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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要麼就是出席活動保障現場,還要麵對媒體,應付媒體的說辭要提前打稿子。

能把你一個人耗儘,但是工作這個事情,付出多,一定會有能力的收獲,累的死去活來的時候,能力就會拔尖,尤其是人際關係這一塊兒,眉高眼低你絕對能看的出來。

但是宗棉不想說啊,她知道說什麼話怎麼說比較好,她也知道男人想要什麼,知道男的喜歡什麼,也知道怎麼拿下來一個優秀的男人,搞活動那麼多,全部是商務人士,工作對接很多的,很好接觸並且很容易發現彼此閃光點,但是她一個都不談,不接觸。

不喜歡啊,下班就走著回家,很晚都會看到有人打籃球。

大半夜有時候也會打,她開始是路過,後來就會看兩眼,有一次走到一半太累了,她就坐在那裡歇歇腳。

兩個人就這樣認識了,男孩子叫平北方。

“上班很辛苦吧,喝點東西。我經常看你很晚下班,拎著一個很大的包,我猜你工作能力一定很強,不然不會用這麼大的包。”平北方就講,覺得很有意思,無意觀察到的。

“那你怎麼認出來是我?”

平北方就笑,“因為路過的那麼多人裡麵,你臉最喪。”

她噗一下就笑了,真的,這是真的,天天累的跟狗一樣,工作拍照都笑夠了,下班那麼晚臉真的是掛著的,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回家之後也沒有,隻是一個人吃飯休息。

她的人生很平緩現在,但是缺少了一點激情跟期待。

以前是一個小瀑布,動不動決堤,後來大家夥鞏固了一下,不決堤了,細水慢流一樣地小河一樣地流淌,但是它日複一日地無聊枯燥也時常充斥。

平北方的出現,像是去河裡打水漂的人,有意思有熱愛生活的人,才會打水漂的。

整個人狀態都不一樣了,上班她覺得有意思,她乾活特彆賣力,乾完早點下班,還乾出來一點成就感了,自己策劃了半個月的展覽終於結束了,自己拿著宣傳圖冊裝在包裡,給黃太太看見了。

“最近宗棉怎麼樣?”

“很好啊,狀態好很多,可能有什麼高興事情吧。”

黃太太眼睛多尖啊,這絕對是戀愛了。

套話,一下就出來了,宗棉一點不隱瞞的,“嗯,我們相處很好,我很喜歡他,我覺得他讓我枯燥的生活變得很有意思。”

黃太太拍著桌子,“你人生因為一個男人覺得不枯燥了,你不覺得可悲嗎?難道你否定自己前麵單身很多年的日子,都歸結為枯燥嗎?”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宗棉現在脾氣磨合地很好,心平氣和地解釋,“可以這麼說,我認為我人生進入新的階段了,這是我的選擇,我真的你跟我媽咪的意思,可是auntie,那不是我想要的,我這一輩子可以吃糠咽菜,可以穿的破衣服,但是我一定找一個我喜歡的人一起生活,我吃鹹魚下飯都會覺得開心帶的。”

反骨,一身的反骨。

黃太太這麼對穎蘭說的,轉頭她就直接告狀了,帶不動,這個孩子自己不想上進的。

你擁有的是彆人夢寐以求的,結果你以為稀鬆平常,你以為鹹魚是那麼好吃的嗎?

一個孤兒院出身的鹹魚,靠著社會救濟才長大的,學習成績不好隻能靠著強壯的身體去打球,打比賽,一身的傷殘,最後能當一個體育教練就很不錯了。

一眼看到頭的柴米油鹽,你真是瞎了眼。

穎蘭當時血壓就高上去了,她暈,躺在床上,真的要求不高,不說跟你大姐一樣,你最起碼找個門當戶對是不是?

你最起碼能有個親家一起吃飯吧?

當初人家王家,親自到台灣拜訪的。

第99章 前任攻略

衰仔!

要不是香港福利待遇好,這孩子都長不大的。【墨兮文學】

還得強忍著,忍著跟大家一起吃晚飯的,吃不了幾口,宗男就覺得臉色太差勁了,“是不是不舒服呢,要不要去醫院,我看臉色不太好的。”

穎蘭擺擺手,“沒事,年紀大了,吃完飯我就去休息,你們陪爸爸出去散散步,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

躺在床上麵,呼吸就覺得很困難的,她開始以為氣的,讓自己慢慢平複一下,也要安慰自己,深呼吸,結果發現後背越來越疼的呢,特彆反常,一般人不會後背疼的,她就後怕。

怕人進來,門反鎖的,她喊了幾聲,外麵聽不見的,拿著電話要打,就已經勢力模糊了,手抖的摁不下去。

弄弄剛回來,她倆出去街裡了,台灣現在的差距跟香港就拉開了,香港的大樓建設的越來越好,越來越有規劃,但是台灣還是見老舊的,破舊小區跟小巷子很多,交通也跟香港一樣差勁,但是夜生活很ok的,有機車比賽,她跟滔滔買了一場,裡麵有個帥小夥子,很颯的,她買十萬塊。

結果賠了,滔滔拎著一袋子宵夜在後麵就笑,他就知道不會贏,他買的對家,小賺了一筆,進門口換鞋的時候心情還特彆美麗呢。

“什麼聲音?”

滔滔停下來,鞋子還沒脫下來呢,就看弄弄站起來,豎著耳朵聽了一下,直接上樓了,穎蘭砸了鬨鐘,樓下才聽見了,保姆打開門的時候,人半邊身體在地上了,就這麼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

抓緊送醫院去了,滔滔開車的,弄弄在後麵跟保姆就給她塞藥,這個時候就是吃救心丸的,急救的藥都塞進去,這些丸藥也不少錢備用下來的。

到了醫院一看,心臟問題,心臟堵塞的。

檢查了好幾天,後來弄弄才聽李祖義講的,這誰能想到的,是之前腳腕扭傷了,養了幾天好了,結果沒想到形成了血栓,結果遊走到了心臟,直接就堵住了,差點人就回不來的,心臟那邊血液流動是特彆敏[gǎn]的。

這誰能想到呢,就是有點衰。

宗棉頭就特彆鐵,都這樣了,穎蘭做的就很絕,有個微創手術,手術前就跟宗棉講了,“你要是不分手,媽媽死在手術台上都不會閉眼的。”

我死給你看看,你的後半生幸福,死個媽也算值得了。

宗棉給哭的啊,哭的都精神崩潰了這都是,“媽媽,你不要這麼說,你好好手術,好好養身體,不會有事的,一點事情都不會有的,你看妹妹還這麼小呢,媽媽你好好兒的,我求求你了,你看在兩個可憐女兒的份上。”

到底是自己媽媽的,這世界上就這麼一個。

穎蘭就不,以死相逼,拉著宗棉的手,“你聽不聽話,你聽話對不對?”

宗棉給擠兌的啊,答應了。

不答應不行,李祖義這時候看出來是個老伴兒了,劈頭蓋臉就對著宗棉罵的,“你還在考慮什麼,一個才認識幾天的人,比你媽媽要重要是不是?你念書道理都到狗肚子裡麵去的,你媽現在這麼求你,你就眼睜睜看著?”

他是真的著急,一直覺得自己身體不好的,結果沒想到反而是穎蘭這樣子。

弄弄看的都轉過臉去,人是推進去了,宗棉哭的不行,直接就癱在椅子上了,這直接失戀了,弄弄就抱著她,“你彆哭了,哭的自己身體不舒服,喝點水好了,冷靜一下,一會兒還要準備很多,家屬要跟醫生溝通好多,得你去。”

李祖義坐立難安,拐杖三兩下地一直在地板上麵來回走,走幾步回頭看看手術室,擔心啊。

穎蘭去手術,一會兒就出來了,很快,以後定期複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效果也很好,心臟這個東西呢,當場能救活的就能救過來了,救不過來的也很利索,直接就咽氣了,手術台都不會下來,搶救失敗。

可以說是一種好的死法了。

醒來地一件事,就是看著宗棉,“好孩子,你聽話,斷了吧,媽媽保證你以後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未來,特彆特彆的美好。”

又指著弄弄跟宗男,“你問問你大姐過的好不好?你姐夫人雖然風流了一點,但是對你大姐也很好,你大姐活的很剛強的,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你再問問弄弄,她剛失戀的跟你一樣,一樣可以走出來的,沒有離不開的人,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長痛不如短痛,嫁人並不是一定要很喜歡的。”

弄弄深呼吸,她保持沉默,你講的也有道理,但是還得看,人家自己願意不願意對不對?

看過包法利夫人沒有?

看過小婦人沒有?

追求不一樣,認知不一樣。

四個人去醫院後花園裡麵,大上午的,排排坐,宗棉跟姊妹們就很有話說,能很大膽地說自己的感受,宗棉一邊掉眼淚一邊可憐地不行,“他人真的很好,我真的很喜歡他,我覺得因為他,我人生不一樣了,他給我很多好的感受,如果要分開,我會覺得很難過,很難過,特彆,特彆地難過。”

那樣地難過,像是一輩子就這樣了,再也遇不見這樣好的人了,自己被掏空了,空蕩蕩的行屍走肉。

宗椒不懂這些,人也最老實,“姐姐,可是現在媽媽這樣情況,你如果不分手她一定不會答應的,身體又難搞,就算是手術了以後也要吃藥恢複血管的,不能受刺激,如果能割舍的話,還是媽媽比較重要。”

是的,是這個道理,誰也不如自己媽媽重要,腦子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可是跟心不是一回事兒。

宗男是完全看的開,“要什麼樣子的男的沒有,何必一棵樹上麵吊死的呢,過幾天就好了,不要對自己太好了,你要那麼多甜蜜有什麼用,隻是情緒價值罷了,當時甜蜜,後麵就忘記了,都是虛妄。”

然後看一眼弄弄,弄弄接話,“是啊,是啊,我覺得現在還是先照顧病人的情緒,其實也,男的還是得多看看的,也許現在覺得合適,是沒有遇見更合適的,阿姨脾氣性格你要了解,決定的事情不會變的,一心一意要你過很好,何必又去辜負她一片心呢。”

宗棉哭的更厲害了,捂著臉哭,真難過,擠兌弄弄,“那現在要你離婚,你願意不願意?”

弄弄也老實巴交,“我不願意,因為我現在覺得我老公人很好。”

那不就是了,勸彆人是無法感同身受的。

她就特彆容易出餿主意,看了一眼宗男,又看了一眼宗椒,死死地盯著地上的螞蟻,用腳尖堵著螞蟻的路,“其實呢,是不是可以折中一下呢,暗度陳倉,明修棧道,先穩定住後方,然後你慢慢地再接觸談戀愛,最壞的打算,找個跟大姐夫那樣的人。”

“以後呢,他有個紅顏知己,你有個藍顏知己,就也還算是公平吧。”

宗棉都愣住了,什麼歪理兒,你到底是沒有正兒八經念過書啊,思維清奇,但是架不住誘惑力很大啊。

宗男就不可能讓這樣事情發生,你做了你就知道了,背負多少壓力,“再看吧,也許你們談著談著自己就分手了。”

分手這個詞聽得宗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