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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便衝著沙漠那邊報複去了!”

周翔頓時一驚:“那阿正他們……”

“相信他們的能力!”元帥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冷靜地道,“指揮台隻是暫時失去了他們的聯絡,並沒有確切的消息,我們自己絕不能慌亂!聯合部隊現在已經追過去營救了!”

周翔心焦難耐,氣急敗壞地捶了下牆,怒聲道:“怎麼會?那些人不要命了不成,怎麼敢和聯合軍隊抗衡?!”

元帥冷笑連連:“地頭蛇當久了,就真以為自己所向無敵可以橫行八方了!我們不對付他們,不知收斂也就罷了,居然還敢那麼囂張地欺到我們頭上來!當華南利刃是沒出過鞘見過血的擺設嗎?!”

元帥眼神一凜,殺氣騰騰地道:“全體聽令!今天我們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直插敵人心臟的尖刀利刃!”

眾人被幾句話激得殺氣蔓延,更何況這次被人欺負的是自己並肩作戰的兄弟,打了他們,就是打了整個華南利刃的臉麵!

怎麼能忍?

一時間群情激奮,立正挺%e8%83%b8,氣勢磅礴地怒吼:“捍衛祖國!同生共死!我們是人民的刀槍!國家的劍戟!刀槍劍戟上最鋒利的部位!!”

三分鐘整備,大家立馬散開去補充供給和槍彈,小楊也拖著行動不便的一條手臂,右手飛快地往背囊裡塞軍需。

元帥眉頭微皺,沉聲命令道:“木劍留守,原地待命!”

小楊立馬轉過身,眼神堅毅,麵容上帶著鐵血軍人永不屈服的倔強,堅定地高聲道:“報告教官!我請求加入戰鬥!”

元帥瞬間沉下臉,當機立斷地拒絕:“不行!你受了傷……”

“報告——”小楊不等他說完,第一次在上級軍官說話中途打斷對方,堅定無比地道,“我沒事!我完全能夠繼續戰鬥!我的兄弟,我的戰友有危險,在等著我!除非我死,不然說什麼我都不能坐視不理!”

要是放在平時,有下屬敢這麼頂撞自己反抗自己……元帥早就修理得他爹媽都認不得,可現在,也不過臉色難看的沉默而已。

小楊毫不退縮地挺直而立,如同一株筆直的白楊,任風沙再大,也絕不折腰。

那是朝夕相處生死與共的兄弟,是共同成長走過多少磨難的戰友!甚至比%e4%ba%b2人還要%e4%ba%b2密!這個時候讓小楊原地待命……彆說他隻是受了點傷,哪怕他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也要拚了命地趕到戰友們身邊!

“同生共死”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口號,它承載了多少信任,誰也無法辜負這份信任。

更何況,他們都是華南利刃的成員,是一個整體,並肩作戰,少了誰都不行!

元帥沉默了片刻,深深望了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理解,點點頭冷聲道:“木劍聽令!”

“到!”

“你負責繼續聯絡離火他們,不管用什麼方法,務必擴大搜尋範圍!”

“是!”小楊腳後跟用力一靠,立正敬了個禮,鏗鏘有力地道,“保證完成任務!”

小楊剛一轉身和戰友們離開,聶唯安就憋不住了,憂心忡忡地目送著他,不讚同地擰著眉道:“小楊傷得不輕,失血不少,這種天氣高負荷運動很容易%e8%84%b1水……而且雖然他骨頭沒太大問題,可肌肉和神經都受到了挺嚴重的傷害,若是不慎感染,他以後還要不要當狙擊手了?”

元帥沉著臉,半晌不語。

聶唯安以為他不信,不由有點急了,向前靠近兩步,提高音量道:“你彆覺得我們這些做醫生的都有職業病喜歡危言聳聽!沙漠、荒原……若是他們的體能無法維持在最佳狀態,勉強作戰的話,休克甚至死亡也不過是瞬間的事!”

元帥沉默地聽著她略有些激動的勸說,忽然反問一句:“若是你的戰友有難,你會怎麼做?”

聶唯安微微一愣,被問得啞口無言。

元帥雙目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微微歎氣道:“將心比心,哪怕我是對的,是為了他們好……麵對小楊的請求,我也沒有辦法拒絕!更何況,就算我下了死命令,他也不會乖乖待在這裡!與其讓他孤身犯險,倒不如將他放在身邊!”

元帥是一名軍人,他如何對待自己的戰友,就能明白小楊此時的決心。

明知戰友有危險,在等待著自己的救助,哪怕隻剩下一口氣在,他也要拚命趕過去,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戰友!

這就是部隊裡最讓人割舍不下的戰友情。

經曆過殘酷的磨難,共度過生死險阻,這份感情早已無可磨滅,被永遠地刻在了骨血裡。

聶唯安不再多說,一言不發地背起急救箱,轉身離開前忽然出聲道:“我為他多準備了些藥……你放心,我會努力幫你保住他的職業生涯!”

元帥目光溫柔,露出個欣慰的笑容。

這邊元帥和聶唯安帶著所有人積極地展開搜救,而另一邊,楊燁他們的境況的確十分艱難……

進入沙漠腹地的第一晚就起了風,沙塵暴在這裡是相當危險的,殊不知多少人就被永遠埋在了風沙中,或者即便僥幸逃過被活埋,一夜大風刮過,周圍景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迷失了方向,便極大可能再也走不出……

來自敵人的威脅,他們多年訓練,總能想出辦法化解,可大自然的力量是無窮的,饒是他們再厲害勇猛,也無法與自然抗衡。

好在他們的單兵帳篷十分給力,這次又是根據作戰環境特意準備的沙漠行軍帳篷,構架結實,抗性極佳,一夜過去,雖然帳篷被重重的沙土埋住,壓得帳頂幾乎貼地,隻能平躺一人,卻好歹讓他們安然度過了危險。

風沙呼嘯了整夜,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停下。邵正和楊燁從沙子裡奮力地鑽了出來,伸了伸懶腰,因為現在嚴重缺水,他們也沒法洗漱,兩人稍作整理了一下,就喊宋庭玉起床出發。

沒想到,一連喊了許多聲居然半點動靜都沒有……

楊燁和邵正對視了一眼,頓時心生不妙,立馬撲過去雙手不停,飛快地往外刨著沙子。

好不容易露出底下的帳篷,邵正忙不迭地打開,就看到宋庭玉臉色蠟黃,嘴%e5%94%87乾裂,雙眼烏青,麵頰上還有斑駁淚痕……憔悴可憐地直挺挺躺著,若不是還在微微起伏的%e8%83%b8膛十分富有頻率,還以為他早就死透了呢,怎麼喊都沒反應!

邵正登時怒火騰起,上前兩步就要一腳踹過去,不知想到了什麼,半途中改了力道,隻拿腳尖輕輕踢了踢他的腰側。

宋庭玉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一翻身,壓根就不理他們。

邵正的臉色頓時鐵青,順手抄起了一大把沙子,另隻手拉開他的衣領,毫不客氣地塞了進去。

“嚶——”

粗糙微涼的沙子驟然落在%e8%83%b8`前,刺激得嬌嫩肌膚竄起了%e9%b8%a1皮疙瘩,嚇得宋庭玉猛地驚坐而起。邵正一個沒留神,躲閃不及之下,英挺的鼻子被對方的腦門狠狠撞上,登時*辣得酸疼,眼淚差點飆了出來。

“你特麼故意的吧!”邵正捂著鼻子,目露凶光地瞪著他,卻因為眼中含淚,大大降低了威脅性。

宋庭玉再也顧不上自己衣服裡的沙子,急急忙忙地伸手摸上他的臉,歉疚地小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看看,有沒有撞傷……”

邵正鬱悶地揉了揉鼻子,一把推開他,不耐煩地道:“我沒那麼嬌弱!趕緊收拾收拾,我們得趕路了,不然正午最熱的時候,你又吃不消拖慢行程!”

宋庭玉乖乖點頭,很清楚現在沒水洗漱,便從包裡翻出濕巾,擦了擦臉後動作一頓,看了看絲毫沒有自覺的兩人,扭扭捏捏了一番,嬌羞無限地解開了衣服。→思→兔→在→線→閱→讀→

從未見過陽光的白皙%e8%83%b8膛略顯單薄,被粗糲的沙子磨得微微泛紅……

邵正大大方方地將人看了個遍,嘖嘖稱奇地開口:“說你跟個娘兒們似的還不服氣!就你這%e8%83%b8無二連肉的……算得上爺們兒麼!”

宋庭玉羞惱得兩頰緋紅,雙臂環在%e8%83%b8`前,惹得邵正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

楊燁無奈扶額:“一大男人,%e8%83%b8大很值得驕傲麼?娘娘拜托你好好學學語文,彆整天丟我們華南利刃的臉麵!”

邵正哼了一聲,不服氣地道:“反正我說的大家又不是聽不懂!夠用就行,哪那麼多事!”

楊燁站起來,望了眼全然陌生的周圍,眼神流露出濃濃的擔憂,催促道:“彆貧了,趕緊收拾收拾,趁現在還不是最熱,我們多走一點!”

黃沙漫天,覆蓋了所有標記,根本找不到來時的路。

不過幸好,他們走得並不算遠,實在辨彆不了方向,原地等待,也能等到隊友們的到來。

楊燁試了半天,通訊器隻有信號流通的沙沙聲,卻始終連不上指揮台的頻道,隻好無奈放棄。

楊燁憑著強大的方向感和多年作戰經驗,帶著倆人走了半天,眼看著宋庭玉搖搖欲墜,隻得找個沙丘,坐在背陰處稍作休整。

楊燁將自己的水壺遞給他:“喝點吧,不然撐不下去的!”

宋庭玉猶豫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他的水已經喝完了,每個人都很渴,他不能這麼自私。

邵正鄙視地瞪了他一眼,嘴裡罵罵咧咧地嫌棄他沒用拖累大家,動作粗魯地打開他的急救箱,從裡麵翻出葡萄糖溶液,拆了包靜脈滴注的一次□□械,扯過他的手臂就要給他紮針。

宋庭玉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道:“彆……”

“閉嘴!”邵正惡狠狠地罵,“你要是倒了,隻會給我們增添更多麻煩!”

宋庭玉紅著臉小聲道:“不是……我是想說,你紮針前要先用酒精棉球在皮膚上擦拭消毒……”

邵正:“……”

楊燁無奈地歎氣,接過邵正手裡的工具道:“我來吧,娘娘你去調試通信設備,看能不能聯絡上教官。”

邵正冷著臉起身,懶得再看他一眼。

楊燁不敢走遠,隻繞著他們第一晚休息的地方周圍轉悠,畢竟無法明確方向,若是走遠了,說不定就真的回不來了。

雖然可以等待救援,但多年的訓練讓他們更習慣自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