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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了跟他交流。

直到,第三天傅錦凰的到來,打破了這裡詭異的寂靜。

鳳婧衣對於她的到來,一點也不訝異,她很了解她的稟性,知道她成了階下囚,她一定會來看看,從而愉悅一下自己的心情。

“鳳婧衣,想當年,你在宮裡何等的得意,怎麼也有今天了。”傅錦凰站在門口,嘲諷地笑道。

鳳婧衣靜坐在那裡,抬眼瞟了她一眼,還以顏色道,“當年皇貴妃在宮裡不也是寵冠六宮,怎麼如今也落到流離失所的地步了。”

若非有冥王教的插手,她以為她今天還能活著站在這裡跟她說話嗎?

傅錦凰眸光一寒,舉步進門道,“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事到如今,她若還想不到當年傅家的事她搞得鬼,她可就真的白活了。

“難道你今天是來謝我的?”鳳婧衣笑問道。

“我是該好好謝謝你,若不是當年我儘早離開了大夏,今日又怎麼能看到你這般下場呢。”傅錦凰冷笑道。

“那你慢慢看吧。”鳳婧衣說罷,閉上眼睛,懶得再跟她廢話了。

她知道這個人恨她恨得要死,但起碼現在她還沒有那個權力和本事來取她的性命,不過是來看看笑話罷了。

傅錦凰站在她的對麵,看著一派閒自在在地坐著的人,目光陰冷如毒蛇一般,“鳳婧衣,你彆得意,你現在是死不了,可是,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鳳婧衣眼也未抬道。

“今天,不過是來給你打個招呼,你等著吧。”傅錦凰說罷,轉身離開了。

鳳婧衣聽到腳步聲出門,抬眼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地生出一陣寒意。

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但這個人帶給她的感覺,總是不怎麼好啊。

傅錦凰從七殺堂離開,直接回了冥衣樓。

冥衣正在珠簾之後靜靜打坐,聽到進來的腳步聲,道,“去哪兒?”

“七殺堂,去看了看北漢皇後。”傅錦凰如實說道。

冥衣聞言掀起眼簾,冷冷地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還真是恨她入骨。”

她之所以將這個女子收在身邊,便是覺得,她骨子裡有些與自己相似的地方,一樣想要的一定要得到,一樣的陰狠,而且很聰明。

她恨鳳婧衣,就像她龍玄冰一樣。

“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一定會讓她死在我的手裡。”傅錦凰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是現在她還不能死,你暫且忍著吧。”冥衣道。

現在他們還要用她威脅大夏和北漢,殺了隻會激起對方的仇恨和報複,那不是他們的目的。

“我知道。”傅錦凰道。

“知道就好。”冥衣說罷,又閉上了眼睛繼續打坐,“等事情完了,我就將她交給你,到時候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可你現在是不能動她的。”

“長老,僅僅用她去威脅大夏皇帝和北漢皇帝,總歸是有點不妥,若是僥幸被他們將人救回去了呢?”傅錦凰眸底掠過一絲深沉的寒意,緩緩說道。

“想從七殺的手裡救回去,這世上還沒有人有那本事吧。”冥衣冷哼道。

莫說是那兩個小毛孩子,就算是龍玄冰和九幽兩個人,恐怕也難以做到。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真是被他們僥幸救去了,可不就是功虧一簣了。”傅錦凰循循善誘道。

冥衣緩緩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說吧,你又有什麼主意了。”

她說出這番話,必然是有目的的。

傅錦凰掀起簾子,走進裡麵,一字一句地說道,“錦凰記得,冥衣樓裡有一卷毒經記載,有一種蠱毒若是種到活人身上,可以控製人心智,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冥衣聽了,點了點頭,“是有這麼件東西。”

傅錦凰見她並無反對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我們可以用在她的身,既不會傷及她性命,若是她被他們救了回去,我們以毒物控製,在她殺了夏侯徹和蕭昱,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這種毒物要養在身上,需得一個月的時間,隻怕還不到那個時候,大夏和北漢的兵馬已經兵臨城外了。”冥衣道。

而且,毒物若是用在意誌力薄弱的人身上可以很容易,可若是用在一些意誌力強大的人身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雖然不清楚那南唐長公主是何計人物,但憑她這些年的所做所為也可以想到,定然也是個意誌力非同一般的人,要想以那樣的毒物控製她,自然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

“事在人為,憑冥衣樓的經驗,要完成應該不是難事。”傅錦凰道。

冥衣聽了,沉默了思量了一陣,隨後輕輕點了點頭,“就照你說的去辦吧,但我還是那句話,彆讓她死了,起碼,彆讓她在大夏皇帝和北漢皇帝來之前死了。”

傅錦凰知道她是答應了,於是微笑頷首道,“是。”

鳳婧衣啊鳳婧衣,如果有一天,你%e4%ba%b2手殺了你所愛的男人,該是何等的心痛至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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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次一心動43

雪域境內的第一關口,沐煙和青湮帶兵趕去的時候,冥王教的人果真是準備炸碎湖麵,不過好在她們先一步趕上了。

經過一個時辰的交戰,第一道關口終是被她們拿下了。

隻是,原本一片雪白的冰湖之上,已然是血流成河,流淌在結冰的湖麵,顯得格外刺目。

“青姑娘,沐姑娘,第二道關口已經關閉了。”前去打探消息的斥侯回來稟報道。

青湮望向雪域深處,歎了歎氣道,“知道了。”

原本已經儘力以最快的時間拿下這裡,以為可以有機會趕到第二道關口,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管它關沒關,殺過去再說。”沐煙鬥誌昂揚地道。

“你難道忘了,那是要上到數十丈高的懸崖上麵去,還沒上去,先被上麵的人亂石砸死吧。”青湮麵無表情地說道。

沐煙一聽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於是罵道,“建這雪域城的人真不是個東西。”

每一道關口都是天險,守的人容易,攻得人難。

“現在也隻有一步一步來了。”青湮想到雪域城內如今已落入敵手的人,心情不由一陣沉重。

“我在這裡看著,你先回甘州城吧,彆回頭那兩個再打起來了。”沐煙道。

青湮望了望周圍,安頓好了事情,便獨自一人先回了甘州。

回去的時候,蕭昱已經著況青傳令集結了各方五萬兵馬,三日內趕到甘州邊境。

“第一道關口已經拿下了,隻是那懸崖上的守軍已經發現了,咱們要再想上去,恐怕沒那麼容易了。”青湮進門向夏侯徹和蕭昱兩人稟報道。

一般,都是那懸崖上麵的機關放下吊籃人才能上去,如今他們知道有敵人來犯,自然會在上麵嚴加防守。

莫說那懸崖峭壁不好爬上去,即便上去了,上麵的人也能輕而易舉出手將人打下來。◆思◆兔◆在◆線◆閱◆讀◆

“你們已經儘力了,後麵隻有一步一步來了。”夏侯徹道。

她們那樣倉促帶人前去,還能將第一道關口拿下,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蕭昱坐在一旁,以拳抵著%e5%94%87咳了一陣,青湮看他麵色比之前還差了,於是上前勸道,“你先去休息吧,空青應該快要趕過來了。”

他現在這樣重病在身,本就不適宜在外奔波,如今又憂心雪域城的人,身體自是負擔更重了。

蕭昱輕輕搖了搖頭,道,“無礙。”

雖然現在身體欠佳,但不想在營救她的事情上缺席,亦不想在夏侯徹的麵前示弱。

青湮大約也猜到他的心態,想了想說道,“不然您先帶人到沐煙那裡,隨後在那裡會合也行。”

哪個男人,願意在自己的情敵麵前示弱呢,可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讓人憂心,加之後麵還要交戰,要他退出也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能讓他休養一時是一時,否則後麵再出了什麼事,可就枉了她那麼千辛萬苦的拿到解藥。

蕭昱想著去了那裡,可以去一下第二道關口,%e4%ba%b2自觀察一下地形,看有無可能儘快拿下那裡接近雪域城,於是點了點頭道,“好吧。”

反正,這裡該商議的地方已經商議完了,再留在這裡也與夏侯徹沒什麼話說的。

他扶著椅子扶手起身,帶著幾個%e4%ba%b2信離開了。

夏侯徹淡淡地抬頭看了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

縱使,他們都看彼此不順眼,但終究還是一樣憂心著雪域城裡的她。

蕭昱離開甘州就直接去了雪域城的第一道關口,沐煙遠遠看到他帶著人過來了,便迎了上來,“你上這來乾什麼?”

他現在這病焉焉的樣子,一陣風都能把人吹跑了的樣子,這裡風大雪大的,可彆再吹出個好歹來,等不及鳳婧衣的解藥送回來就一命嗚呼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帶朕去下一道關口看看。”蕭昱馬都沒下,說道。

沐煙知道他是想儘快趕到雪域城救人,便上了馬帶著他前往下一道關口的方向,但顯然她跟這樣的大人物都是沒什麼話說的,帶到了懸崖下方的地方說道,“就是這裡了,要想往雪域城去,隻有這懸崖上麵放下的吊籃把人載上去。”

蕭昱勒馬停下,四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隻有這一條路上去嗎?”

“這就是冥王教人的奸詐之處,沿路這樣的天險之地比比皆是,外麵的人要攻進去,根本是九死一生。”沐煙憤然道。

蕭昱抬頭望向高不見頂的懸崖,喃喃說道,“當年有人能上去建了這樣的機關,我們必定也能不用他的機關上去。”

沐煙聽了仔細一想,也確實如此,這機關建成之前,建機關的人又是怎麼上去的。

“我帶人到周圍看看。”

這些挨千刀的,等她爬上去了,一定要以泄心頭之恨不可。

“有勞。”蕭昱淺笑,由衷謝道。

雖然他更想自己%e4%ba%b2自去,但也自知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需要暫時休養一下,以備後麵到達雪域城救人。

沐煙帶著幾個人先走了,到周圍去找是否有上山的路。

蕭昱打馬在周圍細細觀察了一遍,方才帶人返回到第一道關口的地方,過去的時候空青已經趕過來了。

空青看到下馬之人麵色有異,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