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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出來,空氣都是甜的,暖的,晚風都陷入的熱戀之中,沒有一絲一毫風暴,隻有繾綣的時光碎碎地閃,滔滔也溫柔的不可思議,像是夏天的時候茉莉手串,把整個香港的空氣都渲染,極致渲染到爛漫,“不會的,我今晚回去就洗澡,好好洗澡,然後早上起來胡子刮乾乾淨淨。”

“那要是刮不乾淨呢,我不喜歡有胡子的人。”

他握住她的手,“那就你來幫我刮,行不行?”

沒有回答的答案,能在樓下告彆一個小時。

patton腿都站麻了,真的,說什麼,在說什麼,他怎麼就不是千裡耳的。

光看著弄弄抬起手來拜拜都有五六次了,怎麼還不進來呢,還在院牆外麵講什麼,巧克力泡泡的多頭玫瑰在鐵柵欄上麵一簇一簇地盛開,花蕊的穠豔還有一些許多的甜蜜被澆灌。

戀愛真的很甜,甜到窒息。

甜到夢都是甜的,空氣都是甜的。

甜到沒有皺紋,看路邊的垃圾都覺得彆致。

戀愛讓人沒煩惱,提起來的時候講不出一個字,但是心臟開始都忍不住地笑。

他們結婚了。

從兄弟,到兄妹,到夫妻。

在這樣稀鬆尋常的夏夜,那天晚上在院子外麵,兩個鐘。

弄弄腿上被蚊子叮了二十七個包,滔滔有七八個包,倆人沒吭一聲。

玲姐給她抹藥的時候,覺得興許現在戀愛進化了,以前的戀愛隻是甜,有時候還水多,容易往腦子裡麵衝。

現在的戀愛不一樣了,它不僅往腦子裡麵衝,它還跟防蚊水一樣,它能抗蚊蟲叮咬了。

真是浪漫了我的大小姐,你這咬的都過敏了,你怎麼腦子進水了,要跟人家明天去結婚的呢,她見過的人結婚,都沒有這樣的,哪家結婚不是門當戶對,思慮再三的呢。

很想噴一噴的,手裡的驅蚊水噴弄弄一臉,“不是答應結婚的嗎,你怎麼講的,為什麼就突然明天領證的呢?”

我搞不懂啊,搞不懂,你倆樓下談兩個小時,就談這個玩意兒嗎?

談這樣的結婚,你倆倒是怪能的,那我還跟johns談什麼,你倆自己談不就行了。

弄弄真的氣色好,戀愛的人氣色都好,一看就知道談的甜,還沒說話就開始笑,眼睛裡麵都是小星星,“不是,是我突然想到的,我當時講的一點事情,突然很有感觸,然後就上頭,覺得他真的蓋世英雄無敵好,尤其是跟那些垃圾對比太明顯了,然後他起來選日子,我們就選了明天。”

“不是,你怎麼上頭的,那現在下頭了嗎?”玲姐繃不住了,她不理解,當年她也沒這樣啊。

弄弄搖搖頭,就是笑,抑製不住地笑,“沒有,我就是這樣,我現在想想,我也還是願意,我明天要結婚了,你們應該恭喜我。”

玲姐起來,喊patton,“她喊你恭喜她。”

patton笑的也有些虛弱,真的有個女兒怪好的,就是跟常人不太一樣,婚姻大事,怎麼就成了兒戲呢,“我恭喜你,我明天再恭喜吧。”

今晚他站的腿兒酸,腦子衝擊也很大,他失眠。

玲姐也失眠,倆人真的睡不著。

這本來很優勢很拿捏的,能把馮展寬拿捏地不喘氣,現在好了。

倆人麵對麵真的睡不著,這局麵,誰能想得到呢。

她上頭成這樣,你能說明天不能去嗎?

還是說,你讓她去了,就這樣眼睜睜看她草率去了,那以後但凡有個不好,你說你後悔不後悔。

弄弄不知道,她不懂父母心啊,她累,累一天了,睡的香啊,那叫一個美。

因為戀愛,對自己的床都熱愛了很多。

滔滔兩點睡,他興奮啊,洗澡洗的乾乾淨淨的,特彆仔細,然後刮胡子,先刮乾淨了,明天再刮一遍,躺下睡覺,從十二點躺到兩點。

越想他越高興,高興完了就擔心,各種擔心,擔心她起不來,擔心玲姐不願意,擔心她反悔,擔心他起晚了花沒有了,擔心她不喜歡買的花,擔心很多,就連油條糍粑他都要擔心擔心,萬一明天店裡沒有了怎麼辦。

兩點睡,五點就出門,四點他就坐在床邊把所有流程過一遍了。

你看,人家倉促領證結婚的,也挺好,期待激動一點不比彆人少,還surps,過剩。

第97章 順其自然

七點鐘就已經到門口了,玲姐在喝咖啡,舉著咖啡杯,“要不要來一杯?”

“謝謝,一杯黑咖啡。【丹煙閣】”

坐在沙發上等,玲姐沉默著,三分鐘,喝完一杯咖啡,心裡也是很糾結的,不搭理你吧,你一眼一眼地看著樓梯口,何苦跟自己過不去,何苦跟彆人過不去呢,放過彆人就是放過自己。

她起身,“我去換衣服,然後喊她起床。”

又問滔滔,“中午什麼打算?”

沒打算的,西糖都沒有買的,但是馬上就想到了,“中午不知道玲姐有沒有時間,倉促了一點,但是畢竟是喜事,我定位置,然後兩家人一起吃飯。”

“沒有時間也會抽時間,你來安排,台灣那邊呢?”

“台灣那邊弄弄如果來得及的話,我會今晚跟她一起回台灣,去拜訪李先生。”他講完看玲姐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滿意。

玲姐點點頭,是女婿了,態度就不一樣了,以前是很多事情提建議幫他安排,現在不是了,現在是看看他自己安排,按照他自己想法來。

去領證的時候,就特彆的順利,她挑了一身紅裙子的,滔滔是白西裝,倆人走在一起,不用想也能看得出來男的有錢,真的,畢竟老婆漂亮的。

去拍照的時候,辦事人員就從相機裡麵看的,看著不是很和諧的,一個黑乎乎的,一個白的發光,倆人身高是差不多的,但是在照片裡麵,感覺就不大一樣的。

頭都稍微歪了一下,對著對方,身體的姿勢真的會說話的,互相靠近的趨勢很明顯,拍出來之後看照片,就覺得很好,很和諧的。

沒有準備喜糖,滔滔掏出來兩盒煙,散了散喜煙的。

花還在車裡的,出來就拿出來給弄弄,還是紅玫瑰。

是的,紅玫瑰很土,很俗氣,也很常見,但是這種場合下麵,特定的場合,沒有其他的花能表達出來,沒有可以替代的。

弄弄吭哧吭哧抱著,數量取勝嘛。

倆人沒有一句多餘的話,馮展寬就眯著眼睛看,看兩個人一起進門的,講真的,這個兒媳婦的樣貌氣質,是真的可以,最起碼發現了一個好處,長得漂亮一點的賞心悅目是不是,生個小孩出來也長的可愛一點。

他在裡麵坐大,沒人比他更有資曆更有輩分,你講新港的資產,不如明大許多,家底上麵算是高嫁的。

獨女嫁獨子,這資產就得翻倍。

敬茶的時候,馮展寬喝第一杯,隻講一句話,“夫妻夫妻,共患難同享福,不僅僅講情愛,更要看義氣的,我不多說什麼,你們自己過日子自己知道的。”

喝茶,拿一個大紅包出來,裡麵直接是現金,現在港幣依舊是流通非常廣泛的,價值很高很實用。

裡麵他裝了九萬九的,不算是很多,圖個意頭的嘛。

陸櫻楠也包紅包,她現在過好日子了,也知道什麼是好日子,什麼是重要的了,這個男的真的是靠不住的,倆人坐在一起,全是為了場麵的,看著弄弄就喜歡,她對弄弄有親切感的啊,你要是找個跋扈的女孩子來,她也吃不消的。

就掉眼淚,激動的,比滔滔還要激動,兒子成家立業了嘛,“你是個好孩子,人漂亮心眼又好,滔滔能有你在身邊是他的福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馮展寬最討厭這樣的人了,你哭什麼,你有什麼好哭的,顯著你小家子氣是不是,玲姐嫁女兒都沒有哭的,就可惜,替馮太太可惜,要是還活著坐在這裡的話,絕對不是陸櫻楠這種狀態的。

不可否認,有的男的愛小家碧玉,但是有的確實喜歡硬刀子磨,自己坑卡一聲咳嗽,“喜慶的日子,都不用客氣,都是自己家人,坐下來好好吃飯好了。”

陸櫻楠就不吭聲了,哭也得收斂著,趕緊擦乾淨眼淚的拿起來筷子,先看弄弄吃什麼菜,吃什麼菜她留神,以後好了解的。

這些年了,第一次見麵,見的是馮展寬,她原本有很多話要問,有很多不平的,可是現在真的不用講一個字,都明白了,不是年輕時候傻的樣子了。

年輕時候也不懂事,覺得自己很能,很行,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做到,全世界自己也算是很厲害的,可以闖蕩出結果,但是最後都是失敗者罷了,做錯很多事情,隻能歸結為年輕不懂事。

歸結為自己的不成熟,自己的愚蠢。

每個人的認知都是有限製的,出生出身後天的教育,家庭的引導,甚至是天賦都會造成認知的不同,比如有的人三十歲才懂的道理,有的人三歲就明白了。

有的人十歲不理解的事情,等四十歲的時候回味起來,才慢慢琢磨出來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事情,終究一生的時間,完成認知的閉環。

吃完飯,上車,弄弄就坐在玲姐車上,不下來,“我跟我媽媽回去。”

大家都愣了一下,你結婚了,你應該跟誰走?

你應該跟老公走的,但是太倉促了,倉促到婚禮什麼都沒準備,婚房也無收拾,你要去住,難道就這樣住了嗎?

玲姐把車門關起來,擺擺手,回家裡去住。

滔滔就站在後麵送行,馮展寬心都在滴血啊,你最起碼同居可以吧?

老子我花了那麼大代價,又是送錢又是送房子,股份也送了,結果當兒子的不爭氣,對著滔滔劈頭蓋臉就開始罵了,“你愣著乾什麼,你花錢娶老婆的,那麼大的勁兒,結果最後手都沒牽著,還要回娘家去住,要不要這麼叫人看不起,你是娶老婆的還是入贅的啊?”

來氣。

拐杖嘟嘟嘟地戳著地,滔滔沒辦法,這種要怎麼辦,“那我搬過去一起住?”

馮展寬差點倒地上去了,你怎麼不去死呢,這句話太惡毒了,大喜的日子,硬生生咽下去,他暴躁,自己坑卡坑卡就走了,多看一眼都得把眼珠子挖出來。

滔滔把結婚證書收起來,這個比較重要,妥善保管。

都結婚了,其餘事情順其自然的好對不對?

第98章 反骨

穎蘭在廚房裡麵,園子裡麵新鮮種的秋葵嘛,是李祖義種的,這個到季節了就很多,種了差不多兩排,一天就得摘一次,因為可以調節血糖,對身體比較好多方麵,又怕市場上賣的不新鮮。【入畫書屋】

李祖義索性自己來種菜的,裡麵有紫色的,口感不是很好,放在裡麵配色會比較好看一點。

宗男以前回家很少,一年一次兩次這樣子,事情太多了,而且覺得自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