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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到了,“你講的很有道理,我很讚同,其實是我自己沒想開罷了,我首先聲明,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分析都無關愛情的,我們有愛情,而且現在我認為還是存在的,我不想去跟他講對我彙報他的行程之類的,對於男女關係來講這樣做太低位了,要講的人跟你的做法一樣,自己就會講了,不用人交待。”

所以說,不用你教,讓你教的男孩子,跟你就不合拍,你教了也是白教,戀愛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試圖去說教講道理改變一個人,讓他變得愛你,這個事情基本不可能發生。

所謂的變化,隻不過是因為他本身愛你,而且感受到被你愛,所以才慢慢變得鬆弛,變得細心,變得寬和許多,所以這段關係才會越來越舒服,兩個人整體看起來很進步。

弄弄現在就是覺得有點累了,我以前看山月也快樂,吹晚風也快樂,跟我哥哥一起吃宵夜也快樂,可是現在做這些事情,因為你,我覺得不快樂,她覺得這是心態問題,自己心態失衡了,“你說愛人一定要在你心裡,或者說你生活工作所有的時間精力裡麵占據很大位置,或者說最大位置嗎?還是說有一點就可以了,跟朋友一樣的關係。”

滔滔怎麼知道?

他又沒有戀愛談,他隻是看彆人談戀愛,但是不影響他分析,他說的一本正經,“我覺得所有問題都不重要,你想把他放在什麼位置就是什麼位置,但是無論哪個位置都不能影響你,你是最重要的,把自己放在首位,比如現在,你要吃宵夜,那就滿腦子吃宵夜,考慮自己喜歡吃什麼,吃多少,想這些快樂的事情,而不是還讓他在這裡影響你心情。”

愛情,有時候可以人為操縱的,隻要你內心足夠強大。

足夠強大的人,愛情親情都很

難動搖她對人生的態度。

弄弄心裡,仿佛一塊大石頭推開了,你密密麻麻想一個人控製不住的時候,就要啟動自己保護機製,把他挪開,拿起來電話,“我想打電話就打電話,我想知道什麼就知道什麼,他覺得我不合適,那就換掉我。”

你可以這樣煩人一點,加快讓自己確認,快速地推進到結束嘛。

大茂那邊是真的點兒背,他剛剛洗漱完,還沒睡的,接起來的,“嗯對,我剛洗澡的,打算休息的,你們今天玩的開心嗎?我很抱歉,沒有陪你一起去。”

“那你是因為什麼事情呢?方便具體說一下嗎?”

大茂沉默,不知道怎麼開口,“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弄弄再問,“我覺得我可以知道一下對不對?我很想知道。”

大茂就隻能遮掩,因為他目前還沒有解決,“沒有什麼事情,你不要多想,對了,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要休息了,明天見,我愛你。”

弄弄掛了電話,整個人都清醒起來,“他沒有問我什麼時候回去,隻是覺得我明天會回去,他沒問我乾什麼,隻說我要到時間睡覺了,我覺得我很失望,對這段感情frtrated。”

眼睛大大的,頗為惆悵地看著路邊晃動的樹影子,環山公路彎道很多,路燈高高地掛起,黑黢黢地俯瞰地麵崎嶇。

她有點想法了,一個男的,他不是很關心你,如果關心的話,不會連她下午做什麼都不會問,都不會好奇。

沒有一點點分享的欲望,一個男孩,就是要主動一點,不是主動邀請人家吃東西逛街購物,而是主動地分享你的生活,哪怕他千篇一律每天八點上班,十二點下班,但是你要講。

並且講完了,你要問女孩子你上午乾什麼了,你下午打算乾什麼,出去玩之後問人家今天過的怎麼樣。

就算是你不講,女孩子問你了,你要有一種意識,回問一下人家是不是?

滔滔算是看清楚了,這個男的他直接就pass掉了。

“什麼時候分手?”

弄弄笑了笑,“等他提出來。”

沒想到這麼快的。

“我以為你很舍不得,很難選擇的。”滔滔大方向,從彎道下來,到straight大道上,車速加快。

“當然舍不得,我們有感情的,但是我覺得累,我覺得他現在不能讓我高興,我們問題不是今晚,也不是這個星期,而是這個月就開始了,不過我最失望的是,他好像也沒有以前開心了,一個最簡單評判感情標準就是,兩個人都開心才叫談戀愛,都不開心的叫增加戀愛經驗。很抱歉,第一段感情有些失敗。”

ga有跟她通話的,就在昨天,弄弄搞得很尷尬,“你知道大茂跟ga的朋友認識,他們關係可能也不是特彆要好那種,所以這個消息才講個ga聽,然後ga又講給我,大茂跟他朋友講過我的事情。”

特彆沒麵子的事,就是他跟他所有朋友講心事,甚至是講感情的煩惱,講他家裡麵不太滿意她。

但是就是不跟她講,昨天聽到時候她沒放心上,因為是傳言,或者是小事被大家說的嚴重了,因為她覺得自己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能不滿意她哪裡的呢?

結果滔滔生氣了,刹車,拿出來電話,“他講你什麼的?”

“就是說他家裡不滿意我,可能覺得我不是很perfect,不是desired,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大,我隻是不高興他跟彆人講這些。”

滔滔火氣就上來了,上頭嗡嗡的,那個氣啊,“你給人欺負了都不知道,我氣死了,他能說你什麼,一個男的還沒結婚還沒訂婚,憑什麼說你不好,那一群男的能傳出來,難道有什麼好東西,到時候說你說的難聽,誰讓這個許大茂講這個事情的,他到底有沒有腦子?”

打電話過去給ga,“誰講的,我去問問。”

ga給嚇起來的,她現在懷孕的肚子很大,sela的兒子最後無處可送,還是她幫忙收尾的,暫時她來照顧的,想開了,反正一個也是養,兩個也是養嘛,馬上就是三個了,“我跟你講,你不要生氣啊,弄弄不在身邊吧,其實人家講更難聽的呢,大茂呢還是年輕了,跟人家又不是鐵兄弟就講這些。”

“是啊,不是鐵兄弟他都講,到底是多不滿意弄弄,我自己去問清楚。”滔滔嘴巴裡麵能噴火,大茂要是在跟前的話,他能一腳過去踹飛他,你知不知道你多丟人。

那個人滔滔也認識,ga講了他馬上就跟ga說了,“你先休息,沒有事。”

“喂,你不要衝動啊,小女孩談戀愛嘛,多談談才好的,又不是一開始就是火眼金睛,大人呢不要管的太多了,我之前不好跟弄弄直接講的,我舅媽那邊有個風水大師,經常往來的,講大茂爸爸去看過的,進門就拿著弄弄照片,問人家說這個麵相是不是克夫。人家認識的,跟我舅媽講的,就這一家的做法,多少是欺負人的。”

“女孩子嫁人呢

,無論多好的婆家,無論多有錢有勢的呢,一定要捧著你才好,最起碼姿態要比你低一點,說實話,還沒進門就姿態這麼高,管的這麼多,大茂家裡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和諧的,可以談戀愛,結婚就算了,這樣的家公讓人受不了的。”

滔滔氣的,頭都炸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弄弄已經氣哭了,捏著那個玩偶也要氣死了,什麼人家這是!

她但凡早知道,知道那麼一點兒,馬上就分手了。

現在分手都嫌晚了,你說兄妹倆人,就大晚上的,停在山腳下麵,不上不下的,能看見遠處的夜市,也能看見山頂的酒店,倆人就氣的都不能再多開一會兒了,就非得在烏漆麻黑的路邊打電話。

滔滔打,她聽著,現在又是好妹妹了,湊著耳朵聽。

滔滔就打過去問人家大茂的朋友,人家被問臉上了,這不是得罪人嘛,不承認的,“沒有,是有講過一點,但是不是惡意的,隻是目前的話,有一點小問題,老年人嘛跟我們心態是不一樣的,千萬不要放心裡去,也不要講我說的。”

滔滔就是要套話兒的,他按住脾氣,這麼多年了,就沒這麼生氣過,氣的人坐不住站不起來的,全世界都沒地方立足了,給人擠兌成這樣了你說,他肚子裡麵就像是一團熱氣球,一會兒膨脹地鼓起來拉著他上天,一會兒像是鉛球,拽著他入海,怎麼套話是他的本事了。

“是這樣的,我知道你的為人的,你們家裡做生意這麼多年,為人處世大家都知道的兒,我也很佩服的,就是你知道家裡孩子還小,接觸的人也少,心眼兒也單純,不知道發生什麼就回家哭,我們家裡跟你們一樣,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就這麼一個女孩兒,玲姐也就這麼一個獨女,比我親妹妹還要親的,我才關心問清楚的,她年紀又不大,你跟我說說,我心裡有數就行,咱們也做不出什麼讓大家都難堪的事情,但是我得有個數是不是?”

講很多,來回地圓場子,人不好不講了,都到這一步了,聽滔滔語氣的話,可能兩家就是有摩攃了,就索性都講了,確實是沒辦法評判的,“終究是兩個人感情的事情,我覺得沒有對錯對不對滔滔,就是單純的不合適罷了,還是好朋友,也都有感情基礎是不是?”

滔滔咬牙往外說的,“是的,兩個孩子玩的很好,不是情侶了也是朋友,香港這麼小,酒樓裡麵吃飯還能一起買單的,你放心好了,今天事情呢,就是聽過就算了。”

人家才講,大茂真是個人才,他確實是都講了,跟朋友講的,講弄弄跟家裡不合適,家裡麵偏見很大,他不知道怎麼做。

講到最後弄弄麵無表情,滔滔也麵無表情,弄弄是傷心的麵無表情,眼淚呱嗒呱嗒地,真的比竇娥還冤啊,“你說——”

眼淚又開始了,真的傷心了,不是因為愛情傷心,“就算我們連個是普通朋友,就算我們是陌生人,退一萬步,我就是個路人甲,他家裡人這麼講我,他都不能很公正客觀地站出來,為我講一句話嗎?哪個正常人拿著照片去問人家是不是麵相不好克夫的?”

是弄弄以前的照片,找到了她以前拍雜誌的照片,確實是有些醜的,但是能去問的本身就不正常,人家未婚女孩,你揣測人家克夫。

她是對大茂的那種失望,失望透頂,感覺那些好感那些共同的經曆,全部都不值一提的,女孩子喜歡一個人是慢慢喜歡的,不喜歡一個人是瞬間不喜歡的,她感覺自己的愛一下就清空了,並且成為負數了。

你啞巴嗎?你家裡人肯定講過無數次,背地裡不知道多難聽的,你竟然還有臉講給你的朋友聽,講給你的朋友聽也不給我聽,你竟然還有臉跟我談戀愛。

你怎麼不把臉撕下來呢,那一瞬間她就是傷心夾雜著失望,還有愛情的追悼會,幾個會議同時在心裡開的,在一個會場。

那種拉鋸,他對自己的好,給自己的浪漫,以後要失去這個人,再也沒有接觸的遺憾,那種遺憾是最窒息的,它能扼住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