和自己敬佩羨慕的勇士們並肩作戰。

宋庭玉的%e8%83%b8腔中陡然生出一種英勇豪邁,眼神慢慢堅毅起來,第一次昂首挺%e8%83%b8不再怯懦,鏗鏘有力地答道:“是!”

聶唯安簡直要瘋了,她知道這個時候,隻有元帥才能將邵正那混球平安帶回,若是周翔,可能倆人都要賠進去,換了彆人,周翔不一定能放心,反而影響這邊的作戰。更何況元帥是他們的頭兒,身先士卒是他的原則,隻有他去,才能更好地鼓舞士氣。

可那裡有多危險,聶唯安卻再清楚不過,元帥的實力她深信不疑,但雙拳難敵四手,誰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危險?

聶唯安整顆心懸在了嗓子眼,雙眼眨都不敢眨,緊緊盯著元帥的背影,恨不能下一秒也跟上去,和他並肩殺敵。

可是不能,她是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更何況這裡的火力一刻也不能緩,已經少了兩名主力,再少,就壓不住敵人的進攻了!

聶唯安從未體驗過這般牽腸掛肚的感覺,那種恨不能化為他手中的槍,為他掃平障礙消除危險的心情,濃烈得讓她止不住心顫……

黃沙漫天,殘陽如血,硝煙彌漫的戰場上。

聶唯安忽然看清了自己。

她愛元帥,愛逾生命。

槍林彈雨中,元帥如草原上矯健的獵豹,騰挪閃避,敏捷非凡。

漫漫黃沙中,長久潛伏是很困難的事,元帥很快找到目標,在邵正愣頭青一般要衝上去和敵人硬碰硬拚命的時候,率先繞到敵人身後,袖子裡滑出烏沉軍刺,摟住對方脖子一劃,高壯的黑人大漢立馬無聲無息地倒下了。

邵正目瞪口呆,被元帥如長空疾電般的銳利雙目一掃,立馬激靈靈一個寒戰回過神來,就地一撲趴下,挨著巨大沙丘,匍匐著迅速前進。

邵正整個人幾乎全部貼在了地麵,鼻子嘴巴灌滿了沙子,卻毫無所覺,神情冷峻,整個人如一頭蟄伏許久的敏捷猛獸,瞅準了時機一躍而起,跳到敵人的背上,雙手交叉卡主頭顱,乾脆利落地一擰,哢噠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對方的腦袋就軟軟地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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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火力一停,其他人立馬警覺起來,猛地轉身看也不看,就直接扣動扳機掃射。

元帥立馬躲在手上的屍體後麵,迅速向邵正躲藏的小丘靠攏,兩人一會合,瞬間戰鬥力呈幾何增長。

邵正麵對元帥周身散發的寒意,心裡不由發怵,結結巴巴地開口:“教、教官,您怎麼……怎麼也過來了?”

元帥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語氣夾雜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衝動行事!不聽指揮!罔顧軍令!將數名戰友置於危險中……你就等著結束回去接受軍紀處分吧!”

邵正先是臉色漲紅,聽到後麵不由麵色瞬白,勉強辯解道:“我、我隻是可憐那些孩子……”

元帥嘲諷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手上染過多少鮮血,犯過什麼天怒人怨的罪惡!你有心同情他們,怎麼沒心想想慘死在他們手上的無辜生命!怎麼不想想你的衝動,可能害的近十名戰友死無全屍!”

邵正麵色青青紅紅,一時啞然,張了張口還未說話,元帥就聲若寒霜地打斷了他:“現在不是收拾你的時候!有什麼話等解決掉這些人再說!”

無數子彈擦著頭皮飛過,砂礫四下飛濺,本就黃沙漫天,再加上滾滾硝煙,可見度就更低了。

聶唯安看不到那邊的戰況,心裡焦急不安到了極點,下手也愈發狠辣,隻想著儘快打壓下去,速戰速決,好趕到元帥身邊支援。

不過,元帥和邵正應該暫時沒事,從現在的戰況上也能看得出來,這些提線木偶般被人操控著進攻的童子軍忽然有些混亂,顯然是後方被擾,沒了指揮,進攻也緩了下來,讓聶唯安他們頓時壓力大減。

單槍匹馬,哪怕能力再逆天,邵正也不可能一個人潛入後方乾掉所有敵人,但是有戰友的加入,那麼一切就不一樣了。

更何況並肩作戰的人是元帥,教官還是第一次在他麵前展現出絕對實力,強悍的男人身體中仿佛蘊藏了無窮的力量,如上古不敗的戰神,英武悍然,讓所有追隨他上天入地戰鬥的士兵,氣勢如虹,一往無前。

邵正環顧一圈,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這一刻心中除了無限敬佩,多少也生出一絲心虛。人就是這樣,在絕對的強者麵前內心總會不自覺臣服,所以哪怕倔強如邵正,此刻平靜下來,在威壓如此強盛的元帥跟前,才會自我懷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進而產生一絲悔疚。

槍聲一停,廣袤沙漠中顯得尤為寂靜荒蕪起來,腳下的黃沙被罪惡的鮮血染紅,金和紅交織出的震撼讓人畢生難忘。頭頂上盤旋著越來越多的禿鷲,急不可耐地想要俯衝下來飽食一頓。

邵正鬆了口氣,垂下槍,滿臉的不自在,像名自知犯了錯的小學生,踟躕上前一步,訥訥地開口:“教官,我……”

元帥的臉色驀然大變,爆喝一聲“小心”,整個人如出膛的子彈,飛速衝向邵正,將人直接撞出幾米開外,右手一抬就是接連數槍。

短暫的激烈交火聲後,天地重新歸於平靜。

邵正驚魂未定地轉過頭,就看見那個假死潛伏的人,眉心處好幾個血洞,雙目怒睜,表情猙獰,死不瞑目地轟然倒地。

這回是徹底死透了!

邵正籲出口氣,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後背全是冷汗,抹了把額頭,感激地開口:“謝、謝教官!我們把這些背後操控的歹徒全滅了,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