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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轟的還不夠?”

“都準備好了沒?”馮銳走進來,拎起自己的背囊道,“趕緊集合!”

眾人不再多說,小跑著往操場去,跳上了大巴車。

天還沒亮,山林裡麵大霧彌漫,車燈照過去隻能看見幾米開外,車子因此開得極慢,眾人靠在車廂裡東倒西歪,被顛簸得昏昏欲睡。

天蒙蒙亮的時候,大巴車停靠在車站,眾人睡眼朦朧地下車休整。

看著一群兵東倒西歪的模樣,元帥眉頭一皺,爆喝道:“整理軍容!一個個像什麼樣子!”

大家一個激靈站直了,小跑步四散走開。

聶唯安帶著宋庭玉和魏雪也跟著下了車,車站旁邊有家麥當勞,三個人快步進去買了早飯。

洗了把臉精神不少,聶唯安他們的胃口也來了,這會兒沒什麼客人,在山窩裡待了這麼久,難得有花錢的時候,三人很快就買了大包小包的吃食出來。

元帥胳膊搭在車窗邊,不知在想什麼,忽然眼前一個塑料袋,皺了皺眉抬頭,就看見聶唯安一手抓著雙層巨無霸,一口咬掉近四分之一。

元帥接過咖啡,一挑眉淡淡地道:“謝了!”

宋庭玉從後麵擠上來,捧著盒%e9%b8%a1塊,修長白淨的手指撚起一塊,秀秀氣氣地吃進嘴裡。

“元少校,你要不要吃點?”

元帥看看吃相豪邁的聶唯安,再看看斯文秀氣的宋庭玉,嘴角狠狠一抽:“……不用了,謝謝!”

等到所有人重新在車上坐好,車廂裡迅速彌漫起各種食物的味道。大家心裡都很清楚,這恐怕是訓練前最後一頓飽飯了,所以每個人都拚命往肚子裡塞食物。

聶唯安和元帥並排坐在最後麵,打開平板調出衛星地圖,兩人早就製定好了任務路線,在路上又重新確認了一遍。

下午一點多鐘,大巴車在山腳停了下來,這座山車子根本開不上去,隻能步行了。

巍峨的山峰讓剛下車的眾人來不及欣賞風景,心裡就咯噔一下,不由苦笑連連。

這座山還沒被開發,山裡人跡罕至,雖然已經到了冬天,無數青鬆從遠處看來依然鬱鬱蔥蔥,讓山巒起伏的壯麗景色多了絲神秘莫測的感覺。

元帥和軍士長%e4%ba%b2自檢查他們的行囊,將多餘的食物通通扣下來,每人的補給都非常少,設備全無,在原始山林中,茂密的樹枝遮天蔽日,隻能依靠指北針。

這次不再分隊,誰先到達目的地誰勝利,其餘人按到達時間計分。也就是說,大家被分彆帶往不同地方後,不僅要小心叢林中潛伏的危險,還要提防被彆人乾掉。而這四天,彆說休息了,每個人都必須做到高度警惕,還要對自己的補給精打細算以免熬不過饑寒。

叢林生存訓練也不是沒經曆過,可以往都會備足補給,哪像現在,還要承受抗寒訓練……

人在寒冷中是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據說審訊頑固犯人常用兩種手段,一是不停提審,不給犯人睡覺的時候,讓他暴躁露出破綻,另一種就是讓他在寒冷中抵抗不住招供。

元帥三言兩語將任務內容說完,一看到他們愁眉苦臉的表情心裡就來氣,眼神銳利地掃視過去,冷冷地嘲諷道:“一群草包,這點辛苦就怕了?認慫滾蛋吧!”

眾人被這麼一激,立馬站得筆挺,齊聲大喝:“我們不怕苦,我們不怕累!”

元帥走到最前麵,沉聲問道:“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著!”

“出發!”

隨隊的特訓士官們將人帶走,聶唯安便和其他人上了大巴,從山腳繞道,往目的地趕去,爭取在夜幕降臨前紮營休整。

這些活自有隨行的後勤兵做,專業訓練出來的果然不一樣,聶唯安和元帥繞著山路勘測地形,天黑前回營地,不僅帳篷搭好了,連通訊等設備都已經調試完畢。

冬天的夜晚極冷,前幾天剛下過雨,林子裡潮氣很重,裹著作訓服依然冷得人發抖,不小心碰到頭上的樹枝,還會落下一陣冰涼的積水,滑進脖子裡凍得人一個激靈。

周翔走一段喝一小口酒,燒得胃腸火熱,好歹能讓人精神起來。其他人就沒那麼好的條件了,再累也不能停下腳步,不活動會冷得讓人受不了。

饑餓和嚴寒時刻籠罩著他們,還有潛伏在山林間的危險,這些人走得十分緩慢,熬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估測才走了行程的五分之一不到,按照這種速度,根本無法按時到達指定營區。

好在白天急行比較容易,趕快一點的話,中午最溫暖的時候還能小睡半個鐘頭。

這邊緊鑼密鼓地完成訓練內容,那邊元帥也絲毫沒有放鬆,在設備前坐了一夜,生怕聽到警報響起。

早上聶唯安利用酒精爐煮了鍋麵條,大冷天吃碗熱飯感動得魏雪和宋庭玉眼淚汪汪,連聶唯安讓他們增加了訓練量也沒有抗議,吃飽後乖乖去跑山路。

聶唯安想了想,盛了碗麵條出來,特意送去主帳。

元帥訝異地看了她一眼,接過麵條淡淡地道:“謝謝。”

聶唯安聳了聳肩,拉過椅子坐下,將監控衛星圖點開,隨口道:“沒事,正好煮的有點多!”

元帥吃了口麵條,以十分自然的口%e5%90%bb道:“味道不錯……下次多放點辣椒。”

挑三揀四……下次倒掉喂豬也不給你了!

聶唯安無語地翻了翻白眼,懶得理他,看那群兵沒有什麼意外,便關了頁麵。

元帥確實餓了,呼嚕呼嚕一碗麵吃得乾乾淨淨,抹了把嘴閒閒開口:“路線我們一早就定好的,前兩天都不會有什麼問題,隻是最後一天想按時到達,就必須要泅渡了。”

聶唯安歎了口氣:“我擔心的也是這裡,那麼冷泅渡,萬一休克什麼的,就危險了!”

元帥心裡也在擔心,麵上卻絲毫不顯,淡漠地道:“如果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將來上了真正的戰場,他們也活不下來。”

聶唯安知道他說的在理,可她就是做不到他這樣不動如山,自嘲地笑了笑道:“反正岸邊有潛伏的急救兵……對了,你覺得他們哪個先到達?”

元帥一挑眉頭,不答反問:“你覺得誰會先到?”

聶唯安想了想說:“不清楚……邵正體能不錯,可為人衝動,容易暴露。周翔謹慎,但耐力不足。馬振虎……不好說,小聰明很多!不過最先到達終點的,一定是戰略最好的,懂得資源合理利用,畢竟他們的供給都不夠。”

元帥搖了搖頭:“我不這麼認為,我倒覺得,最先到達的兵,一定是早早就把自己的供給給吃掉的!”

聶唯安奇了:“為什麼?”

元帥彆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高深莫測地提議:“不如我們賭一把?”

“賭什麼?”聶唯安的好奇心被徹底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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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神秘地笑笑:“就賭誰的猜測是對的!贏得人……”

元帥敲了敲手邊的碗,“就給輸了的人煮一碗合他口味的麵!”

聶唯安想了想,覺得就算輸也沒啥損失,煮碗麵不在話下,而且她不認為自己一定會輸,更何況……她真的很想看看一身悍然之氣的大帥穿著圍裙下廚房是什麼模樣!

聶唯安沒有多做考慮,便點點頭欣然同意:“好!”

元帥露出個不易察覺的滿足笑容,伸出手道:”擊掌為約?"聶唯安冷冷一笑,重重一巴掌拍了過去。

第12章 略輸一籌

四天的時間說長不長,一眨眼的功夫也就過去了。可對於時刻處在饑寒交迫和危險中的特種兵們而言,這四天仿佛被無限拉長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對自身意誌力的殘酷考驗。

攀登上山頂的時候,沒有人敢鬆口氣坐下休息,皚皚白雪覆蓋的頂峰,一個不留神就會凍得人休克,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衣服已經幾乎沒用了,在林間一路走來,早已被濕氣浸透,一抹頭盔能沾上一手的水滴,寒風一吹,冷得人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這些人是第一次體會到刺骨的寒冷是什麼感覺,凜冽的寒風夾著冰粒刮過,像是無數根細小的冰刺,齊齊紮在皮膚上,融入肌骨中,讓人全身由內而外的冷,一絲熱度都感受不到。

寒冷、疲憊、重重的危險,已經讓他們忘記腹中的饑餓,此時此刻隻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他們永不停歇,那就是華南利刃,絕不服輸!

聶唯安估算著時候,覺得他們差不多快要開始泅渡了,便帶上急救工具箱,和魏雪宋庭玉,悄悄趕去潛伏在岸邊,三個人手持望遠鏡注視著河麵,絲毫不敢疏忽,準備一有不對立馬衝上去營救。

魏雪他們還是第一次趴在冰冷潮濕的地麵,頂著重重偽裝,動也不動的舉著望遠鏡潛伏觀察,沒一會兒,魏雪就有些受不了,小聲咕噥道:“來得太早了……我感覺衣服全濕了,好冷!”

宋庭玉到底是個男人,可堅持了沒多久,雙手也不由發軟,舉著望遠鏡抖個不停,一動不動的姿勢趴久了,全身的肌肉都在痙攣。

聶唯安小聲嗬斥:“都給我堅持住!你們也爭氣點,看看彆人,他們不僅穿越山林,還要翻越高山,體力快透支了還得武裝泅渡!現在零下十幾度呢,你們趴會兒就受不了了?再抱怨我就把你們丟水裡醒醒神!”

宋庭玉倒抽了一口冷氣,咬著牙問:“能、能換個姿勢嗎?”

聶唯安動也不動,冷冷地道:“純爺兒們,人家狙擊手這樣經常一趴一整天,你不是有血性嗎?堅持!這才哪兒到哪兒?”

宋庭玉苦著臉,卻真的不敢亂動,生怕惹怒聶唯安被扔進結冰的河裡。

“來了!”聶唯安小聲命令道,“注意!”

遠遠的一個人跑來,步履踉蹌,雖然在不停地奔跑,可那速度比走快不了多少,顯然體力消耗極大。

那個兵攤在河邊,拿著地圖和指北針,估計在考慮要不要堅持按照計劃走原路泅渡過去。沒多久便見他收拾好行囊,然後在岸上活動了下,一步步往水裡走去。

水麵結了層薄冰,根本支撐不住成年人走在上麵,那個兵邊走邊拿著槍狠狠擊碎麵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