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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從趴在桌子上到轉身勸她,“我覺得爸爸會很生氣,媽媽也會很生氣,外麵人報道就會寫你不給七妹麵子。”

她好乖,又聽話,膽子還小一點,所以現在被宗棉恐嚇,宗棉已經想到借口了,“所以我現在出門散心,你回頭跟媽媽說,我要跟同學去做創新項目。”

“我不敢的,你自己去講好了,我不會去的。”

宗椒看她一眼,“你為什麼不喜歡七妹啊,我雖然對她沒感覺,但是大家都開心,好歹在外麵吃那麼多苦,於情於理現在回來了,也不至於讓你不喜歡的,頂多不理人就是了。”

宗棉心裡翻湧,誰都不能提起來這個事情,提起來她整個人都上頭的,“她利用我啊,接近我是蓄謀已久,我拿著她當最好朋友,她對我彆有用心,親情很重要,難道友情就不重要了嗎?”

“我不懂的,不過你這樣爸爸肯定會生氣的,我看書了。”宗椒怯怯地看她一眼,怕她又要生氣,又要惹事讓家裡吵架。

宗棉隻好自己來,李祖義在逗狗,外麵很大露台,他坐在圈椅上,把手溫潤有光,像是個和藹的老頭,台灣氣候事宜,他養花又養鳥,有菡萏豔色靡靡徐開,更顯得他帶著一些光陰殘留的衰老。

“爸爸,我不喜歡她,她來家裡目的不純,根本不是認親的,就是為了錢,不然她早就回來了,無非就是外麵缺錢了,才想起你來,你們都被人騙了。”她站在三米之外,這樣子李祖義扔過來喂狗魚腸的時候剛好跳開。

李祖義招□□散開去,有時候覺得養個女兒不如狗聽話,也不如狗有良心,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招人討厭的呢,慢悠悠地對著宗棉微笑,“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可以走了,你不是要離家出走,放心——”

他說的斬釘截鐵,“這次,我們絕對不找,你有本事呢,也彆回來,跟你七妹一樣,在外麵流浪漂泊十幾二十年,我佩服你!”

陽光潑了天的灑,熱得很,也暈的很,宗棉給氣的,說不通了是不是,這麼簡單明白的事情,她意識裡麵就沒有覺得小七是她的姊妹,就沒有家庭這個很大的概念,一個人隻講道理,就容易鑽牛角尖,“爸爸,難道我們姊妹幾個加起來,比不過小七一個,她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們做什麼都是

錯的,你就這麼看不上我嗎?”

穎蘭就怕吵起來,見過父女不合的嘛,現在這一對就是,隻要在家裡見麵就會吵架,人跟人真的講究氣場的,她有時候覺得宗棉腦子裡是棉花,疏通不了,堵的死死的,“你在亂講些什麼,那是你妹妹,你太小了還不懂做父母的心情,等你到你爸爸這個年紀就理解我們了,跟小七好好相處知道嗎,你要參加,你是姐姐。”

宗棉隻覺得惡心,這麼逼迫她有意思嘛,她小時候穎蘭太忙了,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所以跟穎蘭各方麵不太一致,台灣的教育就是這樣子的,她更貼近台灣那個年代突然的自我,追求覺醒跟自由,過度的自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自由。

為了自由而戰唄,她往前一步,穎蘭就知道要壞了,拉不住的,宗棉跟個槍口一樣,她這個槍有個好處,屬機關槍的,掃射的時候無差彆,“我媽難道你心裡就很好過嗎?你愛爸爸,一心一意照顧他,可是他還是喜歡玲姐,你跟個保姆阿姨有什麼區彆,他有給你尊重嗎,你講話他聽嘛,根本沒有你講話的地方,你為什麼看不清楚呢,你愛一個對你很差勁的人,這就是你最大的悲哀,是我看見的我的家庭。”

“從小到大,你早上起來做早餐,煮晚餐,你的一天都是這麼過的,為什麼不交給傭人去做,你覺得這是愛嗎,你隻是被自己愛情感動,你眼前這個男人心裡眼裡都沒有你,所以我從小就跟自己說,一定找一個跟爸爸完全不一樣的男人,找一個喜歡我的。”

李祖義跟穎蘭站在一起,穎蘭溫和又憂鬱,現在看宗棉的眼神更心碎了,這樣的孩子,她腦子真的是自己生出來的嗎?

我是愛你爸爸嗎?

我更愛的是你們。

宗棉站在一邊跟個炮仗一樣,少說又挨了兩巴掌,穎蘭最後擋在她跟前,對著李祖義低吼,“你為什麼老動手,女孩子大了,你為什麼打她臉?”

宗棉在後麵捂著臉冷笑,“我該打,這家裡誰不聽話,就得這樣的待遇,都得聽他一個人的,無論對錯,他喜歡的人做什麼都行,他不喜歡的人做什麼都是錯的,無非就是看不慣我,從小就不喜歡我,我搞不懂為什麼不喜歡我,因為我性格脾氣倔強不討好嗎?”

李祖義不慣著她,什麼玩意兒,說白了就是看不上,看不上這個女兒,這些女兒女人裡麵,他除了大房之外,都是看不上,年輕時候尋花問柳是樂趣,年紀大了之後看這些頂多是責任在支撐著自己。

所以他會覺得養大了孩子們,好吃好穿最好的教育,給這些女人們錢,給她們想要的,真的很不錯了,你們當初圖的不就是有個靠山,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嗎?

為什麼薑美玲特殊,因為那個是真的自由戀愛,是真的喜歡,而且最後沒有在一起。

男人的偏愛,有時候是肆無忌憚的明目張膽。

宗棉氣到爆炸,哭的跟什麼一樣,拽著手提袋就走了,喊著,“我走,既然這麼不喜歡我,當初就不要生我,就把我送人多好,送個喜歡我的,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爸爸,你什麼都不會理解我。”

宗椒要嚇死了,躲在房間裡麵,從窗戶裡麵看宗棉往大門跑,追出來要拉,“姐姐啊,你冷靜一點——”

李祖義喊著傭人,“把門關好,任何人不要去追,有本事走,就的有腦子考慮。”

慣壞了,一個人離家出走,本身李祖義就非常看不上,坐下來氣的肋骨疼,一個勁咳嗽,不是不疼,是疼你的時候你讓人疼不起來。

你不聰明,你不會做事,你隻知道離家出走,動不動養成離家出走這樣的習慣,“這次要是不改過來,她以後吃虧更多。”

穎蘭幫他遞過來水,也哭,哭自己小孩怎麼這麼笨,一樣差不多時間生出來的,弄弄還比宗棉小,你看她來台灣跟人精一樣,一抬臉全是笑,她看了都覺得舒服,會說話會做事,“我知道,就是她一個人,我真的不放心,又衝動又正直,什麼事情看不過眼她都敢去講去做,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祖義狠了心,“就是要這樣才好,事教人才會做人,會做事,不然永遠長不大,我們保護的太好了。”

從小養在身邊的這幾個女兒,錦衣玉食,不需要為了生活發愁,為了生計奔波,其餘的什麼也不教育,就是念書,書不愛念的他也沒管過,結果野蠻生長地太厲害了,教育完全就是一個失敗。

因為來台灣,教育切換的也很失敗,當時忙著立足,孩子們轉眼都長大了,李祖義有時候也覺得後悔,但是不足以讓他覺得抱歉。

弄弄晚上到就沒有看到宗棉,她帶禮物給宗椒,宗椒你說也不喜歡她啊,但是她不會表現什麼,“謝謝,姐姐不在,我幫她收好,等回來給她。”

“宗棉呢,我幫她選的手表,跟我一樣的,她之前好喜歡的,是不是還生我氣呢,我一直想解釋的,好可惜她這次又不在。”

宗椒看了她一眼,怕弄弄繼續說什麼坑話,她不想跟弄弄接觸太多的,防備心很重,“不用解釋了吧,姐姐

真的有事,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得寫作業去了。”

弄弄轉過頭來就笑,我認親,你不來,真的是很不滿意我呢,看起來梁子單方麵結下來的很大,李祖義心情也不是很好,她看得出來,因為宗棉的事情,你看宗棉的爛攤子,她還得來收拾。

李祖義能不喜歡宗棉嗎?養在身邊的不一樣的,很親近的哪怕嘴上不會表達,對著弄弄有疼愛但是也很客氣,“你不要忙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起很早,三點就要起來拜拜了。”

潮汕地區拜拜,淩晨一點鐘他跟李祖孝就要到了,弄弄可以晚點,也要三點鐘。

所以才要她住在家裡比較方便,李祖義是不會睡得,很多事情操辦,外麵現在人已經很多了,都是幫忙做事的,一會兒進來請示一下。

弄弄把橘子肚臍眼捅開,然後清新的味道出來,她旋轉著手腕剝開,遞給李祖義,一瓣兒,“爸爸,我去找一找宗棉,我認親呢,本來就是寓意一家團圓的,不能因為我回來,讓她無家可歸,我跟她解釋清楚就好了,現在這麼晚了,她一個人也不知道去哪裡,很不安全的。”

給個台階,這個台階還得她來給,出門了自己也在嘔氣,就想滔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想到底是彆人家,滔滔的話就不會這麼對她。

給滔滔打電話,滔滔就來接,他這次很給力,知道怎麼租車不給人騙了,開車就過來了,“去找嗎?”

我找你乾什麼,弄弄冷笑,“走,我請你去吃東西,既然敢跑的出去,就不要彆人收拾爛攤子。”

跟李祖義想法是一致的,有時候驚人的相似。

跟滔滔去吃東西,吃差不多了,出來之後台灣街頭很亂的,巷子也很窄,滔滔去開車過來,“你在這裡等,不要亂走,我前麵街口把車子開過來。”

弄弄就站在唯一一盞路燈下麵,離著店鋪門口差不多十米,怕擋著裡麵人出來,有點冷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等五分鐘,滔滔不來,再等五分鐘,她就往前麵街口走過去。

滔滔不是這種人,他肯定有事。

滔滔看了下手表,把宗棉放開,“你不走的話,我還有事。”

上車啟動,弄弄還在等著呢,再等下去她得著急了,大晚上的她一個人站在那裡不安全,車子開到一半剛掉頭,就看見弄弄了,他趕緊停車解釋,“我就知道你要等著急了,本來打算直接過去的,你看宗棉在那裡,不知道跟誰喝酒了就把她扔在街頭,幾個小混混圍著她騷擾,我勸她上車也不聽,又不好直接拉她,我就趕緊上車接你,怕你一個人站在那裡不安全。”

他對弄弄,解釋一直很多,為什麼呢,因為在意,關心跟不關心很明顯的,絮絮叨叨看弄弄拉著臉,“怪我,我應該打個電話的,你下次千萬彆過來了,這邊有個小巷子,我剛才走都覺得黑,你等我接你。”

弄弄嘰歪,上車車門摔的震動,“哦,真是難為老天爺了,這樣子還能讓我們遇見,台灣果真很小,好玩的地方就這麼大點。”

“行,走了,你不高興我們就走,當沒看見好了。”

滔滔覺得無所謂,看見了喊一聲,你在地上撒潑那是你的事情,我們認識我們又是親戚,你這麼任性彆人很難做的。

弄弄實在是糟心,她絕對不可能找宗棉的,欠你的嗎?

我一來就欠你的嗎?

電話打給李祖義,“爸爸,找了一晚上找到了,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