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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以我們的孩子來騙我?”

公子宸坦然承認道,“我是騙了你,而且三天前孩子出事,也是我跟淳於越計劃好的。”

反正已經隱瞞不住了,她索性攤開了說明白。

“你就那麼想我死嗎?”夏侯淵憤怒地瞪視著她喝道。

公子宸神色有些淒然,他當然不想她死,也正是因為不想他死,她才不得不幫著去救鳳婧衣。

“我以為,你我之前縱然不到生死相許的地步,起碼這個份上,你也不會出賣我,看來我終究是想錯了。”夏侯淵冷嘲地笑,卻難掩眸光深處的傷痛。

公子宸扶著桌子站起身,走至他的麵前拉住她的手道,“我們走吧,現在就走,去哪裡走好。”

也許夏侯徹和蕭昱不會放過她,但她相信青湮知道她的意思,也定會將她的用意恩告給那個人,隻要他們現在趁亂走了,也許就能逃出生天了。

“宸月,收起你那份假情假義的嘴臉,我不會再信你的話,永遠不會。”夏侯徹狠狠地甩開她的手,大步揚長而去。

公子宸被他推得一個踉蹌,扶著桌子站穩,追至門口之時,外麵已經空無一人,隻有迎麵的寒風吹得人刺骨的冷。

她折回屋內,取了鬥蓬匆匆係上,便隨之跟了出去,可是城中兵荒馬亂,他一時之間也根本找不到他的人了。

雪域城,城門口。

蕭昱雖然帶著人進了城內,可是在城中狹小的街道內與敵交戰,顯然是與北漢與騎兵著稱的兵馬不利的,加之冥王教眾大多都是江湖中人,聚集在城中的更是身手過人的,還有城中各處暗設的機關,這讓他們的行進極其艱難。

也不知現在冥衣樓那邊如何了,她所中的子母傀儡蠱到底解了沒有。

“蕭大哥,這樣下去我很難取勝。”鳳景帶著大青蟒穿過刀光劍影的戰場,接近到他身邊道。

冥王教眾的都是單人的武力過人,但大夏和北漢的軍隊是擅長陣法團體作戰,可在雪域城的這樣的街道巷子卻是很難施展開來的。

“把這附近房子都踏平了。”蕭昱沉聲令道。

鳳景一聽,側頭望向跟在邊上的大青蟒帶著它最先衝了上去,大青湮身軀龐大,蛇尾幾掃幾座房屋便已經被它打得支離破碎。

冥王教的人對上這樣的龐然大物,自是個個心生懼意,連連往城中撤退。

大夏和北漢的兵馬便跟著節節逼近,眼見快要逼近到冥衣樓附近,卻突地衝出來一隊兵馬,當前一人幾乎就是徒手一掌,就將大青蟒給逼退,不敢再上前造次。

蕭昱看著突然出現在的神秘高手,“楚王爺,彆來無恙。”

不僅是他,就連跟在他一同的星辰也有些詫異,雖然隱月樓也與楚王府有來往,但從未見過那個病懨懨的楚王施展過什麼過人的身手,看來他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大青蟒雖然不是身手絕技,但在青城山經過師尊的多年訓養,已經非一般之物,他就這樣輕輕鬆鬆一掌就將它給震住,可見著實一般了。

“北漢王免了這些客套話吧,今日在這雪域城裡,活著出去的要麼是你們,要麼是我。”夏侯淵冷然道。

“朕也正有此意。”蕭昱說罷,接過了一旁副將遞來的纓槍,低聲道,“其它的人交給你們,朕來應付他。”

就憑剛剛使出的那一掌,這個人的身手已經不在他與夏侯徹之下。

“北漢王若是想動手的話,我們擇地再戰。”夏侯淵說罷,掉轉頭先行。

蕭昱打馬跟了上去,這裡戰場混亂,確實也不適合他們交手。

夏侯淵所去的方向卻是冥衣樓,蕭昱隨之跟來便看到附近已經交戰在一起的人。

然而,最讓人她震驚得莫過於此時聯手合璧的兩個人,他亦是深諳武學之道的人豈會看不出其中玄妙,若非心有靈犀的默契,又豈會做到那樣的攻守相合,天衣無縫。

那是她的妻子,此刻卻是和彆的男人雙劍合璧。

鳳婧衣不經意一眼,也看到了趕過來的蕭昱,一時間便分了心,幾乎也在這頃刻這間原在他們的聯手攻擊之下落於下風的七殺,立即抓住時機反擊了。

好在九幽和夏侯徹兩人都反應塊,才免於一起受了傷。

九幽看了看邊上,卻還是沉著臉道,“什麼時候了,還顧上那麼多。”

玄機劍陣最忌分心,一分心必遲疑,一遲疑必然就慢下招式給了敵人可趁之機。

蕭昱也知道了夏侯淵把他領到這裡來交手的用意,恐怕也是想讓挑拔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矛盾,雖然他的目的也確實達到了,但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對他們而言都不是好事。

於是,紅櫻長銀槍一亮,道,“王爺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說罷,提起內勁槍頭迅捷如風刺向了對方,夏侯淵一直心有提防,自然也就避了過去。

整個冥衣樓附近被劃分成了三大塊,他也與夏侯淵交戰一處,夏侯徹和鳳婧衣還有九幽一起對付七殺一處,白笑離與冥衣交手一處。

也直到真正交起手來,蕭昱才知夏侯徹淵的身手是遠遠出於他的意料的,但他的功夫稍顯邪氣,整個人神情也顯示狠厲冰冷,全然不似以往溫潤病弱的樣子。

而且,功力是隨著交手越來越有些高深莫測,這有些讓人膽寒了。

那樣子,就像她那個時候被人控製了一般。

這兩邊還是勝負難分,白笑離已經將冥衣逼得無路可退,一劍抵住她死%e7%a9%b4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冥衣不甘地望向指劍之人,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九幽也注意到了這邊,也不顧自己周圍還有三個強敵,連忙趕了過來援手,可是這一慌亂,卻也給了鳳婧衣三人可趁之機。

九幽迅速使儘全力出手,七殺終於趕至冥衣身旁,卻也被九幽凝聚全力的一掌震得口吐鮮血。

白笑離沒有直接殺了冥衣,卻是挑斷了她的筋脈,讓她再不能動。

“我現在不殺你,但要殺你的時候,還是會要你死。”

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她做了那麼惡事,害了崇禮和她一輩子,豈能讓她就這麼簡單的就死了。

七殺雖然重傷在身,但還是護著了她,衝著白笑離道,“女神龍,我知道你是想為崇禮教王報仇,她現在已經廢了,你若是真是要殺人泄恨,便衝我來吧。”

九幽看著到了這個地步,還護著冥衣的人,不由歎了歎氣。

“真是搞不懂了,她到底有什麼,值得要你這般霍出了命跟著她。”

在以前,他們同為教中四大長老,他一向很敬佩這個人的,可是很讓他難以理解的是,這個人為何要被冥衣那樣心腸歹毒的人驅使。

不管她的決定是好的,還是不好的,他都會依言照作。

冥衣作惡多端,卻得了這麼一個男人一直守在她身邊,真不知道是她幾輩子積來的福緣。

“害人的主謀是她,既然害了人,如今付出代價,也是理所應當的。”白笑離說著,冷冷望著冥衣道,“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容易死,我會把你用在彆人身上的毒藥,一一也都讓你嘗嘗滋味兒。”

冥衣咬牙瞪著她,奈何現在手腳筋脈儘斷,無法反擊。

“七殺,給我殺了她。”

七殺沉%e5%90%9f了片刻,道,“事到如今,還是算了吧。”

“算了?”冥衣冷然而笑,望向他道,“你彆忘了,你欠我的。”

七殺咬了咬牙,以劍支撐著站起身,似是真的要依她所言出手對付白笑離。

鳳婧衣伸手打掉了他手中的劍,道,“夠了,戚少城,你欠她的,都已經還過了。”

七殺聞言猛地抬頭望向她,眼中難掩驚訝,顯然沒料到這麼多年以後還會有人認出他是戚家的人。

鳳婧衣取出身上帶著的古玉,道,“這個東西,相信你也有吧。”

這是戚家的東西,她在冥衣樓之時曾在他身上見過與這一模一樣的東西。

許多年前,戚氏一家在豐都也是門庭顯赫,戚家長子武藝過人,女兒才情絕世,後來戚家的女兒入了宮廷為妃,也就是蕭昱的生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戚家的兒子,卻從豐都失蹤了。

如今的七殺,就是當年失蹤的戚少城。

她也隻從蕭昱口中聽說過,戚家的女兒和戚少城的未婚妻被敵軍擄去,戚少城先救了自己的妹妹,而他的未婚妻陷入敵營遭人淩辱了。

也自那一戰之後,戚少城離開了戚家,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一起消失的還有被他從敵營救出來的未婚妻。

冥衣那一句他欠她的,想來她的就是那個女子吧。

七殺這麼多年對她的話言聽計從,就是在為當年的事而贖罪,所以不管冥衣做的事是對是錯,他都會為她照辦。

可是,即便什麼樣的錯,這麼多年,他該還的也已經還儘了。

之所以還留在她身邊,這般生死相護,無非還是因為愛她吧,即便他所愛的人已經變得那樣醜惡,那樣罪惡滔天。

七殺看著她手中的古玉,沉默了許久,道,“戚家,現在還好嗎?”

從離開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去過北漢,也沒有再去探聽過戚家的消息。

“戚家早在多年之前已經被抄家了,隻有北漢王是你妹妹的%e4%ba%b2生骨肉。”鳳婧衣坦言道。

他放棄大程,放棄家族%e4%ba%b2人,一直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跟在她身邊,若真要贖罪,早已經贖了。

☆、一生一次一心動56

“戚家不在了?”七殺有些不可置信地追問道。

離家多年,他全然沒想到再次聽到戚家這個名字,竟是這樣了。

當年為了戚家,為了妹妹,他放棄了救她。後來為了她,離開戚家,一轉眼,%e4%ba%b2人早已經化為白骨,他卻一無所知。

“你離開北漢幾年後,戚家就出事了,這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鳳婧衣歎息說道。

他雖然跟著冥衣犯下很多錯事,可終歸也是有個有情有義之人,因為戚家而害了她,這麼多年也不過是想彌補一下當初的放手所釀成的大錯而已。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得變是那麼心裡扭曲,冥衣之所以變成如今這樣,也是因為當初所愛之人在關鍵之時放棄了自己,所以即便這麼多年七殺在她身邊,為她做了無數的事,她也無法再回頭相信他。

“後悔了?”冥衣冷然失笑道。

七殺淡然道,“我從來沒有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