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頁(1 / 1)

,如果就那樣的假死和做假,為了保險起見,他必然是會取了他的項上人頭才會徹底安心。

“可以。”夏侯徹應道。

青湮看了看兩人,卻有些憂心,雖然是這樣商量了,但真到了那一步,也是凶險萬分的。

他們都想救那個人,若真是因為救她,而讓夏侯徹丟了性命,相信也不是那個人想看到的。

“朕也去。”蕭昱出聲,說道,“目前而言,朕比他容易%e8%84%b1身。”

“正是因為你容易%e8%84%b1身,才會讓人起疑。”公子宸道。

夏侯徹重傷在身,加之是與鳳婧衣交上手,最後“丟了性命”也是順理成章的事,而一個已經解了毒恢複習功力的蕭昱,輕易敗在了她手上,難免會讓人難以相信,甚至追根究底。

蕭昱望了望夏侯徹,雖然不想走在最前的總是他,可是眼下的情勢,也容不得他再爭論。

“那朕需要做些什麼?”

“若是拿到了那一半解藥,後麵的事,我不會再插手了。”公子宸望了望青湮道。

她不可能真的一直幫著他們去對付她腹中孩子的父%e4%ba%b2。

如今,一是她必須要救鳳婧衣,而是要化解這場危機,必須要靠鳳婧衣,否則憑她自己跟這兩個人說再多,也是徒勞的。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先把那個人救出來。

“你確定,不會有彆的意外嗎?”青湮不放心地道。

一來,夏侯徹現在那樣的身體狀況,不可能與七殺和冥衣那樣的人交手,而且還要選在合適的地方,合適的時機%e8%84%b1身,讓他們相信他是死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總不能因為要救那個人,真的拿他的命去換。

公子宸搖了搖頭,說道,“看他自己了。”

一來,見麵的地方,見麵會發生什麼,都不是她所能控製的,想要動手腳就更不可能了,隻能看他自己隨機應變。

二來,她實在沒有心力再去操心太多了。

“什麼時候?”夏侯徹直接問道。

“今天之內,該做什麼準備,你自己看著辦吧。”公子宸有些疲憊地說著,望向夏侯徹又叮嚀道,“真到那一步,我可能也幫不上你什麼,你自己想清楚。”

要麼是成功了換回那半粒解藥,要麼就是真死了拿到那一半解藥,但到了那一步到底發生什麼,已經不是她所能控製的。

夏侯淵本就小心謹慎,她不可能玩太多花樣,主要還是要靠夏侯徹自己如何應付了。

夏侯徹沒有再說話,起身一個人出去了。

方湛等候在外在的將領一見他出來,連忙圍了上來,“皇上,你真要答應那個人的要求?”

一國之君的性命就那樣聽從彆人的安排,實在太過草率了。

“你們在這裡等著就行了。”夏侯徹麵色沉冷道。

與其坐在這裡乾等,他寧願去冒一次險,贏回那一半的解藥,早日將她救出來。

“皇上……”方湛一行人齊齊跪下請命。

他本就不主張他來救北漢皇後的,奈何他是君,他是臣,不能越矩,可現在竟然要去冒這樣的險,實在是不值得的。

夏侯徹望了望對麵的雪域城,轉身到了旁邊的房間去找淳於越,他現在有傷在身,想要事情辦得順利,還是要借用他的醫術。

公子宸還是坐在原來的地方,有些疲憊地靠著椅子,她不想鳳婧衣死,也不想那個人死,唯一能做的隻有儘快救治好她,求她相助了。

但願,這一次的計劃能順利。

午後,夏侯徹過來說可以動身了,公子宸沒有多問什麼,便帶著他去了雪域城,因著手上有夏侯淵給的通關令牌,兩人輕易就進了城內。

一進了城內,夏侯徹便察覺出了周圍盯著的眼睛,但隻是埋頭跟在她身後走著,卻也不知是要被她帶往什麼地方。

漸漸地,偏離了鬨市區,地方越走越偏。到了雪域城的後山,懸崖下的寒風席卷而上,吹在身上刺骨的冷。

果真,過了不一會兒,夏侯淵和冥衣樓的人接連趕過來了。

“你們要的人,我帶過來了。”公子宸平靜地說道。

說罷,她舉步朝著對麵的人走了過去。

“你說帶我來見她的?”夏侯徹怒然質問道。

雖然是串通好了的,但在這些人麵前總還要做一番戲。

夏侯淵冷冷地笑了笑,瞥了一眼傅錦凰,道,“想見她還不容易?”

傅錦凰取出骨笛,緩緩吹出笛聲,不一會兒路的儘頭一人緩緩走了過來,神情空洞而麻木。

夏侯徹心頭一緊,明明知道她現在是看不到自己的,還是不由自主地快步迎了上去,“婧衣。”

傅錦凰笛聲突地尖銳起來,鳳婧衣眼底紅光大盛,拔劍便衝著對麵的人刺去,好在夏侯徹閃避及時,才沒能又被她傷了一劍。

可是,笛聲越來越詭異,鳳婧衣的招式也越來越狠厲,夏侯徹本就有傷在身,又不願出手傷了她,隻能被迫一直退讓。

一直退到了崖邊,側身一避間,鳳婧衣收劍不及整個人往崖墜去,夏侯徹驚慌之下一把將她拉著救了回來。

可是,剛剛將她拉上了崖,卻被她猝不及防地一掌擊在身上,整個人倒下了懸崖之下。

公子宸神色一緊,也不知道他這一落下去,自己能不能夠化險為夷,可是她若不是安排在這個地方,他們這些人定是非要斬上他的項上人頭才會罷休。

相比之下,起碼落下這萬丈懸崖,他還有機會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這已經是她能爭取到的最大的勝算了。

鳳婧衣站在懸崖邊上,空洞的眼睛看著墜落雲霧深處的人,心口莫名地隱隱作痛,此刻卻想不清楚為何而痛。

公子宸沉%e5%90%9f了一陣,說道,“現在,可以給解藥了嗎?”

夏侯淵望向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冥衣,道,“可以給她了嗎?”

冥衣自袖中摸出一粒藥丸,道,“不要耍什麼花,子母傀儡蠱解藥需要三道關,這隻是第一道。”

公子宸心微微一沉,卻還是過去拿到了解藥,緩步走近到鳳婧衣的身旁,道,“你們控製她,無非是為了對付夏侯徹和蕭昱,現在已經除掉其中一個,你們不會無用連一個北漢皇帝也要靠她吧。”

“能除去一個夏侯徹,已經再好不過了。”夏侯淵冷然一笑,說道。

公子宸暗中將藥丸掐成兩半,一半給她服了下去,一邊藏在了自己手裡。

不管子母傀儡蠱需要解幾道,但她相信隻要這一半的藥到了淳於越的手裡,她定能儘快找出線索來,總歸不會白費力氣。

現在唯一的擔憂的就是掉下懸崖的那個人,有沒有成功自救,再回到雪域城裡藏身。

可是不管情形如何,她不能再插手太多了。

鳳婧衣服下了解藥,整個人腳一軟跪到了地上,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

她已經無法記清楚方才發什麼了什麼,但卻有一種揪心的感覺告訴她,有什麼重要的人離她而去了。

“沒有。”公子宸笑著搖了搖頭,不忍去告訴她殘酷的事實。

原本,她被控製刺了他那一劍已經痛悔不已,若是再告訴她,夏侯徹被她打落懸崖了,她怕就真要隨著跳下去了。

她好意相瞞,一旁看著的傅錦凰可沒有那麼好心,冷笑著說道,“這麼快就忘了,就在剛才,你可是%e4%ba%b2手把大夏皇帝夏侯徹打落到了萬丈懸崖之下。”の思の兔の網の

鳳婧衣驚恐萬狀地望向公子宸,看到她閃避的目光,撲到了懸崖邊上卻隻看到深不見底的深淵,哪裡還有那人的蹤跡。

“夏侯徹,夏侯徹,夏侯徹……”她衝著崖下嘶啞著聲音叫道。

可是,除了呼嘯的寒風,沒有回答她的話。

公子宸死死抱住她,以免她衝動之下跟著下了崖,現在那個人是生是死尚且不知,若是她再這樣跟著下去了,這一番謀劃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傅錦凰踱步崖邊,朝下望了望,“嘖嘖,真是可惜,原本掉下去的該是你呢,他非要救你回來,結果卻被你給推下去了,上次沒能殺了他,你這次總算是殺了他了。”

鳳婧衣本就中毒未解,氣急攻心之下陣陣血腥之氣在%e8%83%b8腔翻湧,她緊緊揪著衣襟嘔出一灘暗紅的血。

“阿婧,阿婧……”公子宸驚恐地喚道。

可是這個時候,這麼多人在周圍,她又不能告訴她,那個人可能還活著,這一切都是他們計劃好的。

於是,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絕望痛哭。

半晌,鳳婧衣似是想起了什麼,扭頭望向她道,“是你把他帶過來的?”

雪域城現在封城,他不可能孤身一個人進來,來到這個地方,模糊的記憶告訴她,是她將夏侯徹帶到這裡來的。

公子宸沉默以對。

“你明知道我怕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鳳婧衣哽咽地質問道。

如果他沒有來這裡,他們就不會操控她%e4%ba%b2手殺他。

他說了要他們一起活著回去的,她卻在這裡%e4%ba%b2手殺了他。

公子宸被她揪著衣襟,又被狠狠一把推開,夏侯淵快步走近扶住她,才免於她被推得倒在地上,她現在有孕在身,哪裡禁得起這些折騰。

夏侯淵扶著公子宸,朝邊上幾人道,“你們在這裡守著,等到明天天亮再回來稟報。”

說實話,他不相信那個人就這麼死在了下麵,不過重傷在身,又挨了那一掌,他就不信他還能活著在這懸崖下麵等級一天一夜再爬上來。

公子宸咬了咬牙,卻沒有顯露聲色,隻但願那個人若是活著,真能撐到那個時候。

鳳婧衣不肯離去,夏侯徹瞥了一眼傅錦凰,道,“帶她回去。”

傅錦凰取出骨笛,雖然她吃了一道解藥,但現在還是擺%e8%84%b1不了笛聲控製的。

鳳婧衣看著深不見底的崖下,與其再活著淪為他們手中的殺人工具,不如就此隨他而去,也算還了他一片情意。

她這麼想著,一咬牙便縱身朝著懸崖之下躍去,冥衣卻長鞭一卷纏在她的身上,將她拖了回來,直到她再度被笛聲所控製,方才鬆開了鞭子。

公子宸瞥了一眼懸崖邊上,那個人就那樣掉了下去,如今是死是活,她也不知道了。

她希望他不要死,否則等到鳳婧衣真正解了毒,回憶這一切,定然恨她入骨,說會生不如死。

——————

晴子媽:皇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