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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們終歸是父子,是我一開始想法就錯了,打斷骨頭一根筋的,是我下爛棋罷了。”

滔滔沉默,“我從沒想過認他的,這輩子不可能發生,我隻想當個普通人,馮太太跟馮先生感情確實也很好,隻不過以後,可能各自立場不同,有很多摩攃,玲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希望以後不會有這麼一天。”

“在所難免嘍,元朗的地最多,誰都想要,劉紳士那邊的子侄那麼多,每一個都想得到這個發財的機會,元朗是他們地盤,大家各為其主罷了,不過不影響我們之間關係,在商言商。”

兩個人相視一笑,真的,有機會很想跟patton這樣的商業夥伴合作的。

真的會很舒服的。

比起來劉紳士這樣的老狐狸,要上路子很多,但是做生意,從來沒有人講過要走大路的,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從野路子出來的,走小路的人比較多。

馮展寬運氣真的旺的不行,做什麼都很順,跑頭馬,自己拍照,雜誌有記者采訪,他一個都不見的,身邊永遠眾星捧月一樣圍著很多人,“走,開幾瓶好酒。”

跟幾個人在喝酒,喝到夜裡十二點,他酒量很大很大,滔滔幾個人擋酒,都有陪酒擋酒,以為他醉了。

結果中途的時候,彆人泡妞去了,馮展寬自己一個人出來,交代滔滔,“去公司拿合同來,明天一早上就讓他們簽了。”

滔滔都以為他醉了的,馮展寬看他眼神,“彆傻了,應酬永遠不要醉,你醉了今天簽合同的人就是你。”

談生意,十個裡麵九個騙,還有一個空手套白狼的。

靠的是嘴皮子,靠的是渾身的本事,你以為是本錢啊。

他有時候看滔滔真傻,這個人一直以為資本是做生意最重要的東西,有錢了才可以做大生意。

滔滔去公司裡麵拿合同,然後又修訂,最後送過去,看著上麵簽字。

馮展寬陪人吃喝三天,跑了一場馬,最後一分錢不出,哄著這群人分不清東西南北,稱兄道弟,給構造宏偉藍圖,各種合約各種合同都在簽訂,最後拿下來的是土地意向書。

這樣的人,這樣的本領。

滔滔是真的很服氣的。

隻要有意向書,以後土地出讓優先權就有了,這個土地要收也隻能馮展寬去收,你看馮展寬腦子多好用啊。

直接買賣花錢多,風險也大。

有地的呢,都想奇貨可居,多賣錢,抬高價格,輕易不出手。

所以他不能直接買,那就饒彎子來。

一圈一圈的,各種合作各種關係,最後這個合同上麵看的話,就是一分錢不花,拿下來了。

馮展寬很拽的,自己抽雪茄很凶,“這幫鄉下人也想套我的錢,以為我是開銀行的嘛,先牽製他們,讓他們到時候求我買地,沒辦法創造辦法就是了,有的是機會,做事情要靠腦子的

,明白了嗎?”

賺大錢是靠腦子的。

他直接讓滔滔將軍,將的是劉紳士的軍。

第33章 心機鬼

滔滔天天應酬,拿地嘛,跟鄉紳打交道,城區的地都拿完了,隻能搶占郊區的村子裡的地,各種各樣的人都要應酬。【安荷書屋】

這種應酬,三教九流,一個村子一個村子拿下來,馮展寬是不會去教他怎麼去拿地的,不用事事都要人去教的。

滔滔忙,能喝酒,他喝的酒,有時候覺得自己喝完了整個香江。

馮太太難得家庭日,“喊滔滔一起來嘍,到時候還有親戚家小孩子一起。”

馮展寬邀請滔滔,對滔滔的態度,也是在慢慢變的,馮展寬這個人呢他尊重能力,尊重一切人的能力,你有本事我才會高看你一眼,恃才傲物很多年,很傳統的儒商的風格,在香港的話,你幾乎是看不到的。

野蠻生長的起八十年代商場上,成長起來的榮辱沉浮隻有大亨,他們遊走在股票的世界跟金融地產的世界,開始在香港這個炙手可熱的間斷走向世界。

滔滔難得有時間回家換衣服,結果到家裡,很罕見的沒有人,弄弄不在家裡,他坐在家裡等。

一直到晚飯點才到家裡來,手裡拎著東西呢,滔滔在外麵做事呢,有一個好處,就是錢多,馮展寬對人很大方,你順著他意思做事,他給錢很多的。

滔滔戶頭上越來越多,平時拿回來家用錢就很多,都放在抽屜裡麵,弄弄現在就出門逛街,但是沒跟滔滔講過,自己出去呢,看看吃的喝的玩的,也怪高興的。

滔滔很想問去哪裡的,做什麼的,對她行程很想把控一下,因為從來不知道她出門的,她也基本上從來不出門的。

但是不好直接講,弄弄買很大兩桶酸奶冰激淩,抱著先放在冰箱裡麵,“你回來正好,我平時不出門的,今天在家裡突然覺得想吃東西了,又不知道吃什麼,就出去轉轉了,沒想到街上那麼多東西,看很久才回來,都這麼晚了。”

“要不要挖一點給你吃啊,這家新開的,我路過的時候在做促銷,兩桶更便宜的。”

滔滔就看她買的東西,看的很仔細,酸奶,蛋撻,然後還買了蛋糕,看起來胃口確實很好,“你剛吃過東西,就不要吃冰的,外麵有沒有吃水果,吃完水果也不要喝酸奶,不然會拉肚子的。”

“沒事,我覺得我最近很好,之前老吃藥呢對胃口不好,斷藥了我覺得好很多了,我覺得出去吃飯真好。”她坐在沙發上,出去一趟很有分享的。

自己拿著一個很大的錢包,裡麵裝滿鈔票的,買東西不用看價格,就看自己喜不喜歡,然後一家店一家店看過去,她沒逛街過的,真的沒有。

就自己慢慢走,慢慢看,看這家店吃什麼,那家店吃什麼,選一家店,點餐,然後一邊吃一邊看周圍的人,吃完也不用收拾,再拿著錢包起來逛。

晚風徐徐有時候托人起,她站在陌生街頭也覺得熱氣蒸騰,她沒體驗過這樣熱鬨,驚奇又帶著稀鬆平常評論,“哇,你不知道,好多小孩子的,吃飯的時候到處跑的,唉,煩人的很,可能下班點都帶他們出來吃東西,這樣不用做飯吃的。”

其實不是,單純是六一節日,她進了一家兒童餐廳。

滔滔就聽她講,“還看見什麼了啊,再跟我講講。”

她就很起勁了,“我吃完呢,想買甜點吃,黑森林蛋糕有一家沒有了,我又路過另外一家,不過最後沒有買黑森林,我買了蛋撻,你要不要吃啊,我放冰箱裡麵去了,現在沒肚子吃的。”

“怎麼回來這麼晚?”

他還是問出來了,因為經常性的,不用考慮她,頂多擔心她吃沒吃東西,弄弄就一個事情讓人操心,吃東西。

彆的都不需要他操心,她不出門,沒有需求,生活簡單。

但是現在發現,不大一樣,弄弄情緒很敏[gǎn],以前他從來不問的,笑了笑,“因為我走路慢,買東西也很慢,我都說看好一會才買的,我磨蹭很久,不過我覺得在外麵吃東西很好,我明天晚上還要在外麵吃。”

我喜歡在外麵吃東西。

弄弄笑的很和氣,外麵吃東西有很多很多好處,她覺得很新鮮又完美。

滔滔不太想她出門的,“你不是說小孩子太多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我也出去吃,找一家小孩子少的。”頂嘴。

滔滔就知道了,確實是喜歡去外麵了,“出去可以,不要走太遠,走路累了就叫車回來,不過不建議很晚回來,可以下午五點鐘出門,然後七點鐘就回來了,這樣太陽也不是很曬,正好也不是很晚。”

弄弄笑了笑,哪個好人五點吃晚飯呢,你說你的,我答應著。

但是回頭就是不聽,她還得是人家下班點兒,吃飯點兒,她也跟著出去,每天很期待的事情,就是出門自己一個人吃晚飯。

根本不管滔滔,滔滔給她買個電話帶著,然後她提要求,很會提要求了,“我覺得我的錢

包,不大方便的,我買東西的時候,看人家的皮包,都是大一點兒的,可以掛在手上,然後付款的時候真漂亮。”

她覺得人家錢包好看,付款姿勢也是好看的。

滔滔就笑,就有時候弄弄跟人家點不大一樣,“那我還沒吃東西,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買個錢包?”

“也行,雖然我有一點累,但是我還可以陪你出門吃個東西,順便選個大家都喜歡的錢包,我記得那個錢包,印花的一看就很貴的,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有。”

滔滔拎著自己皮包,他皮包也是好的,但是沒有考慮過弄弄也有這種奢侈的需求,“你有,你怎麼不可以有了,現在去買。”

帶著出門去商場就是買,吃大排檔,弄弄還能跟著吃,“我覺得我得陪你吃一點,並且有資格點菜,黃油蟹,這個好吃又好玩的,竟然還有海帶綠豆沙,好清涼補的,再加個海帶綠豆沙吧。”

滔滔不管她,自己又加菜,“多點一點,難得我們出來吃東西,瀨尿蝦、蒸石斑、魚蛋粉來一碗,然後花生雞腳來一份,你上次就說這家雞腳好吃的。”

他吃東西特彆多,等上菜的時候,雞腳一人一隻在啃,燈光昏黃帶著悶熱,冰啤酒弄弄也咕咚咕咚喝,有海風帶著潮濕吹向陸地。

大排檔熱鬨,傘一把一把撐起光,人群裡麵叫嚷遠去又近似默片。

兩個人都咂摸啤酒,都笑。

弄弄從不提以前,滔滔會提,“還記不記得,有一年窮的揭不開鍋了,那時候新年,我們去大嶼島賣年貨,人家開篝火晚會,那邊就有很多大排檔。”

那時候沒有錢,年夜飯都不敢湊近大排檔,怕看見了要吃,吃東西都好貴,那時候香港海鮮多便宜啊,但是還是不敢吃一點海鮮。

就跟弄弄兩個人對付,那時候不覺得她懂事,現在看她拿著黃油蟹在啃裡麵的肉,才突然覺得眼眶有點熱,那時候她還小,也不吵也不鬨,給什麼吃什麼,現在想想,才覺得對她虧欠很多。

說不太下去,再說下去就煽情了,弄弄吃東西浪費,她覺得吃不完,撿著喜歡的吃,螃蟹腿肉她是搞不出來不吃的,不費勁,就對半折開吃那一點肉,“是嗎,我隻記得哪天晚上我們賺了很多錢,然後在沙灘上看了很久的月亮,我覺得那晚的月亮很漂亮,而且不影響現在我在這裡吃海鮮。”

滔滔就笑,笑的很釋懷,“是啊,不影響你喝那麼多啤酒,我覺得你不用倒了。”

“偶爾喝一點,你不在也沒有人買,我也不會喝的,解渴的,你不知道大排檔都很入味啊,海帶綠豆沙跟這個不是一個味道的,不過台灣人喝啤酒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放酸梅的啊。”

弄弄就講台灣一些事情,他去過台灣很多次,“這樣,等有時間給你申請入台證,到時候你能去台灣玩,我媽之前跟我講電話,在台灣那邊買了一所小房子,到時候可以去住的,還是精裝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