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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那個時候她真的險些要殺了我的,可是她又沒有殺我,但她也是恨極了我,讓我這一輩子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她的眼前,故而這麼些年我一直遊蕩西域,再無顏回中原露麵。”他摩挲著手中的桃木簪子,幽幽歎道,“這件東西臨走之前,我放到她門前的,若是將來遇到難處,可讓人帶著此物來找我。”

他本以為,這麼多年了,她早已經扔了,卻不想有一天真會有人拿著它送到了自己麵前。

“如今冥衣和七殺是定然不會放過白前輩,若是九幽前輩能相助,那就再好不過了。”鳳婧衣請求道。

如果身為四大護法之一的九幽能站在他們這邊,那無疑是增加了勝算的。

“她不會想見到我的。”九幽沉重地歎了歎氣。

他害死了她所愛之人,害得她在本該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失去了一切,她怎麼能夠原諒他。

“明裡不行,暗助相助也是可以的,你總不想我們敗了,她也死在冥衣手裡。”沐煙跟著勸說道。

雖然跟她那師傅感情不怎麼深,但總歸是自己人,不能讓外人給欺負了去。

九幽沉默了良久,起身道,“我會在冥王教的總壇等著你們,但願你們有命走到那裡。”

說完,人已經沒了蹤影。

屋內三個人沉默地相互望了望,沐煙問道,“現在怎麼辦?”

“回去吧。”鳳婧衣起身道。

三人當即便啟程自塞外趕回中原,可偏偏眼看著就要到青湮她們的藏身之處,卻又與帶著人一直在尋找她行蹤的蕭昱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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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在北京學習,暫時幾天沒時間加更了,隻能保持正常日更,等考完試回家會好好加的。

☆、一生一次一心動27

三人到了山穀附近的城中,安全起見還是先在城中落腳,等星辰過來接頭了,夜裡再動身去山穀。

一連趕了好幾天的路,一到客棧沐煙倒頭便睡了,她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等著,而夏侯徹的房間就在她們隔壁。

黃昏日暮,有人敲響了客棧的房門,她心想應該是星辰過來了,起身過去一拉開門,站在門外的卻是麵色蒼白,一臉病容的蕭昱。

她一時怔愣在那裡,“你怎麼在這裡?”

跟在他身後的星辰為難地望了望他,如實說道,“他正好帶著人找到了這裡,我就一起帶過來了。”

可是,她卻還沒有告訴他,夏侯徹也在這裡。

正說著話,旁邊房間的門也打開了,夏侯徹從裡麵出來,看到站在她門外的人,麵目微微一沉。

蕭昱側頭望著他許久,緩緩將目光轉向了鳳婧衣,“阿婧……”

這個人出現在這裡,可不會是那麼湊巧,再一想方才星辰怪異的神色,恐怕夏侯徹跟著她們一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北漢王,這麼巧?”夏侯徹緩步踱近,淡笑問道。

蕭昱憤怒之下,一把拔出向旁侍衛的劍指向他,“夏侯徹,你的兒子也還給你了,你還這般一再糾纏朕的皇後,到底是何居心?”

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多少天裡,他們又朝夕相處,他的心瞬間便似被紮進了一把刀子一般。

“朕是何居心,北漢王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問呢?”夏侯徹平靜而笑道。

“堂堂一國之君,卻一再糾纏有婦這夫,夏皇也不怕天下人笑話嗎?”蕭昱咬牙切齒地道。

“北漢王都不怕,朕又有何懼?”夏侯徹冷然一笑道。

這一笑,無疑是在嘲弄,先前北漢傳遍天下的廢後之事。

天下人都知道北漢皇後曾是他夏侯徹的女人,都知道他頭頂上戴了綠頭巾,他都不怕,他又有什麼好怕的。

她是北漢皇後也如何,還是他兒子的%e4%ba%b2娘呢。

“夏侯徹,隻要朕還在一天,你就休想再奪走她!”蕭昱怒然道。

“如今的你還能再喘幾天氣都不知道,也敢對朕說這樣的話?”夏侯徹嘲弄冷笑道。

說實話,他當然希望這個人死,可是他也知道,她無法看著他死,所以才這般幫著她一起去尋找解藥。

鳳婧衣望著一見麵又劍拔駑張的兩個人,微微皺了皺眉,拉了拉蕭暗昱說道,“有事先進屋說吧。”

這若是再爭執下去,隻怕兩個人又免不得動起手來了。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夏侯徹冷然道。

既然難得他也來了,就他們三個人的問題,也正好說個清楚。

“夏侯徹!”鳳婧衣冷冷地望向他。

“不在這裡說,你要怎麼跟他說,說朕恰好經過這裡,隻是碰巧遇上的,並不兩個月前就已經在這裡了。”夏侯徹道。

他要讓那個人知道,她心中的是他夏侯徹,而不是他。

“兩個月前?”蕭昱氣得一陣咳嗽,麵色陣陣慘白失了血色。

兩個月前,她剛剛離開豐都不久,那個時候他竟然就來了,而他卻一無所知。

“他是幫忙一起找解藥的……”鳳婧衣不忍看他激動再加重病情,連忙解釋道。

“朕就算死了,也不必用他找來的解藥。”蕭昱怒然道。

他幫忙救了他的命,他是不是就得將她也拱手相讓了。

“蕭昱……”鳳婧衣為難地歎了歎氣,不知該向他如何說。

她知道他不想她再跟大夏,跟大夏侯徹有任何糾纏,可如今之兩個月,他又確實是跟他在一起……

“你不用,如今這條命,也是朕送過來的解藥保住的吧。”夏侯徹薄%e5%94%87微勾,冷言道。

“你……”蕭昱以拳抵著%e5%94%87,咳得麵色發青。

鳳婧衣扶住他往裡屋走,冷冷掃了一眼夏侯徹,他真是還嫌她這裡麻煩不夠多嗎?

她扶著蕭昱前腳進去,夏侯徹後腳也跟了進來,但沒有再走近,隻是站在稍遠的地方旁觀著。

“空青呢,沒跟你一起過來?”鳳婧衣將人扶著坐下,倒了水問道。

蕭昱沒有說話,隻是靜默而深沉地看著她,隻是要穿過皮囊骨肉,看清楚她的心裡到底有沒有自己的存在。

這兩個月,他們之間又經曆了些才能,他隱約可以感覺得到,她似乎離他又遠了一些。

他不說話,鳳婧衣也沉默地坐在邊上,一時想不出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麵,以蕭昱的固執定然不會再讓她去尋找解藥,尤其是還有夏侯徹同路。

可是,時間也已經不多了,好不容易從九幽那裡學成了玄機劍陣,又有勝算的時候。

他若要同行,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同路隻會怕會更加危險。

“阿婧,我們回豐都。”蕭昱沉聲道。

鳳婧衣為難地皺了皺眉,如今解毒之期也堪堪隻剩下三個多月了,若是再耽誤下去,怕是最後真的找不回來了。

“我辦完事再回去。”

“和他一起?”蕭昱甚少以這樣質問的語氣跟她說話。

“是。”她坦言道。

她知道他在怕什麼,可是這一次,她不得不需要這個人的相助,否則僅憑她一個人的玄機劍陣,是根本沒多大用處的。

蕭昱默然地望著她,不知是該再說些什麼,她既這般坦蕩承認,便自是心中坦蕩無愧的,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再跟夏侯徹朝夕相處,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是,即便他反對,她認定了的事,也會千方百計的去。

“朕跟你去,不需他。”

“北漢王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的你,現在這副病怏怏的身子,還得讓人分心保護你吧。”夏侯徹冷聲哼道。

“這是朕的家事,不需夏皇插嘴。”蕭昱頭也未側地沉聲說道。

“夏侯徹,你可以離開我的房間嗎?”鳳婧衣道。

再這樣爭吵下去,蕭昱說什麼也是要%e4%ba%b2自跟著去的,可如今他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能前去涉險。

夏侯徹目光沉沉地望了她許久,默然轉身出了門去回了自己房間,星辰也拉上沐煙一起跟了過去。

沐煙到了房間,便豎起耳朵貼在牆上聽著那邊的動靜,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北漢皇帝被大夏皇帝戴了綠帽子,如今這罪魁禍首又出現在了,他心中豈能平靜。

“師叔!”星辰皺著眉叫道。

“噓,彆吵。”沐煙說著,專心地聽著隔壁的動靜,半晌了嘀咕道,“怎麼都沒點聲音?”

星辰站在她身後,無奈地歎了歎氣,她以為誰都跟她一樣,一不順心了就喊打喊殺的?

不過,豎起耳朵聽著隔壁動靜的除了她,似乎還有另一個人。

夏侯徹麵目冷然地坐在那裡,神思卻集中地聽著隔壁房中的聲音,他想知道在這樣的時候,她會跟那個人說什麼,做什麼。

可是,此刻隔壁房間的兩個人,始終相對沉默。

“蕭昱,時間不多了,再找不到解藥回來……”鳳婧衣焦急地看著他說道。

“阿婧,你知道我在怕什麼,以前的恩恩怨怨,我可以不再計較,可是他處心積慮地想奪走,朕決計容不下他。”蕭昱沉聲說道。

“我知道,可是現在有什麼比你的命還重要?”鳳婧衣急聲道。

蕭昱伸手握住她的手,語氣溫柔而歎息,“阿婧,這世界還有比我性命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你。”

這麼多年,她早已經深深紮根在他的心上,與他呼吸相持,血脈相連。

一旦失去,那才是要了他的命。

他沒怕過死,比起死來說,失去她更為可怕。

鳳婧衣一時語塞,但也知道讓他答應夏侯徹與她們同行無疑是艱難的,可這卻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蕭昱,現在不管有什麼事,我們都暫且放下好嗎?一切等找到解藥再說。”

“你一定要跟他一起去?”蕭昱痛恨交加地問道。

鳳婧衣咬牙沉默了一陣,道,“我需要他的幫助。”

“那我呢?”蕭昱道。

“你現在身體狀況,不適宜去那樣危險的地方。”

那樣龍潭虎%e7%a9%b4的地方,他目前中毒在身,哪裡再能動如以前那般自如。

“正是因為危險,這樣的時候陪伴在你身邊的人應該是你的丈人,是我,而不是他。”蕭昱激動地說道。

她與他之間本就一直情絲未斷,還有了孩子,若非是如今還有一個北漢皇後的名份在身上,她如今還會不會在這裡,他都不知道。

“蕭昱