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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之下。

“我也隻是猜測,並無多少證據,隻是公子宸上一次有向我提過他,而且神色有些怪異,但與夏侯淵之間多多少少是有點什麼的。”鳳婧衣道。

“若是那樣,恐怕……就真的是他了。”夏侯徹麵色凝重地說道。

隻是,目前他還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成為冥王教的新教王的。

這個人不是夏侯徹他要除掉,如果是他,就更要除掉了。

這麼些年,那個人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讓他想治他的罪,都挑不出一道借口來了。

能這樣跟他較量了這麼些年,還能全身而退的人,可見心思之深沉可怕。

鳳婧衣坐下,瞥了他一眼道,“看來,你們夏侯家的人,都有某些一樣的癖好?”

隻要是自己想得到的,就算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他是這樣,夏侯縭是這樣,夏侯淵也是這樣。

“什麼意思?”夏侯徹一時不解。

“比如,某些喜歡把人綁在自己身邊的癖好。”鳳婧衣道。

夏侯徹瞟了她一眼,倒也不反駁,“朕沒那麼大方,想要的就沒有讓給彆人的道理。”

人生在世,如果連想要的都無法擁有,活在這世上又還有什麼意義。

鳳婧衣沉默地彆開頭,沒有再說話了。

“夏侯淵這些年雖然一直在盛京,但對於這個人,我也一直摸不透,不過他一定是個棘手的對手。”夏侯徹扯開話題說道。

她總是這樣,但凡是說到他們兩個之間的事,總會沉默下去不說話。

而她的沉默,也是無言的拒絕,拒絕要和他在一起。

若是以往,她會決然的開口拒絕,而這樣的沉默是不是表示,她說不忍再說那些絕情的話讓他痛心,是不是表示他在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位置。

“他是個擅於揣度人心的人,他對你的了解,遠比你所想象的還要深。”鳳婧衣鄭重說道。

“他既然有冥王教的人撐腰,應該早有機會爭奪帝位的,可是他一直按兵不動,隻怕他的野心並不僅僅隻要一個大夏,而是要做整個天下的霸主。”夏侯徹道。

“我不知道傅家是什麼時候與冥王教的人有關聯的,不過想來他們是籌謀了許多年了。”鳳婧衣道。

如果沒有她潛入大夏為了自保和光複南唐,打壓了傅家的勢力,傅氏一族在大夏坐大了,將來與冥王教裡應外合聯手,便是他夏侯徹也不一定能穩定大局。

夏侯淵,傅家,還有七殺和冥衣,這些人都聚在了一起,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於他們而言,可真不是什麼好事。

“那個公子宸,你可信得過?”夏侯徹意有所指的問道。

如果那是與夏侯淵有感情牽連的人,若是關鍵時候出賣了她,那會讓他們陷入更加艱難的境地。

“我信她,跟信我自己一樣。”鳳婧衣決然道。

這麼多年生死攜手的在人,她豈能不信。

“但願她是如你所想的那樣。”夏侯徹淡聲道。

他從來不會真正相信一個人,她是第一個。

“你非要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充滿惡意。”鳳婧衣道。

夏侯徹低眉抿了口茶,淡聲道,“習慣使然。”

自小他就被父母所棄,連血脈相連的%e4%ba%b2人都不能信,要他去相信一個人,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

鳳婧衣也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於是道,“宸月幫了我很多,不管任何人任何事,也不會成為我們反目的理由。”

如果沒有公子宸,她估計也難以在大夏活到今天。

“可能是朕多心了吧。”夏侯徹道。

他身邊的人是這樣,她身邊的人也許會不同。

“如果新教王是夏侯淵,咱們可就得更加小心了。”鳳婧衣麵色沉重地說道。

夏侯淵是見過他們的,加之又是個心細如塵的人,他們是他請來到這裡,定然是要與他碰麵的,但凡露出一絲蛛絲馬跡,恐怕就會被他揭穿身份,招來殺身之禍。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見過這個西戎王子和王妃的,如果也是見過的,他們對兩個人了解不多,若再跟他們見了麵,恐怕更是危險了。

“但願白笑離他們能儘快趕上來,我們能再看看那兩個人。”夏侯道。

如果能再見見真正的西戎和王妃,能多了解一些情況,他們小心點,也許就不會在對方麵前露出馬腳了。

“他們要進來,還要帶著那兩個人,沒那麼快進得來。”鳳婧衣憂心道。

雪域城隻有好麼一座能通過的吊橋,他們要想混進來,也需要時機才行。

“明天設法再去看看其它的地方。”夏侯徹道。

趁著那什麼新教王還未回來,他們也沒有被人盯上,還能多些時間了解周圍,為自己的打算退路。

“如果能儘快找到九幽,那就更好了。”鳳婧衣道。

九幽說會在這裡等著他們,可是他會在哪裡,會乾什麼卻是他們不知道的,若是能與他見上麵,那麼他們就能更快地了解這個地方,了解冥王教內部的種種。

“他想找我們的時候自然會出來,不想找我們,我們找他也找不到,等著吧。”夏侯徹道。

兩人正說著話,外麵的門敲了兩聲,那是星辰在告訴他們有人過來了。

兩人一改話題,說起了今天賞景的事,進來的人看到正是一對夫妻恩愛笑語的畫麵。

仆人進來送了晚膳,說道,“王子王妃慢用,剛得到消息,教王還有三天就回雪域城了。”

“好,我們再等他三日。”夏侯徹應道。

可是心裡卻不由有些沉了下去,還有三天就要跟那個人碰上麵,到時候也不知是個什麼情況。

“那王子和王妃明日是想留下休息,還是繼續出去賞景?”那人問道。

“這般好的景色怎能辜負了,明日勞煩繼續帶我們出去走走。”夏侯徹淺笑言道。

次日,用了早膳,仆人果真帶著他們出門賞景去了,自然也是去了與昨日不同的地方,沒有再城裡逛,隻是在總壇的周圍走了走。

不過也正好,讓他們知道周圍的狀況,將來若有不測,還能知道從什麼方向逃%e8%84%b1,更有把握。

直到黃昏之時,他們方才折回,隻是到雪域皇城的時候,一身錦衣華服的傅錦凰帶著人從裡麵出來了。

“傅大人。”仆人上前道。

傅錦凰奇怪地望了望他身後的兩個人,“他們是誰?”

“是教王請來的客人,西戎王子和王妃。”那人回道。

傅錦凰細細打量了兩人一番,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這個人不知道怎麼的,總有種讓她討厭的感覺。

“傅大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小的要帶王子和王妃回住處了。”那人上前道。

傅錦凰沒有現多問,帶著人先離開了。

鳳婧衣待到她走遠了,方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但也知道自己隻怕是被她給盯上了。

——

還有一更。

☆、一生一次一心動31

雖然有猜測到傅錦凰會在這裡,但完全沒想到會這麼快與她碰上麵。^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本以為隻有這一次意外,卻不想,次日一早她便尋來了他們所住的地方,熱情地為他們做向導,帶他們在雪域城內好好看看。

至於真是這麼好心,還是想借機看看他們是否彆有居心,他們兩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鳳婧衣看著桌上被人送進來的見麵禮物,側頭望了一眼等在外麵的傅錦凰,低聲說道,“現在怎麼辦?”

她想,傅錦凰是不是已經從她身上看出了什麼,偶然的一次碰麵,還能勉強敷衍過去,可是這若是一整天跟著他們,刻意想要發現點什麼,那可就難辦了。

可若是推辭了,又會更讓她懷疑了。

“去吧,少說話就是。”夏侯徹道。

“她可是在你的宮裡待了好些年,莫說是我,便是對你的了解也是一清二楚的,一不小心就會被她給識破了。”鳳婧衣道。

“朕怎麼聽著這話,這麼酸呢?”夏侯徹挑眉道。

他當年又怎麼知道,傅家的人竟然有著那麼重的心思,那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行,當我沒說。”鳳婧衣道。

她不過是想說他們要倍加小心傅錦凰,他竟然聽到哪裡去了?

不過,好歹也是他以前倍加恩寵的妃子,他是真的就沒有一點留戀之意嗎。

夏侯徹悠閒地用著早膳,淡笑道,“橫豎是躲不過的,那就去。”

兩人用了早膳,在房間裡待了好一陣才出去,傅錦凰顯然等得有些不耐煩,上前道,“今日便由我代教王,略儘地主之誼,帶著王子和王妃在雪域城好好走走。”

鳳婧衣望了她一眼,又朝夏侯徹道,“這是……”

“傅大人,昨日回來的時候見過的。”夏侯徹道。

“那就有勞傅大人了。”鳳婧衣淺笑說道。

眼神,語氣,神色,都是麵對一個陌生人該有的樣子,讓人挑不出一絲破綻。

傅錦凰打量了她一番,摒退了仆人,帶著他們出門。

為了能充分展示西戎王子和王妃的伉儷情深,鳳婧衣一路都挽著他的胳膊,偶而說兩句趣事兒,完全讓傅錦凰插不上話。

隻是,她依舊時不時地打量一番兩人,似是發現了什麼,又似什麼都沒有發現。

“王妃似乎有些像南唐人?”傅錦凰隨口問道。

原以為對方會有異色,誰知對方卻是一臉驚訝又欣喜的樣子,“你怎麼知道?”

傅錦凰微微皺了皺眉,“看樣子有些像。”

“我祖母和母%e4%ba%b2都是南唐人,我父%e4%ba%b2是西戎人,不過我像母%e4%ba%b2和祖母多一些,所以看起來更像是中原南唐人。”鳳婧衣有些興奮,誇讚道,“傅大人真是太聰明了。”

雖然對西戎了解不多,但對西戎皇族還是知道一些的,這都要歸功於隱月樓四通八達的消息渠道。

傅錦凰冷淡地笑了笑,雖然覺得她有些像鳳婧衣那賤人,可這人說話舉止又完全不是她的樣子,難道……真的是她的錯覺?

“傅大人在雪域城好像很受人尊敬,真是當之無愧的女中巾幗。”鳳婧衣笑著誇獎道。

“王妃言重了。”傅錦凰淡聲道。

如果是鳳婧衣,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傅大人都是這樣出色的女子,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